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我现心里也不平静。”冷峻淡淡地说:“况且我还要替他的安全着想。”
这是实话,他心里早已被无数个问号占据,他不敢言行太草率,更何况,要是古风的藏身一旦泄露,黑白两道的围剿就是天龙帮倾体出动也是仅是杯水车薪而已。
白玉知道冷峻决定不说的事,就是打落他满嘴牙齿也是无济于事,想想古风,不禁又悲恸起来,眼泪唰地又往外涌。
冷峻叹了口气说:“你的泪腺怎么这么发达?真是无敌的眼泪,别哭鼻子了,我告诉你就是了。”
“真的?”白玉破涕为笑,惊喜之余,抱着冷峻就要给他一个香吻。
女人啊!真他妈的善变!
他一手顶住她的肩说:“咳,别那么现代化,我是个保守派,我的初吻就和我的名节一样重要,你不要逼我。”
“好些人千金还难买我一笑呢?给你个吻还不要,白痴。”白玉娇嗔道。
冷峻懒洋洋地说:“你饶了我吧。那是这些男人贱,要是我宁愿拿钱买缸好酒,在里面醉死,醉是天堂,醒是地狱啊!”
“好呐,你就快说嘛!”白玉急道。
冷峻盯着她的眼睛说:“你还得告诉我马天你认不认识?”
“未名城,谁不知道,他是咱们城里的**瓢把子。”白玉说。
“就这么点认识?”
“你还以为有更深层的?”
“对,我就是想知道更深层的。”
“奇怪,我连他的面还没见过,还能有什么‘更深层的认识’。”
“你真的不肯说?”
白玉怫然道:“你到底是什么意思,我不懂你在说什么。”
“真的不懂?”冷峻的眼神一下子很是冷峻起来。
“莫名其妙。”白玉忿忿地说。
冷峻忽然一弹烟蒂灰,两腿稍动即已翻身下床,说:“对不起,我还得赶着去学校,刚才的事儿,等以后再说。”
白玉紧忙站起身,伸臂拦住,怒道:“不行,你必须现在就把话说清楚再走。”
冷峻从牙缝里挤出:“无理取闹”四个字后,拂开她便走。
白玉趔趄着倒跌在床上,悲泣道:“你不讲信用,你说要告诉我的。”
冷峻并不回头说:“是你不够坦诚,怨不得我。记住,我是冷峻,不是你石榴裙下的男人,我不会被任何女人媚住。”说着已走到门口。
这话像柄锋利无比的剑,刺进了白玉的心,她泪如泉涌,泣不成声,颤抖着樱唇,说不出一个字。
冷峻终于还是停了下脚步,边拉门边说:“古风现在很安全,以后你们很可能会再见,另外谢谢你对我多次的关爱。”言罢绝决地扬长而去……
白玉只觉心在滴血,也止住了泣声。
心中悲恸向谁诉?转首四顾,无影无物。有风,撩动耳边散丝,涌起多少酸楚?人,在风中哭,无声。豆大的一粒泪珠,旋转于眼眶许久,终于往下坠落,
在脸上蜿蜒淡缩,却未滴下,只冲出可算是的痕,因泪,只有一颗,最终明白,
该滴的应是血……
第六十二章 劫难 (一)
为了尽快赶到学校,冷峻只有抄小路。
未名城有个很大的妙处,就是除了市区主要干道外,一般的植被都不大有人工的痕迹。追求自然美也是此城绝大多数人的心愿。
这条野径旁边都是灌木野草,如一条发黄的带子,从中铺向远处的大道,其中要从一片树林经过。
那树林很大林木很繁密,以至于急于赶路的冷峻进入其中,才发现有三辆小汽车停在那儿,好像是等人似的,而且当他进入林中离他们不远后就从车里走出几个黑西服白衬衣,蓝领带的人。他们都沉着脸,盯着他。
看来自己就是他们要等的人了。冷峻不禁吁口气。我不想惹事,可偏要寻着我来,我又有什么办法呢?
被人当成兔子的滋味是不好受的,何况兔子离树桩不远了。
冷峻颇为恼怒地停了下来,逼视着对方,眼神煞是犀利,如箭般射进那些蓝领带的人。
蓝领带的人便一起扭头朝向中间那部汽车,于是便走出了一个浑身上下没有一处地方不讲究不名贵的中年人。他脸充斥着的是微笑——但让人联想不到温和这个词儿来形容的微笑,那双眼睛就像两口深井,黑黝黑黝黑的还透着光,而那条金黄的领带,则如条蛇般缠在脖子上。
“今天天气不怎么样啊!年轻人。怎么有心情来这儿赏风景呢?”他伸出只保养得极好的手,捋下了头发,笑道。
冷峻冷哼一声,并不言语,只是直勾勾地盯着他的脸,极力地回想着所见过有的脸形。而这张脸从来没见过。
“你是……?”他沉声问道。
那人笑着说:“哦!我忘了,我应该叫你师弟才是。”
冷峻就觉得自己仿佛一下子掉进了冰窟里,从头到脚好是冰凉。
雷电之后,恶龙形终现,没想到穷凶极恶的人竟是这般风度!没想到,做梦都想斩杀的人竟在此刻出现!
不是好兆头!冷峻知道今天是生死难料了,心地反而镇定下来。什么都是死。
当一个人明白其中的道理后,并不会太多看重生死的人。男人的死法应该是悲壮的,他想。
见他不语,殷飞龙又说:“难道你师父他老人家没告诉过你曾经还有个大师兄吗?”
“我只听他老人家原来养了条畜生,谁知道那畜生却将主人咬伤跑了。”冷峻说。
那几位蓝领带勃然变色,就欲动手,殷飞龙一挥手便又沉脸静立。
“很好,牙果然很是尖利。”殷飞龙仍是一脸笑态。
“过奖了,与畜生相比怎值一提?”冷峻讥嘲道。
“我今天不想和你斗嘴。”殷飞龙静静地说:“我有件事想和你商量。”
“商量就是让自己的手下阻杀吗?”冷峻说。
他知道殷飞龙因为忌惮他怀中的迷幻刃才不敢冒然出手的,他与殷飞龙的武技相差悬殊,狗急了也会跳墙。他命可不要,但迷幻刃却是不能就这么落到恶人的手中,他不想成为罪人。
殷飞龙却故意将脸一沉说:“是吗?我是让他们以礼相请,谁知他们竟敢违悖我意,惊扰师弟,回去以后,我绝不轻饶。”
“你喂的畜生随便咬人,我只是给他们了一个小小的警告,你想怎样惩罚他们是你的事,与我何干?”冷峻说。
殷飞龙脸终于有点挂不住了,冷笑着说:“小师弟,你口口声声的畜生,我就看在高老头的面儿暂且不加计较,希望你不要得寸进尺,我很讨厌这种人。”
冷峻不屑一顾地说:“是吗?你眼中还有高老头?不过我可能让你失望了。我向来就是这样,我不管它什么得寸进尺,得尺进丈,只要我愿意,我爱怎么着就怎么着,你讨厌我?我还恶心你呢?
殷飞龙说:“师弟竟然这么说,那我就不再多说什么了。不过敬酒不吃吃罚酒的人一般的下场是会很惨的。”
冷峻却一叹,说:“我说你蠢你还真蠢,敬酒一般都只敬几杯,谁也不可能举着酒缸向你敬酒,而罚酒就不同了,只要你想喝多少,他一定会毫不犹豫地搬出压箱底的酒让你喝。你说是润湿嘴唇还是抱着坛子的方式喝酒比较爽?”
殷飞龙脸色一沉,阴森森地笑道貌岸然:“好张尖牙利齿的嘴!不过要是把它的全部牙齿一齐打落,再用绷带缠成猪嘴的样子,你说,我的这个想法是不是很有趣?”
冷峻抚手叫道:“妙!你这种方法我怎么没想到呢?”言下大有惭愧之意。
“那你是不是想试验一下?”殷飞龙的眼中有了杀气。
冷峻盯着他那不厚不薄的嘴说:“这个嘴应该很适合。”
殷飞龙喝道:“好狂的小子,看来你确实应该接受下教育才是。”
言罢,只见两簇人影一晃,已有两个蓝领带黑衣人像离弦劲箭,强力无比地向冷峻射去。冷峻冷笑一声,双掌在空中柔滑地舞动,仿佛在以气代纸,以指代笔,在练书法,衬以高挑强健的身材,望去煞是好看。
两条蓝领带人身来贴近,拳脚已经很有目的地施展开来,拳脚起落皆带着强劲的急风而且配合得是那么密切。
冷峻运气在掌握练写般的掌法轻灵攻妙,凌空翻身,旋体点地。攻守相护与两人斗在一起,几个回合后在两条蓝领带的两个右拳齐时攻向冷峻的胸前时,冷峻手腕翻旋抖到迎向上去。
“砰”地一声,三人已各退出老远,静会伫立。
这一接掌,冷峻已尽全力,加上早上刚受的伤早已坚持不住,要是另外几个人一起上呢?要是殷飞龙也上呢?……他不敢往下想,胜败已赫然千目,他只有豁出去。宁可玉碎,不可瓦全!额上已有冷汗泛出。他心里并不平静。高老头儿说的没错,他平时没有遇到真正的高手,一旦碰上了也已晚矣。
这边的人更是惊异,特别殷段飞龙,他万万没料到这个只有隐隐黑胡子的小子,劲道竟如此深,况出手竟如此巧妙,以前只是听人说这小子很是难测,认为不足为信,这次亲眼目睹才知自己太低估了人家。
看来这死老头挺有眼力的,竟找到这个资质尤佳的徒弟!他冷眼旁观着。刚才动手的蓝领带退至一旁,又换上两位一脸阴沉的汉子,也是蓝领带,但却是从殷飞龙两旁走出来的。
冷峻不禁打量起这两位汉子,只见紫膛脸,扫帚眉,阔口高鼻两鹰眼,抬脚时刚稳沉健,举手间只闻骨节奏响。两人看上去应是兄弟俩,不仅相貌相似而且武艺也应是同出一师。他们阴沉地盯着他,像是鹰所瞄准的猎物。离冷峻约有十米远时,他们站住了,目的是让对方准备迎敌。
冷峻镇定心绪,准备迎敌,眼睛始终落在对方的脸上,他似乎有些印象这些人的举止,他听高老头,好像说过,但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