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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言未尽人已现。
杜雨打个哈哈站起身来拱手说:“原来是冷警官,冷队长,贵客光临,有失远迎,失敬失敬。”
冷峻也忙站起身说:“叔叔你来了。”
冷正纪将脸一沉说:“我还当马老板接待哪位贵宾,原来是你,你不回家,跑到这里干吗?多大一个人乐,还老是让你爸妈担心。”
冷峻默然不语。
杜雨见状,笑道:“冷队长这话好像有些不妥了,你也知道冷峻是我拜把兄弟,而且来日甚少,你呢是个客人,你说是兄弟亲还是客重?况且,冷队长这次来访,恐怕又是为了公事吧?你这不是责怪我待客不周么?”
冷正纪冷冷一笑说:“马老板说哪里话,我就是没这番意思,也不能否认吧?”
独雨忽然朗声笑道:“好了,好了,你就不要和我磨嘴皮子了,说来说去,你不就是怕我把你的侄子教坏不是,你又不是不知道你侄子比猴精还要精,我就是有那个念头,也没那个能力呀。”
冷正纪也笑说:“既然马老板这样说,我还有何话说?”
两人相视一笑后,找位坐下。
第四十九章 警长登门
两个侍女端出新鲜水果茶点。
“你怎么中午溜到这儿了?”冷正纪问冷峻,“吃饭了吗?”
冷峻说:“小马哥说有点事找我,我就过来了,我也是刚来,他还没跟我说是什么事呢。”
冷正纪又望向杜雨。
杜雨心中叫苦不迭:这小子倒会把责任推得一干二净。
“到底是什么事,马老板。还要他放下功课跑出来?”冷正纪眼中有丝讥嘲。
“是,是这样,冷峻他说要练飞刀,让我帮他打制几片上好的。我把它做好了,就叫他过来拿。”杜雨说完幸灾乐祸地看着冷峻。
谁知冷正纪却说:“练飞刀?不是坏事,人总要有个兴趣爱好嘛,只要不惹事生非就行。”
杜雨一听,脸都快绿了,这叔侄俩敢情都来消遣我?。
冷峻暗暗好笑,正在得意时,却瞥见叔叔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他知道那是什么意思,忙又正襟色坐,默默不语。
杜雨一笑说:“明人不说暗话,冷队长这次来访又有何贵干?”
冷正纪则是单刀直入说:“马老板既然这么说,我也不能太磨磨唧唧了,锅盖山的那场血战,有人看见你也出现在现场,能否给我一个解释?另外,城里几个市政领导被害一案,能否透漏点信息?”
杜雨皱起眉头说:“冷队长这是冤枉我啊,这几天我天天在公司屋里忙来忙去,闲的没事跑到锅盖山干嘛?锅盖山出了什么事?这么大个未名城,不能一有事你就来找我吧,我哪有那么神通?!”
“大家心里都清楚,何必要拐弯抹角呢?”冷正纪目不斜视。“没有一点风声我哪敢随便归来叨扰你呢?”
杜雨怫然说:“冷队长,你该知道法律是讲究证据的!证据呢?”
证据?冷正纪只是冷笑,不说话。
这是法律的正义,也是法律的弱点。你明知他是恶棍,你却不能将他绳之与法。“因为法律讲究证据。”证据,有时要苦煞多少人,但没有它却又不行。
这时冷峻开口了说:“叔叔,依我看这些人好像都不是本城人,可能是寻仇追杀过来的,也可能这座城里有他们想要的东西。”
冷正纪跷起二郎腿边啜着茶边静思。
冷峻见叔叔没有异议继续说:“我的观点有三,大概可以说明这事与天马帮没有多大关系,第一,天马帮平时虽然和市里政法部门的领导关系时有摩擦但匪不与官斗,再说也没发展到你死我亡的地步;第二、天马这个人虽然好色成性但其它方面还算是够意思的。他垄断本城的地产、娱乐、客运等方面的经济也足够他逍遥快活,不会让他们逼得作案;第三,本地中你不知道的能人高于应该也不会多,他也察看过了,能在戒备森严的深墙大院里来去自如,武技精深莫测的,想必本城人士,你也会略知一二。”
杜雨连忙点头称是。
冷正纪听完侄子的分析,放下二郎腿和茶杯说:“好,针对你的言论我也提出三条与你相悖的。第一,你太小看马天了,这个人远比你想象中的要复杂的多,你别看他平时嘻哩哈啦的,其实他肚子里的鬼可多着,这才是真不人露相,你认为他不会发展到与官相斗?你错了,他虽然有钱但他变态地仇富仇官,喜欢的就是跟政府作对。
第二,马天别的方面我并不觉得他够意思,他与我的关系也并不像想象想的那么深厚,我只不过时有见他整治贪官时,放他一马罢了。一个贪色成性的人在女人身上花起钱来,你认为一个金库够吗?
第三,未名城藏龙卧虎隐山蔽水的高人不计其数,我虽然是有些见识,但真正的知道的高人相对来说却是九牛一毛,就你身边的人很可能就有高人,峻儿,你相信么?“
冷峻无言以对。高老头儿不就是吗?
杜雨却忍不住了:“我说二位,我可没挖过你们冷家祖坟啊,有你们这样的当别人面儿,一唱一和地指桑骂槐损人的吗?我马天到底什么地方得罪你们了?你们要是想骂我也该背着我面儿才是啊!”
冷峻忙安慰说:“老兄,你就委屈委屈,我们这不是在研究案情嘛?”
杜雨说:“那也不该把我贬得这么难听么?”
冷正纪板着脸说:“不管怎么说,也不管凶手是不是本地人,总之我对你的怀疑不会更改,哪天若真让我抓住你的小辫子,决不会手下留情。”“手下留情,”是从咬着牙缝里迸出来的。
“不会吧。”杜雨神色一凛,叹口气说:“看来一个人做了错事这一辈子永远就是坏人了,就算再怎么积德行善,吃斋念佛也于事无补。”
冷正纪沉声说:“一日入魔,终生为魔。”
“亡羊补牢,尚有可挽之时。”
“文物古董,失去便无回天之力。”
杜雨心中突被揪了一下。十八年前,他和古风犯下的罪恶还能弥补吗?
他猛地一抬头说:“冷正纪,既然你这么说,我也没必要遮遮掩掩的,大家话说明了为最好。”
冷峻脸色一沉,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杜雨毫不理会继续说:“人生活着就图个痛快,反正我也活得够本了砍头不过碗大个疤,市里发生的案子是谁干的,与我有什么关系,你只要有证据,尽管来抓我,我马天绝不皱下眉头,但这段时间请让我清静清静。”
冷正纪却忽然抚掌大笑说:“好个人活着就图个痛快,我冷正纪由心地佩服,我这就还你清静。”言里起身告辞。
“叔叔,不再坐一会儿吗?”冷峻忙起身说。
冷正纪厉声喝道:“你也给我赶快回学校去。”
“是,”冷峻俯首点头说。
杜雨有些迷糊,不知冷正纪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疑惑总归疑惑,客套还是要讲的。他送走冷正纪,回到客厅,见冷峻正坐在那儿一动不动地不知想什么便问:“老弟,你又在想什么呐。”
“我总觉得我叔叔好像看出了些什么,我有种不祥的预感:”冷峻说。
杜雨笑着说:”别老是说你什么预感,骗谁呢!我可是没泄露一点风声,你不也在旁边听着吗?“
冷峻说:俗话说的好,劝将不如激将,要让一个城府深的人暴露其内心想法,必须用言语激怒他,才可达到目的。盛怒之下的人措词总不会太精的,你刚才的表现就让我很觉不妥。”
杜雨这才有丝忧虑地说:“不会吧,你那么聪明,就是我当局者迷,你也应旁者清嘛,你难道没看出漏洞?”
冷峻苦笑说:“你这时怎就瞧得起我了?我哪能与我叔叔相提并论,他办案几十年,阅历那么丰富,智慧那么惊人,就是我许多的雕虫小技还是跟他学的。再说我又不知他掌握你多少资料,此行到底有什么意思。”
杜雨懊恼地说:“妈的,小心还小心还是被冷正纪这个老狐狸骗了。”
冷峻说:“你也别骂我叔叔,目前咱们都摸不清对方的底,我现在也被我叔叔怀疑了,咱们还是见机行事,走一步是一步。”
杜雨有些不好意思地说:“老弟,你看,我也不是故意……”
冷峻一摆手说:“你不要说了,还是把古风藏好,照料好就行了,你的贴身娇娃,最好别让她们出暗室。现在的女人,玄奥着了,别有闪失。”
杜雨说:“这没问题。”
冷峻便起身要走,杜雨留他吃饭,他说不必了。
走至门口时,他忽然转身说:“你们在公安局里有没有卧底?”
杜雨说:“有倒是有,不过很难打入高层内部,探到的消息,并不怎么重要,还引起了你叔叔的怀疑,对我也有很大的成见。”
冷峻说着说:“谁叫你作恶多端,坏事做尽?”
杜雨哭丧着脸说:“冷峻,你怎么也冤枉我?我除了喜欢女人外也没有多恶啊,再说那些女人都是心甘情愿的,我也没干过欺骗逼迫的事啊。”
冷峻打断他的话头说:“你别在我面前提到你身边的女人,我真是倒胃口,也不知她们是怎样想的,就冲着你有钱?可这钱也不干净啊!”
杜雨得意笑说:“有钱就是有了一切。”
冷峻摇摇头,叹息一声。
“以后你最好少去捋我叔叔的虎须,免得他激怒他。”冷峻说。
杜雨重重地吐口唾沫说:“你小子是个猴精,你老叔是个老狐狸。”
“你呢?”冷峻笑问。
杜雨白了他一眼。
一路上哨卡的汉子们都笔直地站立着,见杜雨和冷峻纷纷恭身施礼,杜雨很自信很潇洒地一挥手,他们又重新站好,个个惊奇地瞅着冷峻背景。
“这就是人们都想要的,”杜雨缓缓地说很是满足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