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丁灵琳道:“你管不着。”
这人道:“他就是那个一脚踢垮了关东万马堂的傅红雪?”
丁灵琳道:“你怎么知道?”
这人道:“我本来就是来找他的。”
丁灵琳忍不住问道:“找他干什么?”
这人道:“我本想找他替我做件事……替我去杀个人。”
他又笑了笑,接着道:“但现在看来他已只有等着别人杀他了。”
丁灵琳勉强控制着自己,冷笑道:“你若真的有这种想法,一定会反悔的。”
这人笑得更阴险,悠然道:“我不但真的有这种想法,还有另外一种想法。”
丁灵琳又忍不住再问:“什么想法?”
这人笑道:“男人看见一个你这么漂亮的女人赤裸着胸膛躺在他面前,他心里会有什么想法,我不说你也应该知道。”
丁灵琳突然全身冰冷,失声道:“你敢?”
这人悠然道:“我为什么不敢,就算傅红雪现在还能够拨他的刀,我也不怕。”
丁灵琳道:“你……你真的不怕?”
这人道:“他若知道我是什么人,说不定会自动把你让给我的。”
丁灵琳道:“你凭什么?”
这人道:“我只凭一样东西,一样傅红雪连做梦都想不到的东西。”
他微笑着,用刀尖去拨丁灵琳紧拉着衣襟的手,接着道:“就凭这样东西,我不但敢想,而且敢做,你若不信,我现在就可以做给你看。”
丁灵琳几乎已忍不住要失声大叫起来,她的手已不能不松开。就在这时忽然看见一样东西从外面飞进来,打在这人因微笑而露出的牙齿上。
只听“格”的一响,这人的门牙已然被打碎了两三颗。
这人面色骤然改变,一只手掩住了嘴,一只手扬起了刀。
丁灵琳看到地上的花生,脸色也已变了,忍不住失声惊呼道:“路小佳!”
路小佳也是她现在最不愿看见的人之一,为什么他也偏偏来了?她的运气为什么会忽然变得如此坏?
山洞外还是云雾凄迷,一片黑暗。一个人带着笑说道:“这世上并不一定只有路小佳才能吃花生的,不吃花生的倒很难找几个。”
一个人微笑着,悠悠然走了进来,穿得很随便,笑得很轻松,看他的样子,就算是天塌下来,他好像也不会在乎。
看到了这个人,丁灵琳只觉得那闷死人的浓云密雾仿佛已忽然消散了,那愁煞人的秋风秋雨也仿佛忽然停了。
现在就算是天真的塌下来,她也已不在乎,因为这个人就是叶开。只要能看见叶开,这世上还有什么事值得她在乎的。
她心里忽然充满了温暖之意,脸上也忍不住露出了甜蜜的笑容,却故意要板起脸,道:“你死到哪里去了,怎么直到现在才来?”
叶开叹了口气,道:“我本来也想早点来的,却又不能眼看着你那位宝贝二哥躺在地上生气,不管怎么样,他毕竟是你的二哥。”
丁灵琳就算还想生气,也气不出了,忍不住笑道:“你本来就应对他好一点,因为他迟早总有一天要做你的大舅子的。”
叶开看着她,皱眉道:“可是你们丁家的人为什么总喜欢躺在地上呢?”
丁灵琳道:“你自己说过的,一个聪明人能躺下的时候,是绝不会坐着的。”
叶开也笑了,道:“不错,有道理。”
他看了看傅红雪,又看了看那个高举着钢刀的人,道:“你们都是聪明人,但这位仁兄为什么还不肯躺下去,这样子站着岂非太累?”
丁灵琳眨了眨眼,道:“所以你应该劝他,要他不如还是躺下去的好。”
叶开点了点头,道:“不错,有道理。”
这人的嘴已闭起,嘴角还在流着血。
他本就是个老江湖、老狐狸,当然知道能用一颗花生打落门牙的人,绝不是好惹的。但现在叶开又在背对着他,再难惹他的人,背上也绝不会长着眼睛。
他的刀又恰巧正对着叶开的脖子,这机会实在难得,错过实在可惜。他突然挥刀,直砍叶开的脖子。
谁知道叶开背后偏偏像是长着眼睛,突然回身,指尖轻轻在这个握刀的手腕上一划。这人的刀忽然间就已到了他手里。
叶开看着这把刀,轻抚着刀锋,微笑道:“看来这也是把快刀。”
这人的脸已僵硬,想勉强笑笑,但笑起来比哭还难看。
叶开道:“这么快的刀无论砍在谁的脖子上,他的脑袋都no?一定会掉下来,你信不信?”
他提着刀在这人脖子上比了一比,微笑着道:“你若不信,倒也不妨试试。”
这人一张白里透青的脸,已吓得全无人色,吃吃道:“不……不必试了。”
叶开道:“你相信?”
这人道:“当……当然相信,谁不信,谁就是龟孙。”
叶开大笑。
这人忽又问道:“阁下上山时,有没有看见在下的朋友们?”
叶开又点点头,道:“我看他们好像都已累得很,所以劝他们不如躺下去休息的好。”
这人脸色又变了变,昔笑道:“其实我……我也已累得很。”
叶开道:“既然累得很,为什么还不躺下去?”
这人什么话都不再说,走到角落里,直挺挺地躺下去。
叶开叹了口气,道:“这年头的笨人本来就已不多的。”
丁灵琳道:“只可惜我跟你一样,我们虽然不太笨,也不太聪明。”
叶开道:“我知道你也想站起来走走了,躺得太久,也会累的。”
丁灵琳抿着嘴笑道:“所以你也正好乘机来揩油,捏捏我的大腿。”
叶开又叹了口气,道:“我只奇怪你二哥点你穴时,为什么不顺便把你的嘴一起点住呢?”
丁灵琳道:“因为他知道我要咬死你。”
傅红雪的身子虽然渐渐已能伸直,却还在不停地喘息着。
叶开看着他,黯然道:“这么样一个人,为什么会有这样的病呢?”
丁灵琳已站了起来,正弯着腰在捏自己的腿,也不禁叹道:“他的确是个很可怜的人,但有时却偏偏要叫人觉得很可怕。”
她忽又问道:“你知不知道他为什么要把我架到这里来?”
叶开摇摇头。
丁灵琳道:“他以为你杀了翠浓。”
叶开皱起了眉,道:“翠浓已死了?”
丁灵琳道:“她的坟墓就在外面,傅红雪亲手埋葬了她。”
叶开嘴角的微笑忽然不见了。
丁灵琳瞪着他,道:“究竟是不是你杀了她的?”
叶开道:“你也要问我这种话?”
丁灵琳叹道:“我当然知道你绝不会做这种事的,可是你的刀为什么会到了他手上。”
叶开道:“我的刀?……”
丁灵琳还没有说话,已看见了有刀光一闪。
叶开一伸手,闪电的刀光已到了他手上———柄飞刀,薄而锋利。他抬起头,就看见了傅红雪。
傅红雪站起来时,就像是幽灵忽然从地下出现,烟雾忽然从地下升起。火光已微弱,他看来更苍白、更憔悴、更疲倦。
可是他眼里的愤怒和仇恨却比火焰更强烈。
他手里紧紧地握着他的刀,目光刀锋般瞪着叶开,一字字道:“这是不是你的刀?”
叶开没有回答,不能回答。
这柄刀的确和他用的刀完全一样,但这柄刀却绝不是他的。能用这种刀杀人的人虽然不多,却也并不是完全没有。
但他实在想不出有谁能仿造这种刀,而且还打造得完全一模一样。
世上几乎根本就没有人看过他用的这种刀。
傅红雪还在瞪着他,等着他回答!
叶开终于忍不住叹了口气,苦笑道:“我用这把刀杀了谁?”
傅红雪道:“你杀了郭威的孙子,又杀了王大洪。不是吗?”
叶开道:“王大洪?”
傅红雪道:“你叫王大洪杀人,然后你杀了他灭口。”
叶开道:“翠浓就是死在他手上的?”
傅红雪道:“他用的是毒剑,但你的手却比他的剑还毒!”
叶开又叹了口气,苦笑道:“看来我现在就算否认,你也是绝不会相信的。”
傅红雪道:“绝不会。”
叶开道:“可是你有没有想过,我为什么要杀翠浓呢?”
傅红雪道:“你真正要杀的不是翠浓,是我。”
叶开道:“是你?我为什么要杀你?”
傅红雪还没有开口,躺在地上的那个人突然跳起来,大声道:“因为你已经被万马堂收买了,我恰巧在无意间听见他透露过口风。”
傅红雪霍然转身,盯着这个人,厉声道:“你是什么人?”
这人道:“我姓白,贱名白健,江湖中人却都叫白面郎君。”
傅红雪道:“你见过马空群?”
白健道:“天天都能见到。”。
傅红雪道:“他在哪里?”
白健白了叶开一眼,道:“你杀了他,我随时都可以带你去。”
傅红雪的脸突又因激动而发红。
无数日辛苦的找寻,竟忽然在无意间得到结果,无数年的刻骨铭心,像毒蛇般纠缠着他的仇恨,现在忽然又有了报复的希望。老天保佑,马空群总算还活着,总算还没有死在别人手里。
傅红雪紧握双手,满眶热泪几乎已忍不住要夺眶而出。
白健道:“我到这里来,本就是为了要带你去找马空群的,可是他……”
傅红雪突然打断了他的话,道:“他本就已非死不可!”
白健吐出口气,目中已露出笑意。
但就在这刹那间,他眼前忽然有刀光一闪,一缕寒风贴着他耳朵擦了过去。接着只听“夺”的一声,火星飞溅,一柄刀钉在他身后的山壁上,薄而利的刀锋竟已入石两寸。
白健突然觉得两腿发软,竟似已连站都站不住了。
这柄刀本来明明在叶开手上,他竟未看见叶开是如何出手的。甚至傅红雪都未看见这柄刀是如何出手的,他脸色似也变了。
叶开淡淡道:“我若真的已被万马堂收买,这个人现在已经是个死人。”
傅红雪迟疑着,突又冷笑道:“你当然不会在我面前杀人灭口。”
叶开道:“你相信他的话?”
傅红雪道:“只相信我亲眼看见的事,我……我亲眼看见翠浓在我面前倒了下去。”
叶开道:“你真的要杀了我替她报仇?”
傅红雪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