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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湖畔脸露惊喜,两眼起了丝诡异的变化,变成了繁星点点,瞳仁中射出璀璨的星芒,瞬间在人群中找到了熟悉的身影。
张湖畔是一位战乱时代的孤儿,如果说张三丰在他的生命中扮演着父亲的角色,而云峰,还有云逸仙子无疑在张湖畔的生命中扮演着哥哥、姐姐的角色。这是任何人都无法取代的,黄袍道长不能,广邝仙人也不能!这是一种深入到骨子里的感情,所以张湖畔可以仅仅为了自己跟云峰的关系,将自己很多领悟的独门道法无偿地传给了苍灵宗,所以张湖畔不管后来变得如何厉害,跟云峰一直勾肩搭背,嬉笑打骂,丝毫没有间隙。可以说这次张湖畔出来的目的很大一部分就是为了见一见云峰大哥以及两位大嫂,叙叙旧,看看他们在门派里生活的如何。
在无边无垠的仙界,在漫漫的人海中突然看到了让人温馨、倍感亲切的身影,以张湖畔如今的道行,仍然无法按耐住激动的心情,便立刻按压下云头,悄悄跟在云逸的身后,他要给大嫂一个惊喜。
只是一路跟来,他的眉毛却越来越紧皱,甚至他的怒气已经狠狠地开始向广邝仙人发泄。他目前还不清楚云逸仙子在岭崖宗的具体身份,他只知道大嫂的修为似乎没有特别明显的进展,他只知道那位六劫的高傲仙子是她的师姐,却可以对她不断地指手画脚,唧唧喳喳。一位金仙要提升一位破虚境界修真人士的境界太简单了,以云逸仙子的天赋,这十多年就算把她提升到三四劫也丝毫不算过分,但很显然广邝仙人没这样做。这张湖畔还可以忍受,大不了自己来提升。让他最无法忍受的是,那位高傲女子既然只是大嫂的师姐,同为同辈弟子,凭什么可以对自己的大嫂指手画脚。此时的张湖畔还不知道,他亲爱的大嫂此时已经沦落了为低微的端茶弟子!
当忆香仙子说出云逸仙子丢她的脸时,张湖畔终于再也无法忍受了。
“你是什么东西,竟然敢说我大嫂丢你的脸?”张湖畔终于暴怒出声。
熟悉的声音让云逸仙子身子猛地一颤,泪水迸涌而出!所有的酸楚似乎随着那声大嫂得到了完美的宣泄。
“湖畔!”云逸仙子猛地转身,投入张湖畔的怀抱,泪水浸湿了张湖畔的青色道袍。这一刻眼前这位男子不是别人,是她亲爱的弟弟,是这十多年来,自己在仙界唯一遇见的亲人,也是自己日夜想念的亲人!
正文第五百一十六章吹牛
云逸的脸一下刷白,不过很快便恢复了正常,她不想让刚刚见面的张湖畔为自己担忧。
“湖畔,不用担心,门派里的人对我都很好,我回去解释一番便没事了。”云逸强颜欢笑道。
张湖畔鼻子又一阵发酸,他知道云逸此时的心一定像油煎一样,却因为怕自己担心,表现得若无其事,甚至反过来宽慰自己。
“大嫂我们什么关系,你又何必瞒着我呢?”张湖畔强忍着心酸,说道。
云逸见张湖畔如此说,脸上浮起一丝苦笑,道:“在这里我辈分低,自然无法跟下界相比,却也是正常。只是那香忆师姐是四代弟子中的佼佼者,甚得甘清师叔祖的宠爱,如今我们得罪她,估计门派里不会善罢甘休。我是门派弟子,最多也就责罚一顿,我倒担心门派长辈会找你麻烦。你本事虽高,但门派里比香忆师姐厉害上百倍千倍的还很多,你还是留个地址给大嫂,先行离开。等事情过罢,大嫂再去寻你可好?”
云逸仙子见无法隐瞒便实话实说,心想自己先回门派接受惩罚,怎也要求门派长辈不追究张湖畔,最多跪地向香忆仙子求饶,让她打自己一顿便是了。
张湖畔闻言,脸色微变,寒着脸道:“大嫂莫担心,有小弟在,定不让他们欺负大嫂。如若他们胆敢欺负大嫂,我便闹他岭崖宗个天翻地覆!”
云逸仙子知道张湖畔是位重感情之人,也是一言九鼎的男子汉。她刚才不说门派之事就怕张湖畔会鲁莽行事,如今见张湖畔果真如此,脸色顿变,担忧之色满布俏脸,急急道:“湖畔切莫如此,门派内高手如云,祖师、还有十多位师伯据闻都是天仙级人物,万一惹得他们发怒便糟糕了。我不过是一端茶弟子,他们就算再发怒,又能惩罚到何种程度。总不至于收了我的功力,取了我性命。听我之言。你且离开,我这便回门派先求个情。兴许香忆师姐还未向长辈说事。”
这云逸不劝还罢,一劝两劝将自己是端茶弟子身份都抖露了出来,心想自己都已经这么低微了,总也无法再贬低了。
张湖畔闻言,心都快要碎了。自己再不济,好歹也在仙界有了一栖息之地,也是一方国主。却让自己地大嫂替人端茶倒水。那种极度的愧疚让张湖畔几乎要发疯、发狂。
这回张湖畔再也不顾广邝仙人是云逸仙子的祖师爷,也不管岭崖宗是云逸的师门,双目杀机闪动,道:“广邝老儿若真敢向着香忆,我定让他后悔莫及,大嫂我现在就随你回门派。看看他们到底要怎么处置你!”
云逸仙子见张湖畔越说越离谱,连祖师爷也骂上了,眼泪顿时唰唰的滴落了下来。看得张湖畔心痛不已,急得张湖畔手足无措,对岭崖宗又多了一份仇视。
“你,你再如此说,我便没有你这弟弟。”云逸仙子擦了擦眼泪,恼怒道:“祖师爷一直在闭关又未曾知道这些事情,你怎生就将祖师爷也给骂上了呢!”
张湖畔对广邝仙人怎么说都认了兄弟,感情甚好,对他也甚是信任,知道云逸仙子的遭遇自然会有一种被兄弟背叛感觉,所以便会特别的心痛愤怒,动了杀机。如今闻言广邝仙人一直闭关,心情一下便轻松了下来,双目中的杀机也消失了,暗笑自己因为关心则乱,竟然怀疑起广邝仙人的人品,还真是罪过,罪过。
“哈哈,大嫂息怒,息怒,是我不好,是我不好,不该怪广邝老儿!”张湖畔心情大好,一时说广邝老儿说顺口了,又溜了出来。
“你还这么无礼!”云逸仙子见张湖畔仍然口无遮拦,真是又气又无奈,总不能自己也回门派告张湖畔冒犯自己祖师爷之罪吧。
张湖畔被云逸仙子责骂,讪讪地笑了笑。
“你还有心情笑,还不速速离去!”
云逸仙子被张湖畔这么一打岔,又见张湖畔露出被自己责骂的窘态表情,心里虽仍然焦急,却也放松了一些,一种亲人间亲密无间地感情洋溢在心窝里,所以说话时便有了些女人的嗔怪媚态,甚是好看。
“哈哈,数百年不见大嫂是越来越美了,等回门派里处理了你地事情后,我们便一同去找大哥,估计大哥肯定想死你了!”张湖畔打趣道。
“你这死湖畔,改日我见到弟妹,一定让她们好好管教你,连大嫂也敢出言调戏!”云逸这一嗔怪,变得越发娇媚,看得张湖畔直感叹大哥好艳福。
“大嫂饶了我吧,下次再也不敢了。我在家中本就过着水生火热之中,你万万不能再落井下石了呀!”张湖畔连连作揖,一副苦瓜脸。如今这事情扯不到广邝仙人身上张湖畔心情是大好,所以说话也便插科打诨。毕竟广邝仙人是自己的老哥,大嫂地祖师爷,说闹得岭崖宗天翻地覆看似简单,但这么一闹,云逸仙子也就难免落得背叛师门的骂名了,自己也算是失去了位兄弟,终究不美啊!
“扑哧!”云逸笑了出声,媚了张湖畔一眼,娇声道:“谁让你娶了这么多老婆!”
不过这话一出口,云逸仙子便发现这句话说得太过不雅,有些不害燥,顿时羞红了脸,一时间倒把师门之事忘得精光。
张湖畔在世俗时本就天天受他那帮色狼室友熏陶,对这些话语的免疫力已经到了跟他的肉身一样强悍。只是此话出自一向端庄高贵的大嫂之嘴,让张湖畔一时间有些错愕,也有些不好意思。
“嘿嘿”张湖畔干笑两声,以掩饰自己的“羞涩”,也打消一下云逸仙子的尴尬。
不过门派之事很快又让云逸仙子脸上地红晕退去,愁云密布。
“大嫂不碍事,一切保在小弟身上!”张湖畔自信满满地说道。心里暗暗得意,大嫂啊,如今我可是你祖师爷的兄弟,那般欺负你的兔崽子见了我都得乖乖给我行礼,看我这次怎么整他们!
不过这事张湖畔现在还不想透露,一来,这事有些太过离奇,怕云逸仙子不信,又会被她安个不敬之罪;二来,也想看看到时云逸仙子张大嘴巴,惊骇加尴尬的可爱样子。
见云逸仙子仍然一副担忧,张湖畔便神秘兮兮地道:“别忘了,那信符还是小弟交给广邝仙人,我跟大嫂你的祖师爷关系可好了!”
张湖畔见过广邝仙人,云逸仙子倒是相信,但说张湖畔跟他老人家关系很好,却是不信。祖师爷那是什么身份,金仙啊!金仙,那可不是开玩笑的,有些人修炼了数万数十万年却连这个门槛都没摸到,听说祖师爷修炼了上万年也才晋级到金仙,这也已经是很厉害了。张湖畔虽然厉害,能轻松打败香忆仙子,但怎么说到仙界也不过才三百来年,又能厉害到哪里去。仙界是讲究实力地地方,祖师爷云逸仙子没见过,也不知道他究竟是怎样的一个人,但要说他这么厉害,身份又尊贵的人跟张湖畔关系很好,这牛似乎吹得太过头了。
于是云逸仙子没好气地白了张湖畔一眼,道:“尽会瞎说,你还是尽快离开这里吧,师门那里我自会解释去,没事地,你放心!”
张湖畔心里暗自苦笑,知道她不信,只好又道:“你少元师叔祖、凝霜师叔祖在不在,我跟他们关系很好,他们的婚宴我也参加了!”
这回云逸仙子开始将信将疑了,上上下下将张湖畔看了一遍,娇声道:“真的?你真的认识他们俩人?”
“当然是真的,难道大嫂连我都不相信?”张湖畔故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