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巡着巡着,他就半路碰见了乌鸦这群人。若非有约在先,他是绝不会找到这里来的。“我已经有办法掌握住有道门,只要你愿意帮我做一件事情,有道门就是我的。”高辛将头凑到乌鸦耳边,小声道。
二百二十五章 恶有恶收
血不沾。
忽然无声无息的穿过了高辛的肩膀。
乌鸦缓缓的回头望着有为,淡淡说道:“你干什么?”
血顺着不沾血的刀,珠帘一般的流到地上,独孤有为眼睛眨都不眨,他道:“有道门不能是他的。”
“噢?”
“因为他想杀你。”
乌鸦笑了。
他将手一挥,已经甩出刀。
独孤有为只觉得眼前刀光一晃,那速度让人窒息。
太快了。
高辛猛的一抽身,忍着剧痛从血不沾上抽出身子,藏在袖中的戒尺,应声飞出,打向朝自己削来的鸦刀。
锵然一声,高辛不稳的脚步,连退三步。
飞溅三尺的鲜血,忽而就止住,他的内息真气已经封住了伤口。
高辛指着二人,怒道:“你们干什么!”
乌鸦回头望着有为,道:“问你。”
有为道:“我说过了,他想杀你。”
高辛怒道:“我为什么会杀他!我和他有约在先!我和他合作,吞并有道门,我为什么要杀他!”
有为摇了摇头,道:“你为什么要杀他,我不知道。你肯定比我清楚。但是你的杀气瞒不过我的眼睛。”
高辛双眼一瞪,咬牙道:“你就是那个继承了削首和寒城意志的独孤有为吗?你不是一直想杀了他吗?为什么却要阻止我?!”
有为眸子里的光芒不再是六年前的不知所措。
那种刻入骨髓的仇只能由自己来报。现在这种光芒,是冷血动物眼中才有的光。
看着自己,仿佛就像看着草木。高辛背上的冷汗不合时宜的渗了出来。不应该呀,自己什么身份,怎会被一个小子吓成这样?
乌鸦道:“还是我来告诉你吧。你已经私下和拜入有道门下的黑衣众门徒勾结,现在有道门里的高层,实际上已经都被你架空。只要你高老板一声令下,有道门已经是你的了。”
他玩着手中鸦刀,道:“你来杀我,不过是想让我身后的这些人,也加入你。对吗?”
“你是怎么知道的?”
高辛双瞳一收,此刻的乌鸦是那么的深不可测。
乌鸦笑道:“告诉你也无妨。我从有道门走的时候,若不卖几个钉子在哪里,我怎会走的安心呢?”
高辛额头冷汗直流。乌鸦,有为,这两个人,自己还真是小看了。
乌鸦道:“你知道我这一生,最恨的是那一种人吗?”
没人回答。
他自己回答道:“我最恨的,就是我这种。”
紧接着解释道:“就是和我一样,这种吃里扒外,还处处使用阴谋诡计,看上去假装正经,实际上让人从骨子里反感讨厌的家伙。你想学我,但你根本就学不像。”
高辛咬牙道:“那你岂不是也该死?!”
乌鸦冷冷一笑,道:“你要明白,该不该死,是实力说了算的。”
说罢他将右手成虚抓之势,往前递出。
望着那令人胆寒的黑袖,谁也不敢喘一口大气。
乌鸦冷冷的瞪了高辛半晌,忽然将手一收。让在场众人心里不由犯起嘀咕。
乌鸦回头道:“你来杀。”
独孤有为点头道:“好,我来杀。”
杀,就是最好的试炼。wωw奇Qìsuu書còm网
独孤有为左手握着的枭首,忽然在不经意间已经睁开双眼。
乌鸦的意思肯定是说,自己若杀不死眼前这个人,就不用考虑杀死他的想法了吧?
高辛将手中先生尺一指,怒道:“莫要欺人太甚!小子,你想送命吗?”
高辛坚信刚才被他刺了一剑,是因为自己专注于想杀死乌鸦,而忽略了他。现在这样明道明抢的上,自己会怕他吗?或者,乌鸦是想让自己杀了他?
高辛脸上肌肉一扯,道:“乌鸦!你好阴险,我甘拜下风。”
乌鸦脸上神色动都没动,他转头看看风雷四人众,也都毫无表情。
乌鸦道:“这里的人,谁不是风雷乍起面不改色,只有你,还没动手心已经慌乱,你不配称英雄,你的能力也配不上你的计划,当然,你离死期也已经不远。”
“唦。”
即使是手轻轻拂过发丝的最轻微的响动,逃不过场上所有人的耳朵。
枭首已经横飞了出去,口中“蛮蛮”的低喝着,唇外翻着四颗交错的尖锐獠牙,铜铃一般的大眼死死盯着他的猎物。
左手松了枭首,右手当然也握着削首。
独孤有为身子一低,低头弯腰,一阵风似得俯冲了过去。
同一时间,削首也嘶吼着,绕到高辛的身后,朝他咬去!
一个前一个后,一个高一个低,一个快一个更快。
普普通通的一刀,竟然已经厉害到了这种程度。
乌鸦拭目以待。他也真想看看,这六年来,有为到底在自己身上学到了什么东西。
高辛虽然被乌鸦说得一文不值,但到底也是成名多时的高手。
纵使有为有了长足让人咋舌的进步,但犹自在他的应对之内。
但见他忙中不乱,手里先生尺先架血不沾,复打枭首脸,两头挥动,让人眼花缭乱。平日里尽装出一副唯尊孔孟,但那张道貌岸然的脸背后,多半隐匿着的是不可见人的东西。
见场上打得真气横流,乒乒锵锵不绝于耳,先生尺血不沾打得火花四溅。乌鸦忽然道:“你也颇可怜,算计了半生,结果还是得不了善终。”
“你知道你错在哪里吗?”乌鸦道:“你错在急于求成,你错在一下算计太多,最错的错,是你不该把我也算计在里头。”
复又对独孤有为道:“你跟了我足足六年,学到的东西就是这样的?”
独孤有为闻言连眼睛都眨也未眨,将手中血不沾,死死的一次次朝高辛硬撼去。
他的招数不再是六年前的以命换命的打法,如今招招凶狠气势凌人,却招招都是过于稳妥,缺乏杀招。
缺乏杀招吗?
转眼间一敌二的高辛,已经在他们的节奏中游刃有馀起来,看来这独孤有为和削首,比起当年杨古城来,还有些差距。这样的节奏,这样拼了命的死磕,就是他的极限了吗?
高辛面上不由带笑,似乎胜券在握。
独孤有为双眉一振,手中的血不沾奋力的朝高辛肩膀削去!
“削首!”
二百二十六章 学究殒命
忽然间,他的刀上,力道已经重了一倍!
高辛的先生尺比起血不沾,毕竟在材料上就弱了许多档次。外加高辛请看有为,这一刀,足以让高辛后悔莫及!
翻倍的巨力忽然在寻常的一招中透射过来,已经在交锋中豁口无数的先生尺,应声抵挡,却被应声的削开,破开断尺犹不算,刀无情的削入他的左臂。
两尺长的先生尺,此刻之声一尺三。
原本的两只手,也只剩下一只半。
枭首毫不犹豫凌空一窜,将高高抛起血流不止的断手一把咬在口中,大肆咀嚼起来,几下就狼吞虎咽一般咽下了肚子里去。
乌鸦摇头道:“办家家酒?”
独孤有为道:“这只是个开始!”
高辛催动元婴真气,难道自己一个炼炁化神的高手,连一个引气入体的都打不过吗?纵然怪自己小瞧了他,损失了一条臂膀,但自己总不能死在他手里!
断臂流出的鲜血瞬间凝住,他将铁尺插入腰间,从怀里摸出一页书。
“欺人太甚,”因先被刺穿一剑,此刻又断手失血,高辛的脸色已经扭曲,“看我法宝变法经。”
只见他将那一页书咬在口中,用手将它抖开,顿时那一页书豁然长大,泛起隐隐光芒。嚯啦一声,那一页书变成一幅巨大的字帖,将他包裹在内,再细看,那字帖竟然不是文字,而是各种生动的画作,似乎墨迹还未干。
众人惊奇之间,但听得里头高辛轻喝一声,又有一道道的光芒从里而外,透过纸背渲染在墨团之上,那一团团蹊跷的墨印,忽然如活了一般,舞动起来。
乌鸦不由暗自思索,这个和千元山的妙笔锋道法,倒有几分类似。
不由他们细看,那纸上的墨团竟然演化出一个个的教书先生,手中或是砚台,或是铁笔,抑或是戒尺,总之每一个干筋枯瘦的老先生,个个是满脸怒容,似要从台席上跃下,将地下不停劝告的学生们痛打一番。
这是谁会是不停劝学的学生?
独孤有为不由暗自一惊,因为风中一阵阵的书墨气息,已从那些个摇头晃脑跃下纸来的墨人身上传来。
那些墨人落了地,摇头晃脑一阵,见到了独孤有为二话不说,提手就打!
有为将血不沾插回腰间,双手舞动法决,顿时冷如冰点的寒气,随着他的咒印变幻,从他的手心一圈圈的向外扩散开来。
就在这时,那十多个墨人已经不由分说,身子一窜,墨迹无限拉长,下半身还在原地,上半身已经握着兵器,砸到了有为的头顶。
枭首怒吼一声,口一张,从有为的身后将血不沾的刀柄叼在口里,只见那怪头在墨迹之中横冲直撞,忽而甩动,忽而猛刺,一把血不沾,顿时将那些墨人切割得支离破碎。
乌鸦一愣。
这一招倒是新鲜。用枭首来用出削首,哈哈哈哈,也算是有些创意了。
独孤有为脸上变也不变,道:“清寒谱——封。”
纵然学习的是假清寒谱,也是寒城历代掌门的心得,一个封字诀出口,双手平举一推,那些断而欲续的墨人,已经在一阵冰雪狂风中冻住,并覆盖上一层厚厚的冰晶。若不是先前看到,谁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