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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琳不知爹爹拔取自己的佩剑则甚?刚向朱缺略一注目,朱缺却把剑递还,冷然说道:“琳儿,你也是江湖人物,列为‘乾坤五彦’之一,且看看这佩剑剑柄以上,添了些什么花样?”
朱琳接剑一看,不禁目瞪口呆!
原来!在她这柄长剑的剑柄之上,好像铸剑工匠在铸剑时,有意镶嵌了一朵桃花,两片桃叶!
朱琳一看这一朵桃花,两片桃叶便知是皇甫墙临时摘来,作为暗器之物,但对方何时出手?怎样嵌进剑柄?自己却毫无所觉!
朱缺见了她这茫然神情,不禁长叹一声,摇头说道:“飞花却敌摘叶伤人,已是内家难能绝技,尤其要把桃花桃叶,嵌进钢制剑柄,并使花叶无所损,佩剑人无所觉,更难到什么地步?这种刚力柔力.收敛发放得恰到妙处的湛深火候,比我‘赤尸神君’朱缺,高明多了,我……我还何必要想争霸武林,召开什么‘两代英雄会’呢?”
朱琳想不到由于皇甫端的过分厉害,竟引起爹爹这多牢骚,不禁眼圈一红,盈盈欲泣!
朱缺轻拍爱女香肩,叹息一声说道:”琳儿不要哭了,我不相信一个‘七绝玉龙’皇甫端,能有这般厉害,其中必具特殊原因,想亲自察看一番,他走远了没有?”
朱琳苦笑答道:“我把雨哥哥救回之时,皇甫端并未追赶,只是站在‘白骨潭’边,仰天狂笑!”
朱缺扬眉冷笑说道:“这厮确实太狂!我去掂掂他到底有多少分量?你且在此招呼你金师兄,他内外伤势都不轻,若想保住小命,再禁不得任何风吹草动的了!”
这位“赤尸神君”出得静室,便飞也似地,扑奔“白骨潭”边!
他带着满怀不服之念,打算追上皇甫端,好好试探试探,这年轻人到底有多强功力?
但朱缺虽然动作如电,赶到“白骨潭”边,却除了波光云影以外,哪里还看得见皇甫端的丝毫踪迹?
皇甫端见朱琳抱着金若雨逃走以后,便似电掣,似云飘,上了“白骨潭”边的峭壁,向一堆怪石之间,低声叫道:”老婆婆,我们该分路厂!”
语音方了,石后果然走出一个又矮又瘦的白发婆婆,向皇甫端怪笑说道:“好!我们就此分路,但你要记住,这是我们之间一场重大比赛,等‘两代英雄会’上,倒看看是陶敏强过皇甫端?还是皇甫端强过陶敏?”
皇甫端哈哈笑道:“老婆婆,尽管用你的独门心法,对陶敏姑娘,多加培植,但我却有必胜信念!”
白发婆婆的嘴角一撇,刚待说话,却忽然伸手向壁下的“白骨潭”一指,低声说道:“这是打了孩子,大人出来!‘赤尸神君’朱缺来找你了.你要不要再斗他一斗?”
皇甫端摇了摇头,低声笑道:“我暂时不斗老一辈的人物,我要在‘两代英雄会’前,先把年轻一代的武林好手,打得一个个惊心丧胆,见了我皇甫端之面,或是听了我‘七绝玉龙’之名,便吓得亡魂俱冒!”
白发婆婆伸头向“白骨潭”边一看,见“赤尸神君”朱缺,业已怅然走去,遂又对皇甫端笑道:“你如今何去,是不是要找那假皇甫端算账?”
皇甫端哈哈笑道:“我已知那假皇甫端是准,何必找他算帐?倘若遇上他时,或许还和他结为好友,静等‘两代英雄会’上,当着举世武林人物,再行本利清结,故而,如今是要赶奔‘邛崃山血影谷’,找那‘血影神妪’洪曼曼,了断萧峰、周弄玉夫妇的那段过节!”
白发婆婆笑道:“你既是去往‘邛崃’,我却要托你一件事儿!”
皇甫端愕然问道:“什么事儿?”
白发婆婆笑道:“四扇真正的‘天香白玉屏’中,我已获得三扇,据闻还有一扇,现在‘血纛三凶’手内,你若能设法取得,便请于‘两代英雄会’上,交给陶敏便了!”
皇甫端“哦”了一声笑道:“原来你是想让陶敏倚仗四扇‘天香白玉屏’,来对抗我的‘周天奇象神功’?”
白发婆婆扬眉笑道:“不错,我有这种想法!但你若有所顾忌,便不必照做,或是索性取得‘天香白玉屏,后,把它毁掉,使四扇玉屏,永远无法合璧!”
皇甫端纵声狂笑说道:“老婆婆,你的这种激将之谈,用得对了!我生平就是怕激,就你方才的最后一句话儿,定在‘两代英雄会’上,把第四扇‘天香白玉屏’交给陶敏姑娘便是!”
白发婆婆微微一笑,身形闪处,便自驰去!脚步快捷得无法形容,转眼间消失在松石遮掩之外!
皇甫端目送白发婆婆去后,摇头一叹,自语说道:“这位老婆婆确属旷代奇人,陶敏姑娘能获得她的薰陶教诲,也真算福缘不浅的了!”
自语一了,也就飘然举步地,离开“白骨潭”左近,出得“岷山”,向“邛崃”走去!
“邛蛛山血影谷”,是“血纛三凶”之内,“血影神妪”洪曼曼的修真之地,一般江湖人物,准敢妄入半步!
但皇甫端却神态从容地,进了谷刚进谷不到一丈,谷径便有转折,就在转折之处,插着一面丈来高的血红大纛!
所谓“血红大纛”,就是一面缀有金色丝穗的“血红大旗”,但大旗中央,却绣着一枝“蛇形长杖”!
皇甫端知道“血蠢三凶”,都是以“血纛”为记,中央那枝“蛇形长杖”,则代表“血影神妪”洪曼曼的身份!
他刚在注目看旗,谷径转折处,突然闪出一位劲装少年,向皇甫端抱拳笑道:“尊驾怎样称呼?到“血影谷’中,有何见教!”
皇甫端闻言,扬眉一笑说道:“在下此来,是求见‘血影神妪’洪曼曼老前辈,至于来历姓名,却要等见了洪老前辈,方可当面说出!”
劲装少年摇头说道:“尊驾还是先说出来历的好,否则洪太婆恐怕不会接见陌生人呢!”
皇甫端淡淡笑道:“请阁下为我通报一声,见或不见,全凭洪老前辈,我只是受了她门下弟子,萧峰、周弄玉夫妇之托,代传几句重要话儿而已!”
劲装少年一听萧峰、周弄玉之名,遂立即脸色微变地,向皇甫端点头说道:“尊驾稍待,在下替你传禀!”
说完,伸手在山壁上,揭开一面圆形铁盖,露出小穴,对穴中高声叫道:“血影殿”执事,请转禀太婆,有人受萧峰、周弄玉夫妇之托,前来求见传话!”
话了不久,那壁间小穴之内,果有话音传来,颇为清晰地说道:“太婆有令,引领来人至‘血影殿’答话!”
劲装少年闻言,遂向皇甫端抱拳笑道:“太婆已允见客,尊驾请顺着谷径,前行十丈,使即有人接侍引领!”
皇甫端点了点头,便自缓步从容地,顺着那曲折路径,向“血影谷”的谷深之处走去。
果然,行约十丈,见有青衣少女等在道旁,引领着皇甫端走向左侧一条歧路,再复略为转折,便到了一座建筑得颇为宏丽的殿堂之前!
较年长的一名青衣少女,止住脚步向皇甫端低声笑道:“尊驾请梢候片刻,待婢子入殿,先向太婆通禀一声!”
皇甫端委实看不惯“血影神妪”洪曼曼这等大咧咧的骄凌气焰,遂双眉一挑,高声说道:“洪太婆虽然年龄稍长,但与在下却无师门尊卑渊源,只是武林同道!何况我又系受了萧峰、周弄玉夫妇之托而来,有话代转,拱太婆愿见则见,似可不必摆甚前辈排场……”
这些话儿,他是暗中加了几成真气施为,故而一字一字地,均送达“血影殿”内!
皇甫端话犹未了,“血影殿”内,果然已有回声,只听一个苍老女子口音,说道:“来人不俗,但心胸却还嫌高傲,难道你要我老婆于亲身高座,出殿相迎吗’”
皇甫端应声答道:“那倒不必,洪老太婆毕竟年长为尊,又是一派宗主.在下理应参谒!”
话完,也不等那两名青衣少女引路,竟自昂首阔步地走进“血影殿”内!
那两名青衣少女,何曾见过如此英俊,如此有骨气的年轻人物?不禁全自芳心暗折地,随后进殿!
“血影殿”堂,颇为宏广,中央长桌后,有一血红宝座,座后不远,是面可鉴毛发的青铜大镜!
血红宝座,坐着一位身穿金边血红长袍的白发婆婆.连同长桌上所插的一十二面“血纛令符”,在那青铜大镜中,映出一片血红!
皇甫端知道这白发婆婆定是“血影神妪”洪曼曼,遂卓立长桌之前,目闪神光地,抱掌长揖说道:“洪太婆……”
洪曼曼适才听了皇甫端的话意语声,已知来人不俗,如今再见过他这英挺风神,心中越发暗暗嘉许,不等皇甫端话完,便自伸手笑道:“老弟为我门下之事远来,且请坐下答话:”
那两名青衣少女闻言,立在殿中,替皇甫端设了一个座位!
皇甫端也毫不客气,向“血影神妪”洪曼曼微一躬身,便自坐下!
洪曼曼道:“老弟姓名怎样称呼?是哪派门下?”
皇甫端欠身答道:“洪太婆,在下可否先行事陈周弄玉姑娘所托转述之语,然后再说出姓名宗派?”
洪曼曼何等江湖经验,知道对方不肯先报姓名之举,必有重大原因!但仍点头笑道:“任凭老弟,我那蠢徒周弄玉,与她丈夫萧峰,为何久不归山?却烦请老弟远来传话!”
皇甫端语音平静,神色从容地,缓缓说道:“洪太婆,在下远来所传,不是佳音,却是噩耗!”
洪曼曼“哦”了一声,愕然问道:“听老弟之言,莫非萧峰、周弄玉夫妇,有甚不测?”
皇甫端点头答道:“他们不仅已遭惨死,且被人夺去‘血纛令符’,周弄玉姑娘更复遭受蹂躏,污了清白!”
洪曼曼闻言,目内精芒乱射,右掌微举即落.把面前长桌,生生劈去一角!
除此之外,整座“血影殿”内,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