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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自命替天行道,为江湖主持正义的‘铁面天曹’,是不是徒负虚名的有眼无珠之辈?”
“铁面天曹”独孤奇真被他骂得羞窘万分,目闪厉芒,继续问道:“这样说来,我在‘苗岭,所见的‘庞家血案’,是你……”
壁上之人不等独孤奇话完,便自摇手狂笑说道:“独孤奇,你刚才说得好,好汉做事好汉当,岂仅‘苗岭庞家血案’,便连箭射‘醉瘟神’闵泰,轻薄‘飞虹魔女’纪香琳之事,又何尝不是你家大爷,一人所做?”
皇甫端听了这些话儿,不禁百骸皆舒,心神一懈,四肢发软地,跌坐石上,独自痴痴苦笑!
“可笑你们枉被江湖俗子推重,列名‘七友三凶十四煞,一奇双怪两神仙’之中,称绝代高手,竞被我小施狡狯,弄得糊里糊涂地,放着金身真佛,不来参拜,却倚众为胜,把那含冤负屈的真皇甫端,围攻得这等可怜相,怎不令我几乎把肚肠都笑断了呢?”
“铁面天曹”独孤奇的一张铁面,好似被炉火苦炼,成了红铁般,首先厉啸连连,闪动身形,向那峭壁之上,如飞猛扑!
“川东五豪”之中,除了“九指追魂”蓝玉春外,也均随后赶去!
壁上人傲立不动,直等当先猛扑的“铁面天曹”独弧奇,即将到达之际,方狂笑一声,转身隐去!
独孤奇哪里肯舍?厉啸连连,与“银杖夜叉”杜二娘,“马面凶神”阮超,“铁鱼凶僧”明灯大师,“百剑妖姬”席上珍等,一齐继续追赶,展眼间全都不见!
皇甫端定了定神,透出一口长气,仿佛把闷积胸头的满腔屈愤.一齐舒散,觉得畅快无比!
但他一转念间,突又剑眉双蹙,暗忖那假皇甫端既把自己害到这般地步,却为何又复自吐阴谋?不仅解救了自己的杀身危机,并把“苗岭庞家血案”,也替自己洗刷得干干净净!
皇甫端正自有点莫名其妙,忽然听得一声冷笑!
这声冷笑,是发自“九指追魂”蓝玉春的口内!
皇甫端向他看了一眼,愕然问道:“蓝朋友,你怎么不去追赶那万恶不赦的假皇甫端?替你的盟兄盟妹,报仇雪恨!”
蓝玉春冷笑说道:“你这种花样,虽然骗得过他们,却骗不了我!”
皇甫端听得皱眉问道:“蓝朋友此话何来?皇甫端的清白已明,我还有什么花样?”
蓝玉春从脸上浮起一丝狞笑,阴沉沉地说道:“我知道你是真皇甫端,也知道壁上那人不是假皇甫端,他刚才那些话儿,全是凭空虚构的胡言乱浯!”
皇甫端急忙叫道:“他怎会不是假皇甫端?他有什么理由要捏造罪名,加在他自己头上?”
蓝玉春“哼”了一声说道:“怎么没有理由?他是为了救你!若非此人出头冒充假皇甫端,你此时早巳伏尸在我们的‘川东七豪’的兄妹手中!”
皇甫端剑眉一蹙,蓝玉春又复说道:“假皇甫端只有害你,怎肯救你,由此看来,那人显然是你的同党!”
皇甫端也越听越觉起疑,扬眉说道:“此事确甚可疑,我要去查个清清楚楚!”
他方一转身,“九指追魂”蓝玉春便厉声叫道:“皇甫端,你不把一条命儿留下,就想走吗?”
皇甫端见他闪身拦住自己去路,不禁狂笑说道:“蓝玉春,倘若你们倚多群殴,皇甫端自然不敌,如今只剩你单独一人,应该有自知之明,怎能留得住我?”
“九指追魂”蓝玉春见皇甫端虽然周身血渍,带有数处伤痕,但目光如电,那股盖世神威.仍旧凛不可犯,竟自然而然地,为之却步!
皇甫端见状剑眉微挑,大踏步地,从蓝玉春身边走过,好似根本就未把“川东七豪”中的“九指追魂”,看在眼内!
皇甫端脱出重围,一面自行用药敷伤,一面心中暗想:今日所遇,着实太以离奇,令自己又复陷入一种更迷离的如海疑云之内!
因为适才那位出现于峭壁顶端,傲慢无比,狂笑发话之人,若是“假皇甫端”,则他为何在自己性命呼吸,千钧一发之际,尽吐秘密,使自己得脱危机,洗刷清白?
这种举措,与他以前处处对自己设法陷害的情形,完全相反,照此推断起来,那人似乎不是“假皇甫端”!
但他若不是“假皇甫端”,却又是谁?
他怎会知道“苗岭庞家血案”等事?尤其是他怎会与自己的貌相,长得一般无二?“苗岭”之事,或可得有诸传闻,但貌相却系天生,莽莽乾坤之中,哪里还会有第三人,与自己完全相像……
他心思纷乱,糊里糊涂地,信步而去,也不知到了什么所在,只见路畔有一潭清冷山泉!
皇甫端委实感觉头脑晕眩,需要冷静,遂走到潭边,伏下身躯,把脑部以上,浸入冰冷泉水!
浸了好久一会,果然舒服得多,皇甫端遂将自己湿淋淋的头顶,从泉水之中抬起!
水顺发落,滴清如珠把潭中人影搅成粉碎!
皇甫端取巾拭干湿发,正欲站起身形,但目光徼注之下,又不禁惊讶变色!·原来,如今水滴已无,波平如镜,那清澄潭水之中,自然清清晰晰地,反映出皇甫端的人影!
人影并不足惊,足惊的是人影竞有两个!
更妙的是两个人影.都是皇甫端的形相!
一个皇甫端伏在岸边,一个皇甫端则站在另一皇甫端的身后!
皇甫端茫然回头.果见身后站着一位与自己相貌完全相像之人!
太惊奇了!皇甫端暗忖自己是何等功力?为何对方业已站在身后,自己仍毫无所觉?
这位皇甫端在惊,那位皇甫端在笑!
那位与皇甫端形貌相同之人,见了皇甫端回头观看的愕然失惊神色,遂微微一笑.转身走去!
皇甫端怎有任他走去,而失掉这惟一可以打破闷葫芦的机会?自然纵起身形,随后便赶!
那位与皇甫端形貌相似之人.连头都不回,一面儒衫摆拂,飘然举步,一面笑声说道:“皇甫端,你识相些,不要再追我了!要知道刚才我虽救你,如今却会杀你!”
皇甫端怎会被对方这两句话儿镇住?遵足底加功越发急赶!
前面那位与皇甫端形貌相似之人,是在从容不迫地,飘然举步!后面这位真牌实货的“七绝玉龙”皇甫端,则是展足轻功,提气猛追,却始终难以追上。
照理说来,彼此间的三数丈距离,应该一纵可及.但任凭皇甫端如何飞腾纵跃,却不仅未能缩短距离,彼此间反到有些越来越远了!
皇甫端惊奇太甚,心想自己倘若连这冒称自己名号之人,都斗不过,还有何脸面,列名于被江湖人物,称为当代武林中,年轻杰出的“乾坤五彦”之一?
一股好胜之念,激得皇甫端不顾一切地,用出十二成的功力,忽而“龙行一式”,忽而“八步赶蟾”,忽而“缩地户庭”,忽而“凌空虚渡”施展了各种上乘轻功,咬牙追赶!
他们这一阵飞驰,也不知超越多少峰岭涧壑,到了一条形势极为幽秘的山谷以内!
那位与皇甫端形貌相似之人,走到谷内一座深黑石洞之前,便止步回身相待!
皇甫端气喘吁吁地,随后迫到,戟指对方,紧咬钢牙,厉声叫道:“你……你……”
他刚剐说出两个“你”字,那位假皇甫端,便连摇双手,截断了他的话头,怪笑说道:“皇甫端,你不要慌,且喘口气儿再说!反正你从‘苗岭’、‘虎牙山金天观’、‘屠龙谷’等三处经过之内,业已尝过我的厉害,知道假的‘七绝玉龙’比真‘七绝玉龙’高明得多,足可以把你玩弄于手掌之上!”
皇甫端虽然不服,但也深知对方实是自己生平罕见的大敌,遂赶紧稳下心神,纳气调元,准备应付目前这场无法避免的生死之斗!
假皇甫端见状,点了点头说道:“对了,你如今这副样儿,还有点像是‘乾坤五彦’中的顶尖高手!否则,我就没有兴趣和你作一场别开生面的赌斗!”
皇甫端竭力压制恼怒,使心神平静,淡淡问道:“你要与我作场什么样的赌斗?”
假皇甫端伸手指着那看来颇为深邃黑暗的石洞,阴恻恻地,”嘿嘿”两声,怪笑说道:“赌题是藏在这石洞之中,赌注则由你决定!”
皇甫端对石洞看了一眼,扬眉问道:“在我们未曾研究赌题,决定赌注之前,尊驾似应该先向皇甫端报个姓名来历!”
假皇甫端嘴角微撇,晒然一笑,摇头说道:“我的姓名来历,在当世武林中,业已具有极为重大影响,暨相当价值,怎肯轻易告你?但你若急于得知,便不妨把我的姓名来历,也列为赌注之一!”
皇甫端听得厉声说道:“尊驾既然如此说法,便请赶紧把赌题告我!”
假皇甫端阴森森地怪笑答道:“这洞中路径曲折,洞底石壁上,画有三百六十五幅图形,或是鹰飞,或是蛇游,或是猿蹲,或是虎扑,或是雨骤风狂,或是花开花落,总之,所有图形,无一相同,各具异趣!我打算就把这三百六十五幅图形,作为赌题不知你意下如何?”
皇甫端因不曾听懂对方语意,遂皱眉问道:“你可否把话儿说得明白一些?”
假皇甫端笑道:“我想请你在这洞底石室之内,对那三百六十五幅壁画.加以参详,若能参透其中所蕴机微,便算你胜,否则便算我胜!你不妨仔细考虑考虑,然后再答复我,敢不敢接受这桩赌斗题目?”
皇甫端根据以往经验,明知对方此举,必又包藏着什么奸谋毒计。
但因生性好胜,对方既已提出办法,自己若不应允,便是示怯!遂剑眉双挑,傲然答道:“只要尊驾提出赌题,皇甫端哪有不敢接受之理?但不知限时多久?”
假皇甫端想了一想,阴森森地笑道:“三百六十五幅图形,为数不少,倘若限期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