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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敏伸手轻轻一碰皇甫端,皇甫端便不再发话,会意转身,装作与陶敏凭栏眺览长江景色,但却以眼角余光,暗中注视楼口。
转眼间,楼口出现二人,一个是貌相在英挺中微带阴鸷,目光森冷,顾盼生威的蓝衫少年。
另一个则是面容瘦削,看去三十有余,四十不到的灰袍道人。
蓝衫少年与灰袍道人,上得“黄鹤楼”后,便自落座!
他们座位,恰在皇甫端的身旁,故而所有言语,都被皇甫端及陶敏听见!
灰袍道人首先向蓝衫少年说道:“三师弟,你对我所说的这桩讯息,有何感想?”
蓝衫少年双眉一挑,断然答道:“我要用尽手段,加以破坏,决不容许‘慈心玉女’司空慈,与‘七绝玉龙’皇甫端情感增进,结为夫妇!”
这几句话儿,把皇甫端及陶敏听得骇异欲绝,尤其是皇甫端几乎惊讶得叫出声来!
陶敏见状,暗用“蚁语传音”功力.向皇甫端耳边说道:“皇甫兄放镇静一些,这桩事儿太怪,可能是那位真正的‘慈心玉女’司空蕙,遇上了冒牌货的‘七绝玉龙’皇甫端呢!”
皇甫端也施展“蚁语传声”功力,嘴皮微动说道:“我如今虽对‘慈心玉女’司空蕙的片面相思.略为减退,却也决不能听任她落入假冒我名号那万恶贼子的圈套以内,这桩事情,必须伸伸手了!”
陶敏笑道:“自然应该伸手,何况皇甫兄并可由此揭破冒你名号为恶的无耻贼子的真实面目!”
说到此处,又听那灰袍道人笑道:“三师弟,司空蕙爱上皇甫端之事,是人家两相情愿,你却怎生干涉?愚兄看来,天下美女尽多,这碗飞醋,便不去吃它也罢!”
蓝衫少年咬牙说道:“二师兄有所不知,我对司空蕙的一片痴情,倒可听其白费,不加重视!但若让‘慈心玉女’嫁给‘七绝玉龙’,则他们夫妇合力之下,第二代‘武林至尊’的极高荣誉,哪里还会落在别人手上?”
灰袍道人听蓝衫少年这样说法,举杯饮了一口酒儿,放下酒杯,忽然哈哈大笑!
蓝衫少年皱眉问道:“二师兄,你在笑些什么?”
灰袍道人一双细目以内,闪射出诡谲光辉,伸手轻拍蓝衫少年肩头,颇为得意地扬眉说道:“我早就料定三师弟对‘慧心玉女’司空蕙,无法忘情!对‘第二代武林至尊’的荣誉,更是雄心万丈!故而业已替你想好了两条妙计!”
蓝衫少年急急问道:“二师兄快说,你所想的是什么妙计?”
灰袍道人笑道:“我这两条妙计,一条叫‘釜底抽薪’,一条叫‘霸王下定’!”
蓝衫少年苦笑说道:“师兄,你不要大卖关子,且把这‘釜底抽薪’及‘霸王下定’等计,解释得清楚一点!”
灰袍道人笑道:“所谓‘釜底抽薪’,就是把‘七绝玉龙’皇甫端暗暗宰掉,让‘慧心玉女’司空蕙绝了想头.或许会转而爱你?”
蓝衫少年点头笑道:“只要能把‘七绝玉龙’皇甫端除掉,确实颇有道理,因为我觉得‘慈心玉女’司空蕙,对我的印象并不坏呢!”
话方至此,忽又皱眉说道:“但皇甫端南北东西,行踪无定,除了‘两代英雄会’是他必将参与者外,若想寻他?恐怕……”
灰袍道人不等蓝衫少年话完,便即接口说道:“三师弟,你不必担心,我已经作了巧妙安排,包管‘七绝玉龙’皇甫端在五日之后,会到我‘金天观’内!”
皇甫端与陶敏闻言,均把“金天观”三字及“五日之期”,暗暗记住。
这时,那蓝衫少年,又复笑道:“若除掉皇甫端,自然是‘釜底抽薪’!但二师兄的‘霸王下定’,又是什么计呢?”
灰袍道人笑道:“釜底抽薪是对皇甫端而言,霸王下定,是对司空蕙而言,三师弟总该有所领会了!”
蓝衫少年哦了一声,扬眉问道:“二师兄之意,是要小弟设法把那司空蕙……”
灰袍道人目闪淫光.狞笑连声地,点头说道:“对了,把生米煮成熟饭,是最高明,也最靠得住的上策!这就叫‘霸王下定’,只看三师弟有没有这种勇气?以及有没有这种办法而已!”
皇甫端听得对方竟想出如此下流,如此恶毒之计,不禁剑眉双挑,勃然大怒,便欲回身发作!
陶敏慌忙拉着他的手儿,用“蚁语传声”含笑劝道:“皇甫兄,小不忍则乱大谋,这事对于你洗刷清白之事,关系极重!我们还是暗中听清对方计划,再妥筹应付之策才好!”
那两人不再多说,吃了会酒,便结清酒帐,双双下楼而去。
皇甫端见状,忙向陶敏说道:“敏妹,你不是打听‘金天观’所在吗?怎容许他们就此走去?”
陶敏低声笑道:“我知道湖北一带的黑道魁首是谁,少时前去找他,一问便知,如今何必打草惊蛇?”
皇甫端跟见关于自己昭雪沉冤之事,业已有望,自然心急异常,向陶敏皱眉说道:“敏妹,蓝衫少年与灰袍道人既已离开,我们便去寻你所说的黑道魁首,问个明白好吗?”
陶敏知道皇甫端情急,遂点头一笑,也结了酒帐,下得“黄鹤楼”,向武昌城中的热闹街巷走去。
皇甫端低声问道:“敏妹,我们不是要去找黑道魁首么,怎的反走向热闹所在?”
陶敏扬眉一笑,却引领皇甫端,向一处悬有“方铁口麻衣神相”字样的卜肆之中走进。
这卜肆中颇为简陋,只陈设着几张椅儿,有位脸戴墨色晶镜的瘦削老人,独坐在卦桌之后。
皇甫端才一进卜肆,那瘦削老人便自站起身形,陪笑说道:“在下方铁口,不知两位贵客,是看相?还是问卜?”
陶敏笑道:“我们是想找寻失物!”
方铁口伸手请陶敏及皇甫端,坐在卦桌之前,指着桌上的字盒,含笑说道:“找寻失物,最好测字,请两位之中,随便哪位,从字盒内,信手抽枚字卷!”
陶敏如言抽了一枚字卷,展开看时,却无巧不巧地,恰是一个“观”字。
方铁口把这“观”字,写在水牌之上,放回字卷,便向陶敏含笑问道:“尊客是寻人?还是寻物?”
陶敏娇笑说道:“我既非寻人,也非寻物,而是要寻找一个地方!”
方铁口微微一愕,目注陶敏问道:“尊客要寻找什么地方?”
陶敏指着水牌的纸卷笑道:“说来真巧,我们要找的地方,便与这‘观’字有关,是一所名叫‘金天观’的道院!”
方铁口神情一震,默然半晌,始从墨色晶镜之后,射出炯炯目光,向皇甫端、陶敏细一打量,缓缓问道:“两位从何处来?”
陶敏满面娇笑地应声答道:“我们从‘中岳”嵩山的绝顶而来!”
方铁口又对陶敏盯了两眼,继续问道:“往何处去?”
陶敏扬眉笑道:“三山五岳任邀游,八荒四海皆朋友,我们想去哪里,就去哪里!”
方铁口听完这几句江湖隐语,立即改容笑道:“彼此既是线上同源,方逸青倒要多句话儿,向姑娘请教一下,你们何必定要去那‘金天观’呢?”
陶敏秀眉一挑,含笑问道:“听方朋友这样说法,莫非那‘金天观’,竟是处凶如虎穴,深似龙潭的危险所在?”
化名“方铁口”的方逸青闻言之下,摇手笑道:“金天观虽只是一座道院,但其中却比龙潭虎穴,还要凶险三分!因为观主‘铁手真人’,作事太以狠辣,对于黑白两道,及任何江湖人物,均毫不留情面!”
陶敏“哦”了一声,娇笑说道:“这位‘金天观主’铁手真人,是什么来历?”
方逸青笑道:“他是‘乾坤十四煞’中好手‘王屋矮叟’褚拔吾的第二弟子!”
陶敏闻言,与皇甫端对看一眼,皇甫端便向方逸青含笑说道:“王屋矮叟褚拔吾并没有什么大了不起,且请方朋友把‘金天观’的地址,见告如何?”
方逸青叹息一声说道:“两位既然执意定要前去,方逸青只好从实奉告,那‘金天观’是在宜昌左近的‘虎牙山’内!”
皇甫端与陶敏问清金天观所在,遂向方逸青称谢告别,离开了他这铁口卜肆!
陶敏一面缓步前行,一面向皇甫端笑道:“皇甫兄,这事倒为难了,我们究竟是去‘大洪山’,找寻‘慈心玉女’司空蕙?还是去‘虎牙山金天观’,暗探铁手真人师兄弟,怎样处置那位冒牌货色的‘七绝玉龙’皇甫端?”
皇甫端毫不考虑地,应声说道:“自然是去‘虎牙山金天观’比较要紧!何况那铁手真人师兄弟所定步骤,也是要先向假皇甫端下手!”
说到此处,忽又想起一事,向陶敏扬眉笑道:“敏妹,那蓝衫少年面貌尚算长得英挺,又系‘王屋矮叟’褚拔吾的弟子,可能便是你以前向我说过那位自命不凡,与‘七情玉笛’鱼小梅,一同觊觎‘乾坤五彦’名位的‘王屋金童’魏敏?”
陶敏点头笑道:“皇甫兄料得不错,可能是他!”
皇甫端笑道:“我们在‘虎牙山金天观’,遇见这位‘王屋金童’,便定要找他一个麻烦!”
陶敏笑道:”皇甫兄要找他什么麻烦?他……”
皇甫端不等陶敏话完,便自接口笑道:“我要他改个名儿,不许与敏妹同用一字!”
陶敏失笑说道:“慢说同名,天下同名更复同姓之人,也复极多,何必迫人加以更改?皇甫端平索极讲道理,怎的……”
皇甫端又自截断陶敏话头,摇手笑道:“我不是突然不讲道理,只因在‘黄鹤楼’头,听得这‘王屋金童’,居心险恶,才想借此为由,好好给他一点警戒!”
陶敏听他这样说法,也就嫣然一笑,与皇甫端相偕离开武昌,往长扛上游,宜昌左近的”虎牙山”而去!
一路之间,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