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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柔问道:“游老人家,你答应教他武功没有?”
”老游魂”应声答道:“我当时告诉赫连子政,他纵对我作任何恫吓,甚至化骨扬灰,都毫无用处!因言出必践,既已被他制住,却愿尊重诺言,传授他一种绝世武功!”
上官柔好生敬佩,笑声问道:“游老人家,你对那赫连子政,传授了一种什么武林绝学?”
“老游魂”怪笑答道:“我传授他一种厉害绝伦,但最少也要二十年,才可练到炉火纯青境界的‘白骨阴魂手’!”
上官柔诧声问道:“练成这种功力,为什么要花费这长时间?”
“老游魂”好似颇为得意,怪笑说道:“因为我命赫连子政,周游天下,找寻子时生,午时死的陈年白骨,寻得以后,在每日子午二时,从掌心凝劲,吸取白骨阴毒,久而久之,功力自成!照我心中推算,他约莫半年左右,可以连寻带练地使用一具白骨,最少需要吸尽七七四十九具白骨精华,‘白骨阴魂手’的功力方告炉火纯青,岂不是必将消磨上一个二十来年光景?”
皇甫端恍然说道:“怪不得老人家听我看见四十具白骨以后,就知道业已在‘游魂洞’中,被禁二十年了!”
“老游魂”怪笑说道:“上官老弟和上官姑娘,你们看来都是聪明人,不妨猜猜我传授赫连子政这种‘白骨阴魂手’功力之举,含有什么特殊用竟?”
皇甫端微一沉吟说道:“依照老人家的性格看来,你传授赫连于政这‘白骨阴魂手’之举,决没有丝毫虚伪,只要他认真苦练,定可练成绝学!”
“老游魂”哈哈大笑说道:“上官老弟,你真是我的知音!大丈夫贵在光明磊落,言出必践,故而我对赫连子政传技之举,确无分毫虚伪,那‘白骨阴魂手,若能练成火候,也确是足以睥睨武林的旷代绝艺!”
皇甫端点头笑道:“由此看来,老人家定是要利用一段相当长的时间,不知做何等待?才选择了那种必须旷日持久,有恒不辍的‘白骨阴魂手’,来传授赫连子政?”
“老游魂”纵声狂笑说道:“上官老弟果然绝顶聪明,但你能猜得出我需要如此持久的绵长岁月,却是等待何事吗?”
皇甫端尚未答言,上官柔却接口娇笑说道;“这个理由好猜,因为老人家分明是位性烈如火,不甘屈辱之人,你决不会为了偷生而在这暗洞之中,多苟活二十来年的苦闷岁月!”
“老游魂”笑道:“对极!对极!我若是毫无希望,早就自尽而死,谁耐烦在此受这活罪!”
上官柔笑道:“故而我猜老人家因非常人,或许更具有常人所无的神奇能力!你莫非自觉有二十年左右光阴,便能设法祛除掐断脚筋,及穿透‘琵琶骨’的残废重伤,恢复功力,重见天日,再去处置那尚未把‘白骨阴魂手’练到炉火纯青境界的赫连子政吗?”
“老游魂’听得发出一阵慑人心魂的哈哈大笑说道:“奇怪!奇怪!当真是‘长江后浪推前浪,尘世新人换旧人’!怎么我的心思,竟被你们这小老弟,小老妹们,半丝不错地完全猜出?”
皇甫端笑道:“游老人家,我从你笑声之中,听出你真气内力,极为充沛,莫非已到脱困之期了吗?”
“老游魂”微微一叹说道:“还早,大概还需要一年左右光阴,我才能把穿锁‘琵琶骨’的‘寒铁锁链’弄断!”
皇甫端心中一动,微笑说道:“一年光阴,变化颇多,在这气闷黑洞之中,忍受亦自不易!
莫如由我……”
“老游魂”不等皇甫端话完,便猜出心意地,沉声喝道:“不行!上官老弟虽是一番好意,但我‘老游魂’生平从不肯接受外人的点滴之恩,决不要你来帮助!”
上官柔娇笑说道:“游老人家,最近江湖之内,能人辈出,尤其是‘岷山双怪’,发起‘两代英雄会’,聚集当世武林中上下两代好手,争夺‘第一代’及‘第二代’的‘武林至尊’荣衔。‘万变魔师’赫连子政位列‘乾坤十四煞’,势必参与此会,万一因争名失利死在其他人物手下,岂不要使你泄愤无从,饮恨没世吗?”
“老游魂”哎呀一声惊叫说道:“上官姑娘这种说法,着实可虑!谁要在我脱困之前,杀死赫连子政,我非把他的全身骨骼,一根一根的生生嚼烂不可!”
上官柔笑道:“大丈夫若不能快意思仇,最是伤心!倘若真有这种事实发生,老人家便把对方整个生吞活剥,也解不了你心中的万一之恨!”
“老游魂”被上官柔说中心思,苦笑问道:“上官姑娘,依你之见,我应该怎么办呢?”
上官柔娇笑几声说道:“老人家若想泄恨复仇,便只有一条路走,就是让我上官兄帮助你立即脱困,避免夜长梦多!”
“老游魂”叹道:“这件事太以使我为难,我昔年学艺之初,曾立过誓言,生平决不接受外人帮助……”
话犹未了,上官柔便接上笑道:“游老人家,你认为此事为难,我却认为并无难处,让我来替你出个主意,加以解决好吗?”
“老游魂”又惊又喜地,诧声问道:“上官姑娘,你真有如此妙策吗?”
上官柔笑道:“老人家只要先和我上官兄,拜个把子,结为兄弟,然后再由他帮你脱困,岂不是便非求助外人了吗?”
“老游魂”听得高兴已极,哈哈怪笑说道:“妙极,妙极,上官姑娘的这个想法真高!但不知上官老弟,愿不愿意认我这个老哥哥呢?”
皇甫端也想不到上官柔会出这么一个花样?仓卒之间.只好笑声说道:“哪有不愿之理,只不过上官悲太以高攀……”
“老游魂”不等皇甫端往下再说,便自狂笑叫道:“上官老弟,我不许你再说什么‘高攀’之语,要知道你和一个残废了二十年的‘老游魂’结拜弟兄,决不会有何好处及沾了什么光彩!”
皇甫端万般无奈,接口笑道:“老哥哥既然这等说法,小弟只好从命!”
话完,便走向“老游魂”身前,并笑声说道:“游大哥,你先让我摸摸那根‘寒铁锁链’!”
“老游魂”怪笑问道:“上官老弟,你要摸这‘寒铁锁链’则甚?”
这时,皇甫端业已手触“老游魂”的肩头,固然摸着那根仅比人指略粗的‘寒铁锁链’,但也摸着“老游魂·身上那副几乎根本无肉的皮包骨头!
他看不见“老游魂”,“老游魂”却把他看得清清楚楚,“咦”了一声问道:“上官老弟,你为何面有悲容?是以为这根‘寒铁锁链’,弄不断吗?”
皇甫端是性情中人,他推人及己,暗想被囚二十年的凄情苦况,不禁话音悲咽地,长叹一声说道:“游大哥,小弟不是怕锁链无法弄断,是觉……觉……觉得你太……太消瘦了!”
“老游魂”听完皇甫端所说,沉然有顷,忽然发出一阵哈哈狂笑!
皇甫端听得出“老游魂”在这笑声之中,情绪颇为复杂,既蕴有喜悦,也蕴有感激,更蕴有莫大伤心!
他不敢阻挠对方的感情发泄,静等“老游魂”的狂笑收歇以后,方低声问道:“游大哥,你……”
“老游魂”不等皇甫端发问,便又大笑说道:“上官老弟,多谢你为我关怀,但请你想想,二十年来,你这老哥哥,身负重伤,被囚黑洞,仅赖赫连子政隔些时替我送些干粮食水,维持生命,我怎会不皮包骨头,人瘦如鹤?”
皇甫端听得不禁心中一酸,凄然垂泪!
“老游魂”长叹一声说道:“上官老弟,你这两滴发自真情的英雄珠泪,不是滴在衣襟之上,简直是滴在我的心胸深处,宛如杨枝甘露一般,使我好生感激!好生受用!但老弟不必为我伤感,只要我一旦脱围,把美酒肥肉,痛痛快快地,饮上几坛,吃上几顿,便立可还你一位生龙活虎的游大哥了!”
皇甫端听得又是伤感,又是好笑地,向上官柔叫道:“柔妹,我们真是糊涂,你赶快把身边的酒葫芦及粮包,交给游大哥,让他先吃喝一顿,然后再设法弄断那根‘寒铁锁链’!”
“老游魂”闻言大喜叫道:“你们身边,带有酒吗?赶快让我解解二十年的老馋瘾吧!
但不知我腹中那些酒虫儿,是不是业已饿死?”
上官柔忍俊不禁地,便把酒葫芦及腊肉干粮等物,一齐递过!
“老游魂”连饮带吃,口中‘喝喝’连声,直等把一葫芦美酒,完全喝完,方自大笑说道:“痛快,痛快,这一顿酒儿,把我喝得对寂寞人生,又起了莫大兴趣!”
说到此处,语音略顿,沉思片刻以后,忽向皇甫端笑道:“上官老弟,你打算怎样帮助我弄断这根,寒铁锁链’?”
皇甫端笑道:”小弟身边,有柄锋利宝剑……”
“老游魂”不等皇甫端话完,便自接上说道:“不行,这锁链是‘寒铁’所铸,刀剑之属,怎能将其斫断?”
皇甫端笑道:“除了宝刀锋芒以外,再加上内家‘金刚功力’,我觉得似可一试!”
“老游魂”失笑说道:“聪明一世,懵懂一时之语,果然不差!我想不到像上官老弟这等聪明人物,也会说出糊涂话来?”
皇甫端听得愕然问道:“游大哥,小弟糊涂之处何在?”
“老游魂”怪笑道:“持宝刃,凝真力,猛劈‘寒铁锁链’,纵将锁链劈断,也必溅出不少火花!我先已郑重说明,这‘游魂洞’内,充满见火即燃的石油气息,老弟不消三剑,全洞便成火海,跟着便地裂山崩,岂非把我们三人,均一齐活埋其内?”
皇甫端静听完,不禁愧恧万分,赧然说道:“游大哥,小弟愚鲁,尚请大哥指教怎样才可帮你弄断这束身铁链?”
“老游魂”笑道:“上官老弟只要帮我提前完全恢复功力,我便能自行震断铁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