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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初自己与魏敏,及他师兄铁手真人定下毒计,以十三颗无辜人头,陷害皇甫端之后,彼此因故分手,即未见面,想不到他如今竟把自己当做真皇甫端,登台挑战,却是如何应付?
因为自己若不设法告知真实身份,则两人之间,必起剧斗!“王屋金童”魏敏的一身功力,又几与自己仿佛,非用师门绝学难于取胜!
适才巧用“血手神功”,已险上弄险,倘若一再施展,必会露出马脚!
但若把真实身份,告知魏敏,则秘密一泄,恐难水守,又是无穷后患!
万俟英念犹未定,魏敏抱拳笑道:“皇甫兄艺业惊人,不愧有‘七绝玉龙’之称,小弟魏敏是‘王屋’门下,你打算怎样对我赐教?”
万俟英觉得若露马脚,祸在日前,若泄秘密,祸在日后.权衡轻重之下,主意已定,遂含笑说道:“我们互相对坐,以无形玄功,一分上下如何?”
魏敏想不到对方竟提出这种建议?微微一愕之下,点头笑道:“好!魏敏敬遵台命!”
计议既定,两人遂约莫距离五尺地,相对坐下。
万俟英把握时机,等“王屋金童”魏敏,刚一盘膝坐定,便暗用“蚁语传声”,把自己的真实身份,暨一切经过,均向魏敏详述一遍。
魏敏自然大感意外,并深知万俟英如今正在困难重重之中,非硬充“七绝玉龙”皇甫端到底,获得“血泪七友”庇护,方可逃过“血纛三凶”的搜索问罪之举,遂不敢再与他多事纠缠,免得万一败露昔日奸谋,连自己也牵连在内!
故而,他在听完后,立即身形略摇,双手抚胸,长叹一声说道:“皇甫兄的‘无形玄功’,委实高明,魏敏甘拜下风,远非敌手!”
万俟英心想自己已胜两阵,只消再战败一人,便可暂时休息,遂目光扫射全场,扬眉叫道:“还有哪位武林同道,愿向皇甫端赐教?”
皇甫端见他冒用自己名号,在台上耀武扬威,不禁心中恶气难平地,向司空蕙低声说道:“蕙妹,我有点忍不住了!”
司空蕙微笑说道:“端哥哥既然忍耐不住,便和他会上一会也好!反正所有恩仇,均须在今日了断!”
皇甫端闻言,豪情勃发,剑眉双轩,一式“神龙御风”,便即斜掠六丈有余,到了“较技台”上!
万俟英自然识货,见对方来势惊人,不禁暗暗吃惊,拱手笑道:“仁兄上姓高名……”
皇甫端摇了摇头,截断万俟英的话儿答道:“我想在斗完之后,再通名姓,不知皇甫兄是否见允?”
万俟英无法推辞,只好点头说道:“仁兄既欲如此.皇甫端只好从命,但不知我们采取什么样的比斗方式?”
皇甫端冷然答道:“我们什么都斗,无论何等功力,均可随意施展,非把其中一人,斗到力竭技穷,甘心认败,才算是另外一人获得胜利!”
万俟英听出对方竟是有意寻衅,自然傲气也动地,厉声狂笑说道:“好,我‘七绝玉龙’皇甫端,接受仁兄的这项特别挑战!”
皇甫端见他一口一声“皇甫端”遂听得心中有气,目闪精芒地,“哼”了一声,问道:“你真是‘血泪七友’兄妹门下的‘七绝玉龙’皇甫端吗?”
万俟英心中一震,但脸上却不敢带出丝毫神色,微皱双眉,淡然问道:“仁兄此语何意?我七位师长,均在当场,难道还有什么虚假不成?”
皇甫端故意使他心中添块疙瘩,轩眉狂笑说道:“因为我昔日见过‘七绝玉龙’皇甫端,不仅功力比你高明,也比你多了一股浩然正气!”
万俟英最怕人对他怀疑,听得对方偏偏如此说话,不禁恨得暗咬钢牙,厉声叱道:“阁下放尊重些,你还未曾与我交手,怎能判断皇甫端的技艺高低?”
皇甫端狂笑说道:“好,我就领教领教,倒看你‘七绝玉龙’皇甫端,有什么了不起的本领,竟被人推列‘乾坤五彦’之中,并妄想夺取‘第二代武林至尊’名位!”
万俟英怒火早烧,故等皇甫端语音方了,一场泣鬼惊神的龙争虎斗,便告开始!
皇甫端积怨填膺,直到如今,才有了发泄报复机会,手下怎肯再复容情?自然展尽所能,把万俟英圈入了一声劲响呼呼的漫天掌影之内!
万俟英起初想以一般武功应敌,但因对方压力太强,三两个照面之下,便奇险迭经,危机屡现!
在性命第一的大前提,万俟英无法再装腔作势,他只好不顾一切地,把所习“血纛”门中的独有功力,完全施展,以求克敌制胜!
举世群雄看了一会,有些明眼之人,业已看出“七绝玉龙”皇甫端所施展的,多半是“血纛”一派独有武学,而那不知名的少年,除了一些奇妙绝伦的手法外,反到施展的是“血泪七友”兄妹的独特家数!
有了这种发现,他们自然议论纷纷,极为奇诧!
只有“血泪七友”兄妹,个个泰然自若,并均在脸上流露出一片安慰笑意!
皇甫端存心折辱对方,保留了少半功力,只在任何武功之上,均显得比万俟英高出少许!
换句话说,在这场综合性的恶斗之中,万俟英所施暗器,看来极为厉害,必可伤得对方,却被对方在危机一发以下,有如神助地,凑巧破去!
万俟英所用掌招,看来凌厉万分,却被对方不知怎样的一个腾挪闪展,竟扭转局面,反居上风!
万俟英所运玄功,看来极妙,但对方所表现的,却又比他之外妙上少许!
总之,万俟英无论从任何功力,任何手段之上,都比较对方弱了一筹!
于是,万俟英不单技穷,并已力绌!不单力绌,并更为心惊!
他心惊的是对方究系何人?竟有如此难信的高明身手!
岂仅万俟英心惊,在场第二代武林人物中,包括雄心勃勃,尚欲争夺“第二代武林至尊”荣誉的“赤尸姹女”朱琳在内,都看得不由怵目惊心,而个个心灰意冷!
因为,皇甫端与万俟英是综合比斗,把任何功力,均曾施展,遂使“赤尸姹女”朱琳等第二代人物,看得分明,知道自己的功力火候.比起台上弱的一方,尚相差甚远,何况强者?
“赤尸天君”朱缺更是爱护女儿,见状之下,向“黑眚追魂叟”屠威,悄悄说道:“难怪金贤侄适才失手,这两个少年人的火候造诣,委实令人惊奇!我打算命琳儿少时不必上台,只由我们在‘第一代武林至尊’的荣誉之上,尽力一试便了!”
屠威方自连连点头,较技台上,又生变化!
原来皇甫端发现万俟英业已力竭技穷、心怯胆寒,便突然收手叫道:“且慢,我有话说!”
万俟英好容易才有喘息机会,自然点头说道:“你有话尽管请讲!”
皇甫端俊目之中,精芒如电,含笑说道:“你方才要我报出姓名来历之事,如今是时候了!”
万俟英正对对方身份,感到莫大惊疑,闻言之下,冷笑说道:“你既具此身手,自非无名之辈,且等你报出来历以后,皇甫端再与你互作生死一搏!”
皇甫端大笑说道:“尊驾开口‘皇甫端’,闭口‘皇甫端’,委实令人好笑,不知到底是我叫‘皇甫端’?还是你叫‘皇甫端’呢?”
这几句话儿,皇甫端是提定真气,音若洪钟而发,使得全场人物听后,个个惊奇瞠目,寂然无声!
万俟英则顿觉眼前一黑,双耳嗡嗡乱鸣地,手指皇甫端,嗫嚅问道:“你……你……你是……”
皇甫端一面连声冷笑,一面当众除去化装,现出本来面目,向在场群雄,抱拳环揖叫道:“各位武林同道听真,在下才是真正曾受奇冤,直到今日方洗刷干净,还我清白的‘七绝玉龙’皇甫端!这人则先前对我栽赃嫁祸,如今因罪行败露,天下虽大,无处容身,又再度冒用皇甫端名号,企图托庇于我七位师长的‘血纛’门下逆徒,‘夺命三郎’万俟英!”
万俟英听得面若死灰,体若筛糠,委实心胆皆碎!
他何尝不想赶紧逃走?但迟迟未能举步之故,便因皇甫端说得不错,自己恶行太多,不仅为侠义不容,亦为本门不容,四海虽大,八荒虽广,却何处容得他这名声臭极的“夺命三郎”万俟英七字?
皇甫端当众发话完毕,转过面来,戟指叫道:“万俟英,你不要害怕,我给你一个便宜,只要你能逃得过我如今开始的攻你三招之下,所有前仇旧恨,便算一笔勾却!”
万俟英听他这样说法,不禁又起了侥幸之心,觉得微有生望!
因为皇甫端既当着天下英雄,夸此海口,则只要自己真能逃出他所攻三招之下,对方必然无法改口食言,最低限度也可度却目前难关,日后再作打算!
想到此处,万俟英心神微定,目中凶芒电转,向皇甫端厉声叫道:“皇甫端,看来‘第二代武林至尊’之位,业已非你莫属!
你既具有这等身份,应该说话算话!”
皇甫端扬眉笑道:“你把‘第二代武林至尊’七字,看得重如泰山,但皇甫端看得轻如敝屣!我只觉得凡屑知所自尊之人,便决不会对他的一切言诺,不加兑现!”
万俟英听他这样说话,自然更觉有侥幸之望,剔眉狞笑叫道:“好,皇甫端,请你记住你所作言诺,万俟英接你三招就是!”
皇甫端晒然笑道:“你把别的顾虑放开,赶紧聚精会神,接我第一招‘八方风雨会中州’吧!”
话完,招发,果然双掌一扬之下,宛如风雨漫天般,向万俟英飞袭而至!
万俟英哪里知道皇甫端适才有所保留,如今揭开隐秘以后,才旗鼓堂堂地,施展全力!
他只觉对方这一招仿佛除了表面威势凌厉以外,其中所蕴变化,更极神奇.自己若是仓皇闪避,必将立陷窘境!
故而,万俟英是足下暗合子半,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