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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告诉你,我们因为力量不足,只分开两拨行事,我们这一拨直接兜截你们,另外一拨便截杀褚升的那一路,哼哼哼,我早已做了最后的打算,如果我们这一拨得不了手,截杀褚升那一拨却必然不会落空!”发觉洗如秀的面色大变,钱秀姑不觉起一阵无比的满足与快感,她口沫飞溅,邪恶又阴鹫地尖笑着继续说道:“我说得不错吧?褚升护送的狗官内眷,虽说不及狗官本人重要,但也有狗官一妾二妹在内,另外,他的幼子和两个侄儿也在其中,现在,我恐怕狗官是再也见不着他这些亲人喽……”大吼一声,洗如秀愤怒加上惊震地叱道:“你你——你这毒妇,你简直龌琢透了,狠心狗肺的奸刁贱人,你竞卑鄙到这等地步,好可恨,好可恨……”一仰头,钱秀姑完全是将生死置之度外的味道,她夷然.不惧地道:“洗如秀,姑奶奶不是省油的灯,姑奶奶岂是这般好吃的!你打了我一耙,说不得我也要还你一叉,你当就如此简单?光是硬对硬的面上来?哼哼,暗里头我早已为你想着一手啦?”洗如秀暴跳如雷,大叫道:“贱婆子,你马上就好受了,老子若不一点一点活拆了你,老子就算是你生养的……我叫你狠,我叫你毒,我会立即令你尝到以血还血的滋味!”
这时,秋离微笑道:“别紧张,老洗,这婆大话说惯了,你怎知道她的话就一定是真?况且,那批兜截褚升的人物能否得手亦末敢言,就以眼前他们这些酒囊饭袋来说,那另一拨人也不见得会是什么三头六臂!”冷凄凄地一笑,钱秀姑道:,“用不着在那里瞎安慰他了,姓秋的,我索性直截了当地说了吧,你们以为拦截褚升那一种的人物是谁?”秋离笑吟吟地道:“你说是谁?天兵神将?大罗金仙?”钱秀妨阴沉地道:“且慢得意,秋离,我说出来你就不会感到有这么好笑了—;他们是‘无边湖’的两位魁首施甫,谢佳率同手下十七名硬把子!”
双颊的肥肉猛一抽搐,洗如秀大叫:“狗操的‘无边湖’!
老子要掀了你们的窝!还有你这贱婆娘,我一定得剜出你的心肝来,看是什么颜色!”
秋离一笑道:“早是黑透的了,不用剜出来看便晓得!”
冷森地,钱秀姑道:“你们叫吧,骂吧,我反正宰一个够本,宰一双捞一个,吃不了亏!”
又气又惊又恨,洗如秀禁不住冷汗凌凌,呼吸急促,他一回头,叱吼道:“葛维,你马上和林清带二十名弟兄快马加鞭,赶到褚升那边去一查究竟,真他奶奶急煞人了!
钱秀姑眼珠子一翻,幸灾乐祸地道:“何必麻烦?现在派人去业已来不及了!”
洗如秀恶狠狠地道:“如果真的出了差错,钱秀姑那你就准备着慢慢挨剜吧!”
秋离不紧不慢地道:“葛兄,不用去了。”
正待转身的葛维不由一怔,谔然道:“不用去了?”点点头,秋离道:“是的。”
洗如秀大声道:“什么名堂?为什么不用去了?”哧哧一笑,秋离指指钱秀姑道:“她不是已经说过了么?现在才派人去,来不及啦!”
猛一跺脚,洗如秀吼道:“怎么听这贱婆娘扯蛋?不管她说的是真是假,我们总得尽尽人意呀,岂可就此不闻不问?你又叫我如何向昭官兄交待?”摆摆手,秋离道:“别急,老洗,我另有道理。”
洗如秀忙问:“决说,什么道理?”
秋离下笑道:“‘无边湖’的一窝子畜生,早就在我来这里之前收拾净了,连一个也没给他们留下。”
大大兰.呆,洗如秀随即又惊又喜地道:“当真!”
秋离正色地道:“这是开得玩笑之事么?我与‘中原双绝剑’之首‘金绝剑’衣帆老前辈二人联手合力,不折不扣整整解决了‘无边湖’十九个人;刚才钱秀姑已经说过了,这十九个人是‘无边湖’的大头子施甫,二头子谢佳,加上他二人手下的硬把子十七名,数目正对。”
洗如秀喜笑颜开,如释重负地道:“那么,你也遇着褚升他们了?”、点点头,秋离道:“自然,要不我怎么找来的?我又没有末卜先知的本领,如何会知道你们在这里,全是褚升指点我的。”
呵呵大笑,洗如秀抚着心口道:“他们那一路没有人受损吧!”
秋离笑道:“半个也没有,等他们到达那家客栈,我和衣前辈早已代他们将伏兵肃清埋妥了,他们可是拣的现成便宜连根指头也没有弹上一下,妈的,我还得向你索犬消灾费’哩!
洗如秀大笑道:“没有问题,没有问题,哥哥我一定照数给,呵呵,兄弟,这次事情,你是第一功!
秋离吁了一口气,道:“等回山后再论功行赏吧!”
他们这里又谈又笑,钱秀姑的神色可是逐渐为晦涩了,她怔怔地站在那里,牙齿咬得紧紧的,鼻孔急速俾合,嘴角抽动不停,宛如在痛苦与疑惑中努力思考着什么问题……下巴一抬,洗如秀得意洋洋地道:“贼婆娘,我兄弟的话约莫你也全听到了?如今你还有什么法宝可使?奶奶的,这可叫人算不如天算,为非作歹的人是永远也抢不到前头的!”
钱秀姑冷冰冰地开口道:“我根本不信!”
秋离一笑道:“没有人强迫你信,钱秀姑,或者你以为‘无边湖’的那群野种不得了,但在我眼里,他们却实在平常得很,平常得几乎令我失望。”
双眸中的光芒其毒如蛇,钱秀姑死死地盯视着秋离,半晌,她缓缓地道:“你真的杀了他们?”’秋离平静地道:“不错,姓秋的自来对本身的所作所为不打诳语!
不由自主地一机伶,钱秀姑冷峻地问:“你能指得出在你所杀‘无边湖’那些人里面,有他们哪一线的头儿?”毫不思索,秋离道:“我只知道第一个被我干掉的,就是他们的‘蓝’线头儿!”
于是——
募然全身冰冷,心往下沉,钱秀姑唯一的报复希望也顿时幻成光影,她原以为就算不能摘掉仇家陈府尹的颈上人头,至少也可以使陈家遭到亲亡戚散的打击,.但是,如今她晓得,她耗。费了惩多心血,惩多钱财方始布置妥当的报复计划,竟然一点功效也未曾发挥,非但没有伤着陈府尹半根毫毛,没有陷害着陈家的任何一人,反令她的一群帮手血洒五步,。命断当场,就连她自己,眼前也是进退维谷,到了性命交关的时辰了……她知道,秋离说的话不会是骗她,正如秋离所说的,这无须欺骗,况且,秋离的答复也是正确的,“无边湖”这次来人中,果然有着五线中的“蓝线”头儿在内,实际上“无边湖”两个魁首此遭所率的好手里面,也就只有五线中的“蓝线”头儿偕行,这已毫无置疑地证实了秋离所言不虚,否则,他安能猜得这般准确?但秋离的话果是真的,钱秀姑便再也没有任何指望……凄凄惨惨地一笑,钱秀姑缓缓地道:“你可真干得干净利落,秋离,一点退路也不替人留碍……”秋离平静地道:“是你先不替人留退路的,钱秀姑,你一开头就摆的是赶尽杀绝的架势,你既如此,又叫我们怎么个客气法?”深深吸了口气,钱秀姑悠然道:“本来,这次举事成功的希望是很大的,至少也会有部分效果,却全叫你一个人给搞砸了,而且,你给我搅弄得一败涂地,满盘皆输,秋离,我们原是无怨无仇的碍……”脸上的表情有些怪异,秋离低沉地道:“不错,我们原是无怨无仇的,坏就坏在你和陈府尹有仇,这就牵连上我的拜兄,也就扯上我了。”
钱秀姑僵硬地伸出手拢了拢鬓发,整了整衣裙,沙哑地道:“如今,我算全完了,任什么也没有了,亲人死光,伙伴散尽,家财荡然,只剩下满腔的怨气,无尽的悲愤……秋离,这样活着又有什么意义?一个女人混到我这步田地,真还不如死了好……”舔舔唇,秋离木然道:“我很替你难过,钱秀姑。”
一仰头,钱秀姑十分镇定地道:“犯不着来这一套,秋离,好,我就自己了结,横竖我不死你们也不会安心的,是么?”秋离微带尴尬地道:“话说得太清楚未免就欠缺情调了,钱秀姑,这全是你自找,当初也没有人逼你这样做,如果你早想开一点,明白点事理,又何至于搞到现在的下场?”钱秀姑冷淡地道:“不要向我说教,姓秋的,换了你是我,只怕你比我更要来得横些!”低喏一声,秋离道:“随你说吧,幸亏我不是你。”
弯身自靴筒子里抽出一柄光闪闪的匕首来,目注匕首尖端,钱秀姑悲凉地一笑,呐呐地道:“我就如了你们的心意转过身,秋离不愿再看下去,他心中实在有些窝囊的感觉,这样逼迫一个女人自尽,纵然那女人是十恶不赦,狠毒如蛇的,却总也有点不是味道,那好歹也是个女人哪,但是,如说放了她,日后她若不再找机会宰掉陈府尹全家老少才怪,这个险更是秋离所不敢冒的……突然间——一缕锐风奇快无比地猛刺秋离背心,来势是那样的快法,秋离不用猜测便立即明白了这是怎么回事,他双眉轻皱,却不回头,当他感觉到刃尖沾衣的一刹,身子巧妙之极地微微滑斜——只是两三寸幅度的滑斜,看去就象他无意间的转侧了一下身体似的,同时,他的左肘也难以察觉地往下一沉轻拾,这些动作全在眨眼的工夫完成,于是,只见面目狰狞如鬼的钱秀姑往前一踉跄,猛戳的匕首稍差一线落了空,秋离轻抬的肘节又恰好撞上她执着匕首的臂弯,寒光闪处,那柄匕首淬然向后反插,刚好不偏不斜地刺进了钱秀姑的心窝——宛如是她自己在一击不中之后突然回刃自杀一样!
这时,洗如秀与葛维的惊呼声才与钱秀姑的惨叫同时响了起来,,但一切变化始自瞬息,也结自瞬息了……一双眼恐怖地大睁着,钱秀姑的面孔整个扭曲得失去原样了,她大张着嘴巴,嘴唇扁得泛了紫,好象不敢置信似的瞪着插在的胸口上的那柄巴首,握住巴首的那只手是她自己的,因为过分用力,五指关节都发了青白……秋离回身注视着她,平静地道:“你还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