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经过秋离这一翻详细剖析.李斌业已哑口无言。但是,他却不肯在这个问题上多说什么,仅只沉默以对。
吁了口气。秋离又沉重地道:“我特别问过何前辈,‘百隆派’帮着你们这边的那些人有没有可能出手暗算他?何前辈告诉我,当他被擒之际,你们的反叛行动业已接近尾声,‘百隆派’那边的人早已聚集向大堂检点伤亡去了,押解池交付到陈昭生手里的人,全是你们本派的叛徒,约有八十个之多,因为人太多了,所以他也不知道到底有谁混杂其中,不过,据我看——顿了顿,他徐徐地道:“恐怕何前辈心里猜得是谁伤了他,只是何前辈为人宽厚,不愿说出来而已……”李斌苦涩地道:“何大师伯并没看见那伤他的人……秋爷,也难说是哪一个碍……“凝视着李斌,秋离平静地道:“我不怪你替你师父隐瞒,做人弟子的当然该帮着师父讲话——纵然那为师的行为无耻无义!”
不敢与秋离那两道利剑也似的目光对视,李斌垂下眼皮,他呛咳了一声,嗫嚅地着道:“秋爷……请……呢,不要谈这个问题,因为,就是你剐了我,我也不能告诉你什么……”冷凄凄地一笑,秋离道:“好,我不谈,反正我们心里全有数,做过这件卑鄙事的人他永远无法逃遁,很快了,他很快就会遭到报应,没有人能替他承担一丁点!”
两个人全沉默下来,片刻后,李斌畏缩地道:“秋爷……我可以进去了么?再晚,恐怕师祖他们就要起疑心了……”不再说什么,秋离将李斌抱起,送回柴房,也不管柴房中魏超能等人投来的怨毒目光,回转身,下了锁,迳自离去!
早就在他们的卧室里等着了,马标与梅瑶萍对坐着全象有什么心事。
秋离一进门,马标即问:“怎么样,套出来啦?”点点头,秋离道:“不只套,还加上逼。”
马标咧口笑道:“可象你所预测的那样?”秋离倒了杯冷茶,顿首道:“一点不错,葛世恒果然在他们手中,还好,没被他们宰掉,如今被囚在‘百齐镇’东边的一座小山‘蛇背岗’上。”
马标宽慰地道:“真是皇天保佑,若葛老头一完蛋,何老爷子这独脚戏就算唱成了也难以善后啦!”大口灌了半杯冷茶,秋离抹抹嘴道:“老实说,在刚才没有问出实情之前,我可真不敢对葛世恒的生死抱太大的希望。”
梅瑶萍接口道:“为什么?”
秋离拉了把椅坐下来道:“因为他们对他可留可不留,留着,或者是因为这批叛逆还有点天良,还略顾着几分同门之谊,也或许是为了平息外间的指责与安定下头弟子的情绪,总之,此乃是他们这些混帐唯一尚值原谅的地方,若不留,他们也很可以要了葛世恒的老命,斩草除根,永绝后患。”
轻轻地,梅瑶萍道:“那么,他们大约便象你前面所说的原因了,没有除掉葛世恒是因为他们还有点天良,有点同门之谊,以及担心外面的武林各派指责与安定晚辈弟子的情绪波动……”秋离懒洋洋地道:“不过,我认为这些家伙不杀葛世恒的理由还是以后面两点的可能性较大,但无论如何,他们以后如能活命,只怕也就全靠这件功德啦!”马标低声问道:“是谁泄的底?”笑了笑,秋离道:“李斌。”
忍不住也笑了起来,马标道:“给你估对了!”
秋离又喝了半口茶,笑道:“不用估,一看就准!”
模摸下领,马标半眯着眼道:“约摸,你又赏了他一顿生活?”用手敲了敲桌沿,秋离道:“当然,要不他肯这么听话?不过我们不要讲出去说是他泄的底,我答应这小子替他保密的。”
点点头,马标道:“如果叫魏超能几个人知道,伯就将这小子活剥了!”
秋离笑道:“这是一点也无庸置疑的事!”
注视秋离,梅瑶萍温柔地道:“听马大哥说,你要到前面的镇里去雇人送信到小青山?”舔舔唇,秋离道:“是的,等会就走。”
马标又叮吁道:“别忘了带个大夫回来,另外,我的不待他说完,秋离已接着道:“你的一提锅‘莲子粥’是么?”马标与梅瑶萍全被逗笑了,马标道:“妈的,这小子就是又精又滑,从小便是这副刁钻古怪的德性!”
哧哧一笑,秋离道:“大哥,你自小也是又凶又横的吧?”一擂桌子,马标笑骂:“我撕破你这张碎嘴子!”
斜眼瞄了瞄梅瑶萍,秋离道:“你若撕碎我的嘴,大哥,只怕有人要不依了。”
马标倚老卖老地道:“谁敢不依?”
伸出指头,秋离指向梅瑶萍道:“她!”脸蛋一红,梅瑶萍羞嗔地道:“我才不管呢!”
连连鼓掌,马标大笑道:“好,好,回答得好;妈的,我叫你这小兔崽子息子自作多情,硬朝那张熊脸上贴金!”
秋离笑嘻嘻地道:“大哥,瑶萍不过是说的反话罢了,女儿家的心事你又怎能揣摸得透?如果你真撕碎了我这张嘴,你看梅瑶萍和不和你拼命。”
梅瑶萍又急又臊地道:“秋离——谈正事嘛,你老是乱扯!”
马标笑道:“你就快点上道吧,早去早回,虽说万三叶去请那包二同来还待些时候,不过万一他们来早了你如不在就糟透啦,我和梅姑娘两个人济不得平常一个人用,碰巧象我说的这样,我两个除了喊天就没路上了!”
哧哧一笑,秋离道:“你也有自认不行的时候哪?”一瞪眼,马标道:“我这是带了伤在身上,要不我含糊谁?”站了起来,秋离忽然想起了什么,又道:“对了,大哥,方才我在盘诘那李斌的时候,’还问出了一件事——他没敢直说,但我包管不会猜错!”
马标忙道:“什么事?”
秋离低声道:“找出来挑断何老爷子脚筋的人!”
梅瑶萍急问:“是谁?”
搓搓手,秋离徐缓地道:“孙泰,他有个称号叫‘铁炼银刀’,是李斌的师父——”说着,他简单明了地将自家的分析与李斌当时的神态述说了一遍,未了,又道:“因此我判断,暗算了何老爷子的人,除了这孙泰,决不会有第二人,这件事,何老爷子必也心里有数,只是他为人厚道,不愿说出来罢了!”
连连点头,马标道:“有道理,小子,反正姓孙的人还活着,到时候没有查不出个水落石出之理!”梅瑶萍又催促地道:“秋离,你快去吧,早点去也好早点回来,这些事留着回来再谈吧……”笑笑,秋离向二人挥挥手,转身飘然行去,片刻后,马标与梅瑶萍已听到如雷的蹄声从后面竹林的小径直往村路上飞奔远扬而去。
银牛角……第三十六章 风雪双骑
第三十六章 风雪双骑
天色业已接近黄昏了,虽然看不见斜阳的余晖,西方的晚霞,但灰蒙蒙的低云,沉翳翳的光晕却已显示出一天的将逝,时辰的向暮了。如今,初雪已经飘过,看样子,只怕还得再连续落着呢……这是秋离力挫“太苍派”那几个叛徒之后的第二天。
客堂里。
秋离、马标、梅瑶萍三个人围桌而坐,桌子底下,便生.着一盆火,红泥小炭炉,热烘烘的,小客堂里溢满一股柔软的暖意。
三人面前,各有一杯酒,酒刚烫过,温热香醇,十分顺口,秋离正为大家斟酒,又将那只锡酒壶坐回桌下的小炉上。
马标举杯浅吸了一口,呕呕嘴,舒适地吁了口气:“好洒一入喉之后,那股子劲能直透丹田,连全身都热呼呼的了……”秋离笑笑道、“我就知道天要下雪了,昨日到镇上办那几件事,顺便也捎了一小坛子‘二锅头’回来,大哥,怎么样?味道还足吧?”
伸出舌头在嘴唇上舔了一圈,马标呵呵笑道:“醇厚甘冽,好得很!”
秋离也喝了一小口,道:“大哥,我呢,可真算善体人意了。”
斜眼一瞅,马标笑骂道:“妈的,你看你,老毛病又犯啦?就不能夸你一句,否则,即便使棍打上,你马上就随棍而上了!”
轻轻地,梅瑶萍也吮了点酒,她慢慢品着味,一双凤眼儿水盈盈地注视着秋离,婿然一笑道:“秋离,寒天温酒,围炉赏雪,亏你也想得到,我一直还看不出你有这么风雅呢……”转动瓷杯,秋离深深地看着梅瑶萍,安详地道:“我本来要损你几句,因为你是如此的不够了解我,但是,我现在又打消这个主意了。”
粉脸儿有些配红,梅瑶萍双眸流波地问:“为什么?”秋离一笑道:“因为你此刻看起来相当之美,美得我不忍加以嘲弄。”
不待对方回答,秋离缓缓吟道:“水是眼波横,山是眉峰.聚,若问行人去哪边?媚眼盈盈处,咽,媚眼盈盈处。”
脸蛋儿更红如五月的榴火,梅瑶萍羞涩地道:“你——你是喝醉了。”
秋离笑道:“灯下看美人,醉里赏百花,是人生一大享受,朦胧中更显出其脱俗的艳丽,醉了便醉了也罢!”
梅瑶萍又躁又甜又熨贴地佯嗔道:“你看你,秋离,越说越不象话了……”端杯再饮,秋离笑哧哧地道:“本不该说,原是此时无声胜有声,两情相悦,一点灵犀早通,又何需用言语来表达什么呢?”急了,梅瑶萍埋怨道:“秋离——你也不怕当着大哥面前……”眉梢子轻扬,秋离昂昂地道:“你我比翼双飞,枝结连理,乃是自然发乎情性这事,光明堂皇,人之大伦,又伯当着谁人面前?”马标“咕噜”干尽了酒,脸红脖子粗地叫道:“行了,行了,我的爹,你他妈这强嘴赛过街头卜卦的李铁口,十个人也说不过你一个人,你就别拿着肉麻当有趣啦!”
梅瑶萍连忙岔开这个想听却又不敢再听的话题,轻细地问:“秋离,你还没说你托人送信的那家镖局子靠得住不?”秋离先弯腰自火炉上提起锡壶,再为大家斟过一巡酒,将锡壶放回去了,他才颔首笑道:“那家镖局子‘震远’,我以二百纹银的代价托他们送一封信到‘小青山’去,这种轻松买卖他们还不抢着干?我人还没有离开那镖局子,他们业已派出两个得力镖师骑着快马上道了!”
马标默默盘算了一会,道:“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