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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个『挺』偏僻的村子,后来因为国家支持西部大开,在西藏等地修建了不少公路,其中就有一条公路就穿过了二十里铺村口的那座小山。
“修路是好事啊!”金刚炮用牙签剔着牙『插』了一句嘴。
“事儿就出在这条公路上了。”谢所长一脸的无奈“自从去年修好了公路,二十里铺村的邪事儿就来了。隔三差五的村里就得死个人,后来村里人慌了神,去庙里请教喇嘛,老喇嘛告诉他们,说是修建公路时挖开的那座山下压着什么怪物,山被挖开了,邪气出来了所以得死人。”
“什么怪物?”我端起水杯问了一句。
“我哪知道啊,那村子都是藏民,说话我根本听不懂,还得找人翻译。”谢所长苦笑着伸了伸手“这帮家伙还真听那老喇嘛的话,牵骡子拉马的一晚上就把公路给填起多高,乡里哪能同意啊,把我们派过去抓了几个引头的。”
“那帮家伙收敛了没有?”我掏烟递给谢所长一支,自己也点上了。
“知道收敛倒好了,藏民跟咱汉族不一样,心齐着呢。抓一个来一帮,拖家带口的围着派出所,你不放人他们就不走。”
“你上头不是有领导吗,请示一下,按领导的意思办事总不是错。”饺子也吃了,啤酒也喝了,总得帮人出出主意。
“领导说话跟放屁似的。”谢所长一听我提起领导火冒三丈“让我在不影响民族团结的前提下履行职责。简直是站着说话不腰疼啊,抓人就影响了民族团结,不抓就没履行职责,妈了个巴子的,怎么干都不对。”谢所长气急之下骂了句粗口,至于是骂那帮藏民还是骂领导只有他自己知道。
“那就别抓那些村民啦,直接把那出主意的蛤蟆给抓起来。”金刚炮也想替人分忧。
“蛤蟆?人家那叫喇嘛。再说了你以为是在内地啊,在藏区喇嘛比乡长地位都高。谁敢动喇嘛那就是跟全体藏民为敌啊。”谢所长捏着烟头狠『抽』几口,情绪很是『激』动“这一年多来,他们一填公路我就得去抓,黑砖头子挨了不知道多少了。”
“现在情况怎么样了?”天不早了,我想了解点有用的。
“还能怎么样,晚上填上,白天挖开。这不昨天又抓了几个,那帮藏民又来了,指着我的鼻子大骂。虽然我听不懂可那语气在那儿啊。”昨天我们从派出所出来时的确遇到一些二十里铺的村民,身穿藏袍,腰里还都别着腰刀,冲谢所长吹胡子瞪眼睛的说着什么。
“明天我俩看看去,真的是『乱』七八糟的东西,我俩直接帮你处理掉。”没等我作出反应,金刚炮就开始拍『胸』脯了。
“如果真的有什么邪『门』的东西,我们能出力的地方一定出力。”我也跟着点了点头。看着眼前倒霉透顶的谢所长我还是有点怜悯之心的,虽然以前他曾经踹过我几脚,但我也没放过人家。今天的事情更得感谢他,更何况人家还请我俩吃饭喝酒了。
“一定有啊,村子一共三百来人,一年就死了三十几个,怎么说也不对劲啊。”谢所长见我们答应帮忙,喜上眉梢!
“那个老喇嘛就没去帮他们驱驱邪?”对于喇嘛和尚我始终没啥好感,借机嘲讽。
“去了,不但去了,还在公路边上搭了个棚子住那儿!”谢所长的回答倒是很令我意外“从死人就开始住了,都住一年多了。”
我眉头一紧,藏传佛教有很多得道高僧,谢所长所说的这位如此坚忍,倒有几分高僧的架势,如果真的连有道僧人都处理不了的事情,我俩去了也不见得就有把握。看来先前的话说的有点太满了。
聊了片刻,谢所长将我们送回旅馆,约定好明天的行程,千恩万谢的开车回去了。
我们回到旅馆,现慕容追风已经睡着了,白狼则趴在地板上等着我们。喂了白狼,和金刚炮闲扯几句就睡了过去。
第二天,天还没亮,谢所长就来了,拉着我和金刚炮吃完早餐,和所里的几名警察一起驱车赶赴二十里铺。
因为我们此去不是游玩,所以慕容追风和白狼还留在旅馆里看着我们的行李,饭菜则由旅馆老板亲自送上去。
北行二十几里,我们就见到了谢所长所说的二十里铺。村子不大,三面环山,村口南北走向修着一条公路,公路上堵塞着不少车辆,一台大铲车正忙着清理路上堆积的泥土。
“那个喇叭在那里。”下车之后,谢所长用手指着公路通向村庄的岔口处。
我定睛一看,果然有个身着喇嘛袍的老喇叭端坐在一处简陋的棚子里闭着双眼。
“老于,下面的确有东西!”我看喇嘛的工夫,金刚炮也没闲着,捏诀看了一下周围的气息,终于在公路下方现了蹊跷。
“他也有问题!”我手指老喇嘛“老牛,你看他气息,像个活人吗?”
草棚之下的老喇嘛身上不但并没有佛『门』高僧应有的瑞气,周身还缠绕着浓烈的灰『色』气息,惟剩下『胸』口处还有些许黄『色』灵气。
“鬼上身?”金刚炮鼻翼一挑,面『色』不善。
我缓缓摇头“不像,如果鬼上身的话,浑身上下应该全是黑气,而他『胸』口处还有一股黄气。再说了,围绕在他身上的是灰『色』气息,不像是『阴』魂附身的症状。”
我说着向草棚走去,走到距草棚几步距离的时候,盘膝而坐的老喇嘛睁开了眼。
眼前的喇嘛岁数不小了,估计没有八十也得七十好几,一脸的尘土,身上的衣服破旧不堪,胡子长的遮住了嘴巴,眼睛并无神采。看来这些日子他的确一直呆在这里。
老喇嘛睁眼看到我和金刚炮,竟然面『露』微笑,招手唤来草棚外站立的一个村民模样的中年汉子,低声说了几句藏语。然后再次闭上了眼睛。
中年汉子听完喇嘛的话,疑『惑』的看了看我和金刚炮,转身飞奔回了村子。
“他说什么?”谢所长转身冲旁边一位懂得藏语的民警问道。
“他让那个村民回去喊村长,他说他要回寺了。”民警低声翻译着。
“完了,老于。人家回去叫人来揍咱来了。”金刚炮半开玩笑的说道。先前跑回村子的中年汉子看我们的眼神并不和善。
“不会的,有警察在这里怕什么。”我嘴里说着,心里可不这么想,村民和警察的矛盾看来『挺』深了,真的揍人也不是不可能,我悄悄的冲金刚炮使了个眼『色』,冲他捏起了风行诀的指诀,意思是:真的有事,咱就跑。
“大师,您好。”我礼貌『性』的冲眼前的喇嘛合十行礼。老喇嘛睁眼冲我微笑着还礼,然后重新闭上了眼睛。
工夫不大,一群村民呼喝着跑了过来,后面还跟着一辆马车。众村民来到我们面前,冲着派出所的几位警察大声说着什么,估计是误会派出所的到来,是撵老喇嘛走的。
一直沉默着的老喇嘛睁开眼冲一个村长模样的人招了招手,将他唤到近前,手指着我和金刚炮嘟囔了几句,然后站起身,走上前来冲我们再施一礼,转身上了马车,由一少年牵着离开了。
我和金刚炮面面相觑,老喇嘛比画着说的啥玩意我俩一点不明白,这说走就走更是『弄』的我俩一头的雾水。
还是那个懂得藏语的民警走了上来“刚才那个老喇嘛冲村长说,帮助他们的人来了,他可以回去了……”
第七十八章工兵本色
第七十八章工兵本色
听到民警的翻译,我眉头不由的一皱,老喇嘛怎么知道我和金刚炮是来帮助村民的。
“老于,那老蛤蟆活不长了。”金刚炮目送着老喇嘛离去,半晌之后收回目光。
“人家那叫喇嘛,你能不能别『乱』说话。”我无奈的瞪了金刚炮一眼。这一干村民之中如果有懂得汉语的,听金刚炮这么糟蹋人家心目中的圣人,还不得跟我们拼命啊。
我们说话的工夫,一个村长模样的中年汉子冲我们走了过来。抬头冲我们说了一句什么。我急忙转头看那懂得藏语的民警。
“哈木村长问你,是不是来帮助他们的。”民警成了我的专用翻译。
听到这句话,我不由得暗暗叫苦,本来只是答应谢所长来看看的,谁知道一来就让那老喇嘛『弄』了个骑虎难下。无奈之下只得硬着头皮回话:“是派出所的谢所长请我们来帮助大家的。”
民警翻译完,村民之中响起一阵欢呼,兴奋的上前簇拥着我们向村子走去,就连一直不受待见的一干警察也沾了我们的光,被村民前呼后拥的拉进了村子。
藏族待客之道非常热情,不管你同意不同意,就开始作饭煮茶的忙活开来。
我们一干人坐在村长家的地毯上,金刚炮随手卸下背包往地上一放。
“别放包。”谢所长见状急忙出言阻止,可是已经晚了,金刚炮已经随手将背包放在了屋子北侧的角落里。
村长和围观的众人见金刚炮放下背包竟然显得非常高兴,快的说着什么。
“放个包怎么了?”金刚炮被搞『迷』糊了,瞪着牛眼看向谢所长。
“你今天晚上得睡这儿了。”谢所长笑道。原来藏族『蒙』族群众有个规矩,客人进『门』放包表示今天晚上在这里住宿。而包放在哪里就要睡在哪里。
“我又没把背包放厕所里,怕什么。”金刚炮倒不以为然,大大咧咧的蛮不在乎。
片刻之后,酒席上桌,荤菜居多,很是丰盛,但我心中有事儿一点胃口也没有。
“还是先干正事儿再吃饭吧。”我抬头提着建议。这要吃了人家的饭办不成事儿,那多尴尬啊。
翻译过后,一干藏民却并不同意。无奈之下我们在民警的指导之下勉强的吃了一点,随后逃也似的跑了出来。
“他们吃饭怎么这么多规矩?”金刚炮被先前饭桌上的繁琐礼仪搞的头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