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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一嗓子又吆喝走十几个老头老太太。
“你能不能别瞎搞?”我目视着那十几个结伴而去的人连连摇头。
“闲着也是闲着。”金刚炮大大咧咧的不以为意。
我本来想说他几句的,碍于眼下还有不少人在场就没有再说什么。
“说吧,你为什么相信我不是骗子。”我走到另外一个人的面前。
“你拖着钢丝升天,不是钢丝拉着你升天,你有真本事。”这家伙三十多岁,头上的胶打了一斤多,油光锃亮,我怎么看怎么不顺眼。
“眼神『挺』好啊,没有人跟你说过跟长辈说话要用您吗?走。”我毫不留情的训斥着,其实我最生气的不是他用的称呼,而是他的用词有问题,升天,升你个头啊。
“你个小『毛』孩子不好好读书跟着凑什么热闹,走。”
“大爷,我这里不是养老院,快回去吧。”
“我们的法术不是用来赌博的,动机不纯,走。”
“你妈妈得病了你不在家伺候着,跑我这儿干什么,你神经有问题啊?”
“你当我们这里是宾馆哪,还要单间,你要不要包房?”
“哦,『弄』了半天你想学了道术好找『女』朋友啊,快滚,别等我踹你。”
“笑什么笑,这些以后都是你的弟子,你来问吧。”折腾到最后我又累又生气,同样都是人,这人跟人的差距怎么就那么大?
“你让人家说真话,人家说了你又骂人家。”金刚炮今天一直在唱白脸。
“你来吧,完事儿找追风再看一遍,我找地方歇会儿去。”我『抽』出香烟点燃,广场上现在剩的人不多了,金刚炮自己能收场。
“我办事你放心。”金刚炮一见我肯把这么重要的任务『交』给他,顿时拍起了『胸』脯。
“我放心的连夜赶回来了。”我横了金刚炮一眼,顺着山路下了山。
看过娜鲁之后跟老李父子打了个招呼便在传达室里躺下了。之所以没有回自己的房间是担心再出什么『乱』子,从『门』口睡,有情况能及时处理。
『精』神一放松很快便睡了过去,虽然睡着了,却一直在做梦,梦境中自己在茫茫的草原上气愤的追逐着什么,好似已经追逐了很长一段时间,又饿又累却又找不到食物和休息的地方,虽然拼命的使用风行诀追赶却一直没有追上前面的目标,直到最后累的昏死过去。
一昏就醒了,点燃香烟回忆着这个奇怪的梦,感觉实在是难以理解,自己使用风行凌空术长时间的疾掠只有两次,一次是赶去为白九妤护法,不过那时候心中也没有愤怒,有的只是焦急。还有一次就是追逐王『艳』佩的魂魄,那时心里有的是哀伤,也不是愤怒。可是先前梦境中的愤怒却又那么的真实,有生以来自己似乎没有怒到那个程度,势必追至杀而后快的念头是那么的强烈。
“草,谁能把我气到那个程度?”我掐灭香烟自言自语的下了『床』。
回到广场时金刚炮已经结束了挑选,慕容追风的审查也并不严格,我和金刚炮留下的人她基本全留下了。我大体看了一下,现还剩下了不到六十人,『女』人只有四个,而男人则大多是青壮年。
“给你们一个周的时间处理家庭事物,回来的时候带着你们的家人同意你们入道修行的签名和公安机关的无犯罪记录的证明,谁敢伪造,严惩!”筛选过后我简单的说了几句。
“山中不欢迎外人探访,学道未成之前亦不可随便下山处理俗事,朝三暮四,修道大忌。”慕容追风补充了几句。朝三暮四在古时并不是指作风问题,而是指做事的态度随便更改。
“呵呵,你们可想好了,来了就得住山『洞』,苦啊。”金刚炮夸张的开着玩笑。
“我们不怕苦,请问师傅,我们要带多少生活费?”一个衣着较为寒酸的年轻人懦懦的开了口。
“你很有钱吗?”我没好气儿的反问了一句。这些人以后都有可能是紫阳观的『门』人,对待自己的『门』人我自然用不着客气。
“试学一月,不收任何费用。”金刚炮模仿着电视上的广告词给年轻人解了围。
“都走吧,七天之后再回山『门』,一个月后行入『门』礼。”我挥手遣散了众人。
接下来的日子过的很是平静。一个月后留下了四十九人,由金刚炮和慕容追风传授经文武术,慕容追风征得我的同意之后,破例收了保姆张小雪为关『门』弟子。紫阳观逐渐走上了正轨。
随着开派大典的逐渐临近,金刚炮和公羊柱等人忙碌着四处分送请柬,慕容追风率领着诸弟子筹备大典所需之物,倒是我这个准掌教无事可做,偷得了清闲。
某日,我正在给已经移植到室外的核桃树苗浇水时,慕容追风走了过来。
“小九,法台设几位?”慕容追风问道。她所说的法台指的是我『门』紫阳观的主人位置,客人自然有观礼台。
“设九位吧。”我想了想回答道。法台正中为掌教坐席,左右的次位按理说应该是同『门』师兄弟的位置,马凌风虽然被逐出『门』派,但是他最恨的是我,除此之外并没有对师『门』做什么恶事。虽然他曾经害过我和徐昭佩,但他临终前已然知道自己错了,就冲他最后那句‘师傅,弟子错矣’我就应该以十七代掌教的身份追认他为紫阳观十六代大弟子。
二师兄齐御风和八师兄温啸风以及死去的三师兄龙骛风也必须有坐席,虽然他们坐不了,但还是要设,以示对他们的尊重。
公羊倚风的情况比较特殊,神识不清了忘前事,但他生是紫阳观的人死是紫阳观的鬼,于情于理都应该有他的位置。
至于大叛徒叶傲风,则完全不用考虑了。欺师灭祖残杀同『门』,这样的人我肯定得把他给开除了。
“我们用什么颜『色』?”慕容追风又问了一句。
“除了大师兄,三师兄的坐席用黑『色』之外,我们一律用紫『色』。”我点头说道。其实慕容追风所说的我们是指除了我之外的其他坐席,通常来说只有掌教一人有资格使用紫『色』座椅。我不想循规蹈矩搞特殊,就一律用紫『色』。
过完『春』节之后,请柬基本送完了,筹备工作也接近尾声。
“老牛,你最近和追风搞什么鬼?”我疑『惑』的看着给我金刚炮。这家伙送完请柬回山以后一直鬼鬼祟祟的,有时还会和慕容追风小声的嘀咕着什么,看我的眼神也不太正常。
“你的衣服追风给你洗好了。”金刚炮嘻嘻哈哈的将我的衣服放到了『床』边。
“你能不能别给我来这样的,我怎么感觉咱们之间生分了。”我不满的看着金刚炮。最近一段时间他和慕容追风对我百依百顺,说话也陪着小心,好象生怕惹我生气。
“跟你商量个事儿。”金刚炮坐到我身边递过一颗香烟。
“什么?”我接过香烟点燃。
“你看我和追风也没多少日子了,趁我还能动弹,咱赶快去九华山把王『艳』佩的魂魄要回来吧。”金刚炮也点上了烟。
“我早就想好了,开派典礼举行之后,请那些前来观礼的道友过去帮忙。”我略带伤感的说道。金刚炮和慕容追风的阳寿只剩下了不足一半,一想到金刚炮和慕容追风死后的情景,我就不寒而栗。
“赶早不赶晚,开完派咱就去,把王『艳』佩找回来陪着你。”金刚炮重重的点了点头。
“你以前不是不同意我那么干吗?”我疑『惑』的看着金刚炮,虽然他一直与我并肩作战,但是骨子里他却并不赞同我找回王『艳』佩的魂魄,也曾不止一次的劝说过我。
“你总得有个人陪着吧,”金刚炮狠『抽』几口转移了话题,“趁现在不忙,咱俩去趟昆仑山吧。”
“怎么又去?”我疑『惑』的问道。
“草,你上次找回的那点儿东西都快让你分光了,开派那天你拿啥给人还礼?”金刚炮不满的哼了一声。
“够用的,等以后再说吧。”我摇头说道。虽然带出的东西让我分撒了不少,但是给各大『门』派还礼还是够的。
“找东西不是主要的,”金刚炮掐灭了烟头,“前几天追风收拾老三房间时看见了你的画,她觉得眼熟。”
“什么画?”我不解的问道。先前我在龙骛风房间布下的紫气屏障已经被我撤除了,改由金刚炮施为,他和慕容追风命数相同,两人都可以随便出入。
“你从茅山带回来的那几张。”金刚炮提醒道。
“三圣万寿图谁看着都眼熟。”我撇嘴说道。
“不是那一张,是另外一张山水画。。。。。。”
第二百四十九章山水画卷
第二百四十九章山水画卷
“山水画怎么了?”我也掐灭了香烟。**
“追风的胳膊被那个秃驴砍掉以后也去过昆仑山,画上的那座山跟昆仑山里的一座很像。”金刚炮说的并不肯定。
听到金刚炮的话我急切的站起身走向慕容追风的房间,这些问题由他转述很可能会漏掉很多细节,必须由慕容追风亲自跟我说。
“六师姐,你见过八哥画上的山?”敲『门』过后我进入慕容追风的房间,小雪起身给我倒了一杯水,转而推着婴儿车里的牛义气和仇慕雨离开了房间。
“好象见过。”慕容追风抬头看着我。
“在昆仑山里?”我急切的追问。
“你等一下。”慕容追风将慕容怜雨塞给随后跟进来的金刚炮,推『门』走了出去,片刻之后带着温啸风的那几副画卷回来了。
“开派大典时我们要给那些观礼的宾客准备回礼,所以前几天我整理了一下我们的东西,现这副画很眼熟。”慕容追风找出了其中一副,解开了画卷上的线绳。
“画里的这座山在昆仑山?”我看着画卷冲慕容追风问道。我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