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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元生脸色一沉,冷冷道:“‘白衫魔君’虽是万恶,赤子何罪之有,我姓郭的只要有得一口气在,决不许任何人为难这孩子!”
这话说来豪气干云,大义凛然!“银驹独行侠”闻言动容,应声豪笑道:“嘿!好狂妄的后生小子,算你有理!”
言罢不顾郭元生,却正色向圣旗尊者问道:“近二月来老夫到关外龙家盘桓些了日子,听说中原武林前些日子‘九龙魔令’出世,‘丧魂鼓’重响,‘丧魂鼓手’现踪。紧跟着‘神州四民’与‘丧魂鼓主’也齐齐重现,这些事可是真实?”
圣旗尊者一听此问,面色变凝重,便娓娓给“银驹独行侠”简略的陈述了一遍近此日子来所发生的种种骇人听闻的消息!“因为‘丧魂鼓主’的出现,整个武林已完全笼罩在一片恐怖'奇+书+网',与死亡的气息之中,六大门派义欲重发武林贴,召集天下好手于一堂,共商妥善应付之策!”
“银驹独行侠”听完之后,面色阴沉已极,一阵黯然!而一旁的郭元生却是暗自冷笑不已,也自警惕于心。“银驹独行侠”又皱眉叫道:“那祸首之物‘九龙魔令’不是被丢进‘凝血寒潭’怎会重在‘丧魂鼓主’身上出现呢!”
“这就是令人费解之处,少林寺掌门弘忍大师当着群雄将‘九龙魔令’抛下‘凝血寒潭’,照理说除非有二面‘九龙魔令’否则此令决不会重现。”
但!他们岂知“翠衫玉女”为了博得郭元生的谅解,屈然舍命入“凝血寒潭”捞回“九龙魔令”交还郭元生一段事。
圣旗尊者又补充说道:“而‘九龙魔令’十三年来的第一次出现,却正是在眼前这位后生身上。”
说着一指郭元生。“银驹独行侠”闻言大惊,急忙重朝郭元生仔细一打量,然后怀着惊疑的眼光瞪着郭元生问道:“那么你可是叫郭元生了!”
郭元生淡笑道:“一点没错。”
“银驹独行侠”冷冷又问道:“‘九龙魔令’你何处得到的?”
郭元生心中有气,连解释都不愿,冷笑道:“这是区区的私事,我懒得讲!”
他话声未住,蓦听“银驹独行侠”一声厉叱道:“小娃儿,胆敢如此无理!”
喝声,已迅速绝伦的撤下腰际长鞭,猛地一抖手只听“劈拍”一声脆响!长鞭恍如一条怪龙冲天而起,疾愈闪电交挥向郭元生面腮!郭元生心头一怔,慌不迭里拖着姬华急施“太虚游踪身法”诡谲绝伦的飘忽怪而避!但!“太虚游踪身法”虽是旷世绝学,可是“银驹独行侠”乃盖世怪桀,其武功自成一派,也是举世无双的绝伦武学。
是以郭元生虽堪堪避掉,不过头发为长鞭扫断数根。
=奇=郭元生惊得一身冷汗,暗叫好险!而“银驹独行侠”却怪笑道:“好!姓郭的小娃儿,居然能躲过这一鞭,足见功力不凡!”
=书=说完又是一阵豪笑,随又道:“对!稚子何罪,岂能因父之过,我们是何等人物,决不能为难小孩的!我们去追姬凌风这魔崽子去!”
=网=于是一招呼圣旗尊者,自己一纵上得白驹,策马飞驰而去。
圣旗尊者也朗笑连声称好,也施轻功跟去。“天阳地阴”二叟狠狠瞪了郭元生一眼,也紧跟而上。
郭元生等他们一走,这才安心的舒了口气,那姬华伶俐异常,一见众人追去,也恢复了天真活泼,向郭元生叫道:“郭叔叔!谢谢你救了我!”
郭元生一听颇怔,暗叫道:“我也没告诉他我姓郭呀!”
继而一想,一定是这孩子,在自己与别人答话中听出的,不禁暗赞姬华天资聪慧。
郭元生既然仗义救下姬华,也不会弃之而去。于是便带着姬华一路向“凤凰谷”赶去。
虽然郭元生为着姬华,减慢了速度,可是姬华善解人意天真逗人喜爱,倒也替郭元生解了不少闷,而且一大一小也弄得非常熟络。
二日之后,约一个上午,天空万里一碧如洗,郭元生正带着姬华翻越一座大山,快来到一座山谷。
郭元生怕姬华累了,正欲寻个地言歇息一下,于是,举目一扫,望见谷底慕木翁葱,嫣红紫杂并陈。
更有一条三四丈宽的急流横过谷底,只见奔雷溅玉,波涛汹涌,威势颇为惊人,风景却是宜人。
郭元生才欲抱着姬华跃身下谷,但他蓦地瞥见在那条急流岸旁岩石边上,正娇娉娉站着一个红衣少女。
这红衣少女站得靠边了,脚下一泄,娇躯陡然前倾,眼前,便要翻于急流之中……
第二十一章 凤凰老人
郭元生遥遥一见大惊,急忙先将姬华放在地上,以足一蹬直如大鸟般掠空扑起,疾朝红衣少女落去,而红衣少女正好娇躯离开了岩石,郭元生已及时纵落一把搂住少女纤腰,便生生将少女托住,纵向岩石。
红衣少女对这突如其来之变,似乎惊骇异常,直赫得尖声娇叫,郭元生已然将她轻轻放落在岸边。
这少女定神一乍来人竟是个英俊轩昂的青年,不由得双颊晕红。郭元生看清少女容貌,不由心神一敛,暗赞道:“奸漂亮的美人儿!”
但见这红衣少女生得秀美绝伦,玉臂莹莹在她那身红衫相衬之下,更显得迷人。
而见郭元生与她站得那么近,一般少女身上麝香味,直灌入鼻。
直将郭元生弄得心神陶然欲醉,但他连忙敛神开口道:“请恕在下事急冒犯,姑娘站得太靠近岸边的确危险了。”
红衣少女美眸一转,朝郭元生嫣然一笑道:“多谢相公相救!”
她这一笑,登时露出两只又大又甜的酒涡,郭元生看得又是心神一荡。
郭元生突然举目四下一望,眉头微蹙问道:“姑娘一个女儿家,怎地会跑到如此无人的荒山之中来?”
红衣少女闻言轻轻凄叹了声,又启樱唇道:“不瞒相公说,家母身患怪疾,非需一种绝世罕见之奇药,方可疗愈,而这种奇药,又必须一种珍贵无比的十色文鱼,而我寻遍全国名山大川,方在此河中发觉有此种‘十色文鱼’!”
郭元生对医道是一窍不通,自然不知其中所以然,但他听有如此怪鱼也大起好奇之心,而且他深觉这纤弱的少女,为着替母亲疗病,居然跑遍全国名山大川,其孝心实是可佩。
而红衣少女微微一顿后续道:“这种‘十色文鱼’一年四季潜于深水之中,平日捕捉极为不易,但它每半年浮现水面一次,今日正是此期,我捕捉心切,一直在河畔静观,却没想几乎坠水!”
说罢又羞然一笑,郭元生化心中暗忖道:“这少女这么喜欢笑!”
不过说良心话,郭元生倒顶喜欢看这少女笑,尤其喜欢着她那两只迷人的大酒涡。
郭元生为成全其孝心,忍不住道:“姑娘不知可需在下效劳处否?”
红衣少女闻言微微一怔,继而慎容道:“看相公必定身怀绝伦武功,如蒙授手,则家母万幸,我更终生感恩不尽!”
她此话说来,莺声滴滴,娥眉带蹙,似有无限忧戚,又是兴奋之极,其孝心昭昭可证,郭元生更为佩服淡笑道:“怎谈得上感恩两字,仅愿令堂早日痊愈!”郭元生虽是随意的两言三语,但看得出字字乃出自肺腑之言,红衣少女听得颇为动容!这时——被留在山腰的姬华,已经自己下得谷来,遥遥高呼道:“郭叔叔!……”
郭元生忙笑应道:“华儿快来,看叔叔抓鱼!”
姬华乃是一个小孩,听到要抓鱼,自己兴奋已极,连奔带跑过来。
他一见红衣少女颇感惊奇,大眼睛朝她直打量,怯怯生的依到郭元生身畔!红衣少女见了朝他娇笑招呼道:“小弟弟!你好!”
郭元生连忙介绍道:“这是在下友人之子,姓姬名华!”
红衣少女哦了一声,郭元生一想又问道:“姑娘尊姓?”
红衣少女娇笑道:“陶!”
郭元生便令姬华称红衣少女为陶姑姑!随即又道:“陶姑娘所说的‘十色文鱼’不知怎么捉法?”
红衣少女一看天色,太阳已将移至头顶,乃正色道:“此鱼定要子时才浮出,大概不出半个时辰就到了,到时我再教相公如何下手捕捉!”
于是便与郭元生两人立在岸边款款而谈,倒也融洽已极,姬华便到一旁树上去玩!半个时辰瞬眼过去——红衣少女面色带紧张朝郭元生道:“时辰已至,‘十色文鱼’就要浮现水面了!”
郭元生连忙呼唤姬华来看,姬华正采了一把鲜花奔了过来,兴冲冲地递给红衣少女道:“陶姑姑,送给你!”
那知红衣少女秀脸猝沉,也不伸手去接,冷冷向姬华道:“小弟弟,你要知道这些鲜花亦生命,以后希望你不要乱折花木!”
这下不但姬华如一头冷水浇下,就连郭元生也大感意外,暗忖道:“多半的女儿家,那个不喜欢花,怎地这陶姑娘却厌恶花呢?”
而这红衣少女似也发现自己失态,是以立刻恢复常态!冲着郭元生嫣然笑道:“相公不要见怪,我生平最爱护花,喜欢得竟不愿折下它来!”
郭元生听了暗笑道:“原来她是对花爱之过切,竟生慈悲之心了!”
红衣少女也向嘟着嘴的姬华道歉道:“小弟弟不要生姑姑的气,姑姑带你来看鱼!”
于是玉手一伸,挽过姬华,靠近岸边行去。
三人一到岸边,往奔腾涌流的溪水望去——姬华已兴奋指着高处叫道:“金鱼!我看到了!郭叔叔!快抓!”
郭元生自然早看到了,正有几十条彩色斑厅形小鱼在急流水面,冉冉而游!红衣少女凝容道:“相公!此鱼只要离开清水半刹,立刻死亡!”
说着已从怀中取出一白玉小瓶,不过手掌大小,交给郭元生。
郭元生接过之后,立刻伏下身子,往溪面走去。
他才伏下身子,红衣少女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