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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飞道:“他请求刘裕让他有生之年,安安乐乐的在寿阳当太守。”
安玉晴欣然道:“看看寿阳充满生机朝气的样子,便知胡将军作出了明智的选择,他也是被边荒迷倒了。”
又问道:“你有心事吗?何不说来听听。我吐露心事后,整个人都轻松起来。”
燕飞皱眉道:“我的心事,你该知道得一清二楚。唔!还有甚么心事呢?”
安玉晴随意的道:“说说你的爹娘吧!我从未听你提起过他们。”
燕飞心中登时像打翻了五味架,各种滋味涌了出来,苦笑道:“这的确是我的心事,可能因我采取逃避的方式,所以似没有这方面的心事。唉!我真的不知该从何说起。”
安玉晴道:“不说也不要紧。对不起!勾起你的心事。”
燕飞道:“没关系。自出生后,我便只有娘没有爹。每次看到我娘眼内的忧色和寂寞,我心中便痛恨爹对娘的负心和无情。但现在我的想法已改变过来,爹对娘是情深如海的,他看我时的眼神绝不是骗人的。唉!我有点语无伦次了,玉晴肯定愈听愈胡涂。情况是这样的,我最近才晓得年幼时遇上的一个人,他就是我的爹。唉!”
安玉晴紧抱着他,道:“不用再说了,你肯把心事说出来,玉晴已很感动。”
燕飞道:“有机会再告诉玉晴有关我爹娘的事。现在有一件急事,是我必须和千千作心灵的连结,好弄清楚她现在的情况和位置。此事关乎到拯救她们主婢行动的成败,却会耗用玉晴大量的心力,恐怕玉晴在短期内难以复元。”
安玉晴欣喜的道:“能为千千姐稍尽绵力,玉晴不知多么高兴呢!为甚么要说客气话呢?”
燕飞微笑道:“如果千千正在安眠,效果会更为理想。”
安玉晴柔声道:“那便让玉晴送你一程,好让你进入千千姐的梦乡。我从未想过生命可以这般有趣,燕飞你准备好了吗?”
燕飞提醒她道:“记着要适可而止,妄用心灵的力量,会对你造成永久的伤害。”
安玉晴微嗔道:“知道哩!首先我的至阴会与你的至阴结合,然后晋入至阴无极的境界,阴极阳生,你的至阳之气会强大起来,令你的元神能无远弗届。当你与千千姐的心灵结合为一,我们联手的至阴之气,会令她的元神得到裨益,补充她损耗了的精神力,令你们之间的传信再没有困难。”
燕飞一震道:“且慢!”
安玉晴从他怀襄仰起俏脸,讶道:“你想到甚么呢?”
燕飞露出苦思的神色,遽震道:“我想到令你们的元神兼具阴阳的方法了。”
安玉晴倏地坐直娇躯,呆看着他。
燕飞看了她好半晌后,道:“关键处就在阴极阳生、阳极阴生两句话上。”
安玉晴摇头道:“我仍不明白。”
燕飞道:“安公送给我的道家奇书《参同契》内指出,阴之中永远藏有一点真阳,阳之中也永远藏着-点真阴,只是未显露出来吧!我想到的,就是把玉晴至阴之内这点真阳点燃的方法。至于能否成功,我们立即町以知道答案。”
安玉晴皱眉道:“现今的当务之急,不是要和千千姐的心灵连结吗?”
燕飞道:“两件事并没有冲突。当我们的至阴之气,浑融无间,我的太阳真火自然而然在真阴内发生,此为天地自然之理,不能勃逆。”
安玉晴道:“可是水中火发,火中水生,不但非是自然之象,且是逆天行事,你的愿望落空的机会很大。”
燕飞道:“那便真的要多谢著述《参同契》的魏伯阳。他在第三早便提出先天八卦和后天八卦的关系。由先天至后天,乾坤逆转,先天为体,后天为用。所谓无极而太极,太极生两仪,两仪生四象,四象生八卦,天地一切变化尽在其中。我们正是要逆天返回浑沌前的先天状况,我们要顺应的是先天之道,而不是后天的道。”
安玉晴沉吟道:“可是尽管你能令水中火发,可是那个真阳,只是你的真阳,与我并没有关系。”
燕飞微笑道:“如果我真阳发生的地方,恰是玉晴至阴中那点阴中之阳又如何呢?”
安玉晴娇躯遽震,秀眸明亮起来。
燕飞道:“玉晴的至阴之气,经洞极丹改造后,由后天转化为先天,故能练成至阴无极。问题在玉晴那点阴中之阳,仍处于后天状态,故不能和先天之阴结合,生出水中火发的奇事。我要做的,就是令玉晴的阴中之阳,从后天转化为先天,令不可能的事变为可能。这期间玉晴可能还有一段路要走,但不可能的再非不可能了。”
安五晴呼唤道:“燕飞啊!”
燕飞再把她拥入怀里,道:“奇异的心灵旅程即告开始。玉晴不要害羞,我需要的是你全心全意、没有任何犹豫的心灵结合,双方间再没有任何界限。当你成为了我,我也成为了你,我方可捕捉侦测到你那阴中之阳,再加以改造和引发。玉晴须仅记着四句歌诀,就是“太极图中一气旋,两仪四象五行全,先天八卦浑沦具,万物何尝出此圈”。所有的可能性,无不被包含其中。”
安玉晴用尽力气抱着他,心满意足的道:“燕飞啊!玉晴把自己托付给你。”
燕飞心中燃烧着爱的焰火,那不单只是对纪千千和安玉晴的爱,而是一种广衍的爱;对天地万物的深情,无穷无尽的爱。
天穴变得模糊起来。
燕飞闭上眼睛,退藏往心灵的深处,肉体的感觉消失了,只剩下心灵的触感。
在这片神秘的净土里,安玉晴在等待着他、期盼着他。
一反上回与安玉晴作元神会合的步骤,燕飞把至阴真气注进她正全力运转的至阴无极内,便若千川百河,奔流进大海里去。
他们的心灵紧密的结合在一起,再难分彼我,支持着他们的,是烈火般的爱恋。
也不知过了多少时候,或许只是剎那的光景,一股截然相反的力量,在这阴气的汪洋核心处冒起,登时激起阵阵涡漩,由内而外往汪洋扩展。
天地旋转飘舞,他们两心合-的在这动人的世界里翱翔,一股莫以名之的火热,如旭日初升,打破了黑暗,光耀万物,为大地带来了无限的生机。
安玉晴在他心灵至深处欢呼道:“燕飞!我们成功了。你预期的事,正如你所料般的发生。”
燕飞响应道:“五晴快乐吗?”
安玉晴答道:“玉晴从未试过这般满足和快乐,令我再不假外求,不作他想。至阴和至阳的结合,便像心灵的结合般,本身已是任何人梦寐以求的终极梦想,一切是那的动人,那么的完美无暇。”
燕飞唤道:“我要去寻千千了。玉晴必须排除万念,一念不起的守着那点不昧的阳火,我自会懂得如何借取玉晴的至阴无极。”
安玉晴欣然道:“燕郎放心去吧!玉晴全心全意的支持你。”
燕飞感受苦安玉晴对他没有任何保留的爱。这种爱并不止于男女之情,而是超越了人类的七情六欲,-种对生命和存在的热爱。
在安玉晴亲昵地唤他燕郎的声中,燕飞化作一股能量,越过茫茫的黑暗,寻找被万水千山远远分隔的另一个与他有亲密关系的心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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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四十三 卷 第 七 章 水中火发
窗外仍是细雪飘飘。
近日天气转暖,外面下的可能是这个冬天建康的最后一场雪。
帐内温暖如春,不但因房内燃着了火盆,更因刘裕心中充满暖意。
江文清蜷伏在他怀裹,沉沉的熟睡过去,俏脸犹挂着满足的表情,唇角牵着一丝甜蜜的笑意。
刘裕心中填满对怀内娇娆无尽的怜爱,记起她骤失慈父的苦日子,那也是他最失意的时候,他们互相扶持,撑过荆棘满途最艰苦的人生路段,现在终于到了收成的一刻。
她怀内的孩子,不但代表他们的未来,更代表他们深厚诚挚经得起考验的爱。
刘裕清楚知道,寻寻觅觅的日子终于过去了,他现在要安定下来,珍惜所拥有的事物。不可以再感到犹豫、矛盾。幸福就在他手心内,只看他如何去抓牢。
从边荒到盐城;从盐城到建康;接着是海盐、广陵、京口,到现在再次身处建康,刘裕一直凭复仇的意志坚持着,花尽所有精神气力,用尽所有才智手段,施尽浑身解数,争取得眼前的成就,创造了不可能的奇迹。
可是谢钟秀的死亡,不论他如何开解自己,仍无情地把他推向崩溃至乎万念俱灰、生无可恋的边缘。甚么南方之主?对他再没有半丁点儿意义。
就在这一刻,江文清抵达建康,还带来了天大喜讯,驱散了他的颓唐和失意。
没有一刻,比这一刻他更感到自己的强大,纵使天掉下来,他也可以承担得起。
为了江文清,为了他们的孩子,为了杀死桓玄,他会全心全意去做好他所处位置该做的事。再没有丝毫犹豫、丝毫畏缩。
嗅着江文清发丝的香气,他忘掉了一切。
高彦门也不敲欢天喜地地直街入房内,手舞足蹈的大嚷道:“攻陷建康哩!攻陷建康哩!”
尹清雅被惊醒过来,迷迷糊糊地坐了起来,棉被从她身上滑下去,露出只穿轻薄单衣的上身。
高彦扑到床边,忽然双目放光,目不转睛地死盯着她露出被外起伏有致的娇躯。
尹清雅“啐”的一声,娇羞的拿起被子掩盖春色,脸红红的骂道:“死小子!有甚么好看的?天未亮便到人家床边大呼小叫,是否想讨打了?”
高彦吞了一口唾沫,道:“建康被我们攻陷哩!”
尹清雅娇躯遽震,失声道:“甚么?”
两手一松,棉被二度滑下,登时又春意满房。
高彦无法控制自己似的坐往床上去,把她搂个软玉满怀,满足的道:“建康被我们攻陷了。”
尹清雅颤抖着道:“不要胡说,我们在这裹,如何去攻陷建康呢?”
高彦紧拥着她,叹息道:“我太兴奋哩!攻入建康是刘裕和他的北府兵团,大家是自己人,他攻入建康,不就等于是我们攻入建康吗?”
尹清雅颤声道:“桓玄那奸贼呢?”
高彦道:“好象逃返老家江陵去了。老刘真了得,返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