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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猛心忖你犯错却要我去承担,这算哪门子的道理,不过却是没有选择,趋前一步躬身道:“姑娘请恕我们不敬之罪。”
尹清雅仍笑个不休,辛苦的道:“你们说的全是赞美她的话,何罪之有?还不滚过来坐下,这位是我自幼相好的金兰姊妹左倩儿,乃鄱阳湖首富左公亭的独生爱女,她知道我帮出事后,便到来找我,想看看可以帮上甚么忙,刚好赶上我们隆重的入城礼。”
两人这才恍然,明白为何左倩儿在街上叫得比任何人都要卖力,原来是为自己的好姊妹打气喝采。
坐好后,尹清雅笑着向垂下头去的左倩儿道:“你觉得姚猛这小子如何?长得还不错吧!他是边荒集夜窝族的领袖,吃喝玩乐无有不精,保证不是闷蛋。”
高彦和姚猛听得发起呆来,这样的介绍也算别开生面了。
左倩儿终于抬起头来,目光投在姚猛身上,打量他好半晌后,淡淡的道:“但是武功如何呢?”
尹清雅欣然道:“你道边荒集是甚么地方呢?没有两下子,如何在那种弱肉强食的地方出人头地。”
左倩儿一双大眼立时明亮起来,兴致勃勃道:“先过两招看看,看你是否够资格?”
高彦和姚猛对看一眼,同时起哄怪叫。
拓跋珪和向雨田隔桌对坐,互相打量片晌,拓跋珪微笑道:“幸好向兄不是我的敌人,否则会令我更难安寝。”
向雨田讶道:“拓跋族主竟有失眠的问题吗?”
拓跋珪避而不答,道:“向兄来得真快,昨夜我才使人在平城城墙的西北角悬挂三盏绿灯,今天向兄便来了,向兄果然是守信的人。”
向雨田道:“我一直留在附近,昼伏夜出,留意平城一带的情况。”
拓跋珪欣然道:“风雪对向兄没有影响吗?”
向雨田道:“当然有影响,却是好的影响,我习惯在恶劣的天气和环境下修行,可收事半功倍之效。”
拓跋珪动容道:“向兄真是奇人,难怪小飞对你推崇备之。”
向雨田坦然道:“我不习惯被人称赞,拓跋族主请勿说客气话了。今回你召我来,有甚么用得上我的地方?”
拓跋珪忽然岔开道:“万俟明瑶真的回到沙海去了吗?”
向雨田点头道:“确是如此!拓跋族主可以放心。”
拓跋珪双目射出惆怅无奈的神色,道:“如果我不是身负本族兴亡之责,我会设法追上她,现在却是缘悭一面,小飞在这事上并没有对我尽兄弟的情义。”
向雨田目光灼灼地注视他,淡淡道:“相见争如不见,有点保留,反而最美,燕兄只是为你着想。”
拓跋珪大奇道:“你和燕飞显然没有蓄意配合过,为何语气却如出一口,究竟是怎么一回事,难道万俟明瑶变丑了?”
向雨田苦笑道:“她不但没有变丑,她的美丽仍是可令任何男人神魂颠倒。不过燕兄的确是为你好,明瑶的心已随她深爱的男人死去了,我们最明智的做法,是让她在沙海安静地生活,千万勿要惹她。”
拓跋珪双目射出忌妒的神色,冷然道:“她的男人是谁?”
向雨田呆了一呆,才道:“拓跋族主最好永远不要知道,而死者已矣!此事就这样终结吧!”
拓跋苦笑道:“我失态哩!向兄勿要见笑。”
向雨田道:“没有关系,我不会笑你。”
拓跋珪沉吟片刻,道:“今回请向兄出来,是想要向兄帮一个大忙。”
向雨田忽道:“拓跋族主完全信任我吗?”
拓跋珪微笑道:“我是绝对的信任向兄,因为燕飞也绝对的信任你,虽然我不明白你们之间的关系。”
又皱眉道:“为何问这个问题?”
向雨田道:“因为我全心全意的希望你们能击败慕容垂,把纪千千救回来,所以我想弄清楚拓跋族主对我信任的程度,以免将来误事。看拓跋族主的眼睛便知道,拓跋族主是不会轻易信任人的。”
拓跋珪欣然道:“那我便直话直说。于十多天前,慕容垂忽然冒着风雪离开荣阳,不知去向,我必须弄清楚他的行踪,否则这场仗我们会输得很惨。”
向雨田道:“中山方面可有异动?”
拓跋珪露出欣赏的神色,答道:“中山的燕军正作大规模的调动,由慕容隆指挥的龙城兵团,正在中山集结。”
向雨田点头道:“慕容垂又再次玩弄他奇兵突袭的手段了。”
拓跋珪叹道:“我真不明白,际此风雪交加之时,慕容垂竟敢冒险行军?”
向雨田道:“只要预先选择地点,做好防风雪的措施,便可以分段行军,把人马的损失减至最低。”
拓跋珪欣然道:“和向兄说话,确是爽快,我也是这么想。现在我们的问题是没法掌握慕容垂军队的行进路线,如待风雪忽停,慕容垂的大军忽至城下,此战我们必败无疑。我请向兄来,就是想请向兄先一步找到慕容垂主力大军所在,让我们可以其它手段,应付慕容垂。”
向雨田点头道:“我明白了!燕飞何时回来呢?”
拓跋珪道:“只要他能于南方的帝权争夺战中抽身,便会立即回来,现在荒军亦准备就绪,随时可以从水路北上。”
向雨田道:“此事包在我身上。我对慕容垂会从哪个方向来,心中已有个大概,只待查证。当我完全掌握敌人的情况,会立即来向拓跋族主报告。”
拓跋珪道:“你猜慕容垂会从哪个方向来呢?”
向雨田笑道:“当然是从我们料想不到的方向来,愈没有可能的,愈有可能,如此方可令我们阵脚大乱。拓跋族主没有信心守住平城吗?”
拓跋珪苦笑道:“我们的兵力,并不足以同时保着雁门和平城两城,故只好放弃雁门。如在春暖之时,慕容垂大军忽至,而我们则闭城死守,乎城会被重重围困,加上燕兵再源源不绝地从中山开来,我们必败无疑。”
向雨田道:“我了解了!”
拓跋珪皱眉道:“向兄仍未告诉我你心巾的猜测。”
向雨田道:“只是止于猜测,所以我不想说出来。这些日子来我并不闲着,我走遍以平城为中心的数百里范围,并猜想燕军会从何处攻来。现在把脑子转转,当时实地观察认为燕军最不可能从那处攻来的地方,便是最被我怀疑之处。”
拓跋珪道:“何不说出来大家参详呢?”
向雨田笑道:“我怎会瞒拓跋族主呢?燕飞的兄弟,便是我向雨田的兄弟。我认为慕容垂最能出乎我们意料之外的进军路线,便是越青岭、过天门,然后直指云中,那么到慕容垂兵临城下,我们才会如梦初醒。”
拓跋珪失声道:“那是没有可能的。”
向雨田笑道:“慕容垂乃名震北方的无敌统帅,没有人比他更明白此仗胜败的关键,就是以奇兵突袭平城和雁门,并把拓跋族主重重围困,如此方有杀死拓跋族主的可能。否则拓跋族主见势不妙,撤返盛乐,将令他大费周章。平城更非甚么难攻的坚城,远比不上洛阳、长安那级数的大城。慕容垂确是了得,明白风雪不但影响行军,更可把拓跋族主困在这里,除非拓跋族主肯抛下城中军民,孤身逃遁,否则若让慕容垂计策成功,确如拓跋族主所说般,此战有败无胜。”
拓跋珪道:“可是五回山的青岭、天门,万峰擎天,处处悬崖峭壁,山径笔直上升,于大雪封路之时,更是举步为艰,庞大的军队如何可以穿越?”
向雨田道:“看似没有可能吧!所以最初我也认为不可能,但这条路线的另一优点,便是穿越天门后,一路都有山野掩护,可神不知鬼不觉直抵青岭,秘密藏军而不虞会被我们察觉。如此当慕容垂突然发动,便可攻我们一个措手不及,说不定平城会被慕容垂一举攻破。”
拓跋珪双目闪闪生辉道:“这件事只有劳烦向兄,亦只有你有能力办得到,我不但要弄清慕容垂的动向,还要掌握龙城军团的调动。向兄为我做的事,我拓跋珪永远不会忘记。”
向雨田微笑道:“只是举手之劳吧!大家兄弟,客气话不用说了。”
又道:“拓跋族主今晚该可以好好睡一觉,如我让慕容垂的大军兵临城下时,拓跋族主方晓得,我向雨田三个字以后便倒转来写。我去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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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四十二 卷 第 十三 章 天命难违
数以百计的战船,乘着黑夜,在大江逆流而上,军容鼎盛,令人望之生畏,似在预示以刘裕为首的北府兵团,已成无可阻挡之势。
敲门声响。
屠奉三道:“进来!”
刘裕推门而入,把门关上,到屠奉三身旁坐下,道:“在想谁呢?”
层奉三叹道:“刘帅猜得对!我正在想她,多年来我从没有牵肠挂肚的去想一个人,淑庄是唯一的例外。”
刘裕很难想象当李淑庄变成依人小鸟时,会是怎么一副动人的模样,因为他印象中的李淑庄,泼辣厉害,永不肯认输。道:“不要再刘帅前,刘帅后的唤我,很刺耳。我们不但是战友,还是兄弟,对吗?”
屠奉三笑道:“这是你赢回来的,我少有对人心悦诚服,你是其中一个例外,另一个是燕飞。燕飞真的很够朋友,当日他陪高小子到两湖去找小白雁,我只以为他在发疯,今天才真正清楚他是怎样的一个人,没有他,我和淑庄是不可能有结果的。”
又道:“你该晓得我并没有知会司马元显,你若要怪我,便怪我吧!”
刘裕苦笑道:“这叫阴差阳错。我的确有一阵子曾生你的气,但明白你是为我好之后,气早消了。”
屠奉三道:“我自问一向是但求目的、不择手段的人。可是边荒集把我改变了,所以我才会忍不住把此事说出来,否则心里会不舒服。其实我当时还请王弘为我圆谎。”
刘裕摇头叹道:“过去的事不用再提。”
屠奉三道:“我对任后非常感激,如果不是她肯送我丹方,淑庄便不会因我显示出来的诚意而被打动。”
刘裕欣然道:“多谢你为青堤说好话,只要她真的一心对我,我是会好好待她的。”
屠奉三道:“时间会告诉你一切,我相信她是有诚意的,她是个聪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