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焦烈武,何锋也因而晓得我的来临。”
王弘恍然道:“明白了!”
旋又皱眉道:“刘牢之如要蓄意害刘兄,当然该把刘兄离开广陵的时间泄露,以焦烈武的凶悍,何不到海口截击刘兄的船却要到盐城去烧民船?”
刘裕定神想了半晌,叫道:“好险!”
迎上王弘充满疑惑的目光,道:“事实上我是有点粗心大意,没想过刘牢之会把我到盐城当太守的消息先一步散播,以让焦烈武在我们到盐城的海途上袭击我们。碰巧我们在黑夜出海,那时焦烈武为了拦截王兄的水师船,误以为错过了机会,让们溜往盐城去,所以慌忙赶往盐城,希望可以在途上追上我们。”
王弘点头道:“照时间计算,理该如此。焦贼大有可能以为刘兄的船是泊在码头上其中的一艘船,所以毫不犹豫发动攻击事情便是这样子。”
刘裕现出思索的神情,道:“焦烈武的贼巢究竟在哪里?”
王弘苦笑道:“他们是以大海为家的海盗口,怎会有固定的巢穴?我和堂兄到盐城后,用尽一切人力物力,仍是一无所得。
更因此中了焦烈武的奸计,误信错误情报,以为他的巢穴在海口东北面四十多里处,名为“五星聚”的海岛群,就这样中伏全军覆没。“
刘裕摇头道:“焦烈武肯定有巢穴,只是没有人晓得吧!海盗人数达二千人,不是个小数目。粮食须找地方储存,方便补给;劫来的财宝女子,更要有收藏之处。他或许有数处巢穴,但必有一处是主巢,而且此主巢该是在盐城北面海域的荒岛,则我们该可遇上他们。”
王弘动容道:“刘兄之言有理。难怪我们没法寻到海盗落脚的地方,因为一直也以为他们的巢穴该在海口附近的荒岛上,以方便截劫进出海口的商贸船。”
稍顿续道:“他先后袭击我的船和盐城码头上的民船,所以须返贼巢补给维修。正因贼巢在盐城北面的海域,而我们则从南面驶来,所以没有遇上我们。”
接着现出苦苦思索的神情,显然在猜想贼巢所在的位置。
刘裕道:“不用费神猜想,只要何锋肯帮忙,我有办法把焦烈武找出来。”
王弘摇头道:“我们见过何锋多次,他都表示不知道焦烈武贼巢所在,看来他是真的不知道,否则他定会告诉我们,因为他该比任何人更想除去焦烈武。”
刘裕微笑道:“我有办法的!来吧!入城的时间到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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拓跋硅和燕飞牵马走到密林边缘区处,朝外望去。
营寨的灯火映入眼帘。
拓跋珪道:“你猜幕容宝的脑袋正在想什么呢?”
燕飞哑然笑道:“假设你连他脑袋内想的东西也猜中,那便是真正的知敌。
不过有时人恐怕自己脑袋在干甚,也胡里胡涂的,遑论别人的脑袋。“
拓跋珪叹道:“你这小子是借题发挥,趁机骂我胡涂,如非自问打不过你,现在我便要揍你一顿。好哩!我是认真的。你道崔宏提议的这一招,会否弄巧反拙呢?”
燕飞道:“说到决胜战场,你至少比我高上七、八筹,何须下问于我?更何况如果你不认为崔宏的战略可行,岂会言听计从?难道你临阵退缩吗?这并非你的性格啊!”
拓跋珪苦笑道:“燕飞竟会这般夸大的。你只因厌倦战争,方不愿费神去想。
如果不是为了纪美人,恐怕不论我如何哀求你都不肯跟我上战场。这并不是临阵退缩,而是要在下决定前思考每一个可能性。“
燕飞点头道:“好吧!让我坦白告诉你,崔宏此人的才智,令我感到可怕,他一个脑袋可胜比千军万马。假设他选择的明主是幕容垂而不是你老哥,在现时的兵力对比下,我们肯定会吃败仗。胜败就是这么一线之隔,想想也令人心寒。”
拓跋珪道:“崔宏正是我一直寻找的”王猛“,说到底中土始终是汉人的地方,我们只是外未者,不论我们如何学习汉人的文化,终落得得其皮毛而失其神髓,所以胡汉合作,始有成事的可能。崔宏是北方龙头世家的代表人,对汉人有庞大的影力,我一直都在注意他。那天你带他未见我,实令我喜出望外。”
接着笑道:“你燕飞便是胡汉合作的最佳示范,天下谁人能胜过你的蝶恋花呢?”
燕飞没好气道:“少说废话!上马吧!”
笑骂声中,两人飞身登上马背,策骑出密林,穿过两座敌寨间灯火不及处的黑暗草野平原,朝幕容宝的主寨全无避忌的疾驰而去。
蹄声纷碎了草野的宁静,惹起敌方箭楼上哨兵的警觉,登时号角声此起彼落,最接近他们的那数座筑于高地的营寨骚动起来,像逐渐被拉紧的弓弦般抖动苦。
拓跋珪大笑道:“驰骋于敌方千军万马之中,进虎穴却如入无人之境。痛快痛快!”
大河水在前方滚流不休,背靠河水的敌人帅寨的灯火愈趋耀目,河风一阵阵横过草原,吹得两人衣衫飘扬,战马鬃毛飘舞如御风而行。
燕飞心中涌起一股浓烈的情绪。
自代国覆亡,拓跋族一直过着到处逃广,为存亡而奋斗挣扎的生涯,现在终于撑到了能吐气扬眉的日子,而自己最好的儿时朋友,则成为了拓跋之主,在复国路上迈开大步,朝梦想奔驰。这究竟是一场春梦,还是确切的现实呢?敌方主寨人声沸腾,战马嘶鸣,像被惊醒的猛兽,对入侵者露出吓人的利齿,咆哮嚎叫。
离敌寨尚有二干多步的远处,两人倏地勒马,骏马立即人立而起,更添两人状如天神的威势气度。
拓跋珪大喝过去道:“拓跋珪在此,幕容宝小儿,敢否出营与本人单挑独斗,一战定胜负?”
他以内功把声音逼出,声传里许之地,确有不可一世的气度。
话犹未己,主寨大门打开,一队人马飞骑奔出,只见队首,后面跟着是延续不休的骑士,一时哪能数得清有多少敌人。
拓跋珪问燕飞道:“看到幕容宝吗?”
燕飞仍是态度从容,道:r我们的小宝哪敢亲身犯险,不怕是陷阱吗?J拓跋珪闻言又大喝道:“原来幕容宝仍是我以前认识的那个无胆小儿。”
说罢调转马头,望南驰去,燕飞趱马紧随其后。
敌人马队声势汹汹的在后方二干步外衔尾穷追。
拓跋珪的长发随风拂舞,向燕飞笑道:“记得小时候我们去偷柔然族人的马吗?还差点给逮住,情况便像这样子。”
燕飞追上来与他并骑狂驰,笑应道:“今次不是偷马,而是窃国。”
说话间,己朝大河下游奔出近两里,敌人在后方全力追来,尽显幕容鲜卑族强悍勇猛的作风,在草野和马背上根本不怕埋伏。
拓跋珪和燕飞忽然改向,往大河赶去,转眼到达河边,一个巨大木筏,从河边的树丛襄驶出来,划筏的是四个拓跋族壮汉两人马不停蹄,同时一扯马缰,两匹骏马如行空的天马,由岸边腾空而起,横过近两仗的空间,落在木筏上。
四名战十齐声欢呼,当木筏一沉后再浮上水面的一刻,四橹齐出,载着仍在马背的两人,往对岸驶去。
两人回首后望,敌人追到岸边,只能眼睁睁瞧着他们远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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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二十六 卷 第 三 章 离间大计
侯亮生回到居所,首要做的事是到书斋去,今次终没有令他失望,一看书柜内某几本书册的位置,他便晓得屠奉三来了,更清楚屠奉三想在宅内何处与他会面。
亲随在身后请示道:“小人可把狗放出笼子了吗?”
自上次险被人行刺,侯亮生加强了宅内的防御,又养了数头猛犬,不过没他批准,猛犬是不会放出来巡逻的。
侯亮生心情大佳,遣开亲随,吩咐手下迟些儿才放狗巡宅,然后径自向内宅走去,回到卧房里。
环目一扫,不见人踪。
侯亮生大惑不解时,屠奉三从梁柱上跃下来,笑道:“侯兄别来无恙。”
侯亮生大喜道:“屠兄果然来了。”
两人移到背角处说话。
侯亮生欣然道:“你们这一仗赢得脆快漂亮,用尽天时地利,如有神助,一夜间把边荒集重夺手上,轰动南北朝野。”
屠奉三微笑道:“如有神助这句话最贴切,或许是托刘裕的鸿福。哈!侯兄近况如何?”
侯亮生道:“我还算过得去,伺候桓玄这种人,真是今日不知明日的事,只能走一步算一步,屠兄是过来人,该最明白我这番话。有一件事屠兄可能尚未知道,就是刘裕已安返广陵,却给刘牢之使手段派往盐城当太守,表面看似是升了官,事实则是借为祸沿岸的一群凶悍海盗之手来对付他。照目前的形势看,刘裕是有死无生之局。”
屠奉三皱眉道:“海盗?”
侯亮生道出详情,然后道:“焦烈武活动的范围一向限于沿海一带,从来不入大江,到近几个月,因打了几场漂亮的胜仗,方恶名大盛。现在因王式的惨死,沿海郡县的官兵己溃不成军,刘裕美其名为讨贼之将,却是无兵之帅,更得不到北府兵或建康军任何支持。最糟糕是纵能保命,仍难逃失职之罪。而这只是他恶劣情况的一部分。”
接着又把今早桓玄和干归商议杀害刘裕一事说出来。叹道:“屠兄必须在这方面想想办法,否则刘裕将凶多吉少。”
屠奉三沉声道:“焦烈武的霸王棍真的如此厉害吗?”
侯亮生道:“干归曾与他比试过招,对他的棍法非常推崇,许之为南方第一棍法大家,可知焦烈武确是有真材实学的人。幸好屠兄今晚到来,可知刘裕命不该绝。”
屠奉三轻松地道:“刘裕确是命不该绝,却非因我赶往盐城帮忙,而是凭自己本身的才智武功。侯兄不用担心刘裕,反要为他雀跃高兴,假如刘裕在这样的情况下仍能创出奇迹,谁还敢怀疑他是真命天子?”
侯亮生色变道:“屠兄是否高估了刘裕呢?”
屠奉三道:“侯兄看我屠奉三似是这样一个鲁莽之徒吗?刘裕是该和荒人疏远的,所以我不直接插手到他的事内。只有这样,他始可以在北府兵内建立威信,也可令建康高门对他减少疑虑,巩固他作为谢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