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内,而心佩包含他的丹劫真气在内的火热,却如脱缰之马般投往天地佩的中间虚位去。
能量互换下,心佩变得奇寒彻骨,天地佩却火红起来。
寒热交击,两佩间出现一道令人睁目如盲的闪电,声如雷鸣,亦把燕飞震得全身欲裂,就那拿着心佩往后抛飞。
虽然痛苦难当,可是燕飞回复神智后,却知道自己没有受伤。
当他运功护背,要硬捱孙恩的全力一击,心佩内来自天地佩的至寒之气,竟沿着经脉千川百河般与他体内水毒的真气融合,大幅增强他的水毒真气,共抗孙恩能摧魂夺魄的一击。
“蓬!”
孙恩的内劲重击燕飞背脊。
燕飞喷出一口鲜血,身不由主的改后跌为前抛,像个毽子般反往前抛飞,全身经脉欲裂,却逃过死劫。
燕飞“砰”的一声撞在一堵墙上,再往下滑落,耳内听到的是尼惠晖的娇叱和拂尘拂扫的急剧破风声、劲气的交击声。
燕飞默运玄功,整个人清醒过来,体内真气逐渐凝聚,奇怪的是心佩亦由寒转热。
忽然孙恩笑声响彻主殿,充满得意之情。
燕飞连忙弹起来,只见孙恩一掌扫在尼惠晖肩头处,后者如被狂风刮起的落叶,往旁抛跌。而孙恩则潇洒自如的掠至殿心,凭空虚抓,天地佩从地上升起,落在他的手里。目光却往燕飞投来。
“蓬!”
尼惠晖重重掉往地上,不知是生是死。
燕飞知道他攻击在即,现在只因与尼惠晖激战之后,真元损耗巨大,必须重新凝聚真气,以对自己发动雷霆万钧的一击。
他清楚自己体内经脉的损伤不算严重,还可以动手过招,不过对手绝不可以是孙恩。
些微伤势也会令他落在不能平反的下风,何况他现在背脊疼痛不堪,影响到四肢的灵活度。
死神是如此地接近。
本落地不动的尼惠晖忽然坐起来,叫道:“燕飞!把心佩给他吧!孙恩,你一错再错,还不肯放手吗?”
孙恩现出冷酷的笑容,望也不望尼惠晖,只盯着燕飞,道:“你仍以为自己是当年的小晖吗?今天我不杀你,已是念着当日的恩情。”
他这番话是对尼惠晖说的,其气场却不断加强,把离他只有两丈许靠壁而立的燕飞紧紧死锁。
“把心佩送他吧”一句话入耳,燕飞闻言心中一动。
尼惠晖叫道:“燕飞快走!”
孙恩全身道袍飘拂,长笑道:“走得了吗?”
燕飞苦苦抗拒对方不断加强压力的气场,微笑道:“天师现在是否也像我般执假为真呢?否则为何心中充满杀机?”
孙恩微一错愕。
燕飞知是时候,大喝道:“送你心佩,勿要掉了!”
心佩脱手掷出。
连掷者燕飞也大吃一惊的情况发生了,刚离手尺许时,心佩仍是以前的心佩,接着通体转红,并激射红光,当到达两人中间的位置,心佩忽然失去了实体,化成一道由红变蓝、由蓝转紫,再由紫化白的光芒,笔直朝孙恩射去,且拖着一道光焰的尾巴,发出似能掷裂虚空般如龙吟雷响的破风声。
一时间整座大殿被心佩化成的白芒照得如闪电划过,令人睁目如盲,甚么都看不到,白芒过处清楚地现出一道轨迹余象,离若诡异至极点。
燕飞功聚双目,勉强看到孙恩目睹异象惊骇欲绝的神色,旁观的尼惠晖则呆若木鸡,心十晓得自己的“孤注一掷”竟奏效了。
刚才他得尼惠晖一句话提醒,想出唯一可以对付孙恩的方法,就是把丹劫真气尽注往心佩内,然后掷向孙恩。
这是孙恩不得不面对的奇招,更不能闪躲或全力封挡,否则将毁掉心佩。如他要接着心佩,便等于硬捱燕飞聚集全身丹劫真气的一招,不受重创才怪,如此燕飞将可占得上风,说不定还可以杀死孙恩。
只是连燕飞也没有想过心佩会变成这样子,那根本非是任何人力所能抗拒的威力,甚至非是大地上任何狂暴的力量能与之比拟。
整座大殿震颤起来,沙泥瓦碎雨点般脱落。
眼看孙恩将被白芒炸成飞灰,系恩仍是临危不乱,现山一个坚决的表情,忽然提起天地佩,另一手迅捷无伦的抓着另一边,将天地佩的圆孔对正以惊人高速疾射而来的白芒,全力推去,天地佩离开了孙恩双手,往心佩迎去。
燕飞立即心中叫糟,假如三佩重演早前的情况,天地佩合壁的抗力把心佩反弹回来,化为飞灰的将是他燕飞而非孙恩。
时间将短促得根本不容人有另一个念头,在三人眼睁睁下,既清楚又似非常模糊不清里,白芒命中天地佩的圆洞。
时间似若停顿了。
合壁的天地佩和心佩终于在两人间的虚空相遇,没有发出应有碰撞的声音,凝在离地五尺许处,似黏在一起,互相抵销了激撞的力道。
心佩嵌入了天地佩的核心处。
从来没有人能令它们合归于一的天、地、心三佩,终于壁合。
燕飞头皮发麻的瞧着,没法动半个指头,忽然间,整座大殿陷进伸手不见五指,连夜眼也起不了任何作用的绝对黑暗里去。
然后在这黑暗里,合壁后的洞天佩再次现身,洞天佩再非洞天佩,而是一红一白的两股运转着的能量,在疾转的红芒里,千万道电光在其核心处打闪。
以它们发射出的光芒,本该照得大殿明如白昼,偏是四周尽是无穷无尽的黑暗。
燕飞看不到孙恩和尼惠晖,亦听不到任何声音,时间和空间似被洞天佩合壁后的神秘力量操控了,再不以平常的方式运作。
一切都静止了。
天地间只剩下眼前无法解释,神奇至亲眼目睹仍没法相信的异景。
外围的红光逐渐扩大,白光反往内收缩。
“轰!”
燕飞完全不明白发生了甚么事,忽然间洞天佩消失了,大殿回复绝对的黑暗,他也回复活动的能力。
就在这一剎那,他的灵觉清楚无误地告诉他,就在洞天佩消失处,出现一个奇异至令人震骇的空间。
燕飞心神遽震。
难道这就是通往洞天福地的仙门?
只要投进这空间去,便可以脱离人世,超脱生死,成仙成圣?
仙缘就在眼前,大有可能乍现即逝,他该如何选择呢?
心中浮现出纪千千的玉容。
不!
念头刚起,洞天佩消失处现出一点芒光,接着芒光扩大,下一刻已变成充塞眼前天地向四方激射的烈芒。
“轰!”
无可抗拒的力量往四外冲激,燕飞像被超级风暴刮起的落叶,往后飞抛。
照道理他该重撞在后方的殿壁处,事实后面却是虚虚荡荡,漫无边际,他给送上高空去。
“蓬!”
燕飞完全失去了对时间和距离的所有判断力,不知过了多少时候,也不知道给送往多远,只知最后重重掉在一堆乱草丛里去。
全身经脉欲裂,肌肉皮肤则灼痛不堪,只知道自己仍然健在。
晕眩过后,燕飞睁开眼睛,看到的是曙光初现的天空。
燕飞猛地坐起来,目瞪口呆的瞧着眼前的情况。
三座破殿、广场和卧佛全消失了,原来主殿的位置现出一个方圆数十丈、深陷下去的坑洞,曾在这范围内傲立的树木一株不留,周围的树木只剩下秃干。
在坑洞外的野草地上遍布破寺残余的碎石瓦片泥粉,一副大劫后的苍凉模样。
“哗!”
燕飞张口喷出鲜血,五脏六腑像翻转过来。
孙恩呢?还有尼惠晖在哪里?
忽有所觉,往左方远处瞧去,孙恩步履不稳的背影映入眼帘,然后没入斜坡的密林内去。
他肯定对方比自己伤得重,因为孙恩是最接近洞天佩的人,可惜自己无力去追杀他。
呻吟声从另一边传来,燕飞忙站起来,循声寻去。
()
第 二十 卷 第 九 章 天降凶兆
高彦软玉温香抱满怀的疾走近丘里路后,终于后劲不继,放缓下来。
令荒人感到骄傲的漫长一夜终于过去,前方的大牛开始发白,他心中的兴奋之情,是从来未试过的。
待会诈作为她解除禁制时,要控制自己,规矩一点,千万不可把她当作青楼的姑娘,只可以略占便宜,让大家的关系亲密些儿。
就在他左想右想,喜翻了心的时刻,臂弯内的小白雁忽然发出一声神舒意畅的叹息,虽仍是美目紧闭,却舒展四肢,累得已抱得吃力的高彦差点脱手把她丢往地上。
高彦骇然止步,低头看着怀内的梦中情人。
尹清雅又蜷缩起娇躯,双手上探,搂着他的脖子,然后张开乌灵灵的妙目,滴溜溜的转了两转,“噗哧”笑道:“傻瓜!我比边荒集更重要吗?为何救我呢?”
高彦色迷三分醒,虽然神魂颠倒,仍在心中暗忖老卓的禁制手法真高明,令人完全看不出她有任何受制的状况;例如眼神黯哑,又或四肢发软。相反她一对美目比以往任何一刻更精灵,动人的胴体充盈活力。
尹清雅娇嗔道:“为何不说话呢?能言善辩的高彦小子变了哑巴吗?”
高彦忙陪笑道:“我的小清雅垂询,我当然有问必答。嘿!你没事吗?”
连他自己也感到话语拙劣,且露出狐狸尾巴。
幸好尹清雅完全没想到他担心的那方面去,蹙起一对黛眉,生气的道:“给那老混蛋戳中的地方仍有点痛,你的荒人兄弟真不要睑,十多个大男人来欺负我一个弱质小女孩,他奶奶的,终有一天我会教老混蛋尝到滋味。”
高彦自问一生人从未听过这么悦耳的粗话,登时神销意软,大失平常水准的道:“只点你一个穴道吗?”
尹清雅大嗔道:“还不够吗?我将来定要亲手宰了那老混蛋。”
又得意道:“哼!想点倒本姑娘嘛!哪有这般容易呢?”
高彦再愚蠢,也晓得出了岔子,正要说话,尹清雅搂他脖子的手松开,改按他的双肩,就那么借力飞离他的怀抱,再凌空作出姿态美妙的翻转,投往离他丈许外的地上。立定道:“算你哩!两次都赖你这个大傻瓜脱身。”
高彦看着自己仍保持抱着她的姿态的一双手,感觉着无可忍受的空虚感觉,同时全身发麻,心中叫苦。今趟给老混蛋害苦哩!此事如何收拾残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