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十住大乘功”确是非同凡响,针对的全是人的感观。一下错失,将陷万劫不复之地。
丹田火发。
燕飞蝶恋花回斩而去,重劈在竺法庆点来的一指上。
“蓬!”
燕飞硬被震得跌退五步,竺法庆已如影随形般杀至,双手化作十数掌影,以水银泻地的方武,无隙不寻的狂攻而来。
燕飞再疾退十多步,直至峰崖边缘。
纯凭水寒的真气确不是竺法庆的敌手,眼前是唯一制胜的机会。
欺的是竺法庆并不是要杀死他,只是在损耗他的真元,好待尼惠晖赶至连手生擒他。
而他唯一本钱是对方并不晓得他身具丹劫的玄功。
他正处身崖缘险地,竺法庆如乘他之危全力出手,肯定可把他击杀,所以竺法庆如要活捉他,须予他反击的机会。亦只有如此,对方始有机会得到完整的心佩。
果然竺法庆的气场由旋动变至把他吸扯回来。
竺法庆大笑道:“燕飞你已是强弩之末,看我的『止住』。”两袖膨胀,朝他推至。
燕飞感到全身气血翻腾,眼冒金星,肉身则似要化成碎粉般往敌人投去,给对方收入能包含宇宙乾坤的袖口内去。不由心中骇然,晓得让他尽展魔功,不用到第十住,自己肯定要乌呼哀哉。
一剑击出,刺往他双袖之间。
最巧妙是先尽吐水寒真气,使对方觉察不到接踵而来的杀着。
如此招不能破他的“十住大乘功”,他只好往悬崖跳下去,再中途毁掉心佩,在落地前刎颈自尽。
水寒劲气吐出的一刻,“进阳火”迅速改换为“退阴符”,丹劫的火热山洪爆发般从积蓄的丹田溶岩爆发般流遍奇经八脉,以高度的集中方武,紧接水寒之气从剑锋破空疾去。
竺法庆原武不变的攻至,一点察觉不到燕飞的暗藏杀机。还不屑的道:“雕虫小……”
“技”字尚未说出口来,已倏然色变,他为了活捉燕飞,只施出五成许的魔功,在他的计算里,对付此时落在绝对下风的燕飞已是绰有余裕。
当他发觉不妥当之时,已是悔之已晚。
火热的惊人气劲随蝶恋花笔直射来,竺法庆两袖立即化作随气劲激溅的漫空碎粉,显示他的“止住”挡不着丹劫的玄妙真气。
竺法庆狂嘶一声,勉力后退,双手化作重重掌影,希冀尽最后的努力封挡燕飞的剑气。
燕飞人剑合一,硬撞入他的掌影里。
竺法庆断线风筝的往后抛飞,眼耳口鼻全溢出鲜血,双目射出难以置信的恐惧神色。
燕飞亦喷出一口鲜血,开放封锁心佩的真气,心佩就在他凌空朝竺法庆扑去的时间迅速升温,显示尼惠晖正全速不住接近。
竺法庆魔功深厚,“十住大乘功”更是奇招绝艺层出不穷,燕飞此时更摸清楚丹劫真气的厉害,但纯凭丹劫,实不足在尼惠晖赶来前把他杀死。
只有一个方法,就是再次令这盖世妖人捉错门路。
“日月丽天大法”全力展开。
蝶恋花化作万千剑影,狂风骤雨般往竺法庆打下去。
水毒火劫同流并运,配合精妙如神的剑法,给裹在剑影里的竺法庆威势全消,被杀得左支右绌,再无丝毫还手之力。
“锵!”
蝶恋花回鞘。
竺法庆斗大的秃头颅离体飞上半空。
燕飞一向对敌手绝不会这般不留余地,至少予对方全尸,可是竺法庆魔功深厚,可以挺得住任何伤势,只有斩下他首级,才可以保证他必死无疑。
燕飞顺手脱下他的外袍,把竺法庆落下来的首级接着,迅速去了。
第 十七 卷 第 八 章 扭转乾坤
随胡彬一道来的只有两名亲随,令刘裕放下心来,假如他与大批人马杀至,唯一方法便是落荒而逃。
刘裕从树顶跃下,迎上胡彬。
这是在寿阳南面两里许处的一座密林,刘裕为免牵连胡彬,不敢入城,由江文清出面找得城内一位江海流的故交,再由他穿针引线,约见胡彬。
胡彬肯到这里来会他,算是非常够朋友。
刘裕发出乌鸣声,胡彬机灵的吩咐两名手下留在林外,径自入林。
刘裕趋前道:“胡大人你好!”
胡彬现出欢喜的神色,抢上来抓着他一对手,欣然道:“你真是福大命大,我还以为你逃不过司马道子那奸贼的毒手。”
刘裕苦笑道:“今次我们真的是一败涂地,打后的日子更难捱。我到这里来找你,是要探听北府兵和建康的情况。”
胡彬讶道:“听你的语气,似乎不知今次司马道子,派儿子司马元显和王国宝攻打边荒集的行动,明赢实输,且还不知如何去收拾边荒集这个烂摊子。”
刘裕愕然道:“我不明白你在说甚么?边荒集失陷后,我便日夜逃亡,到这里来寻你。”
胡彬兴奋的道:“五天前有人把竺法庆的首级高悬在东门处,你说是否精采绝伦呢?”
刘裕剧震道:“好小子!”
胡彬点头道:“你猜得对!肯定是燕飞干的。接着集内的弥勒教徒,像疯了似的四处找寻燕飞,令整个边荒集乱成一团,现在没有人敢到边荒集去。长期在那裹驻军根本是行不通的,荒人逃亡前万众一心的放火烧掉所有粮仓,目前光是供养大批驻军已是任何一方负担不来。据闻慕容垂和姚苌已开始撤走,只余下少许人马。一天边荒集回复不了原状,任何人休想从边荒集得到任何利益。”
刘裕听得精神大振,心忖燕飞此着不但扭转了整个形势,还立即令他从边荒第一高手升级为天下第一剑手。
这是没有可能的。
但燕飞的的确确办到了。
燕飞不单挽回荒人的面子,更使谢家避过大祸,也令南方佛门逃过一劫。失去精神领袖的弥勒教将再没有颜面到建康去,没有创教教主的弥勒教再不成弥勒教。燕飞的一剑,戳破了竺法庆是弥勒佛降世的欺世谎言。
要收复边荒集再不是妄想,虽然前路仍是艰困。
忙问道:“荒人的情况如何?”
胡彬道:“荒人在敌人来前四散逃亡,大部分均往南方逃过来,部分人则往大海的方向走,由于荒人熟悉边荒,又有马匹代步,攻打边荒集的联军虽想赶尽杀绝,但仍是力有不逮。”
刘裕整个人轻松起来,他最怕是荒人据集拼死抗敌,如此看来卓狂生是个能灵活变通的人,使卷土重来再不是空口白话。问题在如何重新召集荒人,反攻边荒集。
问道:“建康方面有甚么反应?”
胡彬道:“我也是今早才收到竺法庆被燕飞斩首的消息,所以仍未晓得建康方面的情况。无论如何,这对司马道子父子和王国宝是个严重的挫折,攻下十个边荒集也弥补不回来,也使你的声威大幅提升。”
刘裕一头雾水道:“与我有甚么关系?”
胡彬道:“北府兵间盛传边荒集这场战争是由你作主帅,故意让敌人扑了个空,重施当年让苻坚得寿阳之计。如今竺法庆确被你的好朋友斩首示众,当然对你的声誉大有帮助,认为你不负玄帅之托,免去谢家和佛门的大灾劫。”
刘裕听得目瞪口呆,不知该如何答他。
胡彬忽然探手抓着他臂膀,朝林木深处再走几步,压低声音道:“现时北府兵需要的是另一个玄帅,你正好起而代之,你现在终具备条件,且是玄帅亲自挑选的继承人,欠缺的只是一个机会。”
刘裕苦笑道:“多谢你这么看得起我。”
胡彬道:“我不是因你曾救我一命故对你另眼相看,而是没有人比我更清楚玄帅对你的看重和期待,不论你今仗在边荒集输得如何一塌糊涂,事实上你是安然脱身,司马道子却是得不偿失,还被你一手摧毁了弥勒教。更何况荒人早有收复边荒集的前科,在人们心中肯定此事会重演。边荒集是与荒人荣辱与共的,没有荒人的边荒集,只是一座废墟。”
刘裕深吸一口气,点头道:“荒人是永不肯屈服在恶势力底下,刘爷的情况如何?”
胡彬冷哼道:“刘牢之几天前派人来向我传递消息,一边说要支持王恭,对付司马道子;另一边又要我按兵不动,守稳寿阳,分明是举棋不定。唉!如玄帅尚在,怎会有这种情况?边荒集的失陷,肯定会影响刘牢之对王恭的态度。”
刘裕道:“桓玄方面有甚么动静?”
胡彬道:“桓玄此人非常难测,在现今的情况下,还向王恭开出条件,要王恭把宝贝女儿嫁与他为妾,令王恭既愤怒又为难。”
刘裕遽震道:“甚么?”
胡彬讶道:“有甚么问题?你的脸色为何变得这般难看?”
刘裕急促地喘了几口气,道:“没有甚么,王恭不是把女儿许给了殷仲堪的儿子吗?”
胡彬不疑有他,道:“你竟晓得此事。唉!正因如此,我才说桓玄令人难解,竟在此刻提出如此强人所难的条件,一举开罪了王恭和殷仲堪两个人。不过现在确没有人能奈何桓玄,刘牢之根本不是桓玄对手。所以我说,北府兵需要的是另一个玄帅,而那个人就是你。上个月朱序曾来寿阳和我谈话,我和他都同意你是代替玄帅的最佳人选。”
刘裕心中正翻起滔天巨浪。
不!我绝对不能让王淡真落入桓玄的魔掌内。
胡彬的声音传人耳内:“你现在有甚么打算?”
刘裕心中想着王淡真,冲口而出道:“我可以有甚么打算呢?”
胡彬谅解的道:“你现在确难有甚么作为,千万不要回广陵去,否则你将会成为刘牢之和何谦间斗争的牺牲品。我和朱序亦研究过这方面的情况,一致认为只有当孙恩造反的时候,你方可以公然归队。”
又分析道:“你现在的情况非常微妙,在北府兵的程序上,你是被外派往边荒探察的形势,所以你一天不回广陵报到,一天是自由身。有很多事是只能做不能说的,我认为如你能以主帅的身分,领导荒人重夺边荒集,将令北府兵所有年青将领,认定你有资格作玄帅的继承人,那时谁要挑战你,都须三思而行。”
刘裕勉强从对王淡真的忧虑中回复过来,道:“孙恩仍未起事吗?”
胡彬道:“孙恩已攻占了大岛翁州,设立据点,又号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