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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荒传说-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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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象法一千年,末法一万年。”而现在是“正法既没,象教陵夷”故释迦的时代已到了日薄西山之时,第八代弥勒即将应期出世。

北方僧人竺法庆,正是高举“新佛出世,除去旧魔”的旗帜,创立弥勒教,自号“大活弥勒”,势力迅速扩张。竺不归则是弥勒教第二把交椅的人物,两人的武功均达达超凡入圣的境界,佛门各系高手曾三次联手讨伐二人,均损兵新将而回,令弥勒教声威更盛,聚众日多。想不到现在竟与司马□□□□□□□□□□

谢道韫的声音在耳旁续道:“据凝之所说,司马道之的心腹□□和菇千秋,正负责张罗兴建弥勒寺的费用与材料,此事是势在必行,令人担心。”

谢安深吸一口气,苦笑摇头,道:“此事待我与支遁商量过再说,现在让我先看看娉婷。唉!我这个苦命的女儿!”

安玉晴神色平静接过燕飞和刘裕默绘出来的玉图,一言不发的躲到最远的另一角落,细阅和比对地图去了。

坐在石阶的刘裕对安玉晴离开他的视线颇感不安,因她邪功秘技层出不穷,低声提醒两人道:“小心她会耍手段弄鬼。”

燕飞知他心中不满自己阻止他们杀死安玉晴,免她碍手碍脚,暗地一叹,道:“时间无多,今晚我们必须完成任务,然后再设法离开。”

拓跋圭往安玉晴隐没处的一排酒罐瞧去,咕哝道:“至少该把她弄昏过去,对吗?”

燕飞道:“我们若要脱身,还要借助她的小把戏呢。”

两人这才没再为此说话。

刘裕目光投往拓跋圭,肃容道:“拓跋兄目下和慕容垂是怎样的一番情况?”

拓跋圭在刘裕旁坐下,压低声音道:“你可以当我是他的代表。今趟苻坚大军南来,动用骑兵二十七万,步兵六十余万,号称为则百万。其战斗主力只在骑兵,步兵则用于运输,以支援骑兵在前线作战。对苻坚来说,步兵充其量也只是辅助的兵种,此事不可不察,因关系到战争的成败。”

刘裕听得精神大振,明白拓跋圭在分析符坚大军的兵力分布和结构。胡人一向擅长马战,远优于汉人,所以拓跋圭的话令人相信。忍不住问道:“拓跋兄这番话,是否来自慕容垂?”

拓跋圭微笑地瞥一眼刚蹲坐于两人身前的燕飞,点头道:“可以这么说,当然也加上我个人的见解。荷坚骑兵多为胡族的人,步兵为汉人。符坚的布置是以符融和慕容垂等步骑二十五万为前锋,以姚苌督益、梁诸州军□□□□□□为□□,以便大军渡过淝水。”

刘裕和燕飞听得面面相觑,洛涧在寿阳之东,是淮水下游的分支,洛涧于淮水分流处为洛口,若让荷坚驻重兵于此,与寿阳互相呼应,荷坚便可轻易渡过淝水,那时再兵分多路南下,攻城掠地,直抵长江才再有天险阻隔,建康势危矣。

加上这荒集作为大后援的设置,可看出符坚此次挥军南下,计划周详,绝非胡乱行事。

拓跋圭微笑道:“这五万骑兵是氐族的精锐,而事实上先锋军除慕容垂的三万鲜卑族骑兵外,其他骑军均为氐族本部的精锐,若梁成和荷融两军遭遇惨败,荷坚势将独力难支,纵使逃回北方,也将变得无所凭恃,后果不难想像。”

燕飞终于明白过来,拓跋圭和慕容垂果是高明,他们的目标是让南晋尽歼氐族军的精华,那即使荷坚返回北方,大秦国仍难逃土崩瓦解的命运。那时谁可成为北方新王,就要看谁的拳头够硬了。

刘裕勉强压下心中的震骇,他是知兵的人,更清楚谢玄借淝水抗敌的大计,可是若让苻坚把这样一支精兵部署于洛口,谢玄那时比对起来,兵力薄弱得可怜的北府兵,将变成腹背受敌,只能退回长江南岸,坐看敌人以风卷残云的气势,席卷江北诸镇,唯一可以做的事,是看敌人何时渡江攻打建康。

不禁沉声道:“慕容垂在这样的情况下可以有甚么作为?”

托跋圭从容道:“他根本不用有甚么作为,而他的没有作为已足以令符坚输掉这场仗,问题在你们南人是否懂得把握机会。慕容垂拔下郧城后,会留守该地,以防荆州桓氏,苻坚是不得不分慕容垂的精兵于此,怕的是桓冲从西面突袭。符坚对桓冲的顾忌,远过于谢玄。”

接首唇角飘出一丝令人难明的笑意,淡淡道:“谢玄若真如传说般的高明,该清楚这一番话可以把整个形势逆转过来,只有速战,才可速胜。”

燕飞和刘裕同时暗呼厉害,他们当然不晓得事实上谢安早有此先见之明,不愧运筹帷岘,决胜于千里之外的主帅,谢玄亦深悉其中关键,所以立□□□骑兵□□□洛口,建立前线坚强的固点,然后待大军齐集,即渡过淝水南下,在战略上无懈可击。而北府兵唯一可乘之机,是趁敌人劳师南来,兵力未齐集,人疲马乏的当儿,主动进击,杀对方一个措手不及。现在拓跋圭尽告刘相苻军的策略,谢玄自可以占尽机先,作出针对性的反击。

此战苻坚若败,败的将是他的本部氐兵,慕容垂、姚苌等不但分亳无损,更可坐享其成。

刘裕断然道:“我要立即赶回去。”

燕飞同意点头,因与拓跋圭透露的珍贵情报相比,能否策动朱序重投南晋,已变得无关痛痒,只是锦上添花而矣。

当燕飞说出此意见时,拓跋圭却摇头道:“不!朱序会是非常重要的一着棋子。”

刘裕待要追问,异响从地面隐隐传来,二人同时一震,知道敌人开始对第一楼展开彻底的搜索。

虽明知此事必然发生,可是当发生在头顶时,三人的心也不由提至咽喉顶处,只能静候命运的判决。

第二卷 第 四 章 因祸得福



“砰!”

司马道子一掌拍在身旁小几上,大骂道:“我司马道子一世英雄,为何竟生出你这窝囊没用的蠢材?也不秤秤自己有多少斤两?竟敢和谢安争风吃醋。不要说他只是斩掉两个奴材的手,纵使他斩的是你的手我也无话可说。”

司马元显目含屈辱热泪,努力苦忍不让泪水流下来,只恨两行泪珠仍是不受控制的淌下,跪在坐于地席的司马道子身前,垂头不敢答话。

司马道子的琅玡王府在建库宫大司马门外,府内重楼迭阁。这天早朝后与心腹袁悦之、王国宝、越牙、菇千秋四人回府议事,于主堂商量的时候,司马元显自恃得宠,进来向乃父投诉昨晚在秦淮楼的事,岂知竟被司马道子骂个狗血淋头。

坐于右席的王国宝不免为元显帮腔道:“元显公子年纪尚幼,有时拿不准分寸,是情有可原。不过!嘿!所谓不看僧面看佛面,中书监虽是我岳丈,不过他今趟太过份哩!”

另一边的袁悦之也冷哼这:“也难怪他,现在忽然手握军政大权,忍不住露点颜色,照我看他是要向我们施下马威呢。”

司马道子却像听不到两人说话,也像看不到越牙和菇千秋两人点头表示同意,狠狠盯着仍不敢抬头只能暗中感激王、袁两人为他说好话的司马元显,一字一字地缓缓道:“不自量力,自取其辱。我罚你十天之内不准踏出府门半步,给我好好练剑。滚!”

司马元额一脸委屈地离去后,司马道子摇头笑道:“哈!好一个谢安!好个宋悲风!越牙低声试探道:“王爷是否打算就让此事不了了之?”

司马道子目光往越牙射去,淡淡道:“你说我该怎庆办?现在苻秦大军南来,我们能否渡过难关仍是未知之数,皇兄亦不得不倚仗谢安,我可以拿他怎样?”

(不清)左他直呼谢安之名,想出如此卑鄙毒计,可知他对谢安再无任何敬意亲情,恨之入骨,欲置诸于死地而甘心。

司马道子脸现犹豫之色。

袁悦之鉴貌辨色,已明其意道:“由于此事与王爷有关系,故不该由王爷向皇上说出来,若可由陈淑媛转述入皇上的龙耳,当更有说服力。”

包括司马道子在内,人人现出暧昧的笑容,王国宝的笑容却有点尴尬。

原来晋帝司马曜一向最宠爱的贵妃是陈淑媛,淑媛是贵妃的一种级别,乃最高级的贵妃。而陈淑媛的闺中密友,有“俏尼”之称的妙音尼姑,与王国实有不可告人的关系,袁悦之这么说,等若教王国宝通过妙音支使陈淑媛向司马曜说谢安的坏话。知道王国宝与妙音关系的人并不多,恰好在座者均是知情之人,故笑得暧昧,王国实则神情尴尬。

众人目光落在司马道子身上,看他的决定。

司马道子欣然道:“先于这么辨。”

王国宝等明白过来,司马道子痛责司马元显,非是不想扳倒谢安,只是不能借此事向谢安挑惹,因时机并不适合,故把司马元显的报复之心压下去。

袁悦之轻叹一口气道:“据宫中传出来的消息,皇上对陈淑媛的宠爱已大不如前,若非两位王子均为她所出,说不定皇上已把她打进冷宫,不屑一顾。”

晋帝司马曜本来的皇后王法慧,出身名门大族的太原王氏,十六岁被选入宫为后,岂知她竟有酗酒的恶习,性情又骄又妒悍,到二十一岁便一命呜呼。原名陈归女的陈淑媛是倡优陈广的女儿,生得花容月貌,能歌善舞,被选入宫作淑媛,更争气地为司马曜生下司马德宗和司马德文两个儿子,故尽得司马曜爱宠,不过却是体弱多病,难以天天陪司马曜尽情玩乐,一向沉溺酒色的司马曜当然不会满足,不断另寻新笼,对她的宠爱大不如前。

司马道子苦笑道:“皇上心意难测,这种事谁都没有法子。”

菇千秋道:“若我们能觅得个千娇百媚的绝色美人儿,又懂揣摸逢迎皇上的心意,兼肯听教听话,这方面也不是全无办法。”

(无法辨认)此事,谢安啊!此战不论成败,你都是时日无多,看你还能得意横行至何时?”

铁镬坠地破裂的噪音从上面传下来,惊心动魄,显示秦兵正对第一楼展开彻底的搜索,连炉灶都不放过。

敌人这么快寻到这里来,实出乎他们意料之外,只恨他们毫无办法。如敌人是有心寸土不漏,我寻隐蔽的地库,他们将是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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