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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拔起,是否尚有一拚的机会呢?”
江文清道:“我们可否于船队来前办妥一切,尚是未知之数。但如此先除内奸,首先我
们会乱作一团,还如何与实力远在我们之上的敌人周旋呢?”
众人均乏言以对。
此时手下来报,燕飞求见。
众皆愕然。
江文清问手下道:“他是要来见我?”
手下点头道:“燕飞指明要见宋孟齐,随他来的尚有纪千千主婢。”
江文清沉吟片刻,呼出一口气欣然道:“燕飞开始信任我哩!”
直破天提醒道:“小姐小心点,说到底燕飞仍是谢玄的人,与我们是敌非友。”
江文清双目亮起来,平静地道:“此一时也彼一时也,现在的边荒集再非以前的边荒集,
朋友可以变成敌人,敌人更可以成为朋友。”
接着向手下道:“把他们请入忠义堂!我要单独见他们。”
第九卷 第十二章 誓师北上
燕飞离开汉帮总坛,心中一片茫然,对将来更没有半分把握。
他的脑海忽然浮现七年前那下善滂沱暴雨的一夜,慕容文率众突袭他们的营地上刚一
刻他还在帐内看善娘亲为他修补破衣,帐内的灯火在风雨里特别温暖安逸,下一刻已变成
人间地狱。
娘亲和他取刀冲出帐外,一章如狼似虎的敌人正策马朝他们杀至,邻帐的女人搂首从
温暖的被窝抱出来刚满月的婴儿,给心狠如豺狼的敌人从马上俯身一把揪善头发,血淋淋的
大刀往她的脖子抹去。
他被母亲拉得往另一边逃走,却一脚踏在另一倒在血泊的族人身上。可怖的情景会否在
边荒集重演,他实在不敢想像。
慕容文把他的一生全改变过来,更夺去他至爱娘亲的生命,在那场大屠杀之前,他对
人从没有解不开的仇恨。所姒不论拓跋硅变得如何心狠手辣,他绝不会怪责他,因为他曾
经历过拓跋硅的遭遇,明白他心中的仇恨。
从那悲痛难忘的一夜开始,拓跋族便和以慕容文、慕容永等兄弟为首的慕容鲜卑族结下
深仇大恨。解决的办法只有一个,就是以血和死亡去清洗仇怨和趾浔。
可是在边荒集的独特情况下,他却要去说服拓跋仪与慕容战并肩作战。这样做是否明智
的决定,他真的弄不清楚。
纪千千的明白事理是目下最使他欣尉的事,当她清楚情况後,便与小诗随他一道往见宋
孟齐,留在汉帮总坛由汉帮负起保护之责二有事不可为,他便可姒与纪千千主婢和庞义、
高彦等人随宋孟齐从水路撤退。
他直觉感到宋孟齐是有诚意的,即使从利害关系善想,因屠奉三在边荒集出现而濒临与
桓玄决裂的大江帮,绝不敢待慢谢安的乾女儿。所以他安心让宋孟齐照颅纪千千主婢。
他更有一个想法,此时此际的边荒集危机四伏,而他燕飞则成众矢之的,假如自己有不
测之祸,只有宋孟齐有足够能力让纪千千主婢安然返回南方。
庞义从重建场高呼善奔出来截善他,一把拉善马头。
燕飞讶道:“甚麽事?”
庞义喘善气道:“阴奇刚来找你,知道你去了汉帮後,善我转告你老屠想见你,并保证
绝没有恶意。”
燕飞愕然道:“你相信屠奉三吗?”
庞义苦笑道:“恐怕老天爷方有答案。”
燕飞远眺营地,皱眉道:“那小子仍未回来吗?”
庞义气道:“高彦是不可以有女人的,有了女人便一塌糊涂,置正事於不颅。”
燕飞叹道:“泡妞反没有问题,最怕他出事。唉!现在边荒集再没有安全的地方,我已
和宋孟齐说好,他会派人来运走千千的箱子,你和一众兄弟也到汉帮避难吧!”
庞义道:“我总有点怀疑宋孟齐。”
燕飞叹道:“祝老大去了!”
庞义一呆道:“到哪里去。”
燕飞仰望晴空,淡淡道:“到西天去了。”
庞义色变无语。
燕飞道:“祝老大被暗算身亡,正代表善边荒集任何一个人也可遇上同样的厄运,今次
边荒集的情况比勰水之战时更凶险?#125;杂,表面虽平静如往常,内里却是暗涌处处,
敌我难分。如有选择,我也不会说服千千到汉帮去,没有了祝老大,汉帮的作风会彻底改变,
话事的将是大江帮。”
庞义点头道:“我明白!”
燕飞探手拍拍他的痛头,勉强挤出点笑容道:“我晓得你的心情,第一楼刚开始重建,
转眼又出现眼前的情况,不过俗语有谓留得青山在,哪怕没柴烧。在符坚来前我们不是比现
在更绝望吗?看看我们现在又在这里哩!可知世事的发展难以逆料,最重要是保住小命,给
自己另一个机会。”
庞义颓然点头,问道:“你要到哪里去?”
燕飞望往行人渐多的柬大街,道:“我要去尽一切努力,希望你的第一楼能如期重建。”
厅义一呆道:“你不打算赴屠奉三之约吗?”
燕飞冷哼道:“他是想布局杀我,时间宝贵,我岂有閒情陪他耍乐子。”
庞义放开马缰,燕飞一夹马腹,放骑而去。
刘裕神情木然,完全不理会对方善他停船的呼唤,便要与来船擦身而过。
破风聋起,六、七条索钧往他的小风帆投来,其中三个把他的风帆钩个结实。
刘裕的手离开船舵,准备随时拔刀应敌,他连对敌人投上一眼的冲动反应也失去了,只
希望流血,不论是敌人的血或自己的鲜血,只有流血方可减轻心中的痛苦。奇怪对方并没有
向他发箭。
一把雄壮的聋音从船上传下来道:“本人大江帮汪海流,朋友请先恕过我们冒犯之罪,
不知朋友是否从边荒集来呢?”
刘裕一眼望去,半死的心忽然燃烧起希望的火焰。
飞马会主驿站的内堂,燕飞、拓跋仪和夏侯亭三人聚桌商议。
两人听罢燕飞对现今形势的分析,夏侯亭闷哼道:“赫连勃勃和屠奉三若要趁我们撤走
时施袭,肯定须付出严重代价,际此风头火势的时刻,选择留下者首要之务是保全实力,他
们这样做并不合理。”
拓跋仪沈聋道:“我们可以信任郝长亨吗?”
燕飞苦笑道:“信任他又或不信任他,纯粹是一个选择。我真的没法摸清他的底子。”
夏侯亭道:“若选择与他并病作战,而他却是另有居心!!!!幸灾乐祸。坦白说,我
们现在最聪明的做法,是不信任任何人,这是唯一可以掌握自己命运的方法。我们晓得你和
慕容战关系不错,但别忘记他始终是我们的敌人人肴在大战时抽我们的後腿,纵然结果是能
击退外敌,但我们亦将伤亡惨重,再没法保持在边荒集的优势。”
拓跋仪道:“我们早商讨过每一种可能性,最後的总结仍是趁可以离开兰全面撇走,若
梭有芜连勃勃在,我们会考虑你的提议,现在只希望能保全实力。”
燕飞叹道:“我还有甚麽话好说呢?”
拓跋仪双目射出诚致的神情,道:“小飞!走吧!慕容宝不论兵法武功,均得慕容垂真
传,自幼随乃父征战,即使我们万众丁心的与他正面对撼,仍没有丝毫胜算,更何况现在人
人各怀鬼胎,谁都不信任谁。你不为自己善想,也该荐你的纪千千善想。”
燕飞心中反覆念了两遍﹁我的纪千千﹂,苦笑道:﹁我有一种很不祥的感觉,就是边荒
集看似平静,事实上却已被封锁隔绝,一般人的出入不会有问题,可是像你们的大规模撤走,
将会遇上疆大的力。”
拓跋仪微笑道:“小飞放心,我们已派出先头部队前往探路,肯定安全的路线後方起行,
其他的帮会则在我们的严密监察下,没有任何异动可以瞒过我们。”
燕飞道:“有探子的消息传回来吗?”
夏侯亭答道:“快哩!先头部队今早起程,在一个时辰内应有回报。”
燕飞起立道:“祝你们一路顺风。”
拓跋仪一把拉善他的手,关切的道:“坦白告诉我,你打算怎麽做?”
燕飞颓然道:“除了有哪麽远逃哪麽远,我尚有别的选择吗?”
舱厅内,刘裕一口喝掉手上的热茶,向桌子对面的江海流道:“情沈就是这样子。”
由坐善的江海流,至立在他身後包括席敬和胡叫天在内的十多名大江帮领袖人物,人人
脸色凝重,想不到情况恶劣至此。
只是任遥被孙恩击杀一事,已足轰动南北武林。
孙恩是南方最被畏惧的人,盘据海南岛多年,司马氏皇朝莫奈之何,谢玄又必须陈兵大
征之北以应付符坚,让孙恩趁机不住蚕食沿岸城镇。今次他现身边荒,正是大规模作反的先
兆,谁也不敢轻忽视之。
江海流沈吟道:“我们并没有遇上王国宝的水师船队,如此看,他们该已全军覆没。”
他身後的席敬适:“照我们的情报,王国宝方面共有八艘战船,约二千兵将,若天师军
能令他们全军覆没,实力当不在万人之下,且装备齐全。”
九艘大江帮的战船继续逆水北上,每过一刻,刘裕便多接近边荒集一点土道感觉令他的
心重新活跃起来。
得知他是刘裕後,江海流对他客气而亲切,显示江海流决心与谢家修补已现裂缝的关系。
现在刘裕和江海流的目标是一致的,就是如何突破孙恩对边荒集的封锁,向被孤立起来
的边荒集施援。
刘裕问道:“大当家今次随来的战士有多少人?”
江海流没有犹豫的答道:“不把操丹者计算在内,可用的战士有二千七百馀人。刘大人
有甚麽好的提议?”
刘裕道:“唯一突破孙恩围集军的方法,是於我登舟处弃船登陆,再集中力量於入黑後
破开天师军的封锁线,如此必可令天师军阵脚大乱,说不定可把整个形势扭转过来。”江海
流等全脸露难色。
刘裕当然明白他们的想法,从水路北上是最省力和快捷的办法,且进可攻退可守,必要
时可原船从水路撤走。而他刘裕的提议却是孤注一掷,破釜沈舟,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