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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她知道才好,否则难免令她见笑……”
想着,正要开口向凤怡说话,甘凤怡却主动地往起一站道:“叶兄请善自将养,小妹先行告辞了……”
说着话脸上带着一丝凄苦之色,启门而出,才一出门,她不由面现苦笑,心想果然自己所料不差,这叶飞桐竟真的是昨夜受了那道人的掌伤。
想着,她那双秀目中,竟滚动着欲出的泪痕,暗恨自己是以着一份如何真挚的感情来对他,但这叶飞桐却是如此一个人,自私、虚伪……看来自己芳心真是错投了人了……
于是她决心慧剑斩情丝,今夜不管成功与否,将离此而去……。
曾经和叶飞桐的这一点点感情,就让他随着别离而疏远和消失吧!
甘凤怡想着,就回到自己的房间,当她用力把房门震关上时,她的眼泪竟流出来了……。
午夜的朗星,照耀着武陵山上那一片庙宇,微微的山风吹得这四周山林刷刷作响。
在那山窝之下,思悲寺仍如往常的耸立着,道观之中,一片漆黑。
但是独有一线微微的灯光,自观主思悲子的禅房中透出。
那年已古稀,断了一条腿的老道人思悲子,此时正把一口乌黑鲨鱼皮鞘的古剑,小心的挂在身侧的墙上,又用手拂净了兀上放置的一卷书。
他面上带着一丝微微的笑容,又自盘膝坐回在蒲团之上,脑中不由想道:“这是第二夜了……看那女娃娃有什么通天的本领能闯进房中将此二物取出……”
想着这老道人面上微微带出得意之色,睁着那一双光亮的眸子,扫向室门之前,他想:“无论什么人,只要一跨进我这房门,我有足够的掌力,可以制其于死地……”
当然他立心并不想如此来对付甘凤怡,因为甘凤怡正是他理想的人选。
然而他想像中,却是任何人要想取得这二物之前,必需要通过他所列举的这些条件,他要那人受尽折磨,而最后更能运用智力或勇力,取得这两件东西,方是他认为最标准的人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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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他这些条件,只其中任何一条来说,都未免太苛了。
午夜的钟声方一打过,一条纤柔的身影,正以着一式“海燕掠空”的轻功绝招,拔身在那观道之上。
这一次她果然避开正门不行,而从另一侧山路而下,竟被她顺利的扑进了观内。
但是这女孩此时内心却是充满着紧张和战瑟,对于她所要去做的愿望,她实在不敢想,因为那成功的机会太微乎其微了。
她在屋脊上扒俯良久,直待观察清楚这道观之中,确实没有任何异态之后,才二次起身,由屋脊之上,飘身而下,真像一片老树之上飘下的枯叶,落地无声。
她略为辨别了一下这观内地形,轻车熟路的扑入了殿外的那条甬道,而思悲子的坐禅之处,也就是那甬道的另端出口之处!
甘凤怡可不敢冒然的进身甬道之内,因为她生怕那甬道之中有埋伏。
只是在外面端详了一会,最后她决定先由窗外向那禅房之中窥视一番,再定入内之策。
想到此她反身向上一窜,已上了这瓦面,身形猛然向下一俯,以手足之尖,在瓦面上一路潜行,不敢带出一点声音来。
似如此不一会,已可看出那禅室之内的灯光,忽然她觉得身侧人影一闪,惊得她向下连忙一伏身,良久再抬起头来,却不见一丝动静,甘凤怡不由心中暗惊,只当是自己眼看花了。
最后她仗着胆力,单足一找屋檐,试了试劲头,猛然娇躯向下一垂,好一招“珍珠倒卷帘”,已将目光凑近在窗口。
先垂首在窗外听了听窗内确实没有动静,才伸出舌尖,以唾液点开了纸窗,就着那月牙的小孔,向内凑目一看,不由心寒了一半。
原来目光及处,果见一柄形式极为古雅的长剑挂在墙上,剑下为一方几,几上置着一册厚厚的线钉装本,但那思悲子坐处顶多离着二物处不过五六尺远近,要想在如此情形之下,将此二物取到,真可谓之难比登天!
甘凤怡看着不由暗暗皱眉,心知自己武功,要是和这道人比起来,还差得远,要想从这思悲子手中,以武功硬将此二物夺下,决不可能。
“用偷嘛!这道人就在近前,自己只要略一走动,万无不被发觉之理……”
甘凤怡这么想着,忽地听到有人走动的声音,心想这么晚了,竟还有人找这老道不成?
一念未完,陡见那思悲子双目张开,射出两道奇光,他仿佛也颇惊奇的开唇问道:“谁?”
却听到室口一声低沉的答道:“弟子献茶!”
那声音说得极其含糊,以至于思悲子听得双眉微皱。他上身略晃了一下,哼道:“这么晚,你才来?进来!”
话方一毕,那扇室门竟自微微打开,一青衣道士举盘而入。
盘中搁置着一付茶具,最奇是这道士似有意缩矮着身材,蹲俯前进。
甘凤怡乍看起来,只当是那守门的小道土,因为这身破烂的青色道衣,和他那头上的陈旧道冠,都是那小道士穿着之物……。
因为这小道士,举盘过高,所以那盘子已全部把他的脸已遮住了,思悲子并不能看见他的脸,但是他不由也觉得有些奇怪,正想喝问,那小道士已慢慢托盘而进,他借着那茶盘挡住前面,却有意无意的向窗口一偏脸。
甘凤怡不由吓得一阵战抖,暗叫了声:“天啊!竟是你!”
原来目光视处,那小道士,竟非昔日自己所见的小道土,却是新受掌伤的叶飞桐。
这一惊不由吓出了一身冷汗,差一点勾足不住,险从那房檐倒栽而下。
总算她强自定了定心,正自暗想这叶飞桐胆子也太大了,尚自不解他真实用意。
但叶飞桐却似对窗口微微使了一个眼色,他的脸色想是因为过份的紧张,已呈出灰白的颜色。
思悲子见这小道士,今夜献茶,竟似和往日不同,正要喝问,这小道士已走近到思悲子身前,他借着把茶盘向下一放之势,猛见他双掌合十向外一抖,排山运掌,这一双掌挟着无比的劲风,直向那思悲子全身猛击而去,同时口中暴喝了声:“姑娘!还不下手!”
这种出乎意料的动作,不由使思悲子大吃一惊。叶飞桐这一式排山运掌,可谓之又快又狠,别说叫他打实了,就算让这凌厉的掌风,沾上了身,以思悲子如今功力,也不敢说不带上伤!
这一惊,方知来人用意,但叶飞桐掌势如电,思悲子惊魂之下,口中狂喝了一声:“好孽障!”
只见他在那蒲团之上,双手一按,身形猝然侧拔而出丈余之外,尚未落地。
猛听窗口喀擦的一声暴响,一黑影跃窗而入,细一注目,竟是那位甘凤怡姑娘。
思悲子不由大惊,知道一时大意,竟自中了那假道士之计,不由低喝了声:“不好……”
身形起处,就像一只怪枭也似的,直向那剑和书飞扑而去,但是一旁的叶飞桐,又怎能令他如此施展?见思悲子身形方起,他竟侧腰拧身,二次运掌进身,“龙行乙式穿身掌”,一双铁掌,带着无比的疾劲之风,直往思悲子迎来的身形,就空猛击了过去。
思悲子就是有再高的功力,对于叶飞桐这种不要命的扑击之势,也有些顾虑。
见状在空中只得厉叱了声:“好畜牲……。”
只好将穿出之势,向后微挫,在空中“风卷残云”向后猛一个倒翻,方一落地。
甘凤怡此时却已取得那墙上古剑,和几上痛禅掌谱,以绝快的身法窜出窗外而去。
思悲子一时也顾不得再敌叶飞桐,单足顿处,就像一支箭也似的欲投窗而出。
眼看他已窜身而出,却听叶飞桐一声大吼道:“老道!你再看这个!”
这假道士上前一伏腰,双掌齐出,竟自打出满满的两掌暗器,午夜里这两掌暗器一出手,挟着满空清啸之音,就像数十蝗虫也似的,直向思悲子背后,全身上下,满身飞袭了去。
思悲子身方纵出,已和甘凤怡成了首尾之势,不想突闻身后万啸齐鸣,微辨风声,就知定是一掌金钱,这种打法劲猛力足,距离又近,一时想躲,可就不十分容易了!
思悲子在急怒攻心之下,已把身后的叶飞桐恨之入骨,只见他偌大的身子,猛然向前一折,一双大袖由前向后,随着后转的身形,带起一阵疾风,直往当空猛挥了去,只闻一片叮当之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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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满空的金钱,吃思悲子这种“流云飞袖”的功夫,竟自全数扫落在地,哗啦啦落了一片。
然而当他再回身时,已失去了那甘凤怡的踪迹,思悲子不由一阵寒心,知道是追她不到了。
不由转身一阵狂笑,几乎都要笑出了泪,单手入袖,向外一抖,“铮”地一声微响,竟是一枝乌光净亮的铁杖。
只见他二话不说,身形向前一扑,掌中铁杖,搂头盖顶,直往叶飞桐当头击下?
叶飞桐见侥幸成功,不由快慰已极,此时身形方往上一拔,本想趁势逃走。
却不料思悲子此时已把他恨之入骨,已决心不容他再逃开自己手下。
叶飞桐身形方起,思悲子铁杖已自上而下猛砸了下来,不由大惊,忙在空中一挺腰身,“金鲤亮脊”向上一挺,就势一个“云里翻”,落于一旁,口中喝了声“道长且慢!”
思悲子此时已杀红了眼,哪里再听他解说一切,只听他一声闷吼道:“小贼!你纳命来吧!”
身形再度窜上,掌中铁杖“长虹贯日”,猛然向叶飞桐背脊之上,猛扫了过去。
叶飞桐此时见这思悲子竟自暴怒至此,暗想自己此番休矣!见思悲子杖来如风,忙向外一划步,足下跨虎登山式向外一迈足,猝出左掌,以“切手”直向思悲子持杖的脉门之上切去!
但是他却没有想到,昨夜自己手中尚有兵刃,竟还不是那玄机子的对手,今夜更别说来对付这玄真派的掌门人思悲子了。
何况自己此时手中尚无兵刃,相形之下,简直就无法比了。
果然他这一式“切手”尚未切下,思悲子一声冷笑喝道:“好孽障!你是找死!”
猝然见他一拧单臂,杖头向下一沉,那只独腿,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