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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角的那道人身旁的小男孩,大约八九岁年纪,脸上隐隐似有病容。当下,三人更不在意,又自顾自的说起话来。
郝静恩想站起来去拿放在桌子上的斗笠,师父却用手轻拉一下他的手臂,示意要他坐下,小男孩看了一眼师父,于是坐下来不再言语,只是眼望着放在桌子上的斗笠。过了一会,吴老汉已经捧着阿生拿出来的酒送了过来,交给那姓张的汉子,姓张的汉子先端起酒给旁边姓许的汉子倒上,然后自己又倒上。中间坐着的道人却不喝酒,只自己慢慢的喝着茶。
其他两个人对着开始喝起酒来,又边说着话。吴老汉却立再一旁只是看着他们。过一会,姓张的汉子又转过头来问道:“喂,饭菜还没有做好吗?我们一会还要赶紧上路呢。”阿生立在吴老汉后边,看着这姓张之人的言语举动脸上微有怒容。吴老汉却对他摇了摇头,到里面去看。又出来,走到无虚子师徒旁边对他说道:“道长,这几位客人要急着吃饭上路,我看先给他们上饭菜,你们再稍等一下如何?”
无虚子微微一笑,点头说道:“无妨,先让他们用饭,我们等一下也不要紧。”
不一会儿,小云端着做好的饭菜送上来,放到三人坐着的桌上,然后又进去了,姓张的汉子猛一看见小云,眼前不由一亮,不禁坐在那里向她多看了几眼。待小云进去以后,姓张的汉子对吴老汉问道:“主人家,刚刚那位姑娘可是你家中的什么人?”吴老汉说道:“那是我的小女。”
姓张的汉子听了,脸上笑着说道:“不错,长的真是不错。”
姓许的汉子说道:“张师弟,看你的样子,怕不会是一眼就相中了人家姑娘了吧,嘿嘿。”姓张的汉子说道:“呵呵,哪里,哪里。”
一会,小云又端上来饭菜,放到桌子上正准备要进去。这时,那姓张的汉子突然立起来,正好拦住了她,笑嘻嘻的问道:“这位姑娘,不知芳名是什么,能否告诉在下啊?”又呵呵的一笑。
小云听了,立在那里看着他,脸有怒容,说道:“你‘‘‘”
姓张的又嘻嘻一笑道:“你什么?姑娘是想问在下的名字叫什么吗?”小云听了脸上更怒,说不出话来。姓张的汉子又哈哈的笑了一下,又对着她向前走了一步。姓许的汉子微笑着看着,那中年道人却是仍坐在那里,脸上不动声色,只自己慢慢的喝着茶。姓张的汉子见到师父并没在意,于是更加大胆,又向前走了一步,嬉笑着说道:“在这里倒是遇到了一个长的挺漂亮的姑娘,真没想到。”
突然,这时阿生从旁边大叫一声道:“放肆!”说完,直向着姓张的汉子冲过来,姓许的汉子和那中年道人不禁都看过去,姓张的汉子却右手一摆,一拳正打中在阿生胸口上,阿生不由向后面退了一步。他看到自己打不过那姓张汉子,于是顺手拿起一根扁担直向对方打过去,姓张的汉子却侧头向右边一闪,闪过扁担,顺势用右肘向前用力一撞,又正好击中阿生的胸口,阿生低哼一声,身子向后摔倒在地。
姓张的人抓起地上的扁担,用力在自己膝上一磕,拍的一声响,扁担立刻被劈成两截,他将手中的扁担丢在地上,冷冷一笑说道:“哼,乡下人,竟然还想跟我打架,不自量力。”
小云和吴老汉看见阿生被击倒在地,连忙过去扶住他。阿生幸好身体健壮,才没有受很重的伤,但是他心中哪里能忍受住这等气,见到姓张的汉子冷冷发笑的样子,又站起来抓起地面上的半截扁担直向对方冲过去。
姓张的汉子回身斜侧,避开打来的扁担,反手一招“金戈勾”右拳猛击中阿生的脸庞,阿生再也忍不住,哇的一声吐出鲜血。姓张的汉子说道:“叫你小子不知好歹,敢先动手,今天叫你知道一下什么叫厉害。”阿生心中愤怒,破口对他大骂,姓张汉子听了不禁眉头皱了起来,几步又走到他面前,吴老汉见状,连忙挡在他身前,姓张汉子呼的一拳又击在吴老汉胸口,吴老汉不支倒地。
姓张汉子正欲再走上前,忽然听得旁边一个声音喝道:“住手!”他听了不由停下步子,坐在旁边的姓许汉子和那中年道人也向那里看过去,只见说话之人正是刚才坐在左边角上一直不曽开口说话的那名道人,正是无虚子。
“你是什么人,来多管闲事?”姓张汉子说道。
只见无虚子立在那里,衣袖飘飘,显的义正严理,他盯视着姓张汉子道:“我问你,刚才你为何行凶打人。这位老伯刚刚本是热情接待你们,你为什么还要伤害于他,这是何道理?”
这三人瞧着无虚子的模样,见他墨发黑须,面色红润,显的容光焕发。虽然身着普通灰布道衣,却显的气度高华,刚才倒不曽仔细注意,此刻看着他,不知道对方是什么来路。
原来,这三人是福建海天派中人,姓张的名叫张振达,姓许的名叫许重光,是海天派的弟子,他们的师父那名道士打扮模样的人,正是海天派中名震江湖的“海天三无”无欢子,无忧子,无怨子中的排第一的无欢子。
张振达见对方气度不凡,不知对方底细到底如何,想先试一下对方的武功如何,说道:“你想出手管闲事,要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说完,呼的一拳直向对手打过去,郝静恩见状叫道:“师父,小心!。”却见无虚子随手一挥,张振达居然闪避不及,不知怎么的被一股力道猛地向左边一带,身不由主,再也止不住脚步,前冲几下碰地一声撞到了旁边两人所坐的前面桌子,无欢子两人见状连忙起身让开,张振达摔倒在地上一时竟然站不起来。
许重光见到对手这一露手,不仅心中惊讶不已。无欢子却看的明白,刚才对手没有出丝毫之力,不过是借力打力,张振达全力出一拳的力量着实不小,却反被自己的力量撞到桌子上。许重光见师弟被打倒,也飞身腾起,右拳冲出,左脚同时已经从下方踢到。这一招乃是江湖中常用的五行拳中招数,拳脚齐出,上面直击对手面门,下边横扫对手下盘。哪知一转眼间,面前已没了人影,他还没有来得及回头,突然身后被一掌击中,身体立刻像飞入云雾一般,不由自主的穿出房门,拍的一声跌在外面的泥地中。
无欢子见到无虚子刚才的出手,心中不由有几分惊疑,立在那里冷冷的问道:“阁下这几招出手倒不错。不知是何门派,在下倒是没有见过。让我来领教阁下几招如何?”他不等对方答话,双手突然伸出,出手迅捷如电,直插向对手面门之处,无虚子却右手轻轻一挥,反切向他的右手手腕,无欢子立刻噫的一声,撤掌回步。然后,紧接着又是双掌齐出,掌到中途,左掌变掌为指,右掌化掌为爪,分从左右击向对手,无虚子微微一笑,左掌施出,又是轻飘飘的一拍一切,无欢子大惊,连忙向后一跃,被迫又撤招回身。
他立在那里凝视了对方一会儿,开口阴测测的问道:“你是衡山派中的人吗?刚才我看你招式里面有衡山派的小擒拿式。”
无虚子不动声色,无欢子见他居然不答自己的问话,更是恼羞成怒,纵身直上,双掌翻飞,忽掌忽爪,招数变幻莫测。
无虚子双步轻挪,左右双掌这时交错两分,见招拆招,这一下,无欢子看了更是惊诧万分,见他明明此刻用的竟然是武当派中的四分六合掌。只见对手每一招都掌随形意,分合有致,招数之间衔接浑然天成,于无意中深藏极浑厚的内力,无欢子心道:“难道这人竟然是武当派中的高手?”
他正惊疑不定之间,听对方忽然开口问道:“你是福建海天派中的人吧,所用的是海天派中的五步断魂二十三掌势,我说的不错吧?”
无欢子心中嗖然一动,对方说的果然一点不错,海天派本来是源自于海南剑派,也是以剑法著称,但是在拳掌手脚功夫上也有很强的实力,他刚才所用的正是海天派中拳掌武功中最厉害的五步断魂掌,共有二十三式。不过,他自己后来又在掌法中加了些改变,将掌又变成拳招或者指爪,这样就令旁人更加不知道真正,施出来更是变幻莫测,凌厉狠辣,是他除剑法之外最厉害的成名绝技。
不料却被对方一语点中,他不仅现在对对方的武功家底一无所知,反而被对手一语说出自己真正的武功家数,心中不禁无法沉静下来,一不注意,对手的左掌已轻飘飘的拍到自己右肩,眼见已经闪避不开,当下运功凝力于右肩上,拼着自己多年苦练的铁布衫硬抗住这一下,哪知道,对方的来掌轻飘,掌力却是如同万斤之石,无欢子哪能抵挡住,一直向后连退出了四五步,将身后的桌椅撞得粉碎,一时间胸中气血翻涌,竟然喘不过气来。
张振达和许重光两人见师父如此模样,连忙上来扶住了他,无欢子却双手一摆,让两人退开,自己呼出几口气稳定下来。他心知今天遇到了武学高人,自己在拳掌上万万不是对手,于是刷的一声抽出手中长剑大喝一声,施出了七十二路追魂夺命剑法,但见剑光闪闪,寒星点点,整个屋中顿时剑光耀眼,剑气纵横万变,这是他平生中最厉害的绝技,立要一剑就将对手至于死地。旁人已经被他的剑气逼得连忙向旁边不住后退闪避。
无虚子这时从身上抽出一柄半米长的铁剑,施出自己所创的秋风剑法,剑身绕身挥动,犹如飞絮游丝,轻灵无比,连绵不绝。无欢子尽管剑法凌厉无比,七十二路剑法施出来,在纷繁多变的剑招中森森剑气隐在其中,围住对手从上下左右倾力进攻,却始终无法攻进到对手身边一分。无欢子心中不禁暗暗焦急,他从来没有遇到过如此厉害的对手,右手一变准备再要变招,忽然这时,无虚子手中铁剑已经剑身贴住他的长剑,无欢子但觉的对手施力一震,自己握剑的右手感到剧麻,听得平平嘎吱一阵巨响,连向后退出好几步,自己手中的长剑已经折断成数截掉路在地,只余下手中的一个剑柄。
旁边的张振达和许重光见到此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