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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姓龙之人恩的一声,坐了下来。屋中又是一阵沉闷无语。
郝静恩心中好奇,听得那姓贾之人声音有些熟悉,不知道他所说的那个萧大人到底是个什么人物,却一直不听那萧大人说话。过了一会,听得房门吱呀的一声打开,又进来了两个人,一人声音熟悉,说道:“萧大人,那个和尚已经在房中安顿好了,韦兄弟和白兄弟正在那里看着他。”那萧大人这时恩的一声,说道:“你们须得小心谨慎,这个人可是薛公公亲点指要的人,不可有什么闪失。”
郝静恩听得那萧大人说话声音中气充沛,心里暗暗的道:“从这人的说话语气中就可以听得出他内功精湛,武功肯定不低,想不到在官场之中还会有这样武功高强的人物,原来他也是奉命来看管这个慧静和尚的,如果交起手来的话,可是一个劲敌。接着,房门又吱呀的一响,进来一个人,只听进来的那人说道:“下官听说萧大人有要事,特地前来看萧大人有什么吩咐。”
只听那萧大人说道:“明日,我们奉薛公公命令,特押重要东西要去福州,你速在明日准备好马匹和行路用物,明天一早,我们就动身。”
那名官员听了说道:“是,下官这就去准备,明天一早前,便给大人备齐。”那萧大人听了恩的点点头,房门又响,那名官员出去了。姓龙这人说道:“萧大人,我们为何明天动身的这么急,咱们在这里稍稍休息下再行路也不迟。”
萧大人说道:“龙兄弟,不是我着急,实在是这个人可是薛公公亲点指要的人,绝对不可以有任何闪失,咱们既然一齐领了这差事,就务必的确保万全,不得有大意,也不可出一点差错。”那姓贾之人说道:“萧大人说得极是,薛公公老人家最不喜欢别人受他的指令办事情出差错,这次肯定是非比寻常,不然,也不会派萧大人过来接管这个差事了。”
那萧大人接着说道:“今天晚上也得小心在意,贾兄弟,龙兄弟,你们两人在这里歇息,我去和那和尚同睡一房,以免得有什么意外。”
姓贾之人和姓龙之人说道:“萧大人,这件事情还是由我们去做吧,大人你在这里安心歇息。”那萧大人却说道:“你们不必去那里了,有我去就行,咱们这一路上可要轮流换班,晚上总须有人值班,这样就便可以万无一失了。”
听得屋中几个人一起说道:“萧大人是我们带头人,一切我们全凭萧大人吩咐就是。”那萧大人恩的一声点点头。郝静恩正准备打算探头向里面仔细望下里面的情形,突然,文悔说道:“小心,树上还有人!”他刚说完,就听得不远处大树上面有一声轻微的响动,两人见到一个黑影从上面一闪而过,文悔没有料到在两人身后居然还有人在探视,他右手一动,手中发出二颗石子击向树上的那人,那人身形一闪之下,人已经从树上跃下了院墙,甚是迅捷。
文悔低声对郝静恩说道:“快追。”两人身子跃起,直追向已经逃走的那个黑衣人,这时,他们两个人的动静已经被屋中的人听到了,只听屋中那位萧大人突然喝道:“是谁?”紧接着,碰的一声响,后窗已经破裂开,那萧大人一听到外面的声响,一掌劈开了后墙门窗,跟着身随掌势已经跃出窗外,他见到四下里无人,一纵身跃上屋顶,见到不远处有人影晃动,纵起身直追。
文悔和郝静恩在后面紧追那黑衣人不舍,但是那名黑衣人倒也是轻功非凡,文悔两人施展起轻功一时竟然不能马上追上他,霎时间,三人已经越过了数间房屋屋顶,那黑衣人又越过几间房屋屋顶,然后又纵身跃到右边的街道之中,拔步飞奔。
文悔这时向后一看,对郝静恩说道:“静恩,你去追那个黑衣人,我来挡住后面那人。”郝静恩点头道好,然后飞身跟着跃下到下面的街道中,向前追去。就这么缓的一缓,后面紧追的那人已经奔到文悔的面前,那人呼的一声,一掌击过来,掌势威猛,文悔身形一转,避开来掌,那人也紧跟着右手直抓向他的后领,文悔左掌轻轻飘飘的挥出一掌将对手逼开,自己轻轻的一下纵到了下面。
出手的那人正是那名萧大人,见到自己数招竟然奈何不得对手,不仅也微微有些惊讶,紧跟着纵身下来,见到一名僧人立在自己不远处面前,正视向自己,他开口问道:“你是何人,竟敢到府衙中偷听官员谈话。”
他刚说完,只听那僧人呵呵的一声笑着说道:“文真师弟,好久不曾见到你了。”萧大人一听,仔细一看,月光下终于看清了对方的相貌,不由轻轻的一笑道:“我道是谁,原来竟然是文悔师兄,别来无恙啊。”原来,这名萧大人名叫萧健雄,正是文悔大师的同门师弟,他早年在福建南少林学武,与文悔同出一个师门,禅号叫做文真,后来离寺还俗,凭着自己一身精湛高强的武功做了朝廷武官,后又受到当朝大内西厂总管薛公公的赏识和提拔,一路仕途直升,如今已经是锦衣卫西厂镇抚,官居正五品,他还俗后就该称自己的原名叫萧健雄,这次就是奉了薛公公的任命前来带领其他人完成这件差事。
萧健雄说道:“文悔师兄深夜到访,不知道所为何事,想不到咱们会在这里相见。”文悔双手一合十说道:“文真师弟,我这次前来是为了本寺的一件重要的东西,现在就在你的手上,这有关本寺的重大秘密,还望你能够看在本寺的情分上,将那名慧静和尚交与我。”
萧健雄微微的一笑,说道:“不行,这个和尚是我现在身负的要紧公务,文悔师兄,你我现在两人分走两路,希望师兄不要难为我,咱们日后有机会再见面叙谈情谊。”
文悔说道:“文真师弟,你是执意不顾本寺以前对你的恩义,定要与我寺为难了?”萧健雄说道:“无需多说,我这次身负重任,咱们道不同不相为谋,希望师兄不要逼我出手啊。”文悔看来要抓住慧静和尚,势必要同他交手了,只是还心中挂念着郝静恩那边的情况,不便和萧健雄多动手,当下说道:“即然这样,那我先告辞了。”说完,转身而去。萧健雄从刚才的两人几下交手中,心知自己要战胜对手最少恐怕也非要上百招,心中恐怕府衙那里还有什么闪失,当下也不追赶,径自返身回去。
再说郝静恩纵下街道,对那黑衣人紧追不舍,前面那黑衣人似乎想竭力甩开后面紧追之人,在前面左闪右避,两人穿行过街镇,一路疾奔,出了城镇,来到前方一片空旷树林之中,郝静恩这时,用力一纵身,已经追到那黑衣人的身后。黑衣人见到后面的人已经追到自己身后,突然,回身右手一伸,迎面直向郝静恩射来数枚暗器,势道凌厉,郝静恩却身形不后退,右掌一带,将几枚暗器用掌风带开,身子反而更近了那黑衣人几分。
黑衣人见到对手闪过自己发射出的暗器,于是,身子突然向前一纵,双脚一蹬在一棵大树上,身形急向后反弹,右手已经伸出一柄长刀,直刺向他的胸前,郝静恩连忙身形向右一转,闪开了对手的进攻,只见那黑衣人出刀的招式甚是诡异无比,郝静恩左闪右避,细看对手的出刀招式,看似全无掌法套路,但是隐隐中自有一套攻守的法度,令人防不胜防。他不由心中暗暗惊奇,不知道这到底是何种武功,从未见到过中土会有这般武功,两人堪堪对拆了十多招,那黑衣人看出虽然自己全力出招,对手显然武功更是在自己之上,根本没有胜算。
又过了几招,黑衣人突然身形又一转,长刀回掠,左手跟着一伸,郝静恩听得有暗器破空的声音,只见对手长刀和暗器一起同时袭击过来,他运起内力,左掌衣袖一挥,施出了九阴十二式中的“移步分形“一式,守中带攻,衣袖圈起对手发来的暗器又迅速的回击过去,那黑衣人侧身一闪,听得砰砰砰的几声,暗器悉数打在他身后的大树上面。
黑衣人这下再不对战,身形一转,又迅速向前直奔。郝静恩见到这人出手这般怪异,不知道他到底是什么人,如何能够轻易的放走他,右掌一圈,紧跟着施出九阴十二式中“乾坤伏魔”一招,掌势凌厉,那黑衣人闪避不过,低哼一声,肩头已经中掌,但是脚下仍是丝毫不停,迅速向前狂奔。
郝静恩不愿伤他性命,见到黑衣人已经受伤,脚步奔行有些缓慢,施展轻功,纵越而上,施出衡山派的小擒拿式,一掌拿住了那人的右臂,但是那黑衣人身法不知道如何的一变,竟然拼着后背上又挨了郝静恩一掌,挣脱开了他的手,接着一个踉跄,在地面摔了个跟斗,翻进了草丛之中。
郝静恩见到这人的身法很是怪异,心里感到好奇,正要走上去伸手拿住他的穴道,先制服住他再说。
忽然,这时,他突然听到旁边右侧风声紧急,立刻向旁边一闪,只觉有两枚暗器飞了过去,他不知道何人又向他发射暗器,不由转过头向那里视过去,但见在月光迷雾之下,林中空隙间正立着一个人,那人背对着月光,看不清面目,但身材有些纤瘦,似是个女子。
那女子手一抬,又是一枚暗器向郝静恩这里射来,郝静恩又是向旁一闪,心中忽然一动,原来在这枚暗器的下面还隐藏着另一枚暗器的来势,竟然两枚暗器发出来如同是一枚暗器的身法一样,他右掌一挥,掌风将那枚暗器扫在旁边的树身上。心道:“这个人的暗器手法好厉害。”
再向前一看,只见那名女子已经扶起了黑衣人,郝静恩立在那里不禁同她相一视,见到那名女子脸上带着面具,不知道她的长相,看她的身上衣着不像是中土人,在他稍顿一下的时候,那女子已带着黑衣人迅速的离开了。郝静恩立在那里,看着前方,不清楚对方到底是什么人,他走到那颗树旁,见到树身上一个东西正闪闪发光,正是刚才那名女子向他射出的暗器,走过去仔细一瞧竟是一枚银针,不过寸许长。此刻林中静无一人,月光朦胧,他拿起那颗银针,细细注视,又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