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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出头之日。总之,谁胜谁败,对我都没好处,此时不走,更待何时?”悄悄的便揭开了帐篷溜走。
帐中激战方酣,牟沧浪与辛芷姑都无暇拦阻。
史朝英出了帐篷,叫道:“宇文妹子,宇文姑娘!”游目四顾,不见宇文虹霓的影子。原来宇文虹霓已在追赶那两个侍者去了。
宇文虹霓出了帐篷追赶,那两个黄衣人已走了一段路程。但因他们是奉命押解楚、段二人的,而楚、段二人都被牟沧浪点了穴道,不能自己走路,那两个黄衣人只好将他们用粗绳缚起来,像拖着一件东西似的,将他们拖着走路,走得当然不会很快,宇文虹霓追过一个山坳,已是可以看见他们了。
字文虹霓见此情形,大为生气,扬声喝道:“你们不能将他们背起来走路吗?牟岛主只是要你们押解他们,并不是要你们将他们当作犯人看待。”
那两个黄衣人笑道:“宇文姑娘,你的心肠倒是软得很啊!
不会弄伤他们的,你放心吧。听说这个姓楚的是你的杀父仇人。
哈哈;你倒为他求起情来了。”这两个黄衣人是扶桑岛的恃者,生平只听牟沧浪叔侄的命令,对宇文虹霓的话竟是不加迎睬。
这时已是犬色蒙亮的时候,宇文虹霓动了怒气,正要加快脚步,上前干涉,忽见前面来了一个女子,正好拦住那两个黄衣人的去路。那女子“咦”了一声,忽地放出佩刀,叫道:“这不是段小侠吗?岂有此理,你这两个强盗竟敢欺侮段小侠?”一刀便劈过去,要斩断拖着段克邪的那根绳子。
拖着段克邪走路的那个黄衣人喝道:“瞧你是个黄毛丫头,我不将你难为。快快走开!”将长绳一抖,那女了一刀劈空,却被绳索绊了一跤。那女子跳了起来,怒气冲冲地骂道:“好大的胆子。你知道我是谁,我是你们盟主夫人的师姐!”原来这女子正是史朝英的师姐龙成香,她在长安卖艺之时,曾得过段克邪之助,故此一见段克邪被人捆缚,便要上前解救,以报答他的恩情。龙成香是来找寻师父师妹的,她只道这两个黄衣人是她师妹的手下。
那两个黄衣人笑道:“你是盟主夫人的师姐又怎么样。我家的侄少奶和她的师父都反了脸了,她也未必就认你这个师姐。”
段克邪叫道:“龙姑娘,你别找你的师妹了,赶快去向铁摩勒报讯吧。你也不必为我担心,我是被牟岛主所擒的,决无性命之忧。”段克邪这几句话不啻证实了那黄衣人所说,提醒她的师妹早已坏得不可收拾,叛了师门。
龙成香怔了一怔,叫道:“这是怎么回事?”那黄衣人道:“叫你走开,你还要纠缠。”长绳一挥,“啪”的一下,打中了龙成香膝盖的环跳穴,龙成香双膝一软,倒下地来。那两个黄衣人不想给宇文虹霓赶上,再受纠缠,便把楚、段二人背起来飞跑。
那两个黄衣人功力颇高,背了个人,也比宇文虹霓跑得还快。龙成香被点了穴道,倒在路旁,宇文虹霓追到该处,那两个黄衣人已在山腰,回头笑道:“宇文姑媲,我们已听了你的话,好好服侍你的朋友了,你可以放心了吧。”
宇文虹霓追赶不上,心里生气,却也无可奈问,便把龙成香扶了起来,替她解开穴道,问道:“你是牟夫人的师姐吗?”龙成香道:“不错。多谢姐姐援手。你认得我的师妹吗?”宇文虹霓点了点头,忙着问道:“你还有没有师姐?”龙成香道:“没有了。我师父门下,就是我和史师妹。”宇文虹霓道:“这么说,牟夫人也就是只有你这个师姐了。”龙成香心道,“这女子怎的如此啰嗦,翻来覆去,就是问一句话?”当下笑道:“一点不错,你认得我的师妹,她没有和你说过吗?”
宇文虹霓道:“说过了。我正在奇怪呢!”龙成香道:“奇怪什么?”宇文虹霓道:“你为什么救段克邪,却不救楚平原?”龙成香道:“哪个楚平原?我不认得!”
宇文虹霓诧道,“你不认得?你师妹说,你上了那姓楚的当,怀了身孕,投河自尽。我以为你是投河被人救起,来找楚平原的晦气的。谁知你却不认得他。”
龙成香莫名其妙,禁不住无名火起,说道:“这是什么话?当真是岂有此理,岂有此理!这种污言秽语,也是女孩儿家可以胡乱捏造的吗?”
字文虹霓忙道,“这不是我捏造的,是你师妹说的。嗯,你看你师妹已经来了,你问她去吧。”
史朝英正在跑来,见龙成香与宇文虹霓站在一起,吃了一惊。龙成香气冲冲的上去便道:“师妹,你和这位姐姐说了我一些什么事情?”史朝英讷讷说道:“我不知你们说的什么事情?”
龙成香怒道:“你说我和什么姓楚的男子勾三搭四,有这事吗?”
史朝英道:“这个,这个……哎呀,这里头有点误会了。我还有要紧之事,师姐,你和我一同去见你的妹夫吧,这些闲话,慢慢再说。”
宇文虹霓道:“牟失人,你这话说了还不到一个时辰,我决不至于听错,哪有什么误会?牟夫人,你为什么要捏造楚平原和你师姐的谣言?”
史朝英满面通红,正自下不了台,忽见一骑快马驰来,正是史朝英的贴身侍女,这侍女下马遭道:“姑爷请小姐快快回去,大会已经就要开始了。还有岛主也还未见,小姐可知他在何处么?”史朝英忙即飞身上马,也不答那丫头的问话,便即疾驰而去。
宇文虹霓幽幽叹了口气,心里想道,“我只道牟夫人是女中豪杰,谁知她也会骗我。楚平原早劝过我不要相信她的说话,唉,只怪我却不相信楚大哥。”心念未已,忽听得“呜呜”的号角声,字文虹霓扬声叫道:“我在这儿!”原来她的手下已是倾巢而出,正在觅她的踪迹。
不多一会,师陀国的武士数十人都已赶来,领队的说道:“郡主,你的那座帐篷已倒塌了,有几个怪人正在那里厮杀、可厉害得很呢,我们不知道郡主已走了出来,生怕你被帐篷压伤,想过去察看,哪知在三丈之外,已被他们的掌风震得立足不稳,有两个人还跌伤了。”
宇文虹霓尚未知道此事,诧道:“什么怪人?”为首的武士说道:“相貌最特别的是个大头娃娃,说他是娃娃吗,额角又已有了皱纹的了。”龙成香道:“这是空空儿,他是天下第一神偷,年纪已有四十开外了。”那些武士道:“哦,原来是妙手空空,果然名不虚传。”原来“妙手空空”的声名早已传到西域诸国,只不过这些武士还未知道他的相貌。
宇文虹霓道:“还有什么怪人?”为首的武土道:“有一个女人一手拿剑,一手拿着拂尘,似是一个道姑,装束也很奇特。”
龙成香吃了一惊,心道,“这不是我的师父吗?”
宇文虹霓见过辛芷姑,知道是史朝英的师父,说道:“你的师父和你的师妹已是反目成仇,她是要来废你师妹的武功的。”
那为首的武士接着说道:“还有一个桐貌清攫的长须男子,相貌不特别,武功却最厉害。空空儿和那道姑联手打他。”字文虹霓道:“这是牟岛主。”原来史朝英将宇文虹霓这班人安徘在铁犁峰扎营,与牟世杰的总部隔开二十余里,为的就是不想过早给牟沧浪知道。所以宇文虹霓也是刚才才认识牟沧浪的,她的手下都未见过。
领队的武士道:“咱们该怎么办,请郡主示下。”宇文虹霓叹口气道:“咱们本不应该来的。这是他们中原的武林纷争,与咱们无关。咱们回国去吧!”她的侍女已把她的坐骑牵来,字文虹霓跨上坐骑,一声令下,众武士都随她走了。龙成香则独自跑去看望师父。
空空儿与辛芷姑合斗牟沧浪,越斗越烈,帐篷倒塌,空空几与牟沧浪合力撕裂帐篷,跑了出来,三个人兀自苦斗不休。这时他们已斗到五百招开外了。
空空儿与牟港浪,一个是轻功天下第一,一个是内功世上无双,但斗到五百招开外,空空儿亦已是跳跃不灵,牟沧浪也禁不住吁吁气喘!
双方心里都暗暗有了悔意,可是谁都不肯罢手。牟沧浪一掌拍出,说道:“空空儿,你认不认错?”空空儿道:“牟沧浪,你交不交人?”牟沧浪在拍出一掌的时间,他已还刺了三剑,他虽然气力不加,但剑招仍是十分迅捷。
牟沧浪怒道,“你先认错。”空空儿道:“你先交人。”双方心高气做,都是不肯忍让,只好依然苦斗。
辛芷姑道:“牟沧浪,你不认输,只怕要梅之莫及!”唰的一剑,欺身疾刺。牟沧浪掌力已是大不如前,阻她不住。辛芷姑剑法奇诡绝伦,牟沧浪飘身一闪,哪知她中途剑锋一转,似左实右“唰”的剑光过处,竟把牟沧浪的长须,尽都削去,报了前日削发之辱。
牟沧浪大怒道:“好呀,你这泼妇,我教你认得厉害!”
“砰”的一掌打出,辛芷姑那一剑是欺到他的身前进招的,她只道牟沧浪已是强弩之末,哪知虽然如此,牟沧浪的本领还是远胜于她,给牟沧浪一掌击个正着,辛芷姑“哇”的一声厉叫,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空空儿叫道:“你、你伤了芷姑,我与你拼了。”一怒之下,也不知哪里来的气力,击上前去,闪电般的便是连刺了六六三十六剑,牟沧浪不能全数闪升,身上受了六处剑伤。
可是双方近身肉搏,空空儿的功力究竟还是稍逊一筹,只听得“当”的一声,双剑相击,空空儿的短剑脱手飞出,但他这短剑削铁如泥,牟沧浪用力磕飞他的短剑,自己的长剑,也已断为两截。
空空儿被他的内功一震,也是“哇”的一口鲜血喷了出来,伤猖比牟沧浪更重。辛芷姑挥舞拂尘,脚步歪歪斜斜的又攻了下来,说道:“好呀,咱们三人今日同归于尽!”
龙成香赶了到来,见这三个人都已变成了血人,吓得她魂飞魄散,叫道:“师父师父……”
辛芷姑道:“成香,你来得正好,我死之后,你可以将我的剑谱取去。我要你为我清理门户,杀掉你的师妹。”
龙成香放声大哭,辛芷姑怒道:“我还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