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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段克邪以一敌二,也是感到颇为吃力,就在这时,忽地又见一条人影,从林中窜出,赫连勃叫道:“三哥快来,这小子扎手!”
来的是个满头红发的老人,神情比这两个妖人更为做岸,冷冷说道:“你们退下,待我对付这两个娃娃!”此时斗得正紧,这两个妖人怎能“退下”?拓拔辽道:“三哥,不可轻敌,还是让我们给你助阵吧!”红发老人“哼”了一声,道:“两个娃娃,也值得你们这样害怕。
你看我的!”空着双手,突然加入战团,一抓就向史若梅抓来,史若梅一招“横云断峰”横削过去,那红发老人竟不缩手,硬接剑锋,双指一箝,手法古怪之极,一照面就把史若梅的长剑抓到手中。原来他戴着一对白金丝手套,手法叉快,一触对方的兵刃,立即便把对方兵刃抢去,在这样短促的时间之内,对方的劲力未到,他有金丝手套护指,寻常刀剑,决计伤不了他。
段克邪喝道:“撒手!”喇的一剑便刺过去,那红发老人哈哈笑道:“我正缺一口宝剑!”他已夺了史若梅的青钢剑,便一手持剑招架,使个花招,意欲把段克邪的宝剑引过一边,另一只手却以空手入白刃的功夫,硬抓无锋的一面剑脊。
红发老人这一招夺剑的手法,本来极为巧妙,而且他只抓无锋的一面剑脊,亦已是加了几分谨慎。哪知段克邪出剑如电,使臂使指,双方以快斗快,就在那红发老人抓下之时,段克邪剑柄陡一翻,剑锋一转,“咔嚓”一声,便把他一根指头削了。
剑光如练,削了手指,余势未衰,兀自向他咽喉指去!红发老人人吼一声,双掌齐推,把段克邪剑尖荡歪,可是他双掌张开,史苛梅那柄青钢剑便掉了下来。段克邪挥袖一卷,把剑夺回,交还史若梅。
这红发老人乃是“东海七妖”位居第三的秘魔岛岛主贺兰蒙,平生极为自负,如今一出手便给段克邪削了一根手指,又给宝剑毁了他视同拱壁的金丝手套,暴怒如雷,改用劈空掌力,向段克邪猛击。
贺兰蒙功力比前两个妖人又高得多,段克邪剑掌兼施,以单掌之力对贺兰蒙,堪堪抵敌得住,但他分了一半精神气力应付贺兰蒙之后,另一只手拿的虽是宝剑,对付赫连勃的玄铁重刀与拓拔辽的龙头拐杖,就不免更加吃力,处在下风了。赫连勃本来是想逃走的,此时得了强援,以为胜券在操,淫心又起,专找史若梅攻击。
段克邪道:“梅妹,你紧靠着我,闭了眼睛出招!”史若梅与段克邪背靠着背,勇气大增,闭了眼睛,展开讪最擅长的一套梅花剑法。
赫连勃听得段克邪教史若梅闭了眼睛,大为奇怪,心道,“这是什么打法?哈,哈,你闭了眼睛,岂不是更方便我拿人了。”
哪知史若梅闭了眼睛,剑法竟是毫无破绽,而且比以前凌厉得多。赫连勃上来偷袭,破不了她的剑法,段克邪的反手剑迅速来援,要不是他躲闪得快,又有贺兰蒙的劈空掌相助,险险又要受伤。
原来段克邪教史若梅闭上眼睛,其中大有道理。要知史若梅剑法本来不弱,她之所以频频露出破绽,那是因为她从未经过如此凶狠的恶斗场面,这几个妖人又是相貌狰狞,猛扑过未,她心里就难免害怕。如今闭了眼睛,就好似平时练剑一般,反面镇定多了。段克邪熟悉她的剑法,轻功又高,任她闭了眼睛出招,也不至受她误伤。
段克邪不用多费心思照顾史若梅,剑法展开,如臂使指,威力大显。他与史若梅背靠着背,史若梅的轻功,得了他的真传。
也可以紧紧跟随着他,只见两道剑光,忽东忽西,忽聚忽散,翩若惊鸿,矫如游龙。但不论如何移形换位,他们两人背靠着背的姿势始终不变,敌人也无法将他们截断,各个击破。
这么一来,他们的形势也渐渐稳定下来,但要想突围,却也大是不易。赫连勃的玄铁重刀,拓拔辽的尤头拐杖,都是不惧宝剑的重兵器,贺兰蒙的劈空掌力也越发越猛,段克邪还不觉怎么,史若梅已是额头见汗,气喘可闻。
段克邪杀得火起,蓦地纵声冷笑道:“牟世杰,你请来这些下三滥的无耻妖人,羞不羞耻?你若是个好汉,有胆量的就出来与我较量较量!”他以上乘内功,将声音远远送出,虽是在久战之余,兀是震得众人耳鼓嗡嗡作响,林中宿鸟惊飞!
拓拔辽怒道:“你这小子死在临头,还敢辱骂我们?”红发老人贺兰蒙则冷笑道:“你这小子还要向我们少岛主挑战?哼,哼,且待来生吧!”他们一来怕段克邪这边的好手赶到;二来也怕牟世杰来了,他们虽然不受牟世杰的管束,但以三人之力,战不下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也是不好看相。故此三人都是全力施为,要在双方的人都未来到之时,将段克邪打死,将史若梅捉去。
哪知话犹未了,只听得一个清脆的声音已接着说道:“可惜呀可惜!扶桑岛武学是虬髯客一脉相传,百多年来,中土武林虽没往来,也是对之颇为钦仰。哪知今日所见的扶桑岛人物,却是如此不成体统,虬髯客地下有知,料难瞑目!”
声音初起之时,似乎还在数里之外,说到最后一句,人影已现。来的是个背插拂尘,腰悬长剑的女人。段、史二人喜出望外,心道,“这些妖人忒是可恶,正该叫他们尝尝辛芷姑无情剑的滋味!”
那三个妖人不知辛芷姑“无情剑”的厉害,见又是个美貌的女人,虽知她的功力不凡,也不怎样放在心上。贺兰蒙道:“你这婆娘懂得什么,也来胡说八道!”赫连勃则在笑道:“三哥,这个婆娘年纪大些,正好配你!”
辛芷姑大怒,无情剑倏的出鞘,喝道:“把舌头给我割下!”
剑光一闪,已是向着驾兰蒙刺来。贺兰蒙大吃一惊:“这臭婆娘的本领怎的如此了得?”双掌齐出,要以劈空掌力化解辛芷姑这一招凌厉的剑招。
辛芷姑取下拂尘,扬空一拂,发出一股劲风,将贺兰蒙的劈空掌力消去,长剑一圈,一招“龙引鼓浪”,连环三式,连袭贺兰蒙上中下三处要害,剑光闪闪,当真是有如惊涛骇浪,疾卷而来。贺兰蒙一记“手挥琵琶”,用的是未损坏的那一只金丝手套,饶是他有手套护指,只听得“咔嚓”一声,右手的食指与无名指又已被辛芷姑削断。但辛芷姑的“无情剑”却也被他弹开,贺兰蒙这才免了杀身之祸。
辛芷姑一剑未能取了对方性命,便不再追击,倏的转身,无情剑又向赫连勃背心刺到。赫连勃反手一刀,哪知辛芷姑的剑法比段克邪还要狠辣,赫连勃的反手刀碰不上她的剑锋,她的剑锋微微一颤,却已刺中了赫连勃的手腕,赫连动大叫一声,玄铁重刀脱手扔出。辛芷姑喝道:“还想跑么?”转锋一戳,赫连勃身形刚起,膝盖已是被剑尖戳穿,“扑通”跌倒!
辛芷姑一脚踏着赫连勃,拂尘在他面颊轻轻一拂,赫连勃“啊呀”一声,吐出舌头,辛芷姑冷笑道:“看你还敢污言秽语!”
正要割他舌头,忽听得“呼”的一声,一颗石子不知从哪里飞来,力道大得出奇,竟把辛芷姑的“无情剑”荡开一边,辛芷姑虎口火辣辣的作痛,“无情剑”也险些脱手!
辛芷姑大吃一惊,心道,“当今之世,是谁有此功力,看来空空儿也还不如他!”要知人还未见,那枚小小的石于当然是从很远的地方飞来的,以辛芷姑这样的本领,竟然闪避不开,无情剑还险些给他打出手去,则这人功力之高,也就可以想见了。
心念未已,只听得那人已在冷冷说道:“扶桑岛的人自有我来管束,不必你们代劳。”这两句话一说,身形亦已在梅林出现,是一个四旬开外的中年男子,轻袍缓带,举止甚是潇洒不凡。
这人身形一现,接连有两个“啊呀”之声。一个是贺兰蒙的惊叫声,那人轻轻一指,喝道“站住!”驾兰蒙如奉圣旨,登时动也不敢一动。后一个“啊呀”却是段克邪大出意外的呼叫,原来这个人正是扶桑岛的岛主牟沧浪。段克邪本来正在追击拓拔辽的,见牟沧浪到来,便即停手。
段克邪惊喜交集,叫道,“牟岛主,是你来啦,这可好了!”
牟沧浪淡淡说道:“好什么?十年不见,你的本领才真是好得很了!”段克邪听他语气不对,吃了一惊,连忙说道:“这都是前辈当年指点之功。”
牟沧浪冷冷说道:“哦,原来你也还记得我昔日指点之功?我只道你早已不把我扶桑岛放在眼内了!”段克邪惶然说道:“牟岛主,这次并不是我敢与你的属下为敌,是他们先来欺负我的。”
辛芷姑一向心高气做,明知不是牟沧浪的对手,听得他这么奚落段克邪,也禁不住动了火气,嘿嘿的冷笑几声,说道:“当真是闻名不如见面,见面胜似闻名。可惜这个‘胜’字,却是‘恃强为胜’之胜!”牟沧浪面色倏变,道:“你这话说的是谁?”
辛芷姑毫不退缩,冷冷的目光与牟沧浪正面相对,说道:“你明明知道我说的是你,还何必多问?扶桑岛又怎么样?武功再高,难道就能不讲理了吗?这三个妖人是你管辖下的什么大小岛主不是?他们来调戏段克邪的未婚妻子,我请问你,段克邪该不该打他们?他们污言秽语的骂我,我该不该割他们的舌头?你倒是说句公道话!”
牟沧浪面色十分难看,说道:“好,我先还你们一个公道,然后我也还要与你们讲一讲理。请你们先别走开。”辛芷姑冷笑道,“你别担心我们会跑,我们一定在此候教。”
段克邪心里更是难过,牟沧浪的言语举动实是太过出乎他意料之外了,他暗自寻思,“牟岛主为什么对我生这样大的气?他本来是个侠义为怀,是非分明,令人钦敬的武林前辈,难道这十年来他竟变了?还是他也像他侄儿一样,当年的侠骨仁心,都是装出来的?”段克邪哪里知道,牟沧浪之所以恼他,乃是另有原由,倒并非全然因为他与辛芷姑打那三个妖人,不给扶桑岛面子。
只见牟沧浪面挟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