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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真是“女人心,海底针”?真是;目竹蛇儿口,黄蜂匡上剌,两者不为毒,最毒妇人心”?
红衣女子纵声长笑,声似银铃,听来却能令人不寒而栗,笑声停住,她戟指黄衣老人:“姓王的,你不要再装了,我不信你还不知道我姐弟是什么来路,到你这里是干什么来了。你也腻了,否则你今晚不会想借别人的手除去我姐弟跟这些人。”
黄衣老人道:“我当然知道你姐弟是什么来路,在你姐弟列我这里的当初我就知道了,还是你告诉我的,不是吗?你说你姐弟厌倦了刀光剑影,腥风血雨,而且勾心斗角,尔虞我诈的江湖生涯,情愿嫁给我,做个平凡老人的妻子,你姐弟也都可以卫护我的身家,不就是如此吗?难道你另有来路,别有目的?”
红衣女子再次笑,这次是冷笑,也不动气了,道:“姓王的,你真行,还真姜是老的辣,到这时候了,你居然还能装,居然还沉得住气,不愧是老江湖!到底是豪门大宅出身,可是你知道,姑奶奶我不是省油的灯……”
老江湖、豪门大宅出身,难道黄衣老人不是……
关山月凝目望黄衣老人,他有点看出来了,他这才有点看黄衣老人是在隐藏自己,隐藏得极好。
只听黄衣老人道:“你究竟……”
难道他还是装?
红衣女子又冷笑:“还装?好!我倒要看看你能装到几时?你还不点破我姐弟,我倒要先揭穿你,你姓王,叫王昌南,你姓王是不错,可是你不叫王昌南,你叫王伯华,你不是普通人,你原是昔日‘平南王’府的护卫,‘平南王’府遭撤藩,你卷带了‘平南王’的金银珍宝逃离‘广东’,来到此地,改名置产,招养各路江湖人自保,一直到如今,姓王的,没有错吧?”
关山月神情震动,两眼威棱暴闪。
黄衣老人却依然平静:“你说的这是什么跟什么……”
红衣女子道:“还装!别人不知道我知道,你身上刺有‘平南王’府护卫标记,这怎么说?”
黄衣老人脸色大变道:“‘平南王’府护卫,有腰牌还不够,还得另刺标记,没想到今天害了我,早知道就一刀剜去,我小心谨慎这么多年,今天竟栽在你这个邪恶、淫荡女人之手。也怪我,当初明知道,就不该贪图美色,不该有将计就计,利用你四人之心。”
红衣女子道:“你承认了,承认你是昔日‘平南王’府的护卫王伯华了,也承认你是贪图我的美色,将计就计利用我姐弟……”
黄衣老人王伯华道:“你也不必再说什么姐弟了。‘江西’地面上的‘一狐三很’,一个淫恶女,三个淫恶男,你四人之间究竟是什么,有什么,‘江西’地面没有不知道的。”
红衣女子道:“我早就知道你知道了,你居然能隐忍至今,还真是不容易。”
王伯华道:“也没有什么不容易,你不是真嫁给我,我也没有把你当妻室,你有你的贪图,我有我的盘算,有什么不容易的?”
红衣女子道:“说得好,那么,你是不是也如同承认,你是想借刀杀人,除去我四个跟这些人呢?”
王伯华道:“当初尔虞我诈,结果就必然如此,不是吗?”
红衣女子道:“说得更好!那么,你是腻了呢?是想断我的贪图呢?还是不必再利用我四个跟这些人了?”
王伯华道:“都有,你不是真心,我又何必久守?俗话说:‘不怕贼偷,只怕贼惦记。’有你在旁,我寝食难安,日夜不宁,至于这一帮,我纵容的结果,终会为我惹来大灾祸,眼前不就是吗?不如趁这机会,手下沾血都除掉。”
红衣女子道:“说得好,说得太好了!”一顿,向那三个跟那一片人:“你们都听见了吗?”
那三个,那一片人,群情激愤,起了骚动。
红衣女子又望关山月:“还有你,是不是该谢谢我?”
关山月没说话,这时候他已经平静,目中威棱也已敛去。
红衣女于转望王伯华:“你应该看得出来,眼前这些人已经群情激愤,跃跃欲动了。”
王伯华道:“你厉害。”
红衣女子道:“你是不是还要人卫护呢?”
王伯华道:“你不会没有条件吧?”
红衣女子道:“老江湖,豪门大宅出身,就是不一样,你是个明白人。”
王伯华道:“你有什么条件?”
红衣女子道:“你知道我要什么,是不?”
王伯华道:“他三个会听你的?”
红衣女子道:“他三个一向听我的,我让他三个死,他三个都不会犹豫。”
美色魔力果真如此之大,好出息!
王伯华道:“你不知道如今我会怎么做,是么?”
红衣女子道:“我不知道,我还真不知道。”
王伯华道:“我王伯华不能栽在别人手里,尤其不能栽在你手里,你对我也知道得太多了。”
红衣女子花容变色,道:“我明白了,我不管了,你们上吧!”
红衣女子有了这句话,那三个,那一片人,就要动。
王伯华,不是一般老人了,他会武,他不但会武,还曾是前“平南王”府的护卫,武功、身手,可想而知,可是如今事出突然,他根本没有防备,两手空空,没有兵刃,一个人应付这么多个狠角色,那三个还是真正的高手,或许起先他已经撂倒几个,到最后非被撕扯粉碎不可。不能打就得跑,偏又不能跑,他的家业都在这儿,舍不得,一跑也就便宜这“一狐三狼”了,也下甘心,只有横心咬牙拼了。
就在这时候,关山月说话了,淡淡地一声:“都不许动!”
这一声不大,可震人耳鼓。
谁都见识过关山月的厉害了,谁都没敢动。
王伯华豁出去要拼,原是不得已,当然更不会动了。
红衣女子转望关山月:“都不让动,你什么意思?”
关山月道:“我跟他的事还没了呢!”
红衣女子道:“你跟他的事?”
她不知道关山月何指。
关山月道:“你何其健忘,刚才你不是也拦我动手吗?”
红衣女子道:“刚才的事你不是跟他,你是跟这些人。”
不错,关山月刚才是要跟那三个,还有那一片人动手厮杀,不是跟王伯华。
关山月道:“如今我是跟他了。”
红衣女子道:“怎么说?”
关山月道:“如今我才知道他不是一般老人,如今我才知道他才是罪魁祸首。”
是理,因为这是实情。
红衣女子道:“可是那也得有个先来后到。”
她辩,她争。那是因为她的一个人败在关山月手里,连三招都没出,她知道关山月不好惹,扎手,否则凭她“一狐三狼”,早动手了。
关山月更不是不讲理的人,道:“你我谁先来,谁后到?”
红衣女子道:“你要是这么说,我原就在这儿,多年来,我一直在这儿,你还是后到。”
还真是!
关山月道:“可是迟到今天你才跟他翻脸,而且在你跟他翻脸之前,我已经找来了。”
也是实情。
红衣女子道:“你是在我跟他翻脸前已经找来了,可是在我跟他翻脸之前,你是要跟眼前这些人动手厮杀,不是跟他。”
也是实情。
关山月道:“我刚说了,如今我才知道他不是一般老人,如今我才知道他才是罪魁祸首。”
这像一般人,不像江湖人。
可是话又说回来了,江湖人就不能先动口,动口解决不了再动手么?能这样,江湖上不就不会动辄拔剑,天天腥风血雨了么?
也许有人会说,那就不是江湖,不像江湖了。
不然,江湖人也是人,英雄豪杰,正义侠士不少,江湖上更应该是个讲道理的地方,只有在理讲不通,或者惩奸除恶的时候才会厮杀争斗,才会见血,而且那也是偶而,否则那还成什么世界!
红衣女子道:“那还是在我跟他翻脸之后,我要是没揭穿他,你又怎么知道他不是一般老人,你又怎么知道他才是罪魁祸首?”
这还是实情。
关山月道:“我不愿意再说什么了,我还是那句话,我跟他的事还没了,我不许你们动他,就是不许你们动他,他是我的。”
本来最讲理的人,怎么忽然不讲理?
只听一声:“我就不信!”
那位阴沉瘦高个儿的二爷突然发难,他扑向王伯华,或许他以为有那大舅爷跟二舅爷站在王伯华之前,关山月要是扑过来阻拦,圣少可以帮他挡一下。
岂料……
他刚探掌,就看见眼前寒光一闪,也觉得有一阵微风拂面,他知道不对了,想退,可是已经来不及了,紧接着他觉得探出去的那只手掌腕子一凉,同时他看见了血光。他知道是怎么回事了:心胆欲裂,急退,忙以左手握右腕,这时候才觉出疼来,疼得他大叫,疼得他差一点站不住,耳边传来大哥的暴叫:“老二,你怎么……快跟我上药裹伤去,”
大哥扶着他就定。
那位十爷也悄俏的跟去了。
二爷他连看关山月都顾不得了。
关山月提着软剑,站在原处,道:“还有谁不听?尽可以再试试。”
显然关山月是闪身扑出,挥了一剑之后又退回去了。
那位大舅爷跟那位二舅爷,是根本没来得及挡,还是睁眼看着没有挡,就只有他俩自己明白了。
是么?不管是不是,在场的每一个脸上都变了色。
红衣女子脸色恢复得最快,她娇笑,只是笑得勉强,笑得不自在,她也头一个说了话:“我明白,你突然有这么一变,别是听我说他有昔日‘平南王’府的金银珍宝了,也惦记上了吧?”
关山月也说了话:“你以为是么?”
红衣女子道:“我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