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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罗碧珠说了话:“对呀!咱们怎么能也这么想?”
说“咱们”事实上这么想的只有乃母甘凤英一个,这不啻是怪甘凤英也这么想。
甘凤英没看爱女,只看了罗强一跟,这是不怪爱女当着关山月怪她,却怪夫糈当着关山月多嘴,让她受窘,她道:“我只是这么想到,可跟姓谭的不一样……”
像是说给夫婿跟爱女听的,实际上却是说给关山月听的。
关山月厚道,甘凤英怀疑他跟“海威帮”有关连,他还是帮甘凤英说话,帮甘凤英化解窘迫:“这没什么,任何人都会这么想,太巧了,那位莫总捕白天把我抓进“巡抚衙门”,打入死牢,夜晚就遭人侵主“巡抚衙门”杀害,偏偏“海威帮”认为欠我的,又一直派人暗中照顾我。”
甘凤英道:“我就是这么想的。”
罗强道:“如今可以知道,不是“海威帮”下的毒手,也跟先生遭冤屈,被抓进向巡抚衙门”无关了。”
“如今可以知道十在罗家来识,谁知道?当然又是甘凤英!
甘凤英道:“是我没想到,还真是,要是“海威帮”的人夜入“巡抚衙门”杀了姓莫的,岂有任先生囚禁死牢,明天就可能遭冤死而不救的道理?老爷,‘巡抚衙门’知道是谁了吗?”
罗强道:“不知道,不过,可想而知,姓谭的也说,能夜入‘巡抚衙门’来去自知,震断莫怀古心脉而神不知,鬼不觉,必是高手里的高手。”
甘凤英道:“这也是任何人都想得到的!其实,姓莫的死跟咱们无关,管他是谁夜入‘巡抚衙门’下的毒手!就是知道,又如何?跟咱们有关的,咱们该管的,只是先生免受冤屈被保出来了,先生已经沐浴更衣了,接下来该设宴摆酒为先生压惊了。”
关山月受什么惊!江湖人刀头舐血,路死路埋,沟死沟葬,碰上这种事,也受不了惊,这是主人的待客之道。待关山月这样的贵宾,更得周到。
关山月道:“多谢夫人,我该告辞了,不打扰了……”
甘凤英道:“先生怎好如此见外,就算急着赶路,不想在舍下多耽搁,总得吃顿饭……”
小姐罗碧珠又谈了话:“家父亲自到‘巡抚衙门’把先生保出来,如今罗家诚心诚意想让先生多留两天,先生就算以这报罗家不好么?”
甘凤英忙道:“碧珠,怎么好这么说!”
罗强也忙含笑解释:“小玫只是为想留住先生……”
夫妻俩一个怪;一个解释,但小姐罗碧珠的这一说却有因。
关山月道:“我只有恭敬不如从命了。”
小姐罗碧珠笑了:“就是再受责怪也值得了。”
小姐她粉颊已是色呈红润,精神也见更好,除了还不能下床外,简直不像还需要卧床休养的人。
罗强跟甘凤英也笑了,甘凤英道:“老爷先陪先生去,我随后就到。”
罗强答应一声,抬手让客,他陪着关山月走了。
甘凤英送出里间,送到楼梯旁,望着夫婿陪着关山月下楼梯出了小楼,甘凤英回转里间,罗碧珠先说了话:“我也正想让娘多留一下。”
甘凤英先命那名青衣婢女下楼去,然后才道:“我是因为有事才多留一下的,看来你也有事。”
罗碧珠道:“我是有事。”
甘凤英道:“你有什么事?”
罗碧珠道:“娘有什么事?”
甘凤英道:“你先说。”
罗碧珠道:“娘先说。”
甘凤英听了女儿的:“好吧!我先说,我觉得你不太对。”
罗碧珠道:“娘是说……”
甘凤英道:“对这位关先生。”
罗碧珠道:“巧了,我也觉得娘对这位关先生不太对。”
甘凤英道:“你也觉得我对这位关先生不太对?我对这位关先生怎么不对了?”
罗碧珠道:“娘先说。”
甘凤英又听了女儿的,道:“你已经见过这位关先生了,我觉得你对这位关先生,不只是见过了。”
罗碧珠道:“是的,娘,我想嫁给他!”
直接了当,而且没一点矫羞女儿态,只是看上去粉颊更红了些。
甘凤英似乎一点也不意外,一点也不惊讶,只淡然道:“是吗?”
罗碧珠道:“我让娘多留一下,就是为跟娘说。”
甘凤英道:“你已经跟我说了。”
罗碧珠道:“你认为怎么样?”
甘凤英道:“先说我觉得我对这位关先生不对了?”
罗碧珠道:“我觉得娘对这位关先生先热后冷,先前很想留关先生在咱们家盘桓两天,后来不但不提了,甚至只想留他吃一顿饭,就送他走。”
甘凤英道:“不错,你是问我认为怎么样吗?这就是我的答覆。”
“娘!”小姐罗碧珠急了,想仰身坐起,但只是乌云螓首仰了一下,人都没能坐起。
甘凤英很平诤,道:“你还不能动,也坐不起来。”
罗碧珠不动了,粉颊上的红意已然褪了些:“是因为娘觉得我对他不对了?”
甘凤英道:“你是为什么对他不对了?”
罗碧珠道:“娘,是我问你……”
甘凤英道:“这回你先说。”
小姐这回听了娘亲的,道:“因为他这个人。”
甘凤英道:“我也是因为他这个人。”
罗碧珠道:“他这个人怎么了?”
甘凤英道:“他这个人不简单,不能碰。”
罗碧珠道:“娘说他这个人不简单,他这个人怎么不简单!”
甘凤英道:“‘巡抚衙门’总捕头,那个莫怀古,是他杀的!”
“怎么说……”罗碧珠又想坐起来,当然还是没有能坐起来:“娘说那个娃莫的是他杀的!”
甘凤英道:“是的!”
“怎么可能!”罗碧珠道:“爹说去保他的时候,他明明还在死牢里,而且载着手铐、脚镣。”
甘凤英道:“‘巡抚衙门’的死牢、手铐、脚镣,困得住他吗?我原就认为‘巡抚衙门’的死牢、手铐、脚镣困不住他。及至知道连金花都不是他的对手时,我更不信死牢、手铐、脚镣囚不住他了,你没听见吗?我连说了两回死牢、手铐、脚镣困不住他?”
不错,她是说了。
罗碧珠道:“娘是说,他从死牢里出来,杀了那个姓莫的之后,又回到死牢里?”
甘凤英道:“应该是。”
罗碧珠道:“‘签押房’只姓莫的一个人,别人不知道,或有可说,死牢有看守的,禁卫何等森严,难道也没人知道?”
甘凤英道:“事实上就是没人知道。”
罗碧珠道:“娘,能越狱跟进出没人知道不一样。”
甘凤英道:“我知道,要不我怎么说他这个人不简单,不能碰。”
罗碧珠道:“既然能从死牢出来杀了姓莫的,为什么还要回死牢去?不是仍难逃一死,仍得挣脱,仍得越狱?”
甘凤英道:“他死不了,也不用越狱,他知道,‘西南’甘家的信物好用,他知道打入死牢之前一定会搜身,他也知道甘家的信物一旦落入‘巡抚衙门’人之手,‘巡抚衙门’一定会派人到罗家来查问,他更料准了,罗家一旦知道之后,绝不会坐视,一定会马上赶去‘巡抚衙门’保他。”
这位甘家女儿,罗夫人,不是也不简单!
罗碧珠叫道:“娘是说他都料到了!”
甘凤英道:“这个人不但好武功,好修为,还好心智,所以我说他不简单、不能碰。”
罗碧珠道:“那他为什么要杀姓莫的?难道是因为姓莫的冤枉了他,把他抓进‘巡抚衙门’,打入死牢,存心要他死?真说起来,凭他的武功,凭他的修为,姓莫的根本就抓不了他。”
甘凤英道:“或许他不愿落个拒捕罪名,而用这手法报复姓莫的,又不愿落个越狱,更不愿落个杀宫,这更是大罪。”
罗碧珠道:“以他的武功跟修为,还怕什么落罪名?谁能奈何他?”
甘凤英道:“是不必怕落罪名,官里能奈何他的人也不多,只是,什以罪名都不落,岂不是更好?这只是我这么想,是不是还有别的原因,那就只有他才知道了。”
罗碧珠道:“就算娘都料对了,就算他不简单,又有什么不能碰的?”
甘凤英道:“你糊涂了,他杀官,以罗家跟官里的关系,他能碰吗?”
罗碧珠道:“他杀宫,只有娘知、我知,连爹都没有想到,我为的只是罗家,不是官家。”
甘凤英道:“为罗家也一样,咱们对他一无所知,所知道的只是他跟‘海威帮’有牵连。”
罗碧珠道:“我认为咱们不必多知道他什么,只他先救罗孝文,后救我,而毫无所求,这就够了,至于说他跟‘海威帮’有关连,真要说为官家,难道娘不认为,更应该拉住他!”
甘凤英看了爱女一眼:“孩子,你是我的女儿,我知道,我的女儿还不足以拉住这个人。”
这个做娘的话说得直。
做女儿的却不以为意,罗碧珠道:“我认为,他不是以貌取人的人。”
甘凤英道:“孩子,除了貌,他对我又知道什么?只有一样,你是‘南霸天’的女儿,是吗?”
还真是,关山月见罗碧珠,这只是第二回,话也没说几句,除了知道她是“南霸天”的女儿之外,可以说对她一无所知,而“南霸天”这三个字,偏又对她有害无益。
罗碧珠黯然未语,不说话了,不知道她是认同娘亲的话了还是怎么,只是在她的粉颊上,没有看见难过神色。
甘凤英脸上反倒闪过了一丝极其轻微的异样神色:“不好让他久等,我得去了,你歇息吧!”
说完话,她迳自走了,罗碧珠默默地躺着,仍没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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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二 章 红粉心事
甘凤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