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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山月-第20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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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轻的姑娘们,小伙子,都穿上了色彩鲜艳的好看衣裳,争奇斗艳似的追、跑、笑、闹,还有阵阵的“蒙古”乐声,“蒙古”歌舞。



欢笑!热闹!



老人、姑娘玉朵儿陪着关山月来到。



“敖汉旗”的男女老少站起欢呼,响彻云霄,在大草原上传出老远。



关山月为之感动。



关山月真感动。



他救的是老人父子,“敖汉旗”的札萨克父子,整个“敖汉旗”的男女老少都把他当成了恩人,展现了这样的心意,给了他这样的款待。



“敖汉旗”的这些“蒙古人”,热情,好客,善良!



另一方面,这不也显示,老人,这位札萨克,深受他“敖汉旗”人的爱戴么?



在“承德”救这么一位老人,他举手之劳,原没当回事:没想到这件事里,都牵扯着大阴谋,这大阴谋里,还牵扯着一名大喇嘛。



在“蒙古”,这是骇人听闻的事。



更震惊人的事,这名大喇嘛因为不敌关山月,为保住他的身分地位,自绝了。



不管怎么说,关山月救对了人。



老人这位“敖汉旗”的札萨克,值得他这么做。



老人、姑娘玉朵儿陪着关山月坐在札萨克坐的位子,有两个中年人过来见礼。



老人告诉关山月,这两个人是“敖汉旗”的协理台吉跟拜先达。



协理台吉,职位低于札萨克,比管旗章京高,拜吉达则在管旗章京之下。



协理台吉与拜先达分别坐在老人跟关山月左右。



老人以“蒙古语”说了一句话。



拜先达站起,以“蒙古语”高呼。



刹时,欢声雷动,乐声也起。



十名穿戴整齐的“敖汉旗”壮汉,送酒的送酒,献肉的献肉。



大碗喝,大块吃,又显出“蒙古”人的粗犷、豪壮。



“敖汉旗”的姑娘们献上歌舞,歌声美妙、舞姿动人,其中一位不离开关山月眼前,巧笑倩兮,美目流波,引得“敖汉旗”的男女老少叫声连连、车声不断,那位姑娘竟是玉朵儿。



坐在如茵的草地上,抬头是碧空如洗、繁星点点,眼前是舞影;耳边是歌声,还有那声声的悦耳“蒙古”乐声。



关山月生平头一回。



此情此景,人生也难得几回。



关山月深深感动,除了眼前的情景,他把别的都忘了,暂时忘了。



吃、喝、拍手、欢笑。



他跟“敖汉旗”这些“蒙古”人一样。



他完全融入了,跟眼前这些“蒙古”人打成了一片。



他根本就是“敖汉旗”的人了!



大草原上越来越凉,甚至有了冷意。



但是在“敖汉旗”这里,热情洋溢,欢声震天。



没有人觉得凉,更没有人觉得冷。



关山月不觉得星栘斗转。



关山月也不知道盛会是什么时候结束的。



他只知道,醒来的时候是在“蒙古包”里。



一座小小的“蒙古包”,灯光昏暗,铺的、盖的,都是新的,正色红。



却不见舞影,听不见歌声,一片宁静。



这他才知道,盛会结束了,他喝醉了。



这种酒,他居然会醉,而且醉得人事不省。



凭他,再烈的酒也醉不了他。



但是,他突然醉了,醉得都不知道盛会结束,不知道怎么到这座“蒙古包”来的。



那是因为他太感动了,因为他暂时忘了此时此地之外的一切。



此刻想想之前的一切,他依然感动。



也就在这一刻,他听见了话声。



有人说话,就在他置身的这座“蒙古包”外。



话声是两个人的,两个人说话,两个女子说话。



说的都是“蒙古话”,他听出来了,一个是姑娘玉朵儿,一个是老人的儿媳,玉朵儿的嫂子拉花儿。



虽然听出说话的是谁了,却听不懂说的是什么?



很快的,话声停了,不说了,有一个走了。



听见步履声远去了。



有一个进来了,进了这座“蒙古包”了。



看见帐门掀开了,看见人了。



进来的人是姑娘玉朵儿。



那么走的是老人的儿媳,姑娘玉朵儿的嫂子拉花儿。



此刻应该是深夜,姑嫂俩在这座“蒙古包”说什么?姑娘玉朵儿进“蒙古包”来,又要干什么?



关山月坐了起来。



玉朵儿吓一跳,倏然停住:“吵醒恩人了?”



关山月道:“没有,我是醒了以后才听见两位说话的。”



玉朵儿睁大了眼:“恩人听见我跟拉花儿说话了?”



关山月道:“是的。”



或许是想起关山月听不懂“蒙古”话了,玉朵儿为之一松。她道:“恩人不是醉了么?恩人没醉呀?”



关山月有点窘,也有点不安:“都这时候了,害得姑娘不能歇息,还跑来照顾我。”



玉朵儿低下了头,又抬起了头:“我不是来照顾恩人的。我是来伺候恩人的。”



关山月道:“我更不敢当了,我已经不碍事了,姑娘快请回歇息去吧!”



玉朵儿没动,道:“恩人,我是说,我是来献身的。”



关山月目光一凝:“姑娘怎么说?”



他没听清楚!



玉朵儿又说了一遍:“我说,我是来献身的。”



关山月心头震动,站了起来,道:“姑娘……”



玉朵儿道:“我家两代身受恩人大恩,无以为报,只有献身报恩;我愿意,拉花儿也愿意,但是拉花儿已经是人妻了,应该由我来报恩,我要她让给了我。”



深夜“蒙古包”外,姑嫂说话,原来是为这。



关山月道:“姑娘。”



玉朵儿道:“恩人,我过来了。”



她要走过来。



关山月忙道:“姑娘,不可!”



玉朵儿停住,道:“恩人!”



关山月道:“我不敢受,也不能受。”



玉朵儿道:“恩人嫌我是‘蒙古’女子?”



关山月道:“姑娘是汉人女子也一样。”



玉朵儿道:“我不相信。”



关山月道:“姑娘那是轻看了我。”



王朵儿道:“恩人。”



关山月道:“姑娘也是轻看了自己。”



王朵儿道:“我家两代身受恩人大恩,本来就该报苔。”



关山月道:“在我是举手之劳,算不了什么大恩。”



玉朵儿道:“在恩人或许是举手之劳,在我家却是两代的人活命大恩。”



关山月道:“即便是,报答之法多得是。”



玉朵儿道:“可是我家什么都没有,有的不足以报大恩。”



关山月道:“可是姑娘这么报答,我不敢受、不能受。”



玉朵儿道:“恩人。”



关山月道:“姑娘,请让我见令尊:”



玉朵儿道:“他老人家知道。”



这是说,老人家也愿意。



关山月道:“恕我直言一句,老人家糊涂?”



玉朵儿道:“他老人家不糊涂。”



关山月道:“他怎么可以如此这般对女儿?”



玉朵儿道:“恩人,我愿意。”



关山月道:“姑娘愿意,他也不能!”



玉朵儿道:“恩人。”



关山月道:“再请姑娘让我见令尊。”



玉朵儿仍没动,道:“我不是要恩人娶我。”



关山月道:“姑娘更是轻看我。”



玉朵儿道:“难道恩人愿意娶我?”



关山月吸了一口气,道:“姑娘,我是个江湖人,不愿,也不敢害人。”



玉朵儿道:“我不怕!”



关山月道:“我怕!”



玉朵儿道:“恩人。”



关山月道:“姑娘是不是要我连夜离开‘敖汉旗’?”



玉朵儿道:“恩人不能走。”



关山月道:“那姑娘请回去歇息:”



玉朵儿道:“恩人。”



关山月道:“我有姑娘一家这种朋友,姑娘一家有我这种朋友,有什么不好?”



玉朵儿神情一黯,低下了头,又抬起了头:“我这就走,只求恩人不要连夜走。”



她不是怕关山月走,她知道,关山月迟早会走,关山月不属于“蒙古”,是留不住的,她只是怕关山月连夜走。



也就是说,关山月能多留一刻都是好的。



关山月道:“我答应姑娘。”



玉朵儿没再说话,低着头走了。



望着玉朵儿出了‘蒙古包”,关山月心里为之一松,可也有点难受。



为了替老父、兄长报恩,女儿家就得牺牲自己。



虽然汉家女子也是这样,可是为什么女儿家就得是这种命运?



不管女儿家是不是出于自愿,也不管施恩的人是不是接受,对女儿家来说,都是一种伤害。



像如今,他对玉朵儿就造成了伤害。



女儿家可怜,普天下的女儿家都可怜。



关山月没有连夜走。



他答应玉朵儿了。



可是他也没法再睡了。



就这么躺着,睁着眼望着帐顶,直到天亮。



“蒙古”似乎天亮得早,其实,也不是天亮得早,而是天一有点亮,牲口就叫了,马嘶牛羊叫,‘蒙古包”里的人不起来都不行。



关山月听见别的“蒙古包”里的起来了,有人出来活动了,他也起来了。



在“蒙古”,水得来不容易,可是这座“蒙古包”里水早打好了。



一定是玉朵儿跟拉花儿。



关山月漱洗过后,走出了“蒙古包”。



男女老少已经开始一天的活儿了。



天刚亮,“蒙古”的这时候还有点凉意,可是真舒服,真好。



天更蓝、草更绿,空气清凉,连呼吸都舒坦。



关山月领略到了“蒙古”的好。



王朵儿来请关山月去吃早饭了。



姑娘的表现虽然像个没事人儿,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可是多多少少有一点不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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