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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山月-第10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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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山月道:“自是要奉知分舵主。”



那位分舵主道:“朋友请说,我洗耳恭听。”



分舵主就是不一样,和气、客气。



关山月道:“不敢,我昨天定水路经‘江南’来,船入运河,快到‘扬州’时,见一条人鱼跟在一条大船之后;这是个百年难过的稀奇东西,倘能捕获,一旦出售,今生今世就不愁吃穿。我进舱找渔家下网,哪知等我从舱里出来时,人鱼却已经不见了,从昨天到今日,费尽工夫,几经打听,才知道那条人鱼让贵分舵下手抢了去,话说到这里,分舵主是个明白人,应该已经明白了。”



那位分舵主道:“我是已经明白了,只是,朋友是从哪里打听得这说法的?”



关山月道:“分舵主是说……”



那位分舵王道:“朋友打听得的这说法不可靠。”



关山月道:“分舵主,我刚说过,生意人是不白冒风险,不白费工夫的。”



那位分舵主道:“这是说,朋友不信我说的?”



关山月道:“我相信,只是,住砖瓦房的那个打渔的,指贵分舵,不敢无中生有。”



那位分舵主环目精光一闪:“看来朋友真是不白冒风险,不白费工夫。”



关山月道:“分舵主知道了?”



那位分舵主道:“我却不知道朋友是怎么找到那个老渔人的?”



关山月道:“要是连这点能耐都没有,还能在江湖上做生意么?”



那位分舵主道:“说得好!朋友既是从那个老渔人口中打听得这说法,就应该知道,下手的不是我‘扬州’分舵。”



关山月道:“分舵主,我想下出有什么不一样。”



那位分舵主道:“看来那老渔人跟朋友说的还真不少。”



关山月道:“分舵主应该想得到,不然我怎么会找上贵分舵?”



那位分舵工道:“我是已经想到了,只是朋友也应该想到,朋友找上我‘扬州’分舵有两不妥。”



关山月道:“分舵主明教。”



那位分舵主道:“江河中的鱼是无主之物,人人得而捕之,谁能捕获,各凭本事;一旦捕获,便成了捕获人所有,朋友怎可找上我‘扬州’分舵?”



关山月道:“分舵主说的是理,但分舵主总算承认了。”



那位分舵土道:“事既至今,再不承认显得小家子气,是不?‘北丐帮’不小家子气,也从不让人说小家子气。”



关山月道:“佩眼,分舵主那第二个不妥,是……”



那位分舵主道:“我‘扬州’分舵雇那老渔人捕获的,是个水性奇佳的人,并不是一条人鱼,朋友要人鱼,找不着我‘扬州’分舵。”



关山月道:“分舵主说的好,如今该我答覆分舵主这两不妥了。分舵主刚说江河中的鱼是无主之物,人人得而捕之,没有错,绝对没有错,只是,要是人,而不是人鱼,那就不是无主之物了,任何人都不能捕之了,是不是?分舵主?”



那位分舵主为之一怔,是人,不是人鱼,话是他刚说的,不能不承认,刚还引为得意的一句话,如今却成了把柄,他为之语塞,一时没能说出话来,也为之懊恼。随即,他有点恼羞成怒:“我明白了,你是那孩子的家人,找上我‘扬州’分舵,来要人的。”



关山月道:“分舵王错了,我不是那孩子的家人,我也不是来要人的,我是江湖生意人,找贵分舵来谈生意的。”



那位分舵主道:“买那个孩子这笔生意?”



关山月道:“不错。”



那位分舵王道:“那个孩子是笔生意?”



关山月道:“不错,不但是笔生意,还是笔大生意。”



那位分舵主道:“这我就不明白了……”



关山月道:“我要跟贵分舵买这个孩子,分舵主明白了么?”



那位分舵主怔了一怔,环目炯炯,目光一凝:“我明白了,只是我又有一个不明白了。”



关山月道:“分舵王这又一个不明白是……”



那位分舵主道:“朋友你要这么一个孩子何用?”



关山月道:“分舵主,那就是我的事了,就像贵分舵,费这么大事,找那老渔人下网捕捉那么一个孩子,一定有贵分舵的道理,只是,贵分舵的道理未必愿意让人知道,是么?”



那位分舵王道:“不错,朋友说得好,只是,倘若我‘扬州’分舵不卖呢?”



关山月道:“分舵主就不先听听我出的代价?”



那位分舵主道:“不必,任何代价,我‘扬州’分舵都不卖这个孩子。”



关山月道:“分舵主何妨听听,我担保我出的这个代价,让贵分舵心动。”



那位分舵主道:“我说过了,不必!”



关山月道:“分舵主,我是以贵分舵为代价。”



那位分舵主环目精光一闪:“你怎么说?”



关山月道:“分舵主,我拿你‘扬州’分舵换那个孩子。”



那位分舵主脸色一变:“这是说……”



关山月道:“分舵主是个明白人,是么?”



就在这时候,一条矫捷人影如飞射落,影空人现,是个健壮年轻要饭花子,有点气急败坏:“禀分舵主……”



一见有外人在,立即住口不言。



那位分舵主却怒声喝问:“什么事?”



那健壮年轻要饭花子立即上前,附耳低低数语。



那位分舵主脸色大变,一摆手,那健壮年轻要饭花十又腾身如飞而去,那位分舵主霍地转脸向关山月,刹时间环目暴睁,剌媚般的络腮胡怒张,神态吓人,冰冷说话:“朋友,我要问你一次,你是怎么找上那老渔人的?谁让你去找他的?”



关山月淡然道:“想必适才那位贵分舵弟子,对分舵主有什么惊人禀报。”



那位分舵主突然厉声:“别是你逼问我‘扬州’分舵一名弟子,问出来的吧?”



关山月可不在乎,平静的很:“我也不愿落个小家子气。”



那位分舵主像一头要吃人的恶兽:“你杀了我‘扬州’分舵那名弟子,还让他跪在‘梅花岭’史可法衣冠冢前,分明是个叛逆!”



关山月道:“我说过,我不愿落个小家子气。”



既然让人发现了,也让人想到了他,他不能不承认了。



那位分舵主道:“还说要拿我‘扬州’分舵换那个孩子,我看你还是先救自己吧!”



他抬手一挥!



只这么一挥手,周围的年轻要饭花子齐动,一起闪身扑向了关山月。



关山月不止背腹,而是四面受敌,他不闪不躲,容得四面扑到,他突然身躯一个飞旋。



闷哼声声,周围那些年轻要饭花子又退了回去,个个神情惊怒。



关山月泰然从容,跟刹那之前没什么两样。



这么多“扬州”分舵年轻好手齐动,显然是惊怒之下想一击奏效,置关山月于死地,报这个仇、雪这个恨。



也难怪,“北丐帮”受朝廷豢养,直接听命于大内钦差的…名和硕亲王,一向气焰嚣张,连北方各地官府都得让他三分,一般江湖人更不敢轻易招惹,几曾受过这个?



只听那位分舵主暴喝:“刮了他,剁了他!”



这回下的令更狠!



周围那些年轻要饭花子又齐动,人人疾快翻腕,人人手里多了一把明晃晃的匕首,再次扑向关山月;那么多把明晃晃的匕首排成了一张光亮的网,立即罩住了关山月。



匕首也不知这是哪儿的”



要饭花子有打拘棒,有破碗,没想到还随身带着匕首,而且个个都有。



总不会是为要饭一旦要来六块肉,切割肉用的。



分舵主命刮,命剁,当然得亮利刃,不然怎么刮?怎么剐?



那张多把明晃晃匕首组成的光网,罩住了关山月,住下落,往里缩,而且疾快无比。



这是……



突然,铮然一声龙吟,一道寒光从那张光网中冲天而起,一闪敛去。



一阵金铁交鸣声,多道寒光又冲天起,像一连篷烟火般的上冲,散开,点点流星似响的落向四周。



那些年轻要饭花子又急退开,这回神情不是惊悠,而是惊骇,个个手里已空空如也。



匕首呢?



点点流星散落周围,落地铮然有声,正是那一把把的匕首。



关山月仍泰然从容站在原地,跟刹那前不同的是,这回手里多了把寒光闪动的软剑!



下的令是那么狠,结果不但没能刮成关山月,也没能剁成关山月,反而让关山月……



那位分舵主大为惊怒,叫道:“怪不得你敢杀我‘北丐帮’‘扬州’分舵弟子,又找到我‘扬州’分舵来,原来你……”



余话没说出口,一顿又暴喝:“拿下这叛徒,死活不论!”



那么多弟子,人人一把匕首,刮既刮不成,剁也没剁了,这又是命谁动手?



他背后那两名神情冷漠的中年花子闪身越前。



是这两个。



似乎也只剩这两个了!



关山月见两名中年花子空着手,当然也把软剑收回腰里。



就在他把软剑收回腰里这当儿,两名中年花子动了,双双闪身扑击,默契十足。



一左一右,四掌分袭关山月两肋。



别看两名中年花子都没用兵刀,练家子都看得出来,两人这四掌,都能裂石开碑,照样能杀人,能置人于死地。



关山月不动,不出和,容得四掌掌力即将沾衣才动,但仍不出手,他突然收气飘退。



两名中年花子的四只手掌立时落空,但两名中年花子比那些年轻好手强得多,他俩脚下又多跨半步,四只手掌如影随形,仍分袭关山月两肋。



关山月似乎感到意外,未再退,他身躯倏然后仰,硬演“铁板桥”。



这绝对是奇险,也绝对是两名中年花子的大好时机,但两名中年花子却没有想到关山月会在这时候弄险,等到想到这是大好时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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