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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娄望年纪早就到了,只是一直为了修行,忽略了个人问题,他是娄氏嫡传的唯一血脉,修行固然重要,但是绝对不能忘记成家立业,血脉传承问题,娄氏也希望娄望早点成亲,先有个孩子再谈修行的事情,修真界有自己的一套教育孩子的方式,就算是亲生骨肉,都不必长在双亲身边,修行和成家并不相撞,若是感情水到渠成,娄望并不反对成亲。
娄望比蒋肆大一些,一直在蒋肆的生活里扮演兄长的形象,对于这半个师弟,娄望是真心非常喜欢,眼下师父不在身边,他就要操心蒋肆的事情,怕蒋肆常年跟着没有情趣的师父耽误了终生大事,于是单独抽出一个下午,郑重其事开始询问师弟的私事。
这个话题也着实让娄望为难了一会儿,望着蒋肆懵懂天真的双眸,他都不知道怎么开口,实在是太难为情了,心里忍不住稍稍埋怨了一下师父,师父啊,您清心寡欲了,可是肆弟却什么都不懂啊。
“望哥,您要给我说什么啊。”蒋肆看着白天神神秘秘将自己拉到角落,小声吩咐今天下午有重要事情交代的娄望,好奇地问道,望哥这样子真是,莫非望哥打算成亲了?
蒋肆胡思乱想,却没有想到娄望说的话,和自己想得差十万八千里。
娄望想了想整理了一下语言,尴尬地说道:“肆儿,你年纪也不小了,有考虑过终生大事没,神农氏好姑娘很多,你,你有什么想法没有?”
说完娄望脸就红了,为什么自己要过问师弟这么私密的问题,这不应该是师父应该做的事情吗?
蒋肆又不是傻子,自然明白娄望的意思,脸登时就红了,他低着头,支支吾吾地问道:“望,望哥,你你问这个干什么……”
“师父不在,你的事情我要放在心上,可有看上的姑娘,神农氏的女修都很好,若是喜欢,等师父来了,我替你禀明,将婚事办了。”娄望笑着说道。
岂料蒋肆一听,面如白纸,断然拒绝,“不要。”
娄望一愣,这是……
“我不要成亲,我要等二叔来接我。”蒋肆认真地说道。
娄望哑然失笑,“肆儿,找伴侣和陪着师父并不冲突,和修行也不冲突……”
“我不要,我不要找什么伴侣,我不要成亲。”蒋肆打断了娄望的话,口气半分回旋的余地也没有。
“肆弟,你年纪已经很大了,不可以再这样任性。”娄望正色的说道,虽然他不知道蒋肆为什么对成亲这般抵触,却知道这样是不对的,作为世家弟子,尤其是他们这样的唯一嫡传血脉,后嗣是必不可少的,蒋家已经没有人了,娄望还记得蒋伯父的模样,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啊。
“我没有任性,这事你不用说了,望哥,我是不会成亲的。”蒋肆将话说死了。
见蒋肆如此,娄望叹气,看样子只有等师父来了才能让肆弟回心转意。
娄望无奈的离开只留蒋文一个人在房间里,蒋文望着屋脊发呆,事实上他也不知道自己在执拗些什么,但是他就是不想成亲。
他怎么说也是世家弟子,耳熏目染,很多事情都是知道的,望哥有意娶一个神农氏的姑娘做妻子,并且也希望自己赶紧定下来终生大事,神农氏的姑娘虽然很好很好,但是他就是不喜欢。
但是他究竟喜欢什么样子的姑娘,蒋肆自己也不知道。
晚上的时候,蒋肆在房间辗转反侧,睡梦中朦朦胧胧,好像看到了二叔,惊喜的正要呼喊,却见自己容貌无双的二叔解开了衣服,露出了白玉一样的身体,细腰窄臀,一点赘肉都没有,看上去那么紧绷结实,蒋肆觉得自己嗓子发干,那声二叔是再也叫不出来了,只是怔怔地望着望着望着……
一夜酣睡,醒来的蒋肆觉得身下的床单湿漉漉粘稠稠的,他又不是懵懂的顽童,自然知道这是什么,脸不禁红了,慌忙施念咒语毁尸灭迹,若是让神农双子看到了又要拿自己开玩笑了。
想到梦里的场景,蒋肆忍不住想要给自己一鞭子,二叔天神一样的人,自己梦里竟然有这么龌龊的心思,实在是该死,但是越想越脸红,越想越深入,本来梦里没有发生的事情,让他一联想,竟然又多了几分旖旎,蒋肆连忙运功打坐,驱散脑子里不该有的念头。
一定是自己太长时间没有见二叔,或者是望哥提到成亲的事情才会让自己胡思乱想。
蒋肆静下心来打坐,不一会儿陷入冥想中。
到了傍晚的时候,蒋肆从冥想中醒过来,然后吐出一口浑气,刚睁开眼,但听“轰”一声,自己的门被人撞开,是一直教导自己的神农子獐,在修行上,蒋肆非常尊重此人,但是平日生活上,蒋肆抽抽嘴角,这人实在是太不靠谱了。
心里腹诽着却听神农子獐笑盈盈地说出一个让自己惊喜异常的消息——
“小鬼,你二叔来了,正在大厅和族长喝茶呢,你要不要跟我凑凑热闹?”
蒋肆一路狂奔,神农子獐在后面跟着,摇摇头,真是个小白眼狼,蒋肆跑到半路,看到了同样心急火燎的娄望,昨日娄望的话蒋肆还记得,两人发生了争执之后第一次见面,稍微有些尴尬,不过蒋肆娄望是什么关系,两人朝夕相处,算是最好的知心兄弟,哪有隔夜的仇,于是两个人一起气喘吁吁的跑到大厅,果然看到一袭蓝衣的蒋文坐在大厅左上方的位置,怀里是许久不见的小七,蒋文一手端茶,一手将果脯喂到小七嘴里,一人一兽就像是一幅画一般。
蒋肆心里莫名一酸,但听耳边娄望已经唤出声来:
“师父!”
但见神农子豹坐在上面满脸笑意地看着娄望和蒋肆两人,娄望脸一红,身后慢悠悠进屋子的神农子鹿和子獐两个人摇摇头,子獐叹道:“白当了这么几年的师父,你们看看,果然是两只白眼儿狼,听到蒋兄的消息,跑得跟什么似的。”
“伤心了,这小崽子就应该直接扔出去。”子鹿接着说。
一屋子的神农氏长老都笑开了花,娄望和蒋肆尴尬地低下头。
这个时候听到蒋文清冷地说道:“多谢各位前辈帮忙照顾小徒和内侄。”
神农子豹最欣赏蒋文不卑不亢,双生子和蒋文关系最好,此时忍不住拿蒋文打趣,“你一张棺材脸有什么好的,怎么让这两个小鬼天天念叨,真是……”
还未等他说完,蒋文怀里的小七不干了,龇牙咧嘴扑上去将说话的神农子鹿压倒在地,然后在神农子鹿胸口跳啊跳。
小七肉球一般的身体,看着小,事实上重达千斤,这个重量反复压在神农子鹿的胸口,还一下一下的,让他几乎内伤了,登时哇哇大叫,“哎,你这神兽欺负人啊,别啊,快从我身上起来……”
一屋子人又是哈哈大笑,蒋文也是忍俊不禁,嘴角微微上扬,这一幕让大家看了个正着,所谓冰川融化,万物苏醒不过如此,神农子獐捧着心口开玩笑道:“蒋兄弟,你可别笑了,这一笑我的心都停了,会死人的!”
大家又是一阵欢笑。
屋子里的人有说有笑,蒋文却注意到从进屋到现在,自家侄子一直没有开口说话,蒋文心下诧异,但是却未当面点出,只等私下询问一下,蒋肆的异常蒋文注意到了,大家自然也注意到了,只不过少年心思,大家笑笑就过去了,小孩子嘛,屋子里很多修士的年龄比蒋肆年龄高十倍不止,蒋肆和娄望在大家看来,就是彻头彻尾的小孩子。
等散了之后,大家有意让蒋文和蒋肆娄望两人多待一会儿,说会儿悄悄话,便找个借口三三两两离开,蒋文带着蒋肆娄望到自己的房间,然后一扫袖子用法术关门。
只等两个晚辈将他们在神农山庄的收获告诉自己。
蒋文自然是看出两人修为变化,但是他更希望是他们告诉自己。
在蒋文有意引导下和娄望倒豆子一般的叙述里,蒋肆也放开了,和娄望争先说着这两年在神农氏的变化,加上小七的凑趣,几个人都很开心。
修为问题交代清楚之后,娄望就开始说起了私事。
“师父,徒儿有事求您。”娄望脸红红的说道。
蒋文微微一诧异,点头,“说吧。”
“徒儿喜欢上神农氏一个姑娘,想要和她成亲,想让师父提个亲……”娄望说着说着声音越来越小,脸颊越来越红,都红到耳根了。
神农氏的,蒋文虽然不通男女情事,但是也知道娄望作为娄氏的嫡传弟子,成亲是必要的,神农氏源远流长,家世好,想必子女教育和非常好,能让娄望入目的女子想必不会很差,蒋文想了想,说道:“为师是没有意见,你可给娄家写信说明?那姑娘可愿意?”
娄望一听,知道蒋文不反对,当即欢喜地说道:“她自是愿意,徒儿也给家里说了,祖父说一切由师父做主。”
蒋文听后,点头,平时没有表情的脸上,线条变得柔和,目光和软和了些,“那这样,明日一早,为师去找神农族长说一下。”
这事儿就算是敲定了,蒋文已经答应了,神农氏早就知道这件事绝对也不会反对,娄望心里的大石头算是落下了。
娄望瞅着自己师父大约有什么事情要单独给蒋肆说,于是找了个理由,强抱着小七离开了房间。
娄望一走,蒋肆就变得尴尬了,单独面对二叔,蒋肆总是忍不住想起昨晚那个旖旎的梦境。
脸忍不住发烫,但见蒋文漆黑的双眸直勾勾看着自己,两颊更加灼热连身子都烫了,但是接下来蒋文的话却如一盆冷水浇了蒋肆一个透心凉——
“肆儿,你年纪也不小了,可有喜欢的女子?”
“二叔,你,你什么意思?”蒋肆结结巴巴地问道,脸有点白。
蒋文看着面前五官张开,已经和自己差不多高的少年,神色有些恍惚,蒋肆酷似其父,和蒋思衡就像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