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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副杀伐之气。
在金顶大仙等人入门后,二人皆对金顶点头示意,对孙绍则是若有深意的瞥了一眼。
孙绍心中登时一沉。金蝉瞟自己,因为二人在金禅寺见过,但普贤看自己,则八成是因为自己打听普贤踪迹的事情暴露了。自己打听普贤消息之时,虽然变幻了容貌,但当时追赶自己的罗汉中,有一人似开了天眼法目,只怕已看穿自己真容。
好在普贤一瞟之后,也不再关注孙绍,也不言语,只与金蝉打起了手势。
这般不说话、做动作的比斗方式,名为斗禅。
但见金蝉做个推门开窗的手势,那普贤便做个点头摇头的姿势,那金蝉又做个睁一眼闭一眼的姿势,那普贤却做个平掌虚斩脖颈的姿势。
“推门开窗…金蝉佛这是在说修佛好比推门开窗,需要明心见性!”
“普贤菩萨先点头,又摇头,是在说佛法有门无窗,可进不可见!”
“深奥啊,不愧是修为有成的佛陀和菩萨,不是我等可以明白的!”
台下众人都作出若有所思的神色,揣度着金蝉与普贤动作蕴含的佛意。至于孙绍,则一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的表情,碍着金顶在身边,也不好离去寻找铁扇。
金顶对众人的揣测不置可否,唯独在看到孙绍的表情后,微微一愣,旋即用稚嫩的童音笑道,“道友看懂了他二人在说什么?”
“不懂,他们都是大湿,谁知道他们干什么。”
“原来道友不懂参禅。”
见孙绍没有和别人一样不懂装懂,金顶看待孙绍的目光顿时不同,原本只是把他当成一个修为尚可的同道,现在却对他重视起来,讲解到,“金蝉佛与普贤菩萨是在斗禅。史传,佛祖拈花不语,迦叶微笑领悟,便是禅宗的开始。所谓‘不立文字,教外别传;只知人心,见性成佛’,便是禅宗的经义。禅宗不说文字言语,但用动作姿态传播佛道,他二人便是用动作在比斗佛法高深,如此,你可懂了他二人在干什么?”
在金顶一番讲解后,孙绍“唰”地摇开折扇,一副无所谓地望向金顶,微微一笑,“看他们这般比来划去,我真是长了‘姿势’,可惜,我还是不懂。”
“哈哈,明明看不懂,却还一副理直气壮的模样,贫道还是第一次见到你这么有趣的道友,哈哈。道友不说谎,不作伪,足可见道心澄澈,大道可期。想来要不了千年,道友必可名登仙箓,成为一方神仙!”
孙绍的话,却是把金顶逗乐了,看待孙绍的目光,以当做平辈而教。他金顶虽然交友是来者不拒,但朋友也有个三六九等之分。如今的孙绍在他心中,地位与金蝉和普贤也差不得多少了。
对金顶的夸奖,孙绍只客气地笑笑,并没放在心头,一门心思却全放在铁扇下落之上。目光直往玉真观的后院瞟,即便没有施展后天灵觉,耳边似隐隐听到了一个女子骂普贤的声音。
当下对娃娃暗中传音道,“娃娃,我脱不开身,你偷偷去后院看看,那里有没有关着一个大姐姐。恩…就是上次拿了个大扇子跟哥哥打架的那个母老虎…”
“哦,那大哥哥就在这里等着娃娃,不要乱跑…不然娃娃等下回来找不到你,会哭的!”
传音完毕,娃娃刚欲离去,却被金顶一把拉住,但见金顶眉头微微一皱,对孙绍传音道,“这小女孩,是道友什么人?”
见金顶拉住娃娃,孙绍心中升起戒备之心,一把将娃娃揽入怀中,警戒地望向金顶,含糊地回答道,“是贫道重要之人。”
“这样啊…你可知,那小女孩来头有些大啊…好在是在老夫地界,是老夫带到玉真观,金蝉和普贤卖老夫个面子,不会对她出手,否则若是放到外头,让其他佛陀撞见,只怕会立即将其捉走。贫道与道友极为有缘,这个玉佩是老夫当年在一处火焰界面偶然获得,有隐匿气息的功效,便赠与道友吧。”
说罢,那金顶掏出一个火红的玉佩,递到孙绍手心。
那玉佩通体火红,入手温热,玉佩在手,孙绍只觉得自己气息仿若消失一般,恐怕便是金蝉与普贤都无法感知出自己气息。明白金顶对女娃没有加害之心,反倒有一番好意,孙绍面色一松,感激的望了金顶一眼,面色复杂地看着手中火红玉佩,却在玉佩中感知到一缕先天气息,当下面色郑重地看着金顶,“我与金顶道友萍水相逢,道友如此大礼,贫道如何敢收!”
这玉佩看起来仿佛只是上品灵宝,但隐匿气息的效果太过逆天,若有玉佩在身,即便是先天道体的独特气息也能隐藏!金顶赠送这个玉佩,却是一件重礼!
“呵呵,此玉隐匿气息的效果着实不错,不过倒没有其他用处。贫道身为三品人仙,更是斩灭一尸,凝聚出‘三花’之中的天花——金花,朋友遍布天下,行走世间没有丝毫危险,用不着这个玉佩。赠与道友,也算结下个善缘。”
金顶虽然说此玉没有效果,但火玉中那缕先天气息,金顶绝不可能感觉不出来。先天气息,唯有先天之宝才能拥有,即便这火玉只有微不足道的一丝,却也价值无量了!
“道友厚礼,对贫道大有用处,贫道就不虚伪拒绝了。”手中变化出法则之线,将火玉串起来,系在娃娃粉颈上,片刻之后,娃娃身上先天道体的气息便消匿无踪,即便是近在咫尺的孙绍,都感觉不出娃娃先天道体的气息。
而娃娃,只是看着脖颈的玉佩,露出奇怪的神情,这还是其第一次露出如此完整的表情,“大哥哥,你从哪里弄来这个玉佩的,这个玉佩好眼熟呢…”
“傻娃娃,天下玉佩不都一个模样么,有什么眼熟的…快去帮哥哥忙…”
“恩,娃娃这便去,不过大哥哥不许说娃娃傻…”
娃娃也只是随口问了句,旋即一蹦一跳跑到后院去了,有玉佩隐匿气息,一个小女孩而已,倒没引起多少人的关注。
在娃娃离去后,孙绍单手一挥,从扳指中取出一个酒坛,递到金顶面前,“来而不往非礼也,这坛东龙西凤酒是贫道偶然获得,便回赠给道友吧。贫道悟空子,愿意交下金顶道友这个朋友!”
“东龙西凤酒!贫道数次去东海,那敖广都难得给我一坛,悟空老弟,你是怎么弄到的!”见孙绍取出此酒,童子之身的金顶大仙双目露出馋意,一把接过酒坛,显然是个爱酒之人。再看向孙绍的目光,则带着奇异之色,显然是对孙绍的手段极感兴趣。
对金顶的询问,孙绍只是笑而不语,自然不可能将牛魔王供出来。说起来,这蛟魔王不枉在东海混了数千年,黑白通吃,人家堂堂三品人仙都弄不来的东西,蛟魔王都弄得到。
金顶赠给孙绍火玉,而孙绍赠给金顶美酒,二人却是落了个皆大欢喜的局面。
此刻高台之上,禅斗已经进行到了尾声,却见那金蝉也不做手势了,瘦弱的脸上露出凝重之色,竟首先发了声。发声,便是认输了,但金蝉却全然不在乎输赢,只神色肃然地问道,
“普贤,你为何将弟子送到观音那里,又为何从文殊菩萨那里借走遁龙桩。罗刹国之事,与你可有关系!”
金蝉的前半句话倒还清晰可见,后半句却暗含佛力,声若洪钟,玉真观中修为在三仙之境之下的人,竟无法听清金蝉说的是什么,显然后半句话有机密存在,不能让无关之人知晓。
有着先天灵觉在身,孙绍却听清了金蝉问话,面上不露异色,心中却暗暗惊诧,木吒是普贤真人弟子,在普贤归佛后却成了观音(慈航)的弟子,法号惠岸行者。遁龙桩是文殊的法宝,却被普贤借走,遁龙桩可是极为厉害的控制法宝,只怕多半是用来抓捕铁扇所用。至于毁灭罗刹国,十有八九便是普贤所为。
吴钩剑,剑上带勾,刺入人身,便是一伤,抽出一剑,勾出血肉,又是一伤,此兵器是个凶狠之物,而吴钩的所有者——普贤,杀伐之气何弱于吴钩!只要目的足够,他绝对做得出灭人一国的狠事!
被金蝉一声询问,普贤面上不露丝毫感情波动,只淡淡道,“金蝉,你输了…”
既不承认,也不否认,这便是普贤的态度。
说完此话,普贤蓦然将目光瞥向孙绍,袖袍一卷,一阵金光将孙绍死死束缚。单手一招,孙绍便被普贤生生摄到高台之上,“你是什么人?当日我在捉那妖孽之时见过你,今日又在此见到你,绝不是巧合,据护法罗汉说,你在四处打听我的消息。若不给我个合理解释,我不介意将你当做妖孽处置!”
言语间,普贤施展法术,在孙绍体内探查,似乎在寻找什么,片刻后,心中暗暗失望道,“虽然是道果的气息,却不是生灵道果…他与那罗刹公主,到底有没有关系…”
此刻孙绍被普贤捏小鸡般掐住脖颈,丝毫动弹不得,直到此刻,他才明白自己与那阐教十二金仙的差距有多么大。大罗金仙与修真九境,绝对是天壤之别!
见孙绍被缚,却见和事老金顶大仙呵呵一笑,走上高台,对普贤劝到,“你的脾气还是这么火…呵呵,这悟空老弟是来找你斗法的…”
“斗法?凭他?”
见金顶大仙前来解围,普贤将信将疑地松开手,放下孙绍。而孙绍则半是感激半是幽怨地看着金顶。
感激自然是因为金顶救了自己,幽怨却是因为金顶找了个愚蠢的借口。自己哪里懂什么佛法,稍微懂的一些皮毛还是菩提传授的,跟普贤斗佛法,一瞬间就会穿帮了好不好!
在普贤斗败金蝉后,孙绍以区区第六境挑战普贤,高台之下顿时哗然一片,起哄的有,看热闹的有,称赞孙绍有勇气的有,嘲笑孙绍不知天高地厚的也有,唯独没有一人相信,孙绍斗败普贤。
在这种氛围下,普贤只是淡淡瞟了孙绍一眼,旋即无视般闭上双眼,“你是金顶的朋友,我给他的面子不伤你,你走吧。至于斗法,大可不必。”
第六境的孙绍,完全没有被普贤放入眼中!
普贤轻视的态度,使得孙绍灵魂之中莫名一阵不痛快,那是属于孙悟空的不服输。孙悟空便是如来也敢都斗上一斗,如今难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