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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凤突然欺近单不同身边,怒踢了几脚,道:
“奶奶,铁掌柜的话不错,我们做了他,又有谁会知道的?”
老太婆已在点头,而石大海也道:
“我也以为当是这么做法。”
单不同一听,抗声道:
“你们敢动单大爷一根汗毛,大刀寨绝不与你等甘休。”
冷哼一声,老太婆道:
“既然不能就地活埋,何如一卸八块,然后抛入河里喂鱼,这样倒也干净。”
单不同一听,叫声中带着哭声:
“喂,你们不能如此残忍呀,姓单的变成厉鬼也不饶你们的。”
石大海一抡鬼头刀待砍,白凤上前,道:
“第一刀由我下手。”
一把尖刀。
一把尺长双刃尖刀。
那是小千儿的尖刀,小阁楼上小千儿说的十分清楚,只是随意借他一用,用完了他会随时来取的。
现在——
现在白风轻闪着这把尖刀,一个跨步已到了单不同的面前。
单不同惊愣的头一镐,道:
“你干什么?”
白凤咬着一口细白贝齿,像是在嚼花生似的发出“咯咯”响声,双目厉然一瞪,道:
“你以为我要干什么?”
单不同道:
“光景单大爷今晚似是死定了。”
白凤怒道:
“你以为你真的有活命机会?”
单不同忽的张口吐出一口血水,直吐在白凤面上,且大声吼叫道:
“臭婊子,你真的以为自己是天仙下凡呀,你她娘的只一熄了灯,还不是一个洞,一个与别的女人毫无差异的臭洞,你……啊!”
单不同是想活,但他发现生机尽失,活命无望时候,心一狠开始大骂起来,为的是能激怒白凤而使她在忿怒中给自己一个痛快。
然而,白凤却在抹去面上血水以后,在单不同的狂骂中,一刀插进单不同的右目,只手腕一拧一挑,比鸽蛋大一倍的一颗眼珠子被她一刀挑出眼眶外。
于是单不同又昏死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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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
第三章赌王偷王
“浪蝶”单不同一目变成血洞,他那颗头在吼叫中垂了下来,抽搐着全身痛得他噫着一口气昏死过去。
鲜血正自他那缺一眼珠子的眶内向外冒,宛如一条血线连向地。
一旁的石大海就着附近一个山泉,双手掏了一把泉水洒向单不同,边对忿怒的白凤道:
“小姐,你同老奶奶先走一步吧,大卸八块的事就由属下几人动手了。”
不料白凤咬牙道:
“不,我要看完再走。”
便在这时,单不同一声大喘气缓缓抬起头来,突见他独目怒视,凶恶至极的咒骂道:
“你们他妈的满口仁义道德,正人君子,却做出这种残暴凶狠的勾当来,单大爷白虎镇上碰到你们这些白虎星,认了,一条老命送给你们,可也不能恁般的糟塌你家单大爷。”他环视面前几人,恶狠狠的又道:
“好……好……你们这群披着人皮的畜牲,心狠手辣的对付单大爷,对付已失去抵抗力的人,好……来吧,老子命一条,割也好,刮也罢,随你们这群王八蛋折腾吧!”
石大海怒吼道:
“姓单的,你叫吧,骂吧,但你心中应该有个底儿,因为你往日糟塌多少人家的姑娘,那些被你折腾的好女子,总有不少活不下去而上吊的吧,你怎的不想想别人,现在你只是为你的所做所为付出一定的代价而已,你他娘的还狠个什么劲儿!”
另一大汉伸出鬼头刀,刀头托起单不同的下巴,怒道:
“单朋友,你咬牙撑着,老子这就要下刀了。当然,在你的心里面又何妨把这档子事当成一种乐子,如此你就心平气和多了。”
“浪蝶”单不同突然张口猛吐一口血痰,怒骂道:
“放你娘的狗臭屁!”
一口血痰搂头盖面的吐了那大汉满面。
但大汉并未伸手去抹,甚切还露齿一笑,笑得连单不同豁上老命的人也一哆嗦。
果然,那大汉的鬼头刀似是正欲抽回来呢,不料却在中途,冷焰暴闪如电,“咔”的一声只见一条小臂跌落地上,跌落地上的手臂尚在蠕动,但单不同的全身却更抽搐的厉害,抽搐得捆着他臂弯处铁链一阵哗啦响……
于是单不同又昏死过去……
又是一把泉水,单不同再次被激醒过来。
再一次的环视四周,单不同歇斯底里的狂吼:
“你们如此这般的整我,我绝不会含糊,大不了一条命,单大爷全交给你们这些狗操的……”
铁成刚摇头一叹,道:
“凶残的盗匪大部份就是这样,当他们知道必死无疑的时候,也就豁出去了。”
单不同独目似也将鼓出眼眶外,他恶狠狠的对铁成刚咒骂道:
“姓铁的,你无德,你龌龊,你丧尽天良,现在你走过来,走过来仔细望着你家单大爷,你一定要看仔细,更要牢牢记心头,这样……这样……你才会在夜半三更天想起那位被你坑害而死的单不同呀!”
铁成刚淡然的抚髯笑道:
“干了一辈子捕头,自也难免杀了不少人,那是职责所在,挥刀以维法律尊严,姓铁的杀的心安理得,至今总是一觉睡到老天光,如果有一天阎王老子真的许你找上铁某人算这笔烂污帐,他娘的我也认了。”
便在这时候,另一壮汉拎着鬼头刀走近单不同,冷冷—笑,道:
“姓单的,就私人而言,你我往日无冤近日无仇,只是你的作为却有悖人性,下辈子再投胎就换个好样的……”这人话未说完,单不同又是一口血痰吐来,却被这汉子偏头躲过。
于是这汉子左手指边刮着鬼头刀口刃,边低声道;
“姓单的,你闭闭眼忍着点,朱大爷是个杀猪的,必不会令你过份痛苦的……”
“咔”的一刀,银芒疾闪过单不同的左膝,“咚”的一声,单不同大叫一声又昏死过去。
一只自膝以下的小腿,就落在地上。
便在这时候,老太婆一顿拐杖,沉声道:
“够了,石总管,你就着人刨个坑把他埋了吧。”边拉着白凤道:“我们回去。”
白凤与老奶奶二人走了。
铁掌柜却对石总管道:
“石总管,这件事我们可得守口如瓶,谁也不能露出半点口风,别忘了,大刀寨不是好惹的。”
石总管点点头,道:
“那是当然,谁也不会自己搬砖砸自己脚丫子吧。”
铁掌柜走近单不同面前,望望昏死过去而又满身血迹斑斑的单不同,对石总管道:
“姓单的只怕十二斤鲜血流光了。”
石总管一把揪住单不同头发,扯起单不同的面颊,月光下不由“啧啧”两声,道:
“断气了。”
铁掌柜叹口气,道:
“石总管,我先走了一步了,姓单的就烦你找个隐秘地方加以处理。”
石总管摆摆手,道:
“好走,好走!”
铁掌柜是好走,但那是外表看起来的模样,内心中他可是在犯嘀咕,当然,铁掌柜绝非是怕单不同会在半夜三更满身鲜血的找他索命,他姓铁的是在刀口上翻滚的人物,岂会把这种无稽之谈放在心上,而是他忽然想到自己是为什么离开家门来到这山坡上的。
深深吸了口气,铁掌柜难以压制自己的心口狂跳。
于是,他环视四周,月光下什么也未看见。
铁掌柜中犯疑惑——
疑惑那个行人,那个自饭店后逃走的人,他是不是也看到了半山上的那一幕?
而这狡猾无比而又身怀高超轻功的家伙,他该不会也是大刀寨的人吧!
对!还有那如意楼的主人,也是白虎镇上龙头老大的白不凡,他怎的去了大刀寨?
铁掌柜心中暗想,难道江湖上又将有什么大事发生?
暗流激荡,山雨欲来风满楼。
现在——
现在的铁掌柜在思潮起伏中回到白虎镇,东方已见鱼肚白。
铁掌柜是自“福来客店”大门走进去的,然而令店中一个小伙计吃了一惊的,是他问候了铁掌柜以后,才一声惊叫:
“怎么会呢?”
铁掌柜已向二门走,闻言回头问道:
“什么事?”
那小伙计道:
“我一早起来,见掌柜已不在床上,就去叠被子,那被窝还是热的,床下面的尿壶也有半壶尿,我刚才还冲洗以后送回床下呢。”
铁掌柜全身好不自在的道:
“可曾见什么人走进走出?”
几个伙计直摇头。
那小伙计又道:
“大伙这才刚起来,住店的几位客人没一个起来呢。”
于是,铁成刚真的吃惊了。
铁掌柜匆匆奔回卧室里,忙着仔细查看,还好并未失去什么贵重物品,这才稍稍松口气。
晚上。
掌灯时分。
白虎镇上又见热闹起来。
“偷魂老祖”风啸山与小千儿,二人坐在“福来客店”楼下正吃喝呢,突见一位山羊胡子马面老者,夹衫马褂缎面鞋,左手握着两枚纯钢浑圆大钢球,那钢球尚在掌上“嗡嗡”响的旋转着,大踏步的走进“福来客店”,这老者身后面跟着两个中年汉子,其中一人似是面上有几点麻子,二人一身蓝长衫,翻白袖口,叨拾得甚是利落,那稍有麻面的中年人,面皮刮得可真光,在客店吊挂的灯照亮中,他那张面皮还发光呢。
已经进得客店了,前面的老者突然回身对麻面中年人道:
“麻九,你在楼下等着,来了就带他上楼。”
麻面中年人忙哈腰,道:
“二爷你请先上楼,他一到我就引他见二爷。”
便在这时候,掌柜铁成刚已哈哈笑着迎出来:
“原是柴二爷光临,快请楼上雅厢坐。”
是的,来者正是白虎镇东街柴家赌坊的柴二爷。
听得铁掌柜说,柴老二一声哈哈,道:
“铁兄发财。”
铁成刚抱拳道:
“开饭店劳命钱,哪比得二爷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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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四
彼此阿谀,彼此哈哈,当然彼此心照不宣。
铁掌柜陪着柴老二上得楼上,满面笑的又走下来,便在楼梯口,他忽的一怔,因为楼下一角,他看到风啸山与小千儿正在开怀吃喝呢。
缓缓的踱到风啸山桌前,铁成刚哈哈一笑,道:
“小店荣幸,再次受到二位照顾,谢谢了。”
风啸山头也未抬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