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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千儿刚才说过,你姓单的是个狠角色,只不过你可得弄弄清楚,你要想在这天阁楼上泄七情纵六欲的来他个欲仙欲死,你最好答应小千儿的要求,竖横我只是稍加美体欣赏而已,时间上也许不过半盏茶而已,完了我拍屁股走人,你愿意折腾个天昏地暗,谁也不会过问你了。”
“浪蝶”单不同稍作思忖,一狠心又跺脚,边又指着床上的美体,道:
“好,今晚单大爷认栽,便宜由你这小王八蛋占,不过话可得说在前面,你小子准看不准摸,老小子这就在外面给你一袋烟,完事你就滚得远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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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
小千儿一拍胸脯,道:
“好,就这么说定了,单前辈,你是两个山子叠一起,出去吧!”
单不同忿怒的沉哼一声:
“狗东西,你可真不是玩意儿!”缓缓的,单不同去向阁楼下面去了。
小千儿缓步走向床前,早见那女子双目连闪,嘴巴抖颤不已,似是愤怒已极,只是开不了口。
小千儿以手放在口边:
“别叫,你今遇上我小千儿算是走运呢!”边伸手床里,撩起那张大棉被。
于是,小千儿怔住了。
怔住的原因是那张大棉被下面竟然还有一个人。
那是个已经死过去的女人。
棉被里的人尚有气,她白发皤皤,一脸的皱纹,也许她着实心有不甘的受制于人而露出那副愁眉苦脸相。
小千只“喷喷”两声,道:
“姓单的怎会喜欢跟老太婆在一边呢?”大棉被又把老太婆盖上,小千儿望着美目转动不已的大床上裸体姑娘,又低声道:“姑娘,冤有头债有主,姓单的折腾你我心里清楚,你是恨他入骨十分,所以我没有替你代劳。”边自怀中取出一把尖刀往那姑娘手中一塞,又道:“拿着,我这里解开你穴道,怎么个做法,那可是你的事了。”
小千儿伸手托起那姑娘香肩,疾伸右掌拍在姑娘风门百劳二穴上,便又把姑娘平放在床上。
那姑娘正欲开口,小千儿已穿窗而过,半空中他悄声道:
“我尊敬的色字辈前辈,累你久等了。”
天阁楼下面守候的“浪蝶”单不同闻声一怔,心中暗骂,便宜你这小猴崽子,便收起尖刀缓缓往阁楼上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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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
第二章牛鬼蛇神
原来那单不同在阁楼下心存窝囊,自己今夜怎会栽在—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子手里?他娘的,王八好当气难受,再话那小子知道自己的名号,更是非杀之而后快,于是他在灰暗的阁楼下面等着,准备等小千儿一下楼梯,就给他个出其不意,却不料小千儿竟是自天阁楼上穿窗而去,不由得骂了声:
“你奶奶的。”
“浪蝶”单不同人一到天阁楼上,先就望向大床上面。
不错,一切全是原来样子,姑娘仍然裸裎在那儿,她也依然未动丝毫。
于是单不同呵呵笑了。
笑意挂在面上,单不同那并未扣上的上衣急急的又褪下来,他侧着身子低头翘嘴的往那姑娘的面上凑去——
粗浊的呼吸使得单不同的两只鼻孔在动,一翕一张的抖动着,就在他那急促的呼吸中,他的双手已自侧面抓向姑娘的两只尖峰——
便在这时候,那姑娘尖声厉喝道:
“淫贼,你死吧!”
双刃尖刀冷芒一现,“噗”的一声插向单不同的左腰。
单不同可真够反应快,只见那把尖刀在送入他的腰中—寸不到,他已“啊”的一声双掌猛按女子的双奶,人已弹起一丈高,他左手捂紧正自向外冒血的伤口,右掌旋身猛栏挥刀又上的姑娘。
那姑娘一声怒叱,道:
“你还想逃?”
便在这时候,阁楼外面有人高声呼叫,道:
“有强盗啊,在后院天阁楼上哟!”
不用猜那一定是小千儿的呼叫声。
于是前院又见几个大汉举刀杀来,边狂叫道:
“天阁楼上有人声,快!杀上去。”
其中一人更厉吼道:
“奶奶的,昨日闹小偷,今日又是强盗,会是哪个不长眼睛的东西敢在咱们这白虎镇上撒野,敢情吃了他奶的熊心豹胆了。”
这些蓦然狂吼喝骂着杀来的四五个壮汉尚未冲到天阁楼,天阁楼上面的姑娘喝叱声,几人早已听见。
原来单不同胁下中刀,欲念全消,一心只想退出天阁楼,却不料那姑娘一刀在手,管不得赤身裸体,灰暗中施出一路刀法,生生将单不同退路堵住,且眦目欲裂,口衔秀发,唔唔的沉声道:
“淫贼,今夜绝不放过你……”
便在这紧要关头,四五个壮汉早冲进天阁楼下面,天阁楼上面女子正杀得性起,闻听下面来人,不由心中大急,忙高声叫道;
“来的可是石总管?”边一连挥出十七刀,逼退单不同的旋身八踢,急急又叫道:“你们不要上来。”
下面冲杀过来的五人中正有那如意楼大总管石大海,他这时正要举步登楼,闻言一怔,应道:
“姑娘的意思……”
“你们守紧楼下四周,这淫贼他逃不了的。”
阁楼下面石大海闻言一惊,破口大骂,道:
“操他十八代老娘亲,既非小偷又非强盗,折腾半天原是个采花大盗,兄弟们,且听凤姑娘的话,先将这阁楼团团围起来。”
其中有人高声道:
“总管,让姑娘一个人在上面杀,我们几个大男人却在外面守,这样妥当吗?”
不料阁楼上面的姑娘立刻叫道:
“快出去呀!”
那阁楼下面的石总管几人当然不明白阁楼上面喝叱不断,冲击连连的拼杀二人,一个是赤身裸体,这光景她如何会叫石总管几人上楼来的。
现在,“浪蝶”单不同又在绕桌一连旋转七圈之后,突的沉喝一声,右手右脚,连抓带钩的挑起那张圆桌砸向举刀平飞过来的女子,便在这时候,单不同把握住女子向侧一顿的刹那间,他已背脊猛力向窗门冲去,就听得“叱啦”一声中,他人已向阁楼下面落去——
半空中他已见五个握刀汉子向他围扑过来。
眨巴着有“色”眼光,他猛的空中倒翻三个空心跟斗,人已翻掠出三丈外。
楼外面石总管大喝——声:
“好个不要脸淫贼,你还想逃!”
便在这时候,阁楼上的姑娘尖叫道:
“快拦住他,且莫被他逃掉。”
“浪蝶”单不同赤着上身,状至狼狈,他那还有心在这恋战,又是一连两个暴翻,他已距围墙不过三五丈远。
单不同心中正感轻松,只要越过这座高围墙他就一切阿弥陀佛了。
左手一把黏几几的血,而血还在流,胁下是有些痛,但哪还顾得了这些的。
如今晚前有高墙后有追兵,单不同一圈右臂,正要腾身而起,突然迎面一团黑乎乎的东西砸来,单不同一惊,忙挥出右掌去拨打,便听“叭”的一声脆响,那物落地就碎,光景是个骚尿盆。
显然是前一晚上小千儿头顶过的那只尿盆。
便在这一怔之间,身后面的石总管五人已把单不同围上。
那石总管见这单不同赤着上身,破口大骂;
“好个不要脸的畜牲,找姑娘寻乐子竟然找到白虎镇如意楼来了,今晚准叫你来得去不得。”
“浪蝶”单不同人到这时反倒耸肩一声哈哈,道:
“如意楼的招牌在白虎镇上算是够响亮的,你们的龙头老大白不凡我也相当清楚,但也只限于白虎镇一个小地方,尚不放在单大爷的眼里,你们别他妈拿如意楼来唬人,那会丢人现眼的。”
五个汉子全是鬼头刀,石总管冷哼道:
“王八操,你是癞蛤蟆打哈欠,口气不小,采花的,你就报个字号出来,且让石大爷掂一掂你是个什么做像。”
“浪蝶”单不同道:
“秦川单不同就是大爷我。”
石总管突的一声断喝,道:
“好个‘浪蝶’单不同,胆敢操到如意楼来了,伙计们,给我杀!”
另四个壮汉一听,一个个绷紧嘴唇,只一抡鬼头刀围攻而上,完全一副强悍作风。
宛似脚踏弹簧,单不同拔地而起,一声冷喝,再次往围墙上面落去,便在这紧要关头,墙后面突的一把土灰撒来,有人在嘲笑:
“叫你灰头土脸。”
单不同双眼一眯,忙一个倒翻又落向院内,早见天阁楼那面两条黑影流星似的奔来。
两条人影一到,石总管已高声道:
“小姐,这怪贼滑得紧呢!”
另一人却是个老太婆,这时她一顿拐杖,怒道:
“你们这们多人竟会放不倒他,全给我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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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
石总管忙道:
“老奶奶,这小子是江湖上传言的有名采花大盗,‘浪蝶’单不同就是他呀!”
单不同嘿嘿一阵笑,边抹去面上灰沙,道:
“各位,今夜我是想登阁楼与这位姑娘筑梦园中登仙台,海阔天空效于飞,都是那个混帐王八蛋的小娃儿在弄鬼,他不该横插一脚的,如今我单不同只是眼巴巴的看了这姑娘几言,虽登堂而未入室的瞄上几眼而已——这又不会少了她身上一点皮肉,各位又何必如此认真的小事变大,大事变炸,弄得彼此血肉相拼刀剑相向……”
一边的白凤气的全身哆嗦……
早听那老太婆怒叱道:
“你住嘴,好个不要脸的杂种,事到这节骨眼,你竟还能胡诌出这么多歪理出来。”
单不同的左胁仍在流血,血自他的指缝须着流,裤腰处已染湿一片,他知道自己得及早逃离此地,否则不出半盏茶,就算对方不围杀,自己也会躺下来。
就在他的一念之间,不等那老太婆逼近,斗然振臂拧腰,以—种同归于尽的打法硬生生的撞向老太婆怀里。
这是一种出人意料的投法,表面上看来似是两败俱伤而欲同归于尽呢。
老太婆双手横拐大喝一声奋力往前推送,在情势上她非要如此做,因为她把单不同欺进来的身子推出,紧接着她只要龙头偏砸,单不同便将立毙当场。
然而老太婆却万万想不到,就在自己横拐一挡中,姓单的却利用自己的推力,右掌借力也推,人已反弹而飞身落在高墙上。
老太婆知道上当,立刻叫道:
“分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