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矮神荼说话的声音甚低,连在旁的乾坤一刀也没听清他说些什么。
可是,两丈外的华斌却听了个字字入耳,呵呵大笑道:“邓兄说得不错,反正区区已经来了,而且有备而来,不达目的绝不罢休,早见总比晚见好,何不让区区与贵长上面对面说个一清二楚,华某不想伤了彼此的和气,能和平解决岂不皆大欢喜?贵长上也许不在,副长上仍可做主。”
柯万成意动,问道:“阁下为何而来?”
华斌道:“筵无好筵,会无好会,陈兵相见,当然不是什么愉快的事。但如果彼此皆有诚意,又当别论。”
柯万成冷笑道:“好一个陈兵相见,阁下似乎颇为自信呢。”
华斌傲然道:“如无自信,不才便不会来了。”
柯万成道:“阁下共带来十几个人,可知道阁下的人全在敝长上的监视下吗?”
华斌道:“不才并未轻估贵长上的实力,相反地,贵长上并不知区区的底细。你们的人固然武功超绝,很了不起,可是,在幻境遁甲奇阵的围困下,不才可以保证在片刻间,你们这些高手便可成为阶下之囚。柯兄,如果你认为区区是空言恫吓,便将后悔无及。”
语音一顿,华斌脸色一沉,目光转变为凌厉,儒衫突然外涨,衣袖袍袂无风自摇,猎猎有声,又道:“柯兄,识时务者为俊杰,不要自命不凡错过机会了,快领在下去见贵长上,领路。”
柯万成心中暗凛,大感震骇,被华斌这番软硬兼施的话所惊,也被华斌的古怪神态吓了一跳。
正在心中迟疑,左方果林深处,突传来阴森冷硬,令人悚然的女人嗓音道:“华斌,不要和他罗呼,打进去,叫他们的主子出来迎客,任何拒绝合作的人,杀无赦。”
华斌向语音传来的方向欠身抱拳施扎,神色肃穆,恭敬地答道:“属下遵命,这就发动袭击。”
柯万成大惊失色,附近不知有多少高手隐身,可能已陷入对方的重围,大事不妙。
华斌一声低啸,大踏步向柯万成迫进,从外表看,仅是快步接近而已,不可能太快,其实一步踏出便有八尺以上,进两步便已近身,迅疾无比。
柯万成一声,大吼一惊,迎着冲来的快速人影,功行右掌攻出一招“吴刚伐桂”,掌如开山巨斧,威猛绝伦。
华斌伸出的巨灵之爪,本来抓向柯万成的五官,立即向下一沉,反抓柯万成的手腕。
双方都快,反应超人,柯万成掌不敢下落,变劈为拍移位接爪。
啪的一声响,掌爪接实,凶猛的劲道八方进发,双方一沾即走,人影倏然分开。
柯万成斜退两步,脸色一变,瞥了右小臂一眼,倒抽一口凉气。
右小臂的衣袖,出现三个指头抓裂的裂痕,每一裂痕长约寸余,按理,裂缝该是指尖割裂的,但指痕宛然,像是中指处溶化了,不是裂缝而是腐蚀似的洞孔。
柯万成见多识广,骇然道:“阁下好高明的腐骨爪,在下的小天罗大定真气,依然挡不住阁下的可怕的爪劲。”
华跑傲然一笑道:“你如果不是见机用上卸力术,早一刹那撤招,你的右臂该已毁了。”
华斌这一抓,抓得柯万成心中发虚。
柯万成双掌一错,开始游走争取空门,咬牙道:“你阁下的武功,比在下高不了多少,想击破在下护体的小天罗大定真气,还不是太容易的事。”
华斌哼了一声道:“在下就让你开开眼界。”
声出人到,闪电似的冲进,双爪左右齐发,连攻了十余招之多。
柯万成不敢硬接,换了六七次方位,有惊无险地八方游走避招化招,也乘机回敬了四五掌。
华斌眼中的杀机渐浓,把势一变,左爪右掌奇招迭出,声势之雄,无与伦比。
柯万成脚下渐乱,穷于应付。
片刻间,柯万成被迫至院墙下死角。
旁立的矮神荼看出了危机,掠出叫道:“姓华的,老夫……”
话未完,华斌一声长笑,左爪已奇快绝伦地光临柯万成的胸口,速度似乎加快了一倍。
柯万成大骇,后退已经不可能,院墙在身后不足一尺,唯一的活路是向侧闪。
身形刚向左闪,只看到华斌的左爪突然变掌,猛地向外一拂。
啪的一声暴响,柯万成的左助挨了重重一击。
同时,人影乍合,矮神荼到了。
华斌冷哼一声,右掌疾挥。
掠到抢救柯万成的矮神荼,大叫一声反而后退,右胸被华斌的右掌背击中,被震退了一丈以外。
柯万成扭身摔倒,向侧急滚。
华斌如影附形跟到,一脚踢中柯万成的小腹,然后一脚踏住右膝,冷笑道:“如果你阁下没有利用价值,在下早就毙了你了。”
柯万成痛得太阳穴的青筋不住抽动,忍痛问道:“胜华的,你到底有何阴谋?”
华斌傲然道:“不是阴谋,而是要帮助你们。”
柯万成一惊,道:“帮助?你的话是何用意?”
华斌狞笑道:“宝藏的消息,引来了大江南北不少成名人物,也将大河两岸的高手引来了。咱们已先后帮助了不少人,他们皆向咱们发誓效忠,现在轮到你们了。”
脸色灰败的矮神荼从侧方迫近,厉声道:“姓华的,原来雷芙蓉有关宝藏的消息,是你们设下的阴谋,”
华斌傲然道:“说阴谋未免太难听,应该说我们是真心诚意来帮助你们,帮助你们获得比宝藏更富足的名和利,把富贵荣华往你们怀里推,你们该心存感激才是。”
柯万成挣扎而起,斥道:“一派胡言。你说的不是人话。”
华斌沉声道:“姓柯的,华某耐性有限,不要激怒了。见了贵长上之后,便知华某说的是不是一派胡言了。”
院门口出现一名大汉,亮声道:“何兄,不必和他纠缠不清了,副长上要你领他们进来,看他们有何图谋。”
柯万成一咬牙,道:“好,兄弟就领他们进去。”
同一期间,赵羽飞已返回三江镖局。
不久,石头匆匆返店,向赵羽飞道:“大爷,小的见到文公柏了。”
赵羽飞一怔,问道:“有人找你吗?”
石头摇头,抖动着招风耳道:“没有,连文公柏也不理会我。”
赵羽飞道:“你把见到文公柏的经过说来听听。”
五头道:“小的在一处街口,看见他和一个船夫打扮的大汉在一起,小的故意站在街心挡住他的去路,他只瞥了小的一眼,就毫无表示越过小的身侧走了。”
赵羽飞问:“他们说了些什么话?”
石头摇头道:“什么都没有说,两人像是哑巴。”
赵羽飞向总镖师李镇道:“总镖师派人到虎踞门外荷香池,暗中留意陶森那些人的动静。”
李镇道:“谭老师有两个人派在荷香池附近,有事就另派人返店禀报。”
赵羽飞道:“谭老师派去的人,可能已被对方看穿身份了,因此再派去的人,必须是极少在外走动的生手。如我所料不差,他们将有所举动了。”
李镇道:“好,我这就将人派出。”
赵羽飞道:“我和石头到京口渡走走,看看那五艘形迹可疑的画舫,也许能查出一些线索。”
京口渡也叫西律或算山渡,是到扬州的大渡口。
这一带码头樯桅林立,经常泊有百十艘大小船只。
距码头尚有半里地,劈面碰上正在返城禀的眼线。那是三江镖局的一名镖师,欣然行礼道:“赵大侠来得好,小的正要返城禀报消息。”
赵羽飞知道有变,问道:“是不是船已经走了?”
眼线一怔,问道:“咦,赵大侠已经知道了?”
石头笑道:“我家大爷什么事都知道。”
眼线向西北江心一指,道:“看,那五艘鱼贯扬帆急驶的船,已经启碇一刻左右,快接近山南的门槛石了。”
金山雄峙江边,距城六。七里,远远地可看到金碧辉煌的金山寺,妙高峰旁的浮王塔极为壮观。
五艘双桅大船风帆已经扯满,像五头天鹅,轻灵地逆水上航,速度比其他的船只快得多。
赵羽飞向石头问道:“上次在杭州,你所看到的那艘船,是不是五艘中的一艘?”
石头猛抓头皮,道:“大爷,看不清,好像是,又好像都不是。”
赵羽飞苦笑道:“我们迟来一步,可惜。”
石头愣头愣脑,但有时却又显得精明,道:“大爷,小的认为没有杭州那艘船。”
赵羽飞信口道:“怎见得?你不是说看不清吗?”
石头道:“不久前,小的在街上碰见文公柏,他不可能赶得及上船,可知这五艘船都不是文公柏的。”
赵羽飞摇头道:“文公柏用不着在此地上船,他可以从陆路赶到前面与船会合,或者另雇小舟赶上去。”
石头道:“大爷说得是,小的就想不到。”
赵羽飞道:“由于你在街上看到了他,所议他故意不上船,让我去瞎猜乱信。”
石头问道:“大爷,我们要不要雇船追上去?”
赵羽飞注视着逐渐远去的帆影,神色有点儿不安,沉吟良久,道:“他们为何撤走,委实令人百思莫解。”
石头道:“大爷认为文公柏就此走了?”
赵羽飞道:“好像是走了,问题是他们为何突然撤走了?”
他当然不敢断定文公柏一群人.来否真的就此撤走了,如果真的撤走,在情理上未免说不过去。
文公柏怎知道他在杭州隐居,为何要将他从杭州引来镇江,却又突然一走了之。
他知道,即将有大事发生了。
文公柏既然将他引来镇江,绝不会就此罢手的。雷府的事,仅是阴谋的一部份而已,可说局势已相当明朗,问题是对方的目的何在?
文公柏到底是不是水仙宫的人?这五艘形迹可疑的大船,是不是有硕果仅存的水仙舫在内?
问题在文公柏身上,他不能与对方捉迷藏了,必须以快速的行动,逼文公柏现出原形来。
他立即向眼线道:“你立即向总镖师禀明情况,请总镖师立即派船追踪那五艘大船。”
眼线欠身道:“小的这就返回镖局禀报。”
送走了眼线,他向石头道:“走,我们到城南郊走走。”
石头道:“大爷,到荷香池去找陶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