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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民道:“小弟世居镇江,家父便是雷远声。”
赵羽飞恍然道:“哦!原来是雷公子,这就难怪你要出面帮黄叶寺的忙了。”
他语气中并没有表示亲切,因此雷民道:“家父失踪的事,小弟是最近才获得消息的。”
他看了心莲和尚一眼,继续又道:“小弟一向在西南学艺,甚少回镇江,因此家中变故,无法立刻获悉。”
雷民说着说着,突然眼睛一红,低吟再三,无法再说下去。
赵羽飞觉得雷民神情的转变,令人有做作之感,好像在演戏一评,不由眉头一蹙。
心莲和尚倒是很同情雷民,因此问道:“你见过令妹了没有?”
雷民摇头道:“舍妹雷芙蓉躲在黄叶寺的传闻,区区还是今晚才听说的。”
心莲和尚道:“雷姑娘目前已不在敞寺了。”
雷民向前一步,追问道:“那么她在哪里?”
心莲和尚不假思索地道:“她在……”
赵羽飞这时插口道:“雷兄!区区有句话想请教,不知雷兄肯不肯赐教?”
他插口阻断心莲将雷芙蓉的去处说出来,乃因还不相信雷民是雷芙蓉的兄长之故。
雷民似乎并不对赵羽飞此举有所不悦,因此道:“赵大侠清说!”
赵羽飞遂问道:“雷兄与令妹雷芙蓉,大概有几年之久未见过面了?”
雷民稍一思量,便道:“差不多二、三年吧!”
赵羽飞“哦”了一声,没作何表示,仅仅看了心莲和尚一眼,意思是告诉心莲但说无妨。
心莲和尚乃继续道:“雷芙蓉姑娘已由敝寺安排,离开镇江,投奔太湖杨家帮!”
赵羽飞听得大不以为然,道:“何以要投奔杨家帮?”
心莲道:“这个贫僧也不太清楚,据说雷姑娘自己向家师要求的。”
雷民接口说道:“这个小弟倒知道,因为杨家与舍下有姻谊关系。”
赵羽飞道:“这就难怪了。”
他心中同时忖道:“杨家帮目前正是多事之秋,江南武林人物,为了应付陶森的挑衅,正聚在太湖,眼看一场纷扰难免,那雷芙蓉此去,不正好碰上吗?”
赵羽飞知雷芙蓉有黄叶寺的人出面护卫,或可安全,但他深知陶森之势力庞大,合江南武林之力,未必是他的对手。
此外,雷民的身份也极可疑,一则他满身流气,不像出身名满江南的名家雷府的子弟。
但雷民已自称仅二、三年未与芙蓉见面,那么雷民身份似要等到他们兄妹见面时便可证实。
可是雷民既然已经二、三年未回家门,此次回镇江,理应先回雷府才对。
而他从未提过已经回府之事,这点,令人不由得有几处可疑之处。
假定他已回到雷府,那么他何以没提起有人冒充他父亲假装卧病之事,是不是那冒充之人,未与雷民见过面,可是他又何以在一夜之间,便知道雷远声失踪之事?
因为外传雷远声之消息,是卧病而不是失踪,雷远声失踪之事,大概也只有袁通与赵羽飞知道而已,可是这事由雷民提出,又仿佛没有必要向人隐瞒的样子。
换句话说,袁通千方百计想隐瞒的事,雷民却像有意让大家知道似的,这又是为什么?
如果说雷民根本就没回雷府去过,但他怎会知道他的父亲雷远声已失踪?而且他也未必知道赵羽飞在帮雷府的忙。
赵羽飞帮忙调查雷府变故之事,也只有雷府管家袁通一人知道,而袁通显然已背叛雷府,雷民如真是雷远声的儿子,袁通绝不会使他有与赵羽飞携手合作的机会,这是可理解的。
现在,雷民竟然知道赵羽飞是雷府的可靠支柱,这消息自然得自袁通,这不是令人无法理喻的事吗?
难道说袁通会笨得连赵羽飞帮忙的事,也不知隐瞒。
不会的,假若雷民真是雷府小主人,袁通必然会先挑拨雷民,使他与赵羽飞成仇。
这道理甚简单,因为赵羽飞帮忙雷府之事,是不请自来,袁通苦于无法摆脱他。何况赵羽飞虽可利用,却不见得好利用,袁通心里有数,如今加上一个雷民,袁通岂有不挑拨离间之理。
总之,赵羽飞到目前为止,还不肯相信雷民真是雷芙蓉的长兄,但也没证据可以证实雷民的身份。
因此他容许心莲和尚将雷芙蓉的去处透露出来,一来他也极想知道雷芙蓉的下落,再者他为了证实雷民的身份,也极愿看到他俩兄妹见面。
赵羽飞并不是没有考虑到让雷民知道雷芙蓉下落的结果。
他为了知道那帮人追寻芙蓉的目的,实在也不得不以雷芙蓉为饵,冒险诱那帮人露出真面目来。
赵羽飞既然知道事情演变下去,情势未必对他有利,但他估计自己有把握来应付变局,自是不怕幕后的敌人。
当下心莲和尚吩咐门下僧侣,分批看守黄叶寺,然后备妥三匹快马,领着赵羽飞及雷民两人,赶赴太湖。
这一路并无耽搁,三人三骑,日夜急赶,这一日已到太湖南海的一座小镇。
他们发觉这镇人烟稠密,还有一条颇繁华的街道,人来人往,相当热闹。
他们三人策马行至一家小酒馆之前,准备下马进食,顺便打听杨家帮总舵的所在。
那小酒馆还算干净,不远处便有一条宽大水道,直通太湖,此时离午时尚早,因此座中食客寥寥无几。
赵羽飞等三人胡乱地点了几样菜,便埋头果腹。
他们正在吃喝之际,突然有二名劲装大汉,自门外排列而进,向赵羽飞等人看了一眼,然后走了过来。
那二名大汉走到赵羽飞等人座前,一人抱拳道:“请问,你是不是赵羽飞赵大侠?”
赵羽飞不知那人来意,但看他神情恭敬有利,忙放下碗筷,道:“有什么事?”
那说话的大汉,露出满脸喜色,道:“那么尊驾真是赵大侠了?”
赵羽飞点点头,道:“不才便是赵羽飞。”
那大汉闻言,单膝一拜,道:“小的王大登,是三江镖局门下,一向在谭老爷面前侍候。”
赵羽飞道:“哦,原来是谭山健老师使你来的?”
王大登恭声道:“回赵大侠,是谭老爷吩咐小的和这位同伴,在这里恭候大驾的。”
赵羽飞问道:“谭老师怎会知道我必经此地?”
王大登道:“回赵大侠,谭爷要我们六人分成三组,分守在这太湖边的三个村镇,恭候您的。”
赵羽飞讶道:“这太湖方圆村镇何止千百,谭老爷居然能料知我必经这附近的三个村镇,真不愧为一名访查高手。”
雷民突然淡淡地道:“这又有何难处,从镇江到太湖地界,除了必经这附近几个村镇外,也别无捷径可走的了。”
“不然,据在下所知,至少还有三处以上的码头可靠。”
雷民笑笑不语,王大登又道:“请大侠准备上路吧。”
赵羽飞道:“不忙,我先问你,这几天这里还平静吧?”
王大登道:“回大侠的话,并未发生任何变故。”
赵羽飞又道:“镖局的人都来啦?”
王大登道:“都来了,均寄宿杨家帮总舵内,杨帮主知道您要来,早准备接待您呢!”
赵羽飞道:“既然如此,其余江南各门派的人,亦必都已经派了人来。雷兄、心莲师父,咱们走吧。”
王大登闻言,忙当先去会了钞,另一名大汉则飞也似的,先跑向江边吩咐备船。
赵羽飞等三人由王大登领路,很快的便来到江边。
江岸有一道伸入河中的木板,另有一条快舟,已解缆等待。
赵羽飞等三人,依次上了那只快舟,不一会儿便驶入河中。
但见那河水极是混浊,河道亦甚狭窄,舟行在上,并无颠簸之感,甚是稳定,只闻橹声款乃,直向那浩瀚湖心直驶过去。
原来这条河道,只是太湖交道之一,太湖支道,成百上千,交叉纵横,令人眼花缭乱。如果路不熟,极易迷失。
赵羽飞等三人,在四名大汉摇橹护送之下,半个时辰之后,始驶入太湖。
自此眼前景物一变,但见那太湖水天一色,波浪汹涌,舟行其上,颠伏不已,舟行速度,亦没有先前快了。
而那太湖之中,隐约有数处小岛棋布,时而眼见水鸟飞鸣,时而见鱼舟点点,确是别有一番景色。
大约又行进了半个时辰,忽见前面驶出一条巨型快船,插着五颜六色的旗帜,直奔而来。
王大登见状,忙指挥手下加紧摇橹,双方相向而行,两下距离,很快便渐次接近。
直至一大一小的两条快船,距离约三、四丈远,王大登立刻下令收浆,站在船头上,向那巨型快船挥手示意。
赵羽飞着清了那巨舟之上,坚有一面大型旗子,写着斗大的一个杨字,心想巨型快船,必定属于太湖杨家帮的麾下无疑。
只见王大登和那巨舟之人,打了个手势,那巨舟便缓缓掉转回头,靠近赵羽飞等人所乘坐的小舟来,然后自船尾放下长长的一条绳缆。
王大登指挥小舟靠近那巨船之尾,把绳缆缚住舟头,一切就绪,便作势通知巨船上面的人。
于是一声吆喝,那巨船破浪前进,拖着赵羽飞等人所乘坐的小舟,直航湖心中的一座小岛。
这一来,舟行更快,才一盏热茶的功夫,那小岛已历历在目。
又过了半炷香之久,小舟在巨型快船拖行之下,已缓缓靠近岛上的石岸,停在一处人工码头之旁。
赵羽飞等人,轻易纵身上岸,放眼观看这不知名的小岛风光。
王大登吩咐将船系好之后,便领着赵羽飞等人,沿一条宽大的石路向前走了过去。
那石路铺得平整有序,直通一座广大的在院。赵羽飞心想,那庄院必是杨家帮总舵,见那气派,可真不小。
看看已抵达在院大门,门前果然有一块一人高的石碑,刻有杨家帮三个大字。
就在赵羽飞等人走抵大门之际,门内已有一族人拥着一名中年汉子,快步迎上来。
那当中的中年大汉,一看见赵羽飞等人,便笑脸呵呵,抢着高声道:“稀客,稀客,真叫本座望眼欲穿。”
赵羽飞也趋前抱拳,道:“岂敢劳烦帮主亲自接待。”
那中年汉子又一阵长笑,已走到赵羽飞之前,亲热的拉着赵羽飞的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