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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岂不害死了于娉婷。
于娉婷双手仍然抱着他的颈子,痛苦地道:“唉,她为什么要来呢?也许不是真的。”
赵羽飞道:“你的穴道通了没有?”
于娉婷道:“通是通了,但心里难受得很。”
赵羽飞连忙缩回双手,目光溜过她丰满的胸脯,突然间泛起一阵感慨,忖道:“我对此居然能抑制得住自己,真可以算是不解风情之人了。”
一面转念,一面扶起她,又道:“快点儿穿上衣服,唉,咱们耽搁得太久了’。”
当于娉婷整衣之时,他跃到舱角,打开那道秘门,灯光透射入去,只见白玉珠僵卧地上,墙上的木架上,却有一套形状古怪的设备,其中有些部份是金属的,有些则是陶瓷的。
他回头道:“这是你所谓的测音仪,对不对?”
于娉婷道:“是的。”
应时,已跳下床,顺手把兵器带上了。
赵羽飞道:“你来一下。”
于娉婷道:“干什么?我们快走吧,只不知是什么时候了?”
赵羽飞道:“快天亮了。”
等她走近,才又坚决地道:“我要带走这副测音仪。”
于娉婷吃一惊,道:“你说什么?带了这套设备,累赘得很,如何逃得快?”
赵羽飞道:“快动手,你也不想永远不见天日,是不是?”
于娉婷感觉得出他非常认真和坚决,只好叹口气,道:“等我来吧,这一套东西,须得分装在两个木箱中,才带得走,要费不少时间呢!”
事实上她已动手拆了,并且要赶羽飞把白玉珠的尸体拉出去,以便腾出地方供拆装之用。
她一面动手,一面问道:“刚才那姓范的,怎么会跑掉呢?”
赵羽飞道:“他如果不是负伤,看来绝不肯逃跑的。”
于娉婷道:“可惜得很,你却让他逃掉了,我告诉你,他是老仙的独生子,假如你能生擒活捉了他。”
她忽然停口,想了一想,才道:“这也不一定,以老仙的为人,说不定连儿子都可以不要的。”
赵羽飞道:“那真是天下第一狠人了。”
于娉婷道:“但无论如何,你如果能除去范南龙,老仙就非常的人孤势单了。”
赵羽飞道:“也许她还有一些高明手下,是你不知道的。”
于娉婷道:“这一点我也不敢肯定说没有可能,老仙的行事,永远使人莫测高深。”
说到这儿,已经装好一个木箱,赵羽飞替她换出去。
现在他益发感到这一套测音仪的重要性,委实难以计算。这是因为水仙它主人,为人如此深沉多诈,连亲生儿子及座下第一个传人,亦不知道还有些什么秘密的力量,可知到时如要击破水仙宫,势必要靠缜密的准备。
例如这测音仪,如果没有稳妥的对付之道.任何人根本无法潜入。这是最致命的事.以水仙宫多少年的建设,宫中的机关埋伏,必定厉害尤分,假使不能悄悄侵入,任何高手,也难免遭遇杀身之厄。
他放下箱子,又走回门边,向于娉婷说道:“我有两大疑难问题,如果不能解决,这一套仪器,拿去也没有用了。”
于娉婷双手不停,工作得非常专注努力。
口中应道:“什么难题?”
赵羽飞道:“一是咱们能不能安然上岸,不致被你的手下们追击?”
于娉婷道:“没有问题,只要我们能在天明以前离船。”
赵羽飞道:“单是安然逃脱,亦不济事,必须有个什么方法,使水仙宫主人查不出咱们已拆走了一副测音仪才行。”
于娉婷一口应道:“也没有问题,我早已替你考虑过了。”
赵羽飞不禁泛起喜色,道:“你真是了不起。”
于娉婷把拆下来的零件,逐一放在箱子内,非常仔细。不久,已把架上整部仪器,完全拆除了。
她透一口大气,道:“这一个箱子须得小心点儿,因为里面有零件非常精巧敏感如摄收声浪的部份,如果震荡太剧,便会损坏。”
她接着走到窗边,在左方的舱壁上,伸手掀了一下,顿时有一扇两尺见方的木板缩入,现出一个凹洞。
在这个方型的凹洞内,一共分布着十多个丁字型的枢纽。
于娉婷查看了一阵,宽慰地笑一笑,道:“还好,范南龙并没有惊动过别人。”
赵羽飞道:“你如何得知?”
于娉婷道:“这儿是全舫各处机关的总控制仪,其中有几个是我个人特别设计,目的不在控制,只在表示那些设备有没有打开使用的迹象。这是绝大的秘密,别人全不知道。如果范南龙已嘱咐手下们防范,则最低限度,这个施放五雷珠的机关必定已经开放,准备使用。再者,灯光照明的两大部份,亦应该难备使用才对。”
她的分析,合情合理,赵羽飞略觉放心,问道:“咱们如何悄悄逃出去?”
于娉婷道:“这是我正要叮嘱你的,我们将乘坐一条小艇,划出十多丈远,然后,这艘水仙舫我住的这一部份,发生极猛烈的爆炸。”
赵羽飞道:“那么唯一的危险,是当我们划艇逃走之时了?”
于娉婷颔首道:“是的,虽然我使照明的灯火暂时失效,以及关闭了全船的测音仪,可是,仍然存有危机。不必说他们发觉了会马上追击,即使她们及时通知水仙三号,我们也受不住了。”
赵羽飞道:“对了,水仙三号距咱们不远,而你又无法控制该舫的种种设备。”
于娉婷道:“我唯一之方法,是用我特别研究出来的一宗秘密武器,对付水仙三号。”
她满面凝重之色,可见得她内心实在很紧张。这使赵羽飞益发感觉到水仙宫主人的无上权威,似是无所不在一般。
于娉婷瞧瞧天色,道:“我们时间无多,再也不能细加考虑了。唉,昔日我虽设计了一些可供逃生的装置设备。然而到底只是万一之用,所以也没有当真加以深思。早知真有今日,我的做法就不同了。”
她嘱赵羽飞站到一角,把两个箱子提在手中,她自己扭动六、七个枢纽,然后回身一跃,落在赵羽飞身边。
但觉船身一阵剧烈震动,好像随潮水疾行的船触了礁一般。
同时之间,他们所站之处往下直陷,幸亏赵羽飞武功强,猝遭所变,仍能站得稳稳,不曾跌倒。
霎时间赵羽飞发现自己乃是站在一艘小艇上,而这小艇也降落在水面,与水仙舫一号脱离了关系。
唯一证明这艘小艇与大舫有关的,便是那舫身留下一个大洞,在黑暗中,好像长了一个大嘴巴似的,甚是可怖。
于娉婷一手抓桨,另一只手把住舷边一根金属的十字形管子,凝眸向水仙舫三号那边望去。
在水面上的两艘大舫,一号上灯光全无,而且传来人声,显然一片混乱惊谎。
三号上有灯火,船舷边甚至可以见到人影晃动,似乎向这边了望。当然他们将会使用灯光探照,这一点最是可虑。
于娉婷手中的十字钢管,另一端插入水中。这时候舫中微响了一声。
赵羽飞目力奇强,虽在黑暗之中,仍然依稀看见水面上一条白线,向水仙舫三号疾射而去,速度甚快。
他沉住气等候,只不过眨眼工夫.他们的小艇已出去了六、六丈,就在这时,水仙三号的灯光已经大亮,船舷边少说也有七、八道强列的光柱,向水仙一号扫射过来。
在当灯光大亮之际,轰地大响一声,真有震耳欲聋的威势,水仙三号整条船都倾倒了。
这一下突如其来的变故,舫上之人,固然有些被炸死了,就算没死人,亦因船身倾斜得太厉害,个个跌到另一边去,被一些木头、铁桶、桅、巨缆等物,碰撞得惊呼惨叫。
那些灯光,不用说也全部熄灭了。这时对赵、于二人来说,危急的情势,已经完全过去。
可是于娉婷不但不松懈下来,反而双手挥桨,施展出她水上的绝艺,催舟如飞,一下子又滑出七、八丈远。
赵羽飞点点头,认为自己了解她的意思。因为这刻水仙三号有一部份已着火,假如不及时扑灭,酿成焚船惨祸,则这周围的水面,皆被照亮无疑。
水仙三号上的人,自是无暇查看四下。但水仙一号上,定然尚有了望之人,必可发现这艘小艇。
这么一来,岂不是前功尽弃?
他的念头方自掠过心上,突然间又是轰隆大响一声,这一次比刚才的爆炸声还要厉害,只震得赵羽飞也险险摔了一跤。不过他已打定主意,就算摔跤,也不能把左手的箱子碰在船上,宁可往自己身上撞。
他回头望去,但见水仙一号在火光中,半截已炸成粉碎,只剩下了半截。
这一炸之威,无疑会有许多人丧生。
赵羽飞心中叹口气,回头向于娉婷望去,目光中含蕴着无限怜悯,忖道:“她手段毒辣,双手之间,已伤了不少性命。她这等行为,大违上天好生之德,只怕于她本身的命运,大是不利。但这等罪孽,旁人亦无从拯救,唉!”
小艇又滑行了十多丈,方抵岸边。
于娉婷悄悄道:“你先上岸,我得把小舟弄沉灭迹。”
赵羽飞在岸上,看她划退三丈,丢一块木板在水面,纵身跃起,借木板换_下力,飞到岸上。
他们急奔一阵,先尽量远离此处。不久,天色破晓,赵羽飞停下脚步,转头四望,打量附近地势。
于娉婷举手拭去额上汗珠,道:“现在要到何处去,却要听你的啦!”
赵羽飞道:“包在我身上。”
他停歇一下,又道:“咱们先去见一个人,研究这一部测音仪,瞧瞧可有对付的方法。”
说罢,已看清楚方向,迅快奔去。
于娉婷紧紧跟着,一面问道:“现在你可以把如何击退范南龙的经过,说给我听了吧?”
赵羽飞道:“我先把他击伤了,但他用引发你舱内的炸药,来个同归于尽的法子,威胁我。然后,我们谈条件,成立一个协定。”
于娉婷叹口气,道:“你和他成立协定,实在不亚于与虎谋皮。他这个人狡猾无信,行事但求成功,不择手段,我宁可与他同归于尽。”
赵羽飞笑一笑,道:“这一次不会,你放心好了。他目下已不敢返回水仙宫,与叛徒差不多。”
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