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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玉娇叹了一声:“这位姑爷要是自行走了不见了……”
春花一下子跳了起来:“那该怎麽办?”
她往外跟了两步,又回头向她们道:“你们一点也不急?”
凌玉娇道:“又不是我们的姑爷,我们干嘛要急?”
春花道:“那……这……”
凌玉娇道:“你还真的怕他会吃人?”
她故意长长地叹口气道:“好吧,宁儿馨儿,你们俩陪她一起去。”
她向二女挤挤眼道:“如果她想起要练功,也顺便指导一下。”
这宁儿馨儿人小鬼大心思灵巧,早就领悟凌玉娇话中含意,果然欣然陪著春花前去。
春花有人陪同前来,果然大为放心,因为姑爷已经先行下了河堤,春花就只得赶快几步
谁知这河边,处处浅洲沙岸,芦苇浓密,一时间竟不知姑爷已到了何处?
正惊异间,突听水花哗哗响动,那位姑爷倏地由水中冒出,赤裸裸地噗地一翻身,又钻入了水中,空气中只留下他兴高采烈的欢笑声。
原来姑爷水性这麽好,只见他一突而东,一突而西,一下子跃出,一下子又钻进,大呼小叫,高兴得不得了。
站了一会,发觉脚下湿湿的,原来她站在浅沙上,因人体重量而下沉,脚下绣花鞋就已渗水湿透啦!
她紧退了两步,却撞在一个人身上。
一回头,竟是那位赤身裸体,又全身湿淋淋的姑爷。
她惊叫後退,一脚没有踩稳而跌坐地上。
那杨欣早已哈哈一笑,又滑入芦苇环绕的水中不见啦!
地上尽湿,她的衣裙也都沾沙,狼狈不堪,却又失笑起来,以自己的武功基础,即使是惊慌後退,危险万分地向後跃退,也不至於跌得一屁股坐在地上。
难道是突然之间见到一个赤裸男子,自己就一下子变成一个普通弱女子了不成?
失笑中却突然笑不出来了。
她突然见到水草之处有一条青绿水蛇,正在不疾不徐地从她面前蜿蜓而过。
女人天生怕蛇!
春花不由自主全身紧缩。
就这一动,已经惊动到了那条水蛇,它猛地回头!
那一双邪恶蛇眼就像会闪光,那蛇信倏地向她一吐,春花就惊叫著向後跌倒。
她已慌乱,她已忘了她的身後就是河水,她砰地跌入水中,慌乱中张口呼救,却立刻呛了一口河水。
她惊慌地手足乱挥,一抓到实体就紧紧抱住,死也不放。
原来她不会游泳,也不懂水。她不知道江南的河边水蛇,绝大部份是不会咬人的。
她紧紧抱住的竟是杨欣的脖子,她呛的那一口水实在难过极了,她拚命用力地咳,希望能把呛入气管的水咳出来,然後她伸手拨开满头湿淋淋的长发,抹了一把眼睛上的水汗,这才发觉自己一直紧紧抱住不放的,就是刚才吓了她一跳的姑爷。
春花惊慌挣扎推开他:“姑爷快放开我。”
杨欣果然听话放手。
但是她却再一次落入水中,慌乱中脚不及底,慌乱中两手又紧急忙乱地在他赤裸的身上乱抓,终於愍住的一口气快用完之时,再次抱住了他,得以不沉。
这次她抱住的是他的腰,她伏在他宽厚的胸膛上拚命喘气,这次她不会再推他要做放开。
突然她感觉到自己小腹之下,有异物在蠢动。
她伸手下去一摸,猛地大吃一惊,她摸到的竟是他那条雄性的象徵,男人特有之物。
她猛地面红耳赤,急忙缩手。
杨欣却低下头来吻住了她道:“吃你!”
这初春的季节里,午後的河水被晒得暖暖的,水晶帐似的芦苇,青葱苍郁。杨欣又一次藉著水的浮力,波的音乐,轻轻地将春花吃了……
春花处女开苞,偷偷摸摸,战战兢兢,咬紧牙根极力忍耐。这人是她的主子,是小姐的未婚夫,是姑爷身分,却被他偷腥先“吃”了,在那个封建时代,主子偷腥,不是奇闻。只是自己所服侍的那位小姐,可是个厉害角色,如果被她知道了…”
心中正在志怎不安,她已被这位姑爷的轻抽浅送,细揉慢捻,弄得高潮叠起,哼哦不停。
这种哼哦之声是禁制不住的,也是自己都不知道轻重的,在这寂静水域,浓密芦苇之间回荡不已。
却传来宁儿低声问:“要不要练功?”
杨欣道:“练功。”
宁儿开始念道:“抱元守一,乐而不淫;阳根外吐,阴蚌内含。走龙门,上曲骨,停大赫……”
春花如受催眠,不由自主地听令而行,提神运气,导引著自己的内息走向她念的那几个穴道。
宁儿就这样一关接一关地指导著春花练下去。
杨欣道:“休息啦!”
春花受益无穷却又意犹未尽,只好说:“休息啦……”
杨欣起身上岸,春花跟著上来,无限温柔体贴地服侍他穿好衣服,就像新婚妻子一样,亲亲热热地搀扶著他回到帐篷来,重新取了衣服,重新带他到後面去,重新梳洗打扮。
杨欣不时凑过嘴唇,在她脸上偷吻一下:“晚上?”
春花立时羞红满面地避开了脸颊,为他整理衣衫,悄声回道:“好,晚上,河里。”
夏荷在後面,娇声唤道:“姑爷,开饭罗!”
春花扶著杨欣出来就座。
四名女婢服侍著他们吃完,收拾碗筷,再重新换过茶点,这才退出帐去。
四名婢女在侧帐洗著碗筷,夏荷悄声道:“晚上,河里……”
春花一惊:“你说什麽?”
秋月笑道:“你终於被姑爷“吃”了?”
冬梅道:“滋味如何?”
她们都争先恐後,七嘴八舌道:“我也要。”
春花大吼一声:“住口!”
她三人都吓一跳,春花叹了口气道:“这位姑爷,邪门得很,我一不小心就被他“吃了”,你们三个,大概谁也逃不掉!”
等她们忙过琐碎事,再来吃剩下的菜饭时,天色早已黑下来了。
忽然天空一阵信鸽振翅而过的声音。
夏荷道:“有消息来了……”
春花道:“赶快吃完饭,随时准备要行动。”
她心中却惋惜:“今晚要泡汤啦!”
信鸽掠空而过,落向西侧的一户民宅方向去。
果然不久後,又有信鸽重新振翅而起,掠过夜空,往原来方向飞回去。
凌玉娇等隐隐觉得有事要发生。
远远近近,哨声传呼,号角回响。
东南西北,人马奔驰,调兵遣将。
凌玉娇等人暗惊,这阵势就像是两军对垒,那像是迎接姑爷?
四名女婢全都赶了过来,舂花道:“姑爷别慌,这里不会有事……”接著将灯火全都熄灭。
外面一阵紧急脚步声,除了日间那九名银衣女将之外,更来了另一批衣著打扮一模一样的年轻女将前後左右,将这座大帐团团围住,重重保护。
凌玉娇忍不住道:“她们是谁?”
春花道:“是小姐亲自训练的“银霞三十六骑”。”
突然远处传来兵器交鸣呼喝打斗之声,只因距离太远,听不真切。
不料,左近亦发生战斗之声。
只听刀枪交鸣,呼喝战斗。
人员来往支援,却不闻半点惊慌嘈杂之声。
赵君壁惊道:“是谁?发生了什麽事?”
守护在帐外的银衣女将娇喝道:“噤声,不可随便行动。”
前後左右的战斗仍在惨烈进行著。
骨肉碎裂,刀折枪断,死亡重伤,各种惊心动魄之声,此起彼落。
敌人时而攻近,时而败退,喊杀之声刺耳,却始终在漆黑的夜里进行。
守在帐外的银衣女将,手执红缨伧,竟然全都面孔朝外,一动也不动地守护中帐,绝不受战局之影响。
凌玉娇轻轻叹道:“敌人非败不可。”
舂花亦压低声音道:“你怎麽知道?”
凌玉娇指指那些银衣女将道:“这才是她的王牌,却一张都还没有动到。”
果然战斗之声渐渐平息。
敌人挫败退走。
战场也很快清理乾净,死伤全都抬走。
守护帐外的银衣女将亦悄悄隐入暗处去。
自始至终都没有人点燃一只火炬,外面的事情全都在黑暗中进行,只听到声音,如果不是能够嗅到血腥味,还真以为只是一场幻觉。
最後一点声音也静止了。
春花点上灯烛道:“没事了。”
宁儿却发出一声惊叫。
凌玉娇道:“怎麽啦?”
宁儿道:“他……不见啦!”
春花一下子跳得老高:“怎麽会不见?刚才不是还坐在你身边吗?”
馨儿道:“可是你,你那个叫秋月的,过来牵他的手。”
春花大叫:“秋月!”
果然秋月不见了,春花怒骂:“这个死丫头!”
赶快往後帐去追,忽见那秋月就被人点中穴道,直挺挺地躺在地上。
柳含笑急忙拍开秋月穴道,春花一把捉住她:“你怎麽会在这里?姑爷呢?”
秋月惊惶失措,急得要哭。
赵君璧一把指住她的左臂:“你再不说,我就把你这条膀子废了!”
春花亦道:“小姐的指令,要我们看好姑爷,你不怕小姐责罚?”
秋月却欲哭无泪,急得满头大汗:“就是小姐的指令……”
春花道:“你说什麽?”
秋月取出一张极小纸条,春花正要接过,赵君璧厉声道:“拿来!”
春花一惊,只得将纸条交给她。
那是一张可以塞进信鸽脚环内的传讯纸条,赵君璧将之展开念道:“字示秋尺,趁黑牵欣後出,雷!”
她将纸条递给春花:“这是你家小姐笔迹?”
春花细看一遍道:“不错!”
她转向秋月道:“你什麽时候得到这纸条,我怎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