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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总可以吧!”
凌玉娇亦扯下那身穿来极不习惯的高贵华丽宫廷盛装,扔到地上,走到她们身边:“我们既无法做她的朋友,也不愿成为她的敌人,咱们一起走吧!”
她们要拂袖而去,却急坏了杨欣,拚命拉住她们,急切想要说什麽,只因他智慧尚未全开,急得口中伊伊哦哦,不能成言。
芸娘看在眼里,容颜惨淡,长叹道:“好啦,你们不用走啦!”
宁儿馨儿道:“什麽?”
芸娘取出那只乌黑幡龙戒指来,套在杨欣手指上:“也许他真的只是乞丐,也许他真的就是王子……他的前途是福是祸,他的将来是荣是辱,全看你们怎麽做啦……”
芸娘毅然返身,走回那张椅子坐下,摆手道:“我们走!”
紫鹤顾平一怔,竟忘了回应。
芸娘怒阳:“顾平!”
这顾平方始惊醒,吸气扬声高喝:“监主起驾!”
数百名武士训练有素,齐声高喊:“监主起驾……”
芸娘就在这等声威,这等排场之下,由数百名武士族拥著离去。
可恨那忘恩负义的王子殿下杨欣,竟然完全无动於衷,甚至到他们已经走远,始终都未回头望上一眼。
顾平不禁为芸娘深深抱不平。
芸娘却轻笑道:“你其实还没有那白痴来得聪明。”
“什麽?”
“连他都瞧得出来,我是故意跟她们吵架,藉故离去的。”
※※※※※※※※
虽然那个令人难以忍受的芸娘与武士们全都离去,凌玉娇等人倒是有些喟叹唏嘘……
虽然她的做法让人无法苟同,但是她那样一心三思,想尽方法要叫他得到别人尊重,是对还是错呢?
他,到底是乞丐还是王子呢?
或者说,我们到底要让他变成乞丐,还是变成王子呢?
往後,是继续叫做“盖奇”,还是改口尊称“殿下”呢?
就在这时,帐外有人轻声试探著呼唤:“王子,殿下……殿下'奇·书·网',王子!”
凌玉娇掀帐而出,认出是那金陆城“状元楼”的老板,正在探头采脑。
凌玉娇问道:“什麽事?”
老板道:“您订的流水席,可以开席了吗?”
外面沿街所搭建的帐篷里,一连串数百桌,全都被人坐满,外面还有更多的人在排队,等著要尝状元楼的名菜。
凌玉娇只好应道:“开吧!”
那老板恭声而退,转身向那些正在忙著煎煮炒炸的大厨二厨三厨等人大叫:“王子殿下有令,今日的流水席开席啦!”
打杂人手轰然应是,大快朵颐!
酒席两端亦各自搭有一座戏台,亦同时开始锣鼓喧天,演起大戏,供那此排队等候,尚未入席的人群欣赏。
柳含笑道:“这样的安排,倒也煞费苦心。”
突然那位高薪挖角过来的帐房先生,领了一位道貌岸然的老者,锦衣华服,扈从四五,婢女六七,浩浩荡荡簇拥而来。
帐房先生抢上一步向凌玉娇道:“这位是梅长芬梅大人,是当今圣上最宠幸的“梅妃娘娘”生父……”
凌玉娇只得以礼参见:“民女参见国舅大人!”
这位梅国舅手屡美髯,颇为自负道:“老夫忝为国舅,一不为官,二不逢迎,淡泊无求,因而在地方上颇有清誉,承王子殿下瞧得起,遣人邀老夫来,说是要主持一个“珍宝猜谜”大会,担任评判……”
凌玉娇望望帐房先生。
他恭身应道:“是芳姑娘吩咐……”
“源记”钱庄老板,亦带了两名壮汉适时赶到。
那两名壮汉抬著一只复盒,直到帐前,放在地上。
“源记”老板伸手掀开复盒,一层红绒上面整整齐齐地排著五两重的赤足黄金元宝,共是二十个。
“源记”老板道:“这是芳姑娘吩咐的,珍宝猜谜用的彩金。”
梅国舅满意点头:“王子殿下果然富而好援,老夫正想瞻仰风采。”
宁儿馨儿,一左一右,搀扶著杨欣过来。
梅国舅见他生得英俊挺拔,神清气爽,风采照人,不禁脱口赞道:“玉树临风,实而不华。”
杨欣脱口应道:“不华。”
梅国舅一怔,众女更是大为紧张,急切互望,不知如何应付是好。
那梅国舅又开始礼貌寒暄道:“王子殿下初履中原,沿途山川景物,风土民情,是否满意?”
杨欣道:“满意。”
一句似觉不够,又紧接了一句:“满意。”
梅国舅大为高兴,又开始放言高论。
宁儿馨儿伯他胡乱接话,露了马脚,赶紧向柳含笑示意。
柳含笑领会,向这位国舅道:“珍宝猜谜,这就开始。”
梅国舅是尊重殿下,等他示意。
杨欣也恰好接口:“开始。”
帐房先生必定是早经芸娘详细交代过,早已差人布置好桌椅,摆了一桌状元楼的上好酒席,请众人分宾客入座。
梅国舅好奇道:“只这彩金就有黄金百两,真是好大手笔。想那要猜谜的珍宝,必定更是千古奇珍,足堪玩味啦!”
帐房先生却笑了起来:“一点也不奇不珍,可以说是普通得很,普通之极……”
梅国舅一怔,望向柳含笑。
她们亦只笑不语,不置可否。
梅国舅哈哈大笑道:“贵方幽默风趣,真是难得,实在难得……但不知到底是何物,可否先瞧上一瞧?”
柳含笑只好从杨欣手上取下那枚戒指:“就是这枚戒指,它实在不值几文钱,只不过因为有些纪念价值……”
柳含笑将戒指举在手中道:“任何人只要能将此戒指来历说得明白无误土止刻就以这百两黄金相赠。”
她将戒指递去,梅国舅接在手中,先是好奇地仔细观看,接著脸色开始大变。
柳含笑等人注意到他的变化,只见他将那枚戒指左看右看,里看外看,最後竟至涨红了老睑,长叹苦笑,唉品声叹气又龇牙裂嘴,表情不一,古怪可笑!
凌玉娇惊道:“国舅大人,您怎麽啦?”
宁儿慧黠,眼神一动道:“梅爷爷已经瞧出它的来历啦!”
馨儿接口道:“只可惜他今天是来当评审,做裁判……”
宁儿道:“否则这一百两黄金垂手可得。”
馨儿道:“如今却只能眼睁睁地望著别人猜得对了,将它抱走……”
宁儿道:“早知如此,就不要答应来当评审裁判,来排队猜谜就好啦!”
馨儿道:“唉,真是,好悔吁……好恨呀!”
梅国舅果真就随藉她二人的声调,重重地长叹一声,几乎要垂下老泪来。
柳含笑看在眼中,实在不忍,开口道:“国舅大人不必著急,您还是有机会的。”
这悔国舅眼睛竟又一亮。
柳含笑道:“这珍宝猜谜,也非无止无尽……”
凌玉娇领悟她的意思,接口道:“今日就以百人为限,如果这百人都未能猜出,国舅您再说出答案,如果正确,彩金就归您啦!”
这国舅仍在愁眉不展中。
柳含笑道:“就算在百人之内,彩金就已被人领走,难道王子殿下就会让您白走一遭不成?”
这国舅只是哦了一声:心想就算有“厚褶”相赠,亦远远不如这“百两黄金”。
谁知道柳含笑从怀中取出一只玉盒,递到国舅手中:“王子殿下要以此为酬。”
国舅惊怔,接在手中,竟是一整块径逾半尺的“和阗”美玉,精工雕成!
单只这玉盒本身,就已价值不凡,掀开玉盒,里面竟是一对碧玉雕成的“幡龙”!
这两条龙相互盘绕,缠成一体,却又能以巧妙的手法将之拆开,分成两条独立的个体,各都飞跃灵动,栩栩如生。
这位雕玉匠工,手法精准,雕工细腻:心思灵巧,设计周密,竟能将这两条龙雕合得相互缠绕,丝丝入把。
国舅把玩良久,爱不释手,满心激动感激,转向杨欣道:“王子殿下如此厚赏,老夫愧不敢当。”
他一开口,众人就暗自心惊,他这句话结束得竟是恰到好处,正好让杨欣回应道:“敢当。”
柳含笑亦接口道:“王子殿下说你敢当,就是敢当。”
梅国舅应道:“是是,敢当,敢当。”
凌玉娇伸手一扶杨欣,向梅国舅道:“既然敢当,就有劳国舅费心主持,公正评审,满百而止。”
宁儿馨儿亦同时起身,搀扶杨欣。
梅国舅起身恭送:“殿下放心,老夫自当尽心竭力。”
柳含笑、凌玉娇和宁儿馨儿一同扶杨欣进入帐内。
容嬷嬷与四名年幼侍女奉上茶来,恭恭敬敬垂手站立一旁。
凌玉娇并未在意。
柳含笑却向凌玉娇道:“有人这样服侍著,我还真是不太习惯。”
容嬷嬷世故颇深,立刻接口道:“姑娘想必有重要事情要商议,嫌我们在这里碍事是吧。”
她向四名年幼姑娘挥挥手:“走,咱们出去透透新鲜空气去。”
望著她们离去的背影,柳含笑向凌玉娇道:“这几个人是你聘请来的吗?”
凌玉娇皱眉道:“不是……怎麽啦?”
柳含笑耸耸肩:“不知道,我只是感觉到不对劲。”
凌玉娇道:“是不对劲,我且问你,你早就知道那芸娘要玩这“珍宝猜谜”的游戏,对不对?”
柳含笑道:“是呀,她兴高采烈地布置、贸画……而且不断的纷我分工,要我也分担一些。”
凌玉娇道:“为什麽?为什麽要珍宝猜谜?为什麽要猜这只戒指?”
柳含笑一怔:“那是因为……”
她突然一拍桌子:“对了,有件事我来不及跟你们讲。”
接著她就将蔷薇夫人以及袁妃的故事详详细细地讲给她们听。
凌玉娇道:“难怪芸娘要大肆铺张,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