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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著就感觉到棺木被抬了起来,上了一辆板车。
然後就听到马车拉著走了……
凌玉娇这才放下一颗几乎要跳出口腔的心。
车子摇摇晃晃的走著。
她也被带动得在他身上摇摇晃晃。
接著她就惊奇地发现,他的两只手不知何时,已揽住她的腰。
接著他的嘴唇也温柔地吮住了她的嘴唇。
她挣扎躲开,低声骂道:“……你真不老实!”
随即又被他吮住,不止是嘴唇,甚至吮她的脸,吮她的眼睛,她的鼻子……她拚命扭头躲避。
他却吮进了她的耳朵,她的脖子。
她酥痒难耐:“……你真贪心!”车子仍然在走。
车旁仍然有人。
这里面又实在太窄太挤。
可怜的凌玉娇渐渐被他拨弄得浑身颤抖,又不敢发出任何声音。
她只能扭动、喘息、低声哀求:“别再捣蛋啦!”
要他停止捣蛋似乎不可能,最後她只能用自己的嘴唇去应付他的吸吮。
而他的手又开始不老实起来,那双手又轻又柔,像是有魔力,在她周身游动,挑弄著她每一根神经。她茫然地伸手向下,捉住了他的手,像是要阻止他的拨弄,又更像是在引导著他的拨弄。她惊惧、昏乱、迷失。她哀哀低呜:“求求你……不要……不要!”
然而她已经被澈底地攻入了!
※※※※※※※※
每隔两个时辰,柳天武的头,就会非常准时地开始头痛。
他拚命咬牙忍耐,却仍会痛得在地上打滚。
他拚命咬牙绝不吭声,却仍会痛得哀哀呻吟。
女儿又惊又急地照顾他,却只能为他拭汗,完全无能为力。
又是完全没有症兆地,头痛又霍然而止,除了有些精神萎糜,其他一切如常,毫无异状女儿柳含笑焦急地扶父亲坐起,为他倒了一杯热茶,问道:“爹,您这是怎麽回事?”
“他中了董娘的鹤控!”
外面走进曾宪檠大人,满脸歉然地说道:“你记不记得,她在凌家大厅崩塌的废墟中,将我们挖出来时,曾经伸手拉了你一把?”
柳天武心惊:“就这样,也能在我身上下毒?”
“那不是毒,也不是蛊……如果一定要找个比较合适的譬喻,那就像孙悟空的紧箍咒!”曾大人说道:“这是董娘自己跟我说的,她说本来看中你的才能本领,如果不是这麽桀傲难驯,她打算把你荐在控鹤监,至少在紫鹤武士之上。”
“不!”柳天武大吼:“瞧她嘴睑我就有气,控鹤监那种残害无辜的行事手段,就是死也不干。”
“你当然可以拂袖而去,你也可以拚著痛死也不向她屈服,但是……”
柳含笑递上一杯热茶,曾大人饮了一口,长叹道:“你可知道她在金陵地面上,闹成了什麽样子?”
柳天武重重地哼了一声。
柳含笑却忍不住追问:“她怎麽样啦?”
“她手下八名紫鹤武士非但没有查到任何结果,反而在那地道内迷了路……董娘恼羞成怒,凭她控鹤监的特殊身分,调集军队与巡役,全部动员,全面展开无情搜捕,不管年龄差异有多大,只要相貌长得稍稍相似,或是脸上应受伤或生疮生病而溃烂难辨者,全都加以逮捕……”
“啊?”曾大人深深吸了口气道:“无辜受累的百姓,已经超过千人啦!”柳天武咬牙切齿:“该死!”
曾大人道:“看样子,那钦犯一天不落网,她一天不会停手,还会有更多无辜百姓受害。”
“可是那盖奇,明明不是什麽殿下杨欣!”
“你怎麽知道?”
“我就是……”柳天武又勉强为自己找了个理由:“因为她就不敢检查他的口腔。”
“所以你止同定盖奇是无辜的,所以你宁可自己头痛,也要全力保护他?”柳天武吁口气:“我没有能力保护他,是凌玉娇牺牲一座豪华大厅,保护他逃脱了魔掌。”
“所以你也称心如愿……只是……”
“只是什麽?”
“算了,我不说了……”
曾大人起身告辞,颇有深意地望了柳含笑一眼;“好好照顾你爹!”
曾大人离去,柳含笑扶父亲坐下,欲言又止。
柳天武恨恨道:“曾大人他到底想说些什麽?”
柳含笑道:“他什麽也没有说,但是他的意思却明显得很!”
她起身开始整理自己的行囊……柳天武仍在生间气:“他的意思很明显,他无非是要我、两害相权取其轻。他是要我狠心交出个无辜盖奇,去拯救一千个无辜的百姓。”
柳含笑并未回答,又开始整理一只帆布背袋,那里面全是她亲手装配的一些古怪玩意儿柳天武越开越呕,越大声道:“连你也是这样想得吗?连你也认为爹做得不对?”
“女儿只认为您这样头痛不值得!”她数拾好行囊,对父亲说:“曾大人他不是冲著您来的,他是冲著我,他知道您的个性是只折不弯,甚至是死不屈。他知道您一生忠烈,绝不会出一买任何无辜,冤枉任何好人,他也知道您手上还有一颗必胜的棋子那就是我!”
“谁都知道!”
“他知道我的外号叫“千里追魂”,他知道,只要我答应出马,那盖奇就绝对跑不了。”
她提起那只塞得满满的帆布包,过来在父亲的老脸上亲吻一下:“您只要假装什麽都不知道…您只要好好应付您的头痛就是啦!”
柳天武还想再说什麽,终於又隐忍了下来。
悠闲的看吧※※※※※※※※
那辆板车,载著棺木连夜而行。
谁知山路巅簸,板车竟尔翻倒。
棺木滚落路侧斜坡之下,棺盖撞得开来,凌玉娇与盖奇亦滚了出来。
那瓷器店秦老板又急又怒,大喝大叫著,协助那四名抬棺大汉,终於费尽九牛二虎之力,将板车再扶好,将老马再牵回。
秦老板自己也摸黑地滑下斜坡,用力要搬回那块跌在一边的棺盖,奇怪的是,对凌玉娇与盖奇二人,视而不见,只顾喃喃骂道:“此时不走,更待何时?”
凌玉娇颇觉意外,随即醒悟这正是安排好的逃亡路线,正想开口致谢,秦老板已扬声大骂:“笨手笨脚的……还不快过来把棺材抬上去。”
那四名抬棺大汉果然应声从斜坡上下来。
凌玉娇这才匆匆抱起盖奇,窜入黑暗中去。
夜色漆黑,此处又是高高低低,起伏不平,荒草及陉,惊鸟乱飞,饶是凌玉娇是个练武之人,在此刻亦如惊弓之鸟,草木皆兵。
一个娇弱女子抱著个大男人赶夜路,本就十分不便,偏偏这竟又贫心,在她身上、脸上,又拱又钻,又吸又舔,把她弄得酥痒难耐,又恨又爱地骂道:“刚刚才把你喂饱……”
这里只是个荒废圯塌的砖窑,而远处却似有屋宇,凌玉娇抱了盖奇,提气疾纵而去,才知正是废弃已久的“锺王庙”。凌玉娇从未来过此地,但是她知道自己怀中这个男人,就曾经被扔到枯井去,不知怎的命大不死。
那口枯井就在院子的一角,她一眼就望见枯井旁边有一只大包袱,一大捆绳索,一张纸条。
夜深人静的,是谁会放一个包袱在这荒废破庙的枯井之旁?凌玉娇忍不住好奇,过去看看。
那纸条是压在绳索一端的铁钩之下,上面有几个碗大墨子,在昏暗黑色下,勉强可认出:“绳索尽顼有密室,等我切口再出来!”
一见“切口”二字,便知是棺材店老板的安排,心中不禁深感佩服,不再犹豫,以铁钩挂在井沿石恒上,槌下绳索,背上那只大包袱,抱起盖奇,顺著绳索往下爬。才走几步,她又向上爬了出来,拾起那张纸条,揉成一团扔入井底,这才再次向下爬去幸好盖奇似乎知她爬得非常吃力,他不但未再捣蛋,反而双手紧紧缠住她的腰,让她能更方便移动双手,顺利向下降去。
果然到了绳子尽头,只是已经漆黑一片,“密室”又在那里?
一般练武之人,都会随身带有一种引火用的火种,叫做火摺子”,只是她在棺材店里躲藏时,曾经换过衣服,现在所穿的是一身极普通的农家村妇所穿的那种,两截式衣裤,那会有火摺子?
极尽目力也看不到“密室”,凌玉娇只能设法荡著绳索,向四周的石壁上摸索试探,但是依然一无所获。
她的手已渐渐握持不住了,盖奇的体重,加上这只巨大包袱,她己精疲力竭,她无法再支撑了,甚至连再爬升出枯井的力气也没有了。
她焦急地想要设法先扔掉背上的包袱,……而那白痴盖奇竟完全不知危险,完全不顾死活,竟在这种时刻,伸头钻进她衣裤之间的腰部,顽皮地往她裸露在外的肚皮上吹气。她惊急大叫:“住手,你住手!”
盖奇非但没这手,却已呼呀呼的找到她那小巧玲珑的“肚脐”,伸出舌尖,在画著圈圈舔呀舔的。
又痒又麻的难耐,凌玉娇全身都在发抖,几乎要哭出声来:“求求你,别闹啦!”突然他猛地一口热气吹进了她的肚脐眼。
凌玉娇不由自主地猛然缩腹弓腰。
这一口热气与这一动作,竟意外地使她丹田内的一股真气,猛地向後冲过小腹“梁门穴”,直透背椎上相对位置的“魂门穴”。
她这一惊,非同小可,这梁门一八正是隔著人体脊椎龙骨,遥遥相对的两个重要穴道,一经真力穿透,立刻会岔气变成下肢瘫痪,是绝对要小心避开的“禁地”。凌玉娇长叹垂泪,这冤家痴呆如此,自己也太过大意,竟弄成这样悲惨结局。
那盖奇那里知道後果严重,他仍在那可爱的肚脐上,一口接一口的火烫气息,连连吹来这就逼得她惊惧的刺痛,由背後魂门穴,冲上“魂户”,再上“推中”,再上两胛之间的“陶道”。
凌玉娇惊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