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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华心火上撞,他却破例强按怒火,又道:“你为什么暗施毒手,想将我劈死悬崖?”
张行脸色斗然大变,思索许久,方道:“因为你是我张家的仇人后代,所以要杀你。”
“为什么我们初次见面的时候,你不杀我?”
“那时我委实不知你是唐圣华,再说,我的功夫不及你,故而留到现在。”
圣华怦然心动,忖道:“张家仇人的后代?啊!莫非我的亲仇,也在他的身上……”
他嘿嘿两声冷笑,面色陡沉,道:“你现在有了丹心八绝,功夫比我高了,就想杀我是不是?”
“不错!我要斩草除根。”
圣华再也忍耐不住,身形正动,突觉左臂被人按住,扭头看去,正是端木慧。
只见她微笑着轻声道:“我原来怀疑夺旗之人,就是他们,你可不能杀死他,必须问出银剑羽士是谁,方能得回圣旗。”
圣华杀机微微一敛,走进了两步,厉声喝道:“我问你,银剑羽士是谁?”
“不知道!”
端木慧见圣华问话的技巧太差,张行又如此的顽强,忙傲然一笑,道:“张行,这是什么?”
她一抖手中那块迷人的青绸,又道:“这就是‘香纱迷魂旗’,只有你张氏门中才有,迷倒圣华,就是此旗,你又将此旗迷住姑娘,你还想耍赖不成?”
这一招真够厉害的,使得张行大吃一惊,旋即狂声一笑道:“江湖上使用香纱迷魂旗的,并非我张行一人,你出此物,并不足证明就是张某所为。”
“哼!姑娘早就知道举天之下,只有银剑羽士张瑞谷保有此旗,张瑞谷与圣华的父亲是同为八义人物,加之你突会丹心八绝,又久有杀害圣华之心,前后对证,夺旗的是银剑羽士,杀圣华之父的也是银剑羽士,还有太仓八丑临死之言,也证明是银剑羽士,你怎说证明不足?”
“你为什么不早告诉唐圣华找我夺旗报仇?在这个当口却含血喷人……”
端木慧格格娇笑,道:“张行,你明知圣华把你当圣人看待,我若早言,他焉能相信,如今事实具在,你勿须狡言诡辩。我老实告诉你,凭你张行,还不够资格担当夺旗之主,更不够资格承担你杀父之仇人,姑娘事先不说,目的在查你的下落,找出确证,现在水落石出,你乖乖的说出银剑羽士来,或许圣华顾念旧谊,放你一条生路,也未可知……”
她滔滔不绝,有条有理,听得张行心惊肉跳,深悔早先没有将她杀死,而留祸害。
张行脸色铁青,杀机顿展,恼羞而怒,大喝道:“狗贱人,满口糊言,你以为姓唐的就能奈何我,告诉你,大爷不知道银剑羽士是谁,有本事,咱们拚一场试试!”
端木慧这几点证据的提出,十足的证明了唐圣华所要寻找的人,完全在张行的身上。
圣华目睹端木慧言攻要害,处处都无法使张行反口,心里在这片刻之间,将前前后后所遭遇的事,作了个很明细的对证,他明白了。
他完全明白了,杀父毁家之仇,夺旗之恨,一股脑儿涌上心间。
双目紧瞪,碧光如电,射向混世狂生张行的脸上。
在这一刻,他发觉这个人是丑恶的,阴险的,狡诈的,是……
不过,他心里还有几点不太明白,仍在盘思道:“银剑羽士是张行的何人?和我家有什么毒怨?为什么要杀我父亲?他怎会指使得了淮江七令和太仓八丑?是不是他杀死了这此人……”
这许多问题,他很想询问张行,然而,他知道张行不会告诉他的。
于是,他下了决心,要动手了。
“张行”!圣华改口为张行,而不叫张大哥。
“小子,你叫我干啥?动手呀!”
“哼!动手还不容易,我得先问问你还有什么话说没有?”
“命一条,要话嘛……一个字也别想……”
圣华杀机蓦张,伸手打怀中掏出了毙手金刀,冷笑道:“我就不信你混世狂生是个三头六臂的人物,我非要割下你那颗脑袋……”
“圣华!”
这声娇滴滴的喊叫,将他要说的话打,扭腮向端木慧道:“慧姐姐是不是还有话要问他?”
端木慧秋波一闪,狠狠的白了他一眼,又嫣然一笑,道:“你抽刀作什么呀?”
“割他顶上的人头啊!”
“哼!你这个傻瓜蛋,割下他的头,谁替你交出银剑羽士来,丹心旗到那儿去找?”
圣华俊脸一红,伸手将刀递给了端木慧,道:“我以为丹心旗在他身上呢?对!要活的,姐姐你等着我拿活的混世狂生……”
这个时候混世狂生气得浑身发抖,脸上气得发青。
要知混世狂生这个名头来得也不容易,江湖上年青的朋友,没有不闻名心战的。
这次出世,仗恃丹心八绝,和迷光错影的身法,每和人动手,只两三个照面,就击毙了对方。因此,混世狂生之名,就更加响亮。
唐圣华和端木慧压根就没有将他当作敌手,看他半文不值,试想他怎不气得发抖?
张行哇哇两声怪叫,喝道:“唐圣华,你也不过仗有丹心八绝和九曲指,能不能在大爷手下走个十抬八招,都是问题,你狂个啥!接招吧!”
鳗骨扇分而即合,身形早错,如电光火石,抢近往圣华身上点到。
圣华这些时来,几乎连当今第一等高手都对过面,功力进展到不可思议的境地,唯一的缺陷,是不会将玄天阳玉的真力,融泄到自己的真元上,完全凭功力自然发展,是以,非到一定的时候,方能合而为一。
他有这多的打斗场面,会见这多的高手,个把混世狂生,的确没有放在眼底。
张行的鳗骨扇点到,他闪都不闪,随便的一挥手,就封住了那凌厉的扇劲,反手将往张行的脉门上扣去。
他使的是狄门的擒拿大法,快速绝伦。
张行心中大惊,撤扇收腕,蹬蹬的后退了五步,吓得连攻都不晓得攻了。
圣华冷笑的两声,道:“张行,我不用九曲指,也不用丹心八绝.我要让你在我手下走过五招,就不叫直言居士,进攻呀!别楞着!”
张行顿然惊醒,不住的想道:“端木慧不是说他只会九曲指和月心八绝吗?哦!我上了贱人的大当,哼!”
当下猛咬钢牙,集平生之力,吼声连连,九曲指,丹心八绝,鳗骨扇,同时发劲,第二次攻出。
圣华嘿然冷笑,玄天神功,早经排出,错身抡掌,硬迫过去,同时,身随掌进,又往张行双腕扣去。
张行作了拚命的打算,霍地旋身,侧闪三步,让过圣华的神力,鳗骨扇斜飘疾划,疾取圣华双肩,同时,九曲指伸张之际,也向圣华胸口戮到。
圣华也不敢硬叫他碰上,拧身左让,右掌就在闪让中封出,左手反退为进,再扣张行脉门。
这反退为进的擒拿手法,怪异极了,也快极了,儿乎扣上了张行的脉门。
幸亏他警觉得快,撤身及时,斜跃五步,方得躲过,但却吓出一身冷汗。
圣华连出两手,却被张行闪过,狂声一吼,纵身扑进双臂挥动,化成重重臂影再扣张行双腕。
张行惊魂乍定,见圣华如影随形,三度扣到,又急出了满身大汗,心慌意乱中,再使出迷光错影之法,糊糊涂涂的闪让开去。
这也就是圣华要活的张行,而不要死的混世狂生,否则,就是三个张行和混世狂生,只怕早就抛骨在这悬崖的边沿。
张行忖度此情,觉得再难支撑,思道:“如果叫他将我擒住,必得多受许多活罪,更要逼问他老人家的住处,倒不如跳崖自杀,反而落得干净……”
这念头好可怕,在他脑中闪过,人也疾往崖边暴退。
这当口圣华更是急怒,业经火速扑到。
说时迟,张行已到了悬崖的沿口。
只要他一垫脚,人就会急坠崖下。
张行心头一阵悲凄,大喝声:“小子!再见了!”
了字方落,单脚要纵,又是危机……
但,圣华就在他喝声未落的关节上,人已猛然抢进,右腕蓦震,只一晃,就提住了张行的左手脉门。
然而张行此刻已奋不顾身,单脚力道已经运出,中身已倾往崖外。
圣华心中一急,稳身吸气,使出绝大的威力,左手奋力往怀一带,身形已跟着里跃。
就这一带一纵之力,硬生生的将张行扣回到大山石的山下。
端木慧已急得玉面通红,这时,又喜得小嘴笑嘻嘻的合不扰来。
然而,张行并未受制,力道潜运右腕,骨扇倏张复合,向圣华劈头砸落。
这个当口,两个人的身形尚未站稳,张行的扇风已到,其疾如电,力道又猛。
如想反手相抗,事实上的确是不可能。
险象百出,端木慧笑容敛,张口一声尖叫。
这声尖叫出在张行鳗骨扇的同时,就见圣华身形一矮,双腿盘里,猛松手,闪让五步。
张行一扇落空,心中正喜,就想再抽身往崖下跳。
可是,圣华没有容得他收回鳗骨扇,身形暴涨,早又疾射回来,张手间,再扣住了张行的右腕。
圣华有了第一次吃亏的经验,就不容许再吃第二次亏,五指略一使力,轻轻一抖,张行的鳗骨扇已被抖落在地。
圣华并未饶他,右手指力已发,就在抖落鳗扇的同时,点了张行的昏穴。
张行右腕被扣,心知不妙,还想作困兽之斗,忽觉浑身一软,当时就躺一下了。
这张行阴险奸狡一世,可大大的上了端木慧的当。
因为端木慧没有将圣华玄天阳玉等功力相告张行,只说他会九曲指和丹心八绝。
张行信以为真,有持无恐,又存暗下毒手之心,故在事先未作退路打算。
那晓得张行阴险未逞和圣华一动手,就判出自己和人家功力相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