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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嘻嘻!那太好啦!不知是那个人?姓什么?”
张行阴森森的一笑,又望了圣华一眼,冷冷的道:“听说是一个姓唐的。”
圣华楞了一下,嘻嘻的笑道:“巧啦!姓唐?”
“巧什么?本来就姓唐嘛!又不和你同姓,有什么可巧的?”
“张大哥?他叫什么名字?”
张行心中冷笑,暗忖道:“说出来叫你有了准备,我偏不说……”忙接道:“叫什么名字,我还没有弄清楚,反正我能找得到他,谅他逃不出我的手法。”
谈谈说说,已将近顿饭的工夫,这时,他们并立在一座山石的侧端,正面是那座悬崖。
小山头就在二人的身后,左面就是许多密林。
夜,特别的寂,风也停了。
两个人是多么的不同型啊。
纯洁、阴毒,恰恰的成了个强烈的对比。
张行,时时刻刻都在准备下手杀他,两次都在无意中被圣华看破。
然而,圣华啊!他看不出张行要杀他。
圣华身旁明明站着的是条野狼,野狼的心该多毒辣?随时都想吞吃他。
他这样的凶险,圣华连影子都没有摸着,真叫人替他捏着一把冷汗。
可是,他无所谓,他只知道张行是他心中唯一的好友,是关心他的人。
天色,已接近了三更,蒙蒙玉露,洒落在两人的身上,约略的有点寒意。
张行的血在沸腾,心在跳跃,满脑子的杀机。
圣华呢?平静、安详、天真,说不出的喜悦友善。
“张大哥,怎么我慧姐姐还不来呀?天不早了哩,我要寻她才好。”
一提起端木慧,张行突地妒心横生,眼珠乱转,满脸的阴笑道:“她迟早要追随着你的,急什么嘛!”
圣华似乎有些急燥,立站不安,忙道:“我有点心跳,总觉得她被人陷害了,好像她在唤我哩,我们去看看好不好?”
张行倏地杀心大起,灵机陡动,诡笑道:“好的,我陪你去找她好啦!走吧!”
圣华好生喜欢,嘻嘻笑道:“张大哥,你真好,慧姐姐会感激你的。”
他说完话,慢慢的抬头,跨进张行的面前,正想向反方向走去。
张行恶心斗起,杀机一露,暗中忖道:“唐圣华!唐圣华!谁要你是我张家的仇人,谁要你是丹心旗的正凶,谁要你是端木慧的情人,别怪我某人心黑,我得斩草除根……”
念头闪电般闪过,恰好是圣华跨进两步之际,也正是他接近悬崖边的刹那。
张行凝聚功力,在他的身侧,猛不防举掌大喝声:“唐圣华……”呼地连劈两掌。
“圣华,圣华,留神身后……”
掌风,喝吼,尖叫,在相同的时刻内,一并排出。
圣华先听到的是尖声高叫,再听见狂叫,他不知是怎么回事。
就这一怔之机,雄浑的掌劲,刚好的拍中他的左背,人也撞扑了三步。
他骤然凝集功力,气纳丹田,就这样,整个的身子,已斜倾在悬崖的边沿,只剩一只脚,尚稳踏崖边,身躯晃了几晃,堪堪坠落。
就在这个当口,张行忽地又推出两掌,雷霆万钧的向他攻去。
忽听一声娇叱,红影疾射,探右臂,一招“丹凤朝阳”,向张行倏地攻去。
这疾速的快攻,来得突然、逼得张行将发出的掌劲,倏地回收,人也逼退了两步。
饶是这样,圣华仍被张行的张二掌打中。
但他功力超凡,临危不乱.借着张行的掌力,猛地里垫脚而起,直冲三丈高下。
然而,他连被张行打中两次,真气不能运集丹田,当他下落的当口,隐身不住,叭地斜摔在悬崖的里端两步多远之处,又呈昏迷状态。
那红影这刻已和张行打得非常的激烈,像是在拚命,招招紧逼,半点也不肯让。
张行已将眼前的情景看得清清楚楚,既惊又怒,既恨又燥,巴不得一掌将红影劈死。
怎奈红影不像先前那般软弱,身、手、步、招,含着无上的威力,专攻张行的要害。
张行心头火发,哈哈狂笑,打背上抽动了鳗骨扇,也展出了绝世的奇功,一连两招,反将红影迫退了五步。
圣华的昏迷,促使张行狂焰人振,这时,他毫不留情,攻势凌厉无情,占尽上风。
红影是谁?亲爱的读者必定早已看出来是端木慧。
她不是被张行以青绸迷倒在青石之下,是谁救了她,而在此时赶到此处?
这些地方,正是张行失算之处,皆因他急于迎杀圣华,而怕圣华闯破他摆弄端木慧的把戏,是以,他在匆忙中并未点端木慧的昏穴,而用青绸将她迷倒。
在张行想,这青绸迷魂,非要一个时辰,绝难苏醒,比点穴还可靠。
殊不知端木慧在万毒真君的铡刀机关中,被圣华运起丹阳,从舌尖转种在端木慧体内。
圣华是在吞服金龟内丹之后运功的,因此,他的功力,已包含了玄天阳玉和内丹精英,再加上本身的真元,助长了端木慧的内力修为。
她醒过来之后.努力镇静了一下,就断定张行诱圣华离开现场,而暗施毒手,杀死圣华。
她心中大急,辩别了方向,就奔赶到此,恰好张行偷发掌力,被她老远看见,尖声高呼,而解了圣华坠落悬崖之危。
可是,张行这刻恨她入骨,招法蓦紧,姑娘就透着不过来,已然险象环环生。
圣华仍旧是仰卧在地,似乎伤得不轻,连动都不动一下。
时间是迫不及待的,端木慧搬出了压箱底的功夫,能支撑到现在,的确是不大容易。
假如圣华在事先能将丹心八绝全部传给她的话,或许不会这样吃亏。
假如她碰上的对手不是张行,她的左臂不被铡刀铡断的话,也不会这样的狼狈。
事情挤在这儿,谁又会料想到有今夜这样的后果。
张行越战越勇,他已经下了决心,非杀死这个红衣女郎不可。
双方又勉强走了四个回合,端木慧汗湿衣衫,娇喘吁吁,实在不能再支持了。这才真是危机一发,生死的边沿。
蓦地——
在他二人打斗外两丈远的地方,立着一位白衣的英俊的大孩子。
他很奇怪的望着张行,心中惊诧的道:“他怎么也会丹心八绝的奇功?是从那儿学来的?怪呀!”
又是一个惊险的境头出现了……
张行双手并举,鳗骨扇阴风阵阵,形成个半圈,已罩向端木慧的头上。
如果这一扇真被压下,端木慧就命伤当场。
白衣俊秀的大孩子心中一急,提丹田气大喝道:“大哥住手!”
这声喝喊,震动山谷,数里之外,却能听真,倒是令人心神摇动。
张行突听大吼,心神震荡,拍出的鳗骨扇,倏然收回,撤身两丈,倒地一阵狂笑,道:“唐圣华,你要做什么?”
圣华什么时候醒过来的?怎会瞧他们打斗而不帮端木慧的忙?
事实上他没有受伤,只是真气在震动之际,不能纳入丹田而被摔落。
试想像东令之类的人物劈他几掌,他在震昏之余,尚能很快的复元,这张行又岂能和东令相比。
他醒来之后,星目略张,就发现两人拚在一条路上,都用的丹心八绝。
他非常的纳闷,翻身而起,走上前定目再看,不错呀,张行的确用的是丹心八绝,而且还十分熟练。
因为这个突出的现象,将他吸引住了,所以.他忘记解端木慧之危。
没有料到张行被他喝吼得撤退后纵,而居然叫他真名唐圣华,不禁又使他怔神不前。
他心中反覆翻腾,忖道:“原来他早知道我叫唐圣华,何以他始终不露痕迹呢?这个真是怪异极了。”
他到如今还没有存坏的想法,始终认为张行是个天大的好人。
圣华莫明莫妙的走过来,很关心的对端木慧道:“慧姐姐,你怎的和张大哥拚起来了……”
漏木慧气极了,眼前的事该多明显,他都看不出端倪,为了丹心旗,几乎失身丧命,然而,他反问她为什么和大哥拚起来。荒唐!死心眼,笨牛……
她心中万分委屈,狠狠的瞪了圣华一眼。
张行阴笑道:“她对我兄弟都这等无礼,对我当然视如无物了!哈哈!”
端木慧气得只发抖,越生气.越是说不出话来,瞪着圣华只掉泪。
圣华还是真听张行的话,但慧姐姐又掉泪了,只好走上来拉着她的手,笑道:“算了吧!都是自己人,何必要生这么大的气?”
端木拚命的挣脱了手,大声怒道:“丹心旗!他……”
要说姑娘智慧绝高,那是不错的,可是在气急之下,也失去了主宰,动作和说疾,也都不太正常。
丹心旗三个字震惊了他,斗然使他神智明朗,清醒过来。
圣华星目碧光闪动,脑子当时闪过了张行暗中劈掌,他使出的丹心八绝,叫出唐圣华的名字……这些很奇怪的现象。
他似乎明白了,眼光神光炯炯,将张行看了好半晌,他却不好意思匆忙动手,轻声问道:“张大哥,你怎么也会丹心八绝的?”
“你管不着,是另外的人传给我的。”
“那另外的人叫什么?在什么地方?”
“我不太清楚。”
“哼!”圣华微生恼怒,道:“丹心八绝,只有获得丹心旗的人才能会用,你纵然不告诉另外之人是谁,但我断定那人就是夺我的丹心旗之人,我们情同手足,请你多多的思量,还是告诉我的好,免得伤了和气。”
“废话,我若知道,刚才就告诉你了,不知道,你就是说得再多,我也无法奉告。”
圣华心火上撞,他却破例强按怒火,又道:“你为什么暗施毒手,想将我劈死悬崖?”
张行脸色斗然大变,思索许久,方道:“因为你是我张家的仇人后代,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