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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天鹤伸手拦住了他,道:“慢着,玉翎。”
李玉翎回身说道:“场主还有什么事?”
宫天鹤含笑说道:“你要的是我的女儿,我算是你的长辈,你怎么能跟我动气?”
李玉翎道:“那我不敢,我只是让场主明白,无论无双以前怎么样,那只是以前,以前的已成过去,我都不计较。”
宫天鹤淡然一笑道:“你的胸襟,你的气度,倒是我生平首见……”顿了顿道:“我再告诉你一件事,看看你计较不计较。”
李玉翎一听这话,来个转身就走。
宫天鹤横身拦住了他道:“玉翎,没听我把话说清楚之前,你不能走。”
李玉翎双眉一扬道:“场主,你是无双的父亲,所以我一忍再忍……”
宫天鹤微一摇头道:“我正要告诉你,我不是她父亲,她也不是我女儿。”
李玉翎一怔,道:“场主怎么说?”
宫天鹤凝目道:“事到如今,我也不愿再瞒你,她是我宫天鹤的人,她原是个叛逆之女,为求赎她父亲的罪而嫁给了我,我曾经利用她为朝廷拉拢了不少人才,你听清楚了么?
玉翎。”
李玉翎道:“我听清楚了,怎么样?”
宫天鹤道:“你还要她么?”
李玉翎道:“为什么不要,我刚说过,无论什么事,那是以前,我都不计较。”
宫天鹤笑笑道:“看来我说的你是不信。”
李玉翎道:“场主错了,我信。”
宫天鹤一怔道:“怎么,你信?”
李玉翎道:“不错,我信。”
宫天鹤道:“你还是不计较?”
李玉翎道:“只要是已成过去,无论什么,我一概不计较。”
宫天鹤摇了头,道:“宫天鹤活了这么大把年纪,像你这种人,倒是头一次遇见,你不计较;我计较,这话你懂么?”
李玉翎道:“我不懂。”
宫天鹤道:“她是我的人,这你懂吧?”
李玉翎道:“我懂,怎么样?”
宫天鹤道:“很简单,我的人是不容他人染指的,你知道这叫什么,诱拐人妻,私通,我姓宫的不能戴这绿头巾。”
李玉翎淡然一笑道:“宫场主,你跟无双的结合,是谁的大媒?”
“没有大媒。”宫天鹤摇头说道:“这种事还用得着大媒?她愿意,我愿意,也就行了。”
李玉翎道:“那么宫无双不能算是你的妻子,只能说被你逼害,被你蹂躏的一个可怜弱女。”
宫天鹤笑了,道:“好一个可怜的弱女,你要弄清楚,不信你也可以问问她,这是她自己愿意的。”
李玉翎道:“即使当初是她自己愿意的,她为了救她父亲,可是她现在不愿意再受你的蹂躏了,若之奈何,我认为我该拉她一把。”
宫天鹤道:“这一把拉得好,你要知道,她父亲还掌握在我手里。”
李玉翎道:“她都不怕,我又怕什么,或许她不想要她父亲了。”
宫天鹤道:“李玉翎,她是个叛逆之女。”
李玉翎冷冷地道:“这个我知道,这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你都能要她,我为什么不能要她?”
宫天鹤道:“李玉翎,任何一个人也不甘心老婆被辱的,姓宫的不是戴绿巾的人。”
李玉翎道:“宫场主,她不是你妻子。”
宫天鹤道:“毕竟她跟过我,这,她明白,我明白。”
李玉翎道:“我也明白,我可以告诉你,对无双,这一把我是拉定了,你看着办就是了。”
宫天鹤道:“李玉翎,世上黄花大闺女多的是,凭你的人儿,不愁找不到一个好姑娘,为什么你……”
李玉翎道:“很简单,一个情字使然,她对我有情,对你没有情。”
宫天鹤阴阴一笑道:“李玉翎,别忘了,你只是‘亲军营’的一个领班,我要说句话,马上撤你的职,要你的脑袋。”
李玉翎漠然而笑道:“你不必恐吓我,我不吃你这一套,你有什么手段施出来就是,即使你能撤我的职,要我的脑袋,我在所不惜,也认为值得。”
宫天鹤阴笑更浓,道:“这倒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是可忍,孰不可忍,李玉翎,你让我戴绿头巾是不是,我就要你的命。”
说着,抬掌欲击。
李玉翎卓立未动,道:“你自信杀得了我,尽管出手。”
宫天鹤道:“那要试试看才知道。”
右掌闪电击出,直取李玉翎胸前要害,李玉翎挺掌迎了上去,砰然一声大震,两人身形都晃了一晃。
宫天鹤猛然一怔道:“不赖嘛!我知道你所学不错,可没料到你的修为这么高。”
李玉翎道:“听说你艺出少林,兼涉密宗,功力高不可测,从不轻易出手,只一次一招便伤一个成名高手,是这样么?”
宫天鹤点点头道:“不错……”
李玉翎淡然一笑道:“不过如此,我比那位高手略强些,你要想一招伤我于掌下,那恐怕办不到。”
宫天鹤微一点头:“不错,这倒是实情实话,我也知道一招伤不了你,我这个人有个怪脾气,要是一招无法致胜,我绝不再发第二招……”
李玉翎道:“你打算罢手么?”
宫天鹤摇头道:“你抢我的老婆,硬把一顶绿头巾扣在我头上,你们不躺下一对,我是不会轻易罢手的,除非你现在回心转意把她交还我……”
李玉翎道:“办不到。”
宫天鹤道:“那也行,你们两个就别落在我的手里,一旦落在我的手里,我会把你们两个整得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李玉翎笑笑道:“有什么本事,你尽管施出来就是。”
宫天鹤阴阴一笑道:“就冲着你这句话,咱们俩就非死一个不可,宫无双就任你享用几天吧!过几天我自会把她要回去。”转身行去。
李玉翎站在那儿没动,也没说话。
宫天鹤走远了,身影隐人茫茫夜色中不见了,李玉翎把一双目光投注在宫天鹤适才站立之处,那块地平平的。
他皱起了眉锋,脸色渐趋凝重,旋即他也转身走了,他站立之处,有一双脚印,很浅很浅,若有若无的脚印。
他的身影刚消逝不见,夜色中一条人影疾掠而至,落在李玉翎适才站立处尺余外,是宫天鹤。
他一双目光落在李玉翎所留的那对脚印,很快地嘴角泛起一丝笑意,怕人。
而旋即,他的脸色突然一变,冰冷的说道:“哼!你把宫天鹤当成了三岁孩童。”转身飞掠而去。
适时,李玉翎适才逝去处那一片茫茫夜色中,传来一个低低话声:“还好我没毁去那对脚印。”
的确——
对击一掌之后,宫天鹤站立之处平平的,李玉翎站立之处却留下一双若有若无极浅的脚印。这表示李玉翎的修为要较宫天鹤差一点,他怕宫天鹤折回来察看,为不让宫天鹤知道他在修为上略差一些,他曾打算毁去那脚印。
可是转念一想,他没有毁,把那双脚印留在那儿。
这一留,留对了。
…………………………
第三十七章
李玉翎带着一颗沉重的心情回到了“亲军营”。
老人家将几十年的功力贯注他一身,没想到他的修为仍比这位大师兄略差一点,这位大师兄的修为可想而知。
今后要对付这位大师兄,是艰苦的。
宫天鹤的功力高不可测,也是个极具心智的人物。
今后要对付宫天鹤,无论是力是智,都够艰苦的。
留下脚印那一着,只是欺瞒宫天鹤一时,不能欺瞒宫天鹤到底,凭宫天鹤的心智,他很快就会明白的。
突然之间,他想起应该把那双脚印毁去,那样或许能欺瞒宫天鹤久一点。
哈善的“办公房”里,灯仍亮着。
夜这么深了,怎么哈善还没歇息?
到他的住处,势必要经过哈善的“办公房”,他有心进去看看,打个招呼,转念一想,夜这么深了,哈善既还没歇息,想必在赶什么机要公文,不见也罢。
李玉翎刚走到哈善的“办公房”门口,“办公房”里突然传出哈善的声音:“是玉翎么?进来一下。”
李玉翎一怔,旋即答应一声走进去。
进“办公房”一看,桌子上只有一本书,不是在赶什么机要么文,那为什么夜这么深还没歇息?
只听哈善道:“回来了?”
李玉翎定了定神忙道:“统带还没有歇息?”
哈善笑笑道:“我在等你啊!你坐,咱们聊聊。”坐定,哈善凝目问道:“宫天鹤他走了么?”
李玉翎心念一转,道:“走了,我送他出城的。”
哈善一摇头道:“不对,玉翎,宫天鹤绝不会走的,不是你让他给瞒了,就是你瞒了我。”
李玉翎怔了一怔道:“统带这话……”
哈善道:“宫天鹤这个人跟我共事多年,没有人比我更了解他,他这个人冷酷无情,绝不会念旧从热河跑到这儿来看你,他是来找他的女儿,却弯到这儿来找你,不会无因,他不是说过他那女儿在京里有个知心朋友么?他所指的也就是你,既然这样,他怎么会轻易的回热河去?”
以往都以为这位统带是个脑满肠肥的庸俗人物,没想到他也有这么高的心智,真是人不可貌相。
李玉翎心神连连震动,道:“我不得不佩服统带高明。”
哈善笑了,道:“别小看我,恐怕他还跟你谈判了一阵子,对不?”
李玉翎道:“您就像看见了一般。”
哈善道:“那也没什么,我太了解他了,我了解他甚于了解我自己,说句话你也许不相信,他眼神一动我就知道他要干什么……”
顿了顿,接道:“先告诉我,他有没有找错你?”
李玉翎道:“不敢欺瞒统带,没有。”
哈善道:“宫无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