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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到外面,南宫宝取出约五十两银子,递到方河面前说:“这是你的画卖的,一百两,给你一半,你去哪儿?”方河说:“四海为家。”南宫宝说:“我在船上住。”说完转身往江边去了。方河也不由自主的跟了过去,将琴放在船上。南宫宝一下船便倒头睡。此时正天近六月,太阳有些毒,他闯开胸口的衣服将头蒙起来。方河去岸上弄点吃的便又回来,将船划到江中间去。
白云悠悠,江水清清,船儿漂荡,江上渔歌。
不知何时,南宫宝坐起来,无精打采的看了方河一眼,而方河正入神的看着江岸。取过琴来试着弹了几下,但一曲《山河水》他如今只记得一半,而这一半也弹得不很顺畅。方河将目光收回,看着他问:“你以前学过琴没有?”南宫宝说:“学过几天。”方河说:“你想学可以从现在开始学。”南宫宝说:“你可知道,不出一个月,我便会横尸江上,何必花时间去学琴呢?”方河说:“学琴可已让你看开这个世道,可以减轻你的痛苦。”南宫宝摇头说:“我现在有什么看不开的呢?我虽不会弹琴,但有些琴声我还是听得懂的,我希望在死时听到你那首《广凌散》。”方河不答,问:“你的伤没救了吗?”南宫宝说:“也许千年雪莲可以。”方河说:“你种东西可遇不可求,再没有其他的吗?”南宫宝叹了口气,没有言语。
过了没多久,赛公明划着船过来。南宫宝也看到了他,但没有招呼。赛公明道:“小三,你回来了?事情干完了吗?”南宫宝说:“我本没有什么大事。”赛公明问:“你船上的朋友是方先生吧?”方河说:“正是方某。”赛公明说:“听说先生是高雅之人,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今日相见,果然不凡。”方河淡淡一笑,转过头去不再理他。赛公明说:“老夫赛公明,欲求先生一幅画,不知先生肯不肯……”方河打断他的话说:“我的画是随性而画,至于其它的,我现在有钱的,不想画。”赛公明说:“但等先生有雅兴时再求也不迟。对了小三,你的伤势好象变得严重了些,昨天凤儿回去,为你担心呢,千年雪莲这回我随没有带来,但一船的药我还是带了些来,对你的伤还是有些好处的。”说完抛过去一个瓷瓶。南宫宝伸手接住说:“多谢了,可我活两天与少活两天又有什么区别呢?”说完又将瓶子抛回去了。赛公明并不恼怒,说:“那不如你随我回去,我立刻叫人去取,一个月之内必定能取到。”南宫宝说:“先让我想一想。”说完用桨将船划开了。
方河问:“你可以不死,为什么要考虑呢?”南宫宝不答,奋力划着船。不久,迎面来了一只大船。南宫宝一看旗号便知是他家的,可能是母亲等回来了,船头站着甜甜一个人。其余的都是水手。南宫宝轻轻的将船让开一点,甜甜眼尖,远远的便看到了他,回头道:“大伯。”从船舱中出来一个中年汉子,正是欢乐儿。欢乐儿问:“什么事?”甜甜用手一指,说:“他就是小三。”欢乐儿与南宫宝四眼相对,欢乐儿一笑,但南宫宝没有露出什么表情。待大船靠过来时,南宫宝抓起琴抛了过去,欢乐儿接住。方河问:“你干什么?”南宫宝说:“你该换一只船了。”接着一桨扫过来,方河伸手一挡,但南宫宝将桨向下一沉,扫向其腿,方河跃起。南宫宝再一桨切在他的小腹上,用力一送,他便到了大船上。而南宫宝自己划着船往上游而去。方河大叫:“喂,你这是干什么?”但南宫宝那里理他。
Author:红烧生鱼片(Postat:2006110118:48: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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甜甜打量了方河一眼,问:“你是谁?怎么会与他在一起?”方河没好气的说:“你是谁?”甜甜说:“现在是我先问你。”欢乐儿见南宫宝离去,看着手中的琴,赞道:“好琴。”方河问:“你也懂琴?”欢乐儿说:“入门而已,谈不上懂。”正说着,陈英出来了,他一见方河,便问:“请问先生尊姓大名?”方河说:“我叫方河,阁下便是南宫大少爷吧,我们好象没有见过面。”陈英说:“见面即为有缘,不知先生为何与何小三在一起?”方河说:“他在太湖救了我。”陈英又问:“不知他为何把你送到这船上?”方河也说:“我也奇怪,你们让船靠岸吧,我下船。”陈英说:“先生既然来了,总该进去喝一杯茶吧。”方河想了想,说:“好吧。”他从欢乐儿手中接着琴来,随着陈英下了船舱。
在一个小船舱中,陈英请方河坐下,便道:“怡婧,上茶了,来客人了。”里面的怡婧听了很奇怪,一般来客人很少叫她倒茶的,这回虽有些奇怪,但还是揣了茶出来,方河听到怡婧两个字,虽不信会是自己的女儿,但还是忍不住向门口看去。四目相对而望,两人几乎是在同时将对方认出来,怡婧放下茶,大声叫道:“爹!”扑了过去,而方河也不禁老泪纵横,叫道:“婧儿。”陈英见此,轻轻的退了出来。在另一个船舱中,坐着陈思兰,可儿,还有一个妇人,是野山水。陈思兰问:“出了什么事?”陈英说:“怡婧的爹来了。”陈思兰一愣,问:“她爹……还活着?怎么回事?”陈英说:“我也不明白怎么回事。”陈思兰问:“刚才在外面的是不是小三?”陈英说:“是他,他将方大叔送来便走了。”可儿说:“他的伤还没有好,也许过不了多久还会复发。”野山水问:“什么伤?”可儿说:“他经脉受损。”野山水说:“你爹一定可以治。”可儿说:“当然。”陈英问:“娘,你到哪儿去?是回家还是望江楼?”陈思兰想了一下,说:“还是去望江楼吧。家里冷清清的。”
南宫秀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冒出来,问:“大哥,这人是谁啊?”她一指外面。陈英说:“是怡婧的爹方大叔。”南宫秀说:“她爹不是死了吗?”陈英说:“也许是误会,别说了。”南宫秀问:“他从什么地方来的,为什么这什么多年不来看怡婧呢?”陈思兰说:“是小三送他来的。”南宫秀说:“是他?他怎么找到这人的?真是乱七八糟。”正说着,怡婧领着方河进来,并将众人一一介绍。陈思兰说:“没想到方先生还健在,真是婧儿之福。”方河说:“这么多年来也多亏了夫人照顾小女。”陈思兰说:“方先生不用客气。”
欢乐儿从外面进来说:“上岸吧,船已靠岸了。”众人听了,一一从船舱中出来,上了岸,直往望江楼而来。方河对怡婧说:“婧儿,我们回家吧。”怡婧说:“回家……我们的竹林已无人修理,很乱了,而竹楼也没有了。”陈英说:“方大叔不用这么急着赶回去,先在这儿住些日子再说吧。”方河说:“也好。”他伸手掏出约十两银子丢在柜台上,说:‘老板,开两间房子,高一点的。“那老板却忙于招呼陈思兰等,说:“夫人小姐你们都回来了。”
陈英说:“好好的招呼我方大叔吧,他是怡婧的父亲。”店老板一看方河,有些不好意思,说:“方先生,昨天的事……”方河打断他的话说:“给我们开两间房子。”店老板忙拿出一张图纸,说:“请方先生自己选。”方河指着最上面的两间说:“就这两间。”说完便接拉了怡婧上去。老板将银子递过去说:“既然是我们公子的朋友,怎么敢收钱呢?”方河说:“没什么不好的,该收就收吧。”老板无奈的看着陈英,陈英说:“你先收下再说吧。欢乐儿大哥,你们想要住那处?”欢乐儿转头说:“水儿,你选一间吧。”野山水问:“可儿,你呢?”可儿看了楼上,说:“我还住我以前的一间吧。”甜甜说:“我看我该换一间好点的了。”陈英问:“娘,我送你回房吧。”陈思兰说:“不用急,我一时还不累,在这儿坐一会儿,你去忙你的吧,这个地方有我就行了。”陈英说:“那我就走了,老板,好好的招呼客人。”老板点头说:“公子放心吧。”陈英向众人告辞,刚出门,便遇上了赛凤仙和七巧儿。但陈英并未在意,从她们身边过去了。而七巧儿目光却在欢乐儿身上飘了几眼。赛凤仙回看陈英。待两人上楼,野山水说:“那个高个子姑娘好象不是中原人。”欢乐儿说:“我只注意到那个矮点的。”甜甜说:“她叫七巧儿。她有什么特别的吗?”欢乐儿说:“我注意到她多看了我几眼。”甜甜笑着说:“大伯走桃花运了。”众人也忍不住一笑。欢乐儿说:“能够那样就好了,只不知她身边有些什么人?”甜甜说:“有一个道人,独臂的,但另一个是谁我便不知道了。”欢乐儿说:“大概天下的都与我有仇吧。”甜甜问:“为什么?”欢乐儿说:“也许因为我也是独臂。”野山水说:“走吧,我们进房去,陈夫人失培了。”
欢乐儿说:“你们进去吧,我到外面去转一转。”甜甜说:“我随你一起去。”欢乐儿说:“当然可以,水儿,我可能在天黑之前回来。还要一只船。”甜甜说:“这江边的船差不多都是陈奶奶家的,随便弄一只就行了。”欢乐儿说:“那就走吧。”两人出来,来到江上,甜甜问:“大伯,你是来找小三的吧?”欢乐儿说:“你小姑娘就象我肚子里的蛔虫,什么都知道。对了,你看他那一招好象是流水六式中的轻风逐浪。”甜甜说:“我不知道,你说是就是了,他当时认了陈奶奶为义母,也许那时教了他。你不知道,当时陈奶奶有多爱他。”欢乐儿说:“有可能,我们找到他再说吧。往上游去。”甜甜忽然说:“对了,小三当时跟我说叫你去杀一个人,叫什么圆梦,很奇怪的名字。还把万乐园给灭了。”欢乐儿一震,问:“真的?”甜甜说:“我是听小三说的,不知真假。”欢乐儿说:“我一出江湖便去万乐园,袁梦说是宝宝和盼盼将万乐园让给他的,孩子都长大了。我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