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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店最早的一天了。”
展伟明立即伤感的接口说:“明日你们乘船东去,我就要渡河南返,今夜我们正好痛饮
通宵,不醉不散。”
说罢,又兀自哈哈一阵大笑,想是想到了酒的醇浓甘美的味道。
笑声未落,梨林深处,蓦然想起一声内力浑厚的无量寿佛。
凌壮志和宫紫云心中一动,知道有人在此处潜伏,不由冷冷一笑,立即将马勒住。
展伟明一面勒住马,一面望着凌壮志,惊异地问道:“陵上没有庙,怎会有杂毛?”
话声未落,左右林内,已响起一阵沙沙的脚踏积叶声。
凌壮志三人游目一看,只见由左右林内缓步走出来的人竟有数十人之多。
一个身穿红道袍,戴亮铜道冠的七旬老道,率领七个同着红色道袍的老道,首先将前路
阻住。
另一个劲装横刀大汉,即至马后五丈处,一字排开,将后路封好,左边的是十几个奇装
异服,不男不女的年轻人,右边是七八个中年大汉和一个老人。
唯有右前方较远处,尚立着两个蓬头垢面,手拿打狗棒的老花子,虽然一起走出来,又
似是不愿参与这件事。
展伟明看得一愣,不由惊异地沉声说:“怎么一声无量佛,竟引出来这么一大窝?”
端坐马上的宫紫云一听,也忍不住翠袖掩口,暗自笑了。
当前红袍老道,三角眼精光地瞪了展伟明一眼,瘦削的老脸上立即惊过一丝阴笑,接着,
再度装腔作势地一稽首,沉声宣了声佛号。
展伟明未待老道说话,立时大声问:“你们可是江南来的?”
红袍老道似手不屑理睬展伟明似的,仅摇摇头。
展伟明虎眉—蹙继续不解地问:“那你们一定是大河教的了?”
红袍老道知道凌壮志不屑和他答话,只得沉声说:“贫道庄丰……”
展伟明一听,立即仰天发出一阵哈哈大笑。
如此一笑,全场震惊,即使凌壮志和宫紫云也被笑得莫名其妙,红袍老道立即住口,更
是茫然不解地瞪着展伟明。
展伟明依然哈哈笑着说:“你叫装疯,你的徒弟一定叫卖傻,所谓装疯卖傻,混蛋一
家。”
话未说完,四周围立的数十壮汉,虽然个个心情紧张,但也忍不住失声发出一阵哈哈大
笑。
红袍老道庄丰和他身后散立的几个红袍老道,俱都气得浑身颤抖,面色铁青,庄丰老道
三角眼一瞪,厉声说:“我等有事要找凌壮志,哪个要你在旁多嘴。”
展伟明嘿嘿一笑,说:“我大明虽然不是凌壮志,但我却有权代他做主,你老道有什么
话不妨对我说,但是,你们必须说明是何门派的弟子!”
话声甫落,蓦闻声后有人沉声喝问:“说出来你若是不能做主呢?”
凌壮志三人回头一看,只见发话的那人,身高六尺,面色发乌,一双豹子眼,两道扫帚
眉,高颧阔口,鄂下留有二寸许的短须,手中横着一柄寒光闪闪的厚背大砍刀,正怒目瞪着
展伟明。
展伟明看罢,立即笑着说:“如果我展大爷不能做主,尽可拿你手中的刀来砍我肩上的
头。”
高颧大汉未待展伟明说完,暴声应好,接着暴然说:“在下简冲,乃江北大刀会首,总
坛设在大洪山,历史已经有两年,内有三堂,外有五坛,分舵无数,徒众近万……”
展伟明也未等大刀会首简冲说完,大手一挥,立即不耐烦地说道:“好了,好了,大爷
已经知道了。”
说罢,转首又望着左边那十几个奇装异服的人,沉声问道:“你们呢?是什么会?”
立在当前的一个年约二十八九岁,白面无须,长发披肩,男女不分的青年人,尖声尖气
地回答说:“我们是阴阳门的兄弟姊妹……”
展伟明未待那人说完,眉头一皱,不由有些发愣,虎目看了几个不男不女的人一眼,立
即不解地问:“你们谁是男,谁是女?”
油头粉面的青年人,俏眼向着展伟明一挑,轻佻地说:“你说谁是男,谁就是男,你说
谁是女,谁就是女。”
端坐马上的凌壮志不由秀眉一蹙,感慨地看了一眼爱妻宫紫云,似乎在说,天下果然有
这种人妖。
展伟明轻哼一声,摇摇头,似乎要说什么,但终于没说出口,于是又望着右边七八十个
中年大汉身前的青衣老者问:“你们是什么门?”
青衣老者一摸花白胡须,傲然说:“老夫罗天褚,乃皖西四义帮的帮主。”
展伟明未待罗天褚说完,又望着红袍老道庄丰问:“你们呢?是什么道?”
庄丰老道三角眼一瞪,怒声说:“贫道赤霞观观主,原是百年前红衣教主的十代弟
子……”
展伟明立即叹口气轻蔑地说:“俱是些左道旁门,阴阳怪人。”
说罢,正待再大声喝问立在树下的两个老叫花子,蓦闻马前红袍老道庄丰,厉声说:
“你没将我们这些左道旁门看在眼里,但我们也没将你们放心上,现在废话少说,你既然有
权代凌壮志做主,就请你快些将凌壮志身上的恶魔秘笈拿出来,借与我们两月。”
展伟明一听,立即摇摇头,为难地说:“什么事大爷都可以答应,只有秘笈我没权做
主……”
话未说完,身后暴起一声怒喝:“难道你说的话是放屁!”
展伟明虎目一瞪,也大声说:“展大爷向来是一言九鼎,言出必行,有本事就来砍大爷
肩上的脑袋。”
简冲气得咬牙切齿,狗眼圆睁,大喝一声,飞身向前扑来,同时厉声说:“你道我不
敢。”
说话之间,已至展伟明马后,举起雪亮大砍刀,猛砍大红马的后股。
展伟明顿时大怒,一声暴喝,右脚急扣马腹,红马身形一闪,右手重逾百斤的大铁锤,
疾如奔雷,猛击简冲的右臂。
简冲欲图先伤红马再斗展伟明,没想到对方骑术如此惊人,于是心中一惊,身形如飞暴
退。
展伟明哪里肯放简冲退走,大喝一声,身闪离马,抡锤下击,奇快无比,声势猛不可当。
简冲暴退的身形尚未立稳,展伟明的铁锤已经击至,其余四个横刀大汉一见,一声叱喝,
风涌扑上,齐向铁锤封去。
一阵叮叮声响,锤影过处,爆起一片火花,四个大汉,急呼惊叫,撤手丢刀,身形踉跄
向后急退。
简冲一定惊魂,飞舞砍刀,再向展伟明攻来。
展伟明哈哈一笑,沉声不屑地说:“一窝饭桶,也配使用大刀。”
说话之间,铁锤已向简冲的击来砍刀猛力砸去。
简冲身为大刀会会首,艺业自是不凡,但比起展伟明来,仍要差上一筹,心知不敌,不
由高声急呼:“罗帮主,你不能见死不救,视若无睹,大刀会垮了,你四义帮也保不住。”
青衣老人罗天褚,似是大刀会的同路人,闻言大喝一声,即率身后三个中年大汉,向前
扑来。
三个中年大汉,一个使三节鞭,一个使流星锤,一个飞舞齐眉棍,立将展伟明团团围住。
罗天褚率领着三个高手一经加入,立将简冲的败象改为优势。
但,展伟明身高威猛,神力过人,飞抡起百斤大铁锤,护住全身,罗天褚五人虽将展伟
明困住,但却不敢过份接近。
凌壮志竭力避免造成群殴围斗的局势,他怕宫紫云被迫动手,再震了胎气,尤其,他特
别注意那两个蓬头垢面的老花子。
因为,远远站立的老花子,在简冲和展伟明动手之时,一不注意,竟到了路边的一座梨
树之后,两人四目,闪闪生辉,特别注意场中的打斗。
凌壮志觉得两个老花子,虽然蓬首垢面,衣衫褴褛,但两人的眉目间,却隐隐透着英气。
这时,红袍老道庄丰,三角眼不时闪动,似是在打什么主意,阴阳门的一群不男不女,
也正交头接耳,窃窃私议。
宫紫云见展伟明被人围攻,心中几次想出手相助,但她有了一次呕吐教训,自不敢贸然
动手。
展伟明飞舞大铁锤,愈战愈勇,血盆大口里,怪叫连声,他对凌壮志和宫紫云不下马相
助,非但不恼,反而愈加神气,将一柄百斤大铁锤飞舞得泼水不进,不时向攻近他的人猛击。
这时,红日已没,大地早已暗下来,横陵上,不时吹来一阵凉风,掀起激斗场中一片黄
尘。
蓦然,一点难以察见的细小黑影,由路旁树荫下,闪电射向激斗的人群中。
凌壮志心中一惊,正待出声怒斥,那点黑影,已射在进入斗圈使用三节鞭的壮汉身上。
恰在这时,展伟明的百斤大锤,也同时击至。
“砰”的一响,闷哼一声,使用三节鞭的壮汉,身形宛如断线的风筝,直飞数丈以外的
树林中。
展伟明哈哈一笑,大锤施展的更凶了。
凌壮志、宫紫云觑目一看,只见立在树下的两个老花子,依然聚精会神地注视着斗场中。
蓦然,其中一个霜眉方脸的老花子,举手在树上摘了一个大如花生米的杜梨。
接着,右腕一扬,一点快如闪电的灰影,再度射向场中。
凌壮志心中一惊,随着灰影看去,恰好击中进入斗圈的持棍大汉,而展伟明的百斤大铁
锤,也及时击至。
“喀喳”一声清响,暴起一声凄厉惨嚎,两根断棍落地,一道身形横飞,展伟明再度发
出一阵哈哈大笑。
凌壮志愈加对两个老花子注了意,他猜不透两个老丐暗助展伟明的用意,如果说是为抢
夺秘笈而来,正该坐山观虎斗……
心念间,两点灰影快如电掣,几乎是同时飞至,而两点黑影却同时击中挥掌劈向展伟明
脑俊的罗天褚。
展伟明闻风知警,大铁锤疾演饿虎反扑,猛砸罗天楮的天灵。
砰然一声,盖骨横飞,血浆飞洒如雨,四义帮帮主罗天褚,一声没吭,登时倒地气绝。
展伟明依然发出一声得意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