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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杨智典立即硬着头皮,强自沉声说:“本教教规森严,在下自己也做不得主,如不与小
侠拼命相搏,回去也必被处以举掌自毙之罪。”
话一出口,周围看热闹的人立即掀起一片惊啊。
凌壮志顿时大怒,不由举手一指杨智典,忿忿厉声说:“今夜在下特意饶你不死,留你
一个活口,既速转告你家教主,在下三日之内,必至孟津,定要斩取老狗项上人头。”
如此一说,周围看热闹的人俱都惊呆了。
杨智典早已吓得面色如土,冷汗直流,急忙一定神,极端惶恐地大声说:“你胆敢辱骂
本教教主,既是自走死亡之路,在下为了能将此事转报本教教主得知,当众斩断一臂,回至
总坛后,再听教主处置。”
话声甫落,急抢手中钢鞭,猛向自己了左臂击去,“喀喳”一声,鲜血飞溅,左臂应声
而断。
周围看热闹的人一片惊啊,顿时掀起一阵不安骚动。
凌壮志和宫紫云也不禁看得面色立变,暗暗心骇,两人却没想到大河教的教规如何残酷
森严。
这时,对街暗影中,如飞纵出六个壮汉,抬起地上两个受伤的人,扶着摇摇欲倒的杨智
典,惶恐逃走,瞬间消失在暗影中。
凌壮志看得紧蹙着秀眉,心中的杀机愈浓,他决心要将这个组织庞大,势力雄厚,高手
如云的大河教除去。
宫紫云也有同感地慨然说:“像大河教这种不良组织,还是及早除去的好,免得留世害
人,祸患地方。”
说罢,两人随即走至青聪、乌骓身旁,略微检查了一下鞍囊后,看也不看围在店外的众
人一眼,迳向店内走去。
两人一进店门,围看热闹的人们,立即开始了他们的议论,刹那间,店外一片嗡嗡人声。
这时,四更将尽,天将黎明,东天已升起晓星。
两人走回独院上房,宫紫云未待凌壮志坐稳,立即忧急地悄声问:“弟弟,你怎地公然
宣称秘笈就在你的身上?”
凌壮志立即沉声说:“不如此怎能将那些妄想攫取秘笈的人诱来?”
宫紫云依然压低声音,正色说:“如此一来,对方人多势众,都想抢到秘笈,那时你将
穷于应付。”
凌壮志胸有成竹地哈哈一笑,说:“正因为他们都想抢得秘笈,才会人人相互监视,各
怀异心,虽是人多势众,却是一片散沙,届时俱都保持实力,以图居中渔利。”
说此一顿,也略微压低声音说:“这样做,我们处于主动,让他们跟着我们身后东追西
走,疲于奔命,而免却咱们四处明察暗访之苦。”
宫紫云凤目一亮,似有所悟地说:“你想在这些人中查出小娟她们的下落?”
凌壮志毫不迟疑地点点头说:“当然,掳去张师母和小娟做人质的帮会门派,必然处心
积虑,设圈套,布巧局,暗中引导我们进入他们的陷阱,在极有利的境况下向我们要挟下手,
强迫交出秘笈来……”
宫紫云一听,黛眉微竖,轻哼一声,忿忿地说:“哼,那样做他们简直是自己找死。”
凌壮志淡淡一笑,解释说:“到了那时候,我们便到了无法自拔,任人摆布,只有被人
牵着鼻子走的份了。”
宫紫云听得异常不解,因而一直茫然望着凌壮志。
凌壮志看了微现鱼白色的天空,风趣地一笑,说:“进去假寐一会吧,现在好戏才开始,
令你意想不到,防不胜防的事,还在后头呢!”
说着,起身将房门掩好,挽着一脸迷惑神色的宫紫云,并肩走进内室。
两人盘膝床上,开始调息,渐渐朦胧睡去。
□□□
一觉醒来,天光已经大亮,西墙根前的花架上,已洒满了柔和朝阳。
凌壮志走至外间,即将房门拉开,两个店伙提着脸水,端着早餐,早已诚惶诚恐地立在
院门外边。
两个店伙一见房门大开,立即满面堆笑,恭恭谨谨的走进来,两人一到阶前,同时恭声
问:“爷,您早。”
凌壮志立即谦和的颔首一笑,也说了声“早”。
两个店伙见凌壮志态度和蔼,紧张的心情,似乎平静了不少。
凌壮志和宫紫云一俟店伙走后,匆匆梳洗略进早点,即向店外走去。
来至店外,昨夜停在街上的骡马货车,早已渡河走了,这时,正有一批批的车马由渡口
方向驰过来。
两人结帐上马,轻催丝缰,即向渡口驰去。
来至渡口,恰好赶上一艘车马方船,是以两人很顺利地渡过黄河。
渡过黄河,海拔三千的五台山,已横亘在二十里外了。
凌壮志和宫紫云,齐抖丝缰,急催坐马,直向五台山前驰去。
青聪、乌骓奔驰如飞,二十里路,仅仅半个时辰,便到了五台山北麓。
两人仰首一看,山势崎险,白云悠悠,气势不亚于恒山。
快马飞驰,前进中,宫紫云纤手一指,大声说:“我来时就是走的那座山口,里面路径
虽然崎岖,但通过山区,却可节省数十里路。”
凌壮志举目一看,只见两座纵岭之间,斜向伸出山口,由于树木茂盛,往下细看,或不
知路径的人,不到近前,绝不知那是一道通向南麓的隘口。
看罢,立即颔首愉快的说:“既然省时省路,我们仍走这条隘路吧!”
于是,两人一拨马头,直向山口驰去。
进入山口,风力较强,两马速度丝毫未减,嗒嗒如雨的蹄声,由两边斜岭间反震过来,
清脆悦耳。
隘路逐渐狭小,向左一转,视界顿时大开,前面竟是一座四面环山,数里方圆的乱石大
绿谷。
绿谷的对面,是一道两座绝壁对峙的狭道,看来宽仅数丈,形势十分险恶。
凌壮志看罢,立即有所感触地说道:“这等险要隘口,真是一夫当关,万夫莫敌。”
宫紫云虽有同感,但她却发出了一阵银铃般的愉快娇笑作为答复,笑声随风飘荡,声漫
满谷。
笑声未歇,跨下飞奔中的青聪、马骓,蓦然发出一声悠长怒嘶,声震四野,千峰回应。
凌壮志和宫紫云心中一惊,举目凝神,转瞬之间,那道绝壁隘口,已多了一小队人马。
两人相互对看一眼,似乎在说,五台山中何时盘踞了一批绿林强盗。
青聪、乌骓,继续向隘口飞驰,口中一声接着一声怒嘶,似是向阻在前面的人马示威。
这时,隘口中涌出来的一小队人马,已极从容的横阻在隘口外面,看来有二三十人之多。
凌壮志凝目一看,当前一匹红马上,威棱地坐着一个背插长剑,一身青色劲装的少女。
青衣少女二十一二岁,双颊淡红,眉目如画,纤纤的柳腰,合度的身材,说来也算得上
是个美丽少女,只时,眉目间透着一股难以言喻的凶残煞气。
在青衣少女的身后,数匹大马上,坐着六名俱都佩有兵刃的中年人,其余二十几人,均
是劲装壮汉。
凌壮志打量间已至青衣少女不远,只得和宫紫云同时将马速慢下来。
青衣少女柳眉微剔,杏目尚尚,神色异常冰冷,端坐在马上,动也不动,目光一直在凌
壮志的俊面上和宫紫云的靥面上闪动。
凌壮志一见青衣少女那副孤傲样子,就有些不耐,加之在马后人众个个横眉怒目,俱都
神气十足,愈增心中怒意。
来至近前,两人距对方五丈之处,同时将马勒住,凌壮志双目一扫青衣少女等人,立即
轻蔑地问:“五台山一向清静安定,尚未听说山中有劫路的强盗,不知你们是哪一个寨的山
大王?”
青衣少女冷冷一笑,沉声说:“你是真的不知,还是明知故问?”
凌壮志佯装一愣,正色说:“在下初离师门,孤陋寡闻,是以尚不知女大王的威名。”
青衣少女柳眉一扇,冷冷一笑,说:“难怪杨香主回报,说你潇洒儒雅,说话狂傲刻
薄。”
凌壮志佯装恍然大悟,立即轻蔑地插言:“原来你们是以前黄河帮改组的大河教……”
青衣少女见凌壮志一直冷讽热嘲,根本没将大河教放在心上,不由暗暗生气,再看青马
上风华绝世的宫紫云一直以不屑的目光望着她,当然更没把大河教放在眼里,因而柳眉一剔,
怒声说:“你不要将大河教看得一文不值,告诉你,没有大河教控制着所有黄河渡口,哼,
如今各大门派的顶尖高手,早已渡河北上,将你身上的秘笈夺走了。”
凌壮志一听,仰面哈哈一阵大笑,傲然沉声说:“莫说你们大河教,就是那些企图攫取
秘笈的各大门派,在下又何曾将他们看得能值几文?”
青衣少女一听,直气得粉面铁青,娇躯微抖,神色间充满了怨毒,但她目光一闪,举手
一指宫紫云,怒声问:“她是谁?”
凌壮志立即沉声说:“她是谁与你无关,不劳你问。”
青衣少女杏目一瞪,厉声说道:“凡在本教地区走动的人,本总督察都有权过问。”
凌壮志中一动,顿时想起昨晚自断手臂的杨智典说的话来,想不到青衣少女就是大河教
的巡回总督察。
心念未毕,蓦闻宫紫云怒声说:“我是他的妻子,你又待怎样?”
青衣少女一听,花容色变,顿时一呆,接着一定神,厉声说道:“你是他的妻子,我就
杀你。”
说话之间,飞身纵落马鞍,倏然举起玉腕,锵一声龙吟,光华一闪,手中已多了一柄寒
光闪闪的长剑。青衣少女一撤剑,身后人马立即散开,六个中年人,也纷纷跃下马来。
宫紫云何曾将青衣少女放在眼里,不由冷冷一笑,轻蔑地说:“莫说是你,就是你们教
主邱铜川也不敢如此狂妄大言。”
凌壮志飘落马前,迳向横剑玉立的青衣少女走去。
青衣少女自信能击败宫紫云,这时见凌壮志争先出手,心中不禁暗暗生气,于是冷冷一
笑,沉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