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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冷一笑,说:「久闻一钩震山北的四弟砍山刀臂力惊人,今日一试,也不过如此。」
一钩震山北,顿时大怒,暴声怒喝:「圆亮,有胆子你就不妨进场与老夫放手一斗。」
喝声甫落,飞身纵至场中,手中钢钩奋力一挥,怒目瞪著圆亮。
圆亮傲然哈哈一笑,轻蔑的朗声说:「莫说你王宏坤一人本禅师没放在眼里,就是你师
兄妹一齐上,本禅师又有何惧?」
说著,手横铁禅杖,身形略微一动,已纵落场中。
就在这时,依然是第一组的丧门棍,双目一瞪,抗声大骂:「你们这两人,真是他娘的
一对糊涂虫,事情尚未成功,便先自起内哄,总觉得自己是英雄,其实,都是他娘的大狗熊。
一钩震山北和凶僧图亮一听,同时转身,怒目望著丧门棍,两人尚未发言,丧门棍已先
说了:「怎麽,可是心里有点他娘的不服?」
话声未落,头戴金顶道冠的恶道洪尘,立即警告说:「图亮禅师和王寨主,两位切不可
因一时意气,而忘了来此的正事,今日大敌当前,如不同心协力,反不如即时退却,再过几
年太平日子……」
一直静观变化的飞花女侠,见机不可失,立即宣了声佛号,温和的朗声说:「诸位施主
道友,俱是本山区建有基业的首领人物,大家比邻咫尺,理应患难与共,守望相助,化嫌怨
为玉帛,诚如洪尘道友所说,大家应该共享大平日子…」
话未说完,净非恶尼蓦然厉声问:「难道你昔年妄杀本庵庵主、圆风禅师,五虎寨大寨
主,蒙知道长,以及地岳帮刘帮主和麻衣蔡教主等六大首领的仇债,就此一笔勾消了吗?」
恶尼如此一问,顿时掀起阶前六组人众的忿怒,纷纷挥掌叱喝,作著跃跃欲扑之势,气
氛顿呈紧张,凌霄庵的所有长幼尼姑,俱都暗凝功力,蓄势以待。
飞花女侠最怕造成群殴混斗的局面,那时凌霄庵的弟子势必伤亡惨重,因而急忙沉声说:
「诸位如欲结算十九年的那段深仇,老尼绝不推辞,单打独斗,任凭诸位,但是,绝不能选
在此地。」
一直傲然望天的麻衣老人,突然怒声问:「为什么?」
飞花女侠肃容说:「双方交手,难免不失手杀人,岂不玷污清净佛门圣地。」
麻衣老人狂傲地仰天一声大笑,说:「数天前有一白衫少年,曾在贵殿的大佛殿前,挥
剑杀了钉心判的三位高徒,据说白衫少年是贵殿请用的镖师,难道他杀死的人血,是瑶池琼
水,天上玉露,不怕沾污佛地不成?」
飞花女侠见麻衣老人强辞夺理,故意刁难,因而沉声说:「那个白衫少年并不是本殿请
来的镖师,而是贫尼的俗家弟子凌壮志。」
凌壮志三个字一出口,宛如平地暴起的春雷,六组人众,俱都觉得轰然一声,身形摇摇
欲坠。
凶僧、恶尼、奸道等俱都面色大变,两个老人,几个大汉,个个冷汗油然。
麻衣老人一定神,不由惊急地问:「昨夜飞驰经过本教神坛的紫衣少女,她又是何人?」
飞花女侠立即淡淡地说:「那是小女紫云!」
麻衣老人一听,顿时愣了,他目光尚尚,锐利地注视著飞花女侠秀丽的面庞,似乎要在
女侠的清莹眸子中,求出这件事的真假,因为,他不相信震惊武林的凌壮志,会是飞花女侠
的弟子。
恶道洪庆同样的有些怀疑,因而沉声说:「凌壮志既是你的弟子,为何不请出庵来,也
好让大家一瞧这位轰动江湖的少年英雄人物?」
飞花女侠歉然回答说:「他现在不在庵内,道长如一定要见,明日可令他前去买观拜
会。」
洪尘老道和麻衣老人,最近才在江湖上回来,因而对凌壮志的骇人事迹最为清楚。
尤其,对凌壮志一怒之下,击毙卧虎庄二十几名庄汉,及羡仙宫数十高手的事情,这时
想来,仍有些胆战心惊。
看看在场的六组人,如不及早见风转舵,今天也许就要横尸在此地,因而决心动摇,立
生退走之意。
同时,由於飞花女侠回答得肯定,愈加证明挥剑杀了针心判三个恶徒的白衫少年,就是
震惊武林,轰动江湖的凌壮志。
而两个恶尼,却认为飞花女侠有意故弄玄虚,她两人断定前几天的那个白衫少年,即使
是凌壮志,这时恐怕也早离开了恒山。
因而,两人见洪尘老道和麻衣老人目光游移,面露怯意,不由冷冷一笑,故意望著恶道
讥嘲地沉声问:「怎麽,你可是被那伤风败俗,到处留情的无耻小辈,吓掉了魂?」
洪尘老道被问得脸上一红,立即仰天发出一阵有声无力的哈哈乾笑,接著,傲然朗声说:
「净非道友,你也未免太小颅贫道了,莫说那凌壮志时下尚不在凌霄庵内,就是他立在当场,
贫道又有何惧?」
恶道如此一说,凶僧等人,勇气倍增,精神再度一振。
净非恶尼见机不可失,立即小眼一瞪,厉声疾呼:「诸位道友,时机已至,万不可失,
此时不报当年杀师仇恨,更待何时……」
疾呼声中,尚不停地奋力挥著右臂,作著激昂的姿势。
但疾呼未毕,却发现第一组的丧门棍和第六组的一钩震山北等人,俱都张口结舌,面色
大变,口口光惊恐地望著她们的身後。
於是,心中一惊,倏然住口,回头一看,浑身猛然一战,也吓呆了。
只见身後数十丈外的宽大石道中央,并肩立著一个身著白袍、腰悬银剑的俊美少年和一
个一身紫裳,貌似貂蝉的绝美少女。
白衫少年朱唇哂笑,朗目问辉,但入鬓的秀眉,却微剔似剑,隐透杀气。
紫裳少女娇靥笼霜,鲜红的两片樱唇,微向下弯,寒潭秋水般的眸子,冷艳烁烁,左手
抚在剑柄上,妩媚中显得英气勃勃。
男似金童,女似玉女,的确是天上少有,地上无双的一对,只是出现在此时此地,令六
组僧道俗尼看来,俱都有些胆战心惊,恍如大祸临头。
尤其白衫少年的装束、年岁,和他那副特有的儒雅气质,一望而知就是震惊江湖的凌壮
志。
这时,全场一片死寂,听不到一丝声音,所有惶惧,惊喜目光,一齐集中在凌壮志和宫
紫云的身上。
净非恶尼高举的右手,仍悬在半空,作著奋力欲挥之势,这时她惊得已不知将手放下来。
就在全庵尼姑惊喜,六组人惶惧之际,蓦闻飞花女侠沉声问道:「你俩不在洞府,来此
有什麽事吗?」
凌壮志、宫紫云两人见问,立即面色一整,伏身跪在地上,恭谨惶声说道:「儿等遵命
至峰上练剑,忽见此地人影幢幢,高声喧哗,故而斗胆前来察看,伏乞宽宥,幸勿见责。」
六组僧道人众一听,愈加胆战心惊,所有人的凶焰顿敛,两个恶尼和恶道,早已渗满了
一脸冷汗。
他们在这一刹那间,俱都感到欲战不敢,欲跑不能,呼无声,哭无泪,悔不当初,每一
个人都恨透了挑拨是非的两个恶尼。
飞花女侠祥和地微一颔首,平静地说:「你俩来得正好,快些近前答话。」
凌壮志、宫紫云恭声应是,同时起身,直向凌霄庵前走去。
两人前进中,对神色惊急的六组人,看也不看一眼,而凶僧等恶人,却缓步後退,暗凝
功力,蓄意戒备。
来至山门阶前,宫紫云首先不耐烦地说:娘,凌霄庵深处绿谷,一向肃静无哗,不知今
日庵前为何如此吵杂。」
飞花女侠立即郑重地说:「这些道长大师,听说你凌师弟在此,特来一会,在此已等候
很久了。」
凌壮志剑眉一轩,轻哟一磬,缓缓转过身去,朗目冷电一闪,由第一组丧门棍的脸上看
起,直到第六组的一钩震山北,一扫而过。
接著,朱唇一哂,冷冷地问:「在下就是凌壮志,不知哪位要找在下?」
洪尘老道一向工於心计,这时自知保命要紧,顾不得尔後是否被人讥嘲,立即稽首宣了
声无量寿佛,接著谄笑说:「贫道洪尘,久闻凌小侠的大名,如雷贯耳,欣逢小侠光临寒山,
特来相邀,请至小观盘桓……」
丧门棍与洪尘似是久有积怨,这时未待恶道话落,立即破口大骂:「老杂毛,你真他妈
的为恒山丢脸,方才还大言不惭,就是凌小侠立在当场你也不怕,现在片刻不到,就变得像
他娘的孙子。」
丧门棍骂洪尘老杂毛,实则他自己胆怯地也改了称呼。
洪尘老道狡猾地哈哈一笑,说:「庞施主何必如此,凌小侠心如海阔,胸如天空,素有
容人之量,岂能受你一两句谗言,便追究贫道一时之语……」
话未说完,兀自一阵哈哈乾笑。
凌壮志哪有心情听这些无耻之徒的恭维,於是,剑眉一轩,轻哼一声,冷冷地说:「在
下一向不听谗言,不受恭维,只相信自己,方才是哪位辱骂在下是伤风败俗的无耻小辈?」
说罢,双目如冷电,眉宇透煞气,缓缓向场中走去。
六组僧道人众一听,心中同时一惊,也不由自主地向身後退去。
凌壮志见这些一时气焰万丈,一时胆小如鼠的狂徒嘴脸,不由停身止步,仰天发出一声
震人心弦的哈哈大笑:「尔等想必知道在下对付恶人的一向惯例,尔等再不承认,可不要怨
在下心狠,将尔等悉数击毙在此地。」
六组僧人道众一听,宛如春雷击顶,个个面色如土,俱都魂飞天外。
宫紫云一见,粉面色变,转首望著飞花女侠,惶声说:「妈,凌弟弟……」
飞花女侠黛眉一蹙,正待沉声喝止,蓦闻三位师太同时宣声佛号,沉声说道:「凌霄庵
两度遭劫,均临危遇救,皆吾佛有灵,时差暗使,遣来救星,凌小侠的行动,正是吾佛的意
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