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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为什么在石门镇不追我?你为什么一个人先到恒山来?”
一阵为什么,问得凌壮志心慌意乱,不知如何解说。
宫紫云见凌壮志没有回答,芳心愈加生气,不由黛眉一挑,转首望着凌壮志,继续怒声
问:“我问你话,你为什么不答,你为什么不理?哼,你当我不知道吗?你和叶小娟……”
话未说完,娇躯微抖,急忙举袖掩住娇靥再度痛心的哭了。
凌壮志一见,心中愈加慌乱不安,不由急上数步,伸手去握宫紫云的双腕,同时,惶声
说:“娟师姐,你误会了……”
他的手刚一触及那双颤抖的玉腕,宫紫云身形一闪,避开了,同时哭着说:“我不是你
的师姐,你不要碰我。”
凌壮志见宫紫云如此气恼,愈显得手足无措。
隐身雪岩后的白发道姑也看呆了,她似乎没想到她梦想一见的娟儿,竟有如此强烈的性
格。
她看得出宫紫云确实热爱着凌壮志,只是满腹的妒火和途中牵挂凌壮志所受的委屈,这
时一并要发泄给凌壮志罢了。
她早在听了凌壮志叙述时,即有了一个决定,她必须尽快为这两个小儿女完成百年好事,
否则,他们绝难逃脱未来的悲惨命运。
她看得很清楚,以凌壮志如此高绝的武功,不难轰动江湖,震惊武林,以他如此英俊年
少,不知要有多少侠女为他颠倒。
假设他们双栖双飞,形影不离,是一对名正言顺的恩爱夫妻,那些意志坚强,明断事理
的少女,自会远离。
蓦见凌壮志愁眉苦脸地讪讪问:“娟姐姐,你……你可是遇到了叶小娟?”
宫紫云依然掩面哭泣,这时见问,轻哼了一声,说:“我不但遇到了叶小娟,还遇到了
她那位不讲理的母亲。”
凌壮志听得心中一惊,不由急声问:“她们怎样对你?”
宫紫云倏然放下双手,气恼地望着凌壮志,怒声问:“她们向我要人,要我将你交给她
们。”
说话之间,发现凌壮志腰间悬着一柄亮银剑鞘的长剑,不由多看了一眼,但她这时却无
心去问剑的来源。
凌壮志已知道了黛凤张云霞就是自己的师母,心中虽然生气,但也不敢出言不逊,因此,
秀眉一蹙,说:“她老人家怎会这样……”
宫紫云一听,芳心大怒,脱口厉声问:“你说什么?她老人家?”
凌壮志被这厉声一问,不由吓了一跳,但他受了白发道姑的叮嘱,不敢即时告诉她朱腕
银笔叶大侠就是她的生身父亲。
他心中焦急,有苦无法述,加之一时之间,又不知如何向娟师姐解释,额角上顿时渗出
了汗水。
宫紫云怒目望着凌壮志,冷冷一笑,说:“原来你早就把她认作是你的岳母,难怪你张
口她老人家,闭口她老人家的死劲称呼。”
凌壮志为难的解释说:“娟师姊,你现在还不清楚……”
宫紫云立即打断他的话,怒声说:“我比你还清楚,你不必向我解释。”
说此一顿,凤目注定凌壮志,痛心的问:“你可知道你凌壮志的败德恶行,和你武功盖
世的声名,同样的轰动整个江湖,震惊天下武林吗?”
凌壮志听得十分不解,不由惊异的问:“姐姐,这话怎么说?”
宫紫云再度冷冷一笑,忿忿地叙述:“你分明武功绝世,却伪装成文弱书生,既然为师
报仇,却又偷偷进行,让人家十六七岁的大姑娘抱你越墙,下了彩聘又置之不理,调逗有夫
之妇,诱人家妻婢离家出走,黄山天都峰上,暗室欺污弱女,石门镇还扇之际,又喜新忘却
旧欢……”
凌壮志早已气得面色铁青,眼冒火星,浑身剧烈颤抖,这时再也听不下去了,不由震耳
大声问:“这些话都是谁说的?”
宫紫云也大声说:“还有谁?出了名难惹的铁钩婆,玉山少主薛鹏辉,还有你的岳母大
人朱腕银笔叶天良的遗孀张云霞,这些人四处宣传不够吗?”
凌壮志听宫紫云直呼父名叶天良,母名张云霞,不由惊得浑身一战,满腔的忿怒也惊得
全消了。
就在这时,一声轻微咳声,迳由七八丈外的雪岩中传来。
宫紫云心中一惊,怒声娇叱:“什么人?”
娇叱声中,倏举玉腕,锵一声,寒光如电,一泓秋水已横在身前。
凌壮志见是白发道姑,不禁呆了,他断定白发道姑想必也是为宫紫云直呼父名而不得不
提前现身了。
白发道姑见宫紫云手法轻灵,掣剑奇快,断定她的剑术造诣已极精湛,尤其横剑姿势,
正是御云仙剑法的起式。
因而,欣慰地点点头,缓步向前走去,同时,亲切地问:“是娟儿吗?”
宫紫云一听,十分惊疑,但她聪明过人,立时会意,首先翻腕将剑收入鞘内。
凌壮志一定神,立即伏跪在雪地上,恭声说:“前辈,这位就是娟师姐。”
宫紫云不敢怠慢,立即屈膝跪在地上,依照凌壮志方才的称呼,叩首恭声说:“娟儿叩
见前辈。”
白发道姑神色镇静,面含微笑,颔首亲切地说:“你俩都起来吧!”
凌壮志、宫紫云同时恭声应是,即由地上站立起来。
白发道姑含笑望着宫紫云,凤目中闪闪生辉,神色间充满了慈祥,似是要审视宫紫云的
娇靥上可有什么瑕疵。
但,恭身立在一旁的凌壮志看得清楚,白发道姑的镇定含笑,俱是强自作出来的平静表
情。
只有她细心打量宫紫云的身材、容貌,才是她出自内心的真情流露。
宫紫云被白发道姑看得娇靥飞红,直达耳后,不由缓缓垂下了头,她不明白这位前辈为
何如此看人。
白发道姑见宫紫云低下了头,立即祥和地笑了,接着感慨地说:“眉目间果然像你的父
亲……”
话未说完,凤目中已隐现了泪光wrshǚ。сōm,以下的话再没说下去。
凌壮志立即恭声插言说:“志儿和娟姐姐,急待知道先师的身世……”
白发道姑未待凌壮志说完,立即会意,于是,颔首说:“你俩随我来。”
说罢转身,三人俱展轻功,直向正北峭崖驰去。
宫紫云听说就要揭开自己的生父是谁,和自己的真实身世,心中即悲痛,又激动,因而,
把她急于知道凌壮志前来恒山,如何遇到这位白发道姑的事,也无心去问了。
前进中,她不时注意白发道姑的飘然身法,令她惊觉到白发道姑的轻功已接近化境了。
她素性高傲,极少服人,但她一见白发道姑,便有一种说不出的亲切感,好似两人前生
有缘。
凌壮志见宫紫云低头飞驰,似有满腹心事,因而故意将衣袖在她面前一挥,举手指了指
二三十丈外的那片废墟。
宫紫云虽然痴爱凌壮志,但也气他到处留情,这时见他举手指着一座隐约可见的残破大
殿,不由黛眉一蹙,不知他是何意思,由于白发道姑在前,又不便出言发问,索性给他个不
睬不理。
凌壮志见她仍在生气,不由笑了。
三人来至峭壁崖上,白发道姑立即关切的说:“娟儿仔细。”
说着,宽大袍袖一展,身形疾泻而下,宛如坠石殒星。
宫紫云身形略微一顿,俯首一看,紧跟而下。
凌壮志不敢下降太快,就在宫紫云左近旋飞飘降,宫紫云看在眼里,立时减去心中不少
怒气。
三人相继到达崖下,即向竹林方向驰去。
宫紫云见是一片绿谷,似乎有些惊奇,由于谷中树高枝密,夜色浓黑,她无法看清凌霄
庵的位置。
凌壮志笑一笑,没有言语,随在白发道姑身后进入。
白发道姑坐在石床蒲团上,顺手在怀中取出一颗淡紫色的明珠,毫光闪射,满室生辉,
接着一指右边一对蒲团说:“娟儿坐吧!”
宫紫云恭声谢坐,凌壮志依然坐在以前的蒲团上。
白发道姑将手中的明珠放在蒲团前面,望着宫紫云,亲切地问:“娟儿,你是几时到达
恒山的?”
宫紫云欠身回答说:“昨天午前。”
白发道姑会意地微一颔首,继续问道:“在未说明你父亲的身世和坎坷遭遇以前,我很
想知道你自有记忆以来的种种经过。”
宫紫云略一沉思,神情黯然地说:“娟儿自有记忆以来便住在仙霞岭,阮陵泰的大师姐
笑脸夜叉的修真处,由笑脸夜叉传娟儿武功……”
白发道姑听得心头一惊,立即不解的问:“你说的笑脸夜叉,可是昔年御云仙姬的传
人?”
宫紫云立即看出白发道姑的心意,因而摇头说:“不,娟儿获得御云仙姬前辈的绝学,
是在仙霞岭的一座石府中,无意间发现了一部武林秘笈……”
白发道姑霜眉一蹙,有些忧心的问:“御云仙姬的剑术、轻功,著名武林,但极少有人
知道她的武学名称,因而也无人知道她是有传人,如果你将秘笈交给笑脸夜叉……”
宫紫云立即解释说:“娟儿发现的秘笈,是一本三尺见方的石书,石书雕刻成中页打开
状,轻功、剑术和养气之道,分别刻成三篇,仙姬前辈的遗言上,特别叮咛,只准传弟子一
人,不得转告他人,习成后应即运掌击毁,娟儿为尊重仙姬的遗嘱,一直守信至今。”
白发道姑点点头,继续不解地问道:“据志儿说,阮陵泰的儿子,称呼你七师叔?”
宫紫云的娇靥一红,既羞涩又气忿地说:“最初娟儿不知,之后才知是老贼阮陵泰和笑
脸夜叉的阴谋。”
白发道姑和凌壮志听得同时一震,齐将眉头一蹙。
宫紫云继续说:“在娟儿有记忆时,笑脸夜叉和阮陵泰老贼的师父已死,但他们偏说代
师传艺,呼娟儿七妹,直到阮陵泰老贼封刀息隐的前几日,老贼才命一个仆妇传话,说老贼
要娶娟儿为妻……”
白发道姑和凌壮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