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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时期的厉害人物。
心念间,他的右臂,突然被万绿萍碰了一下。
凌壮志心中一动,忙转首一看,只见万绿萍的明亮杏目,正望着紫裳少女等人处,口中
却悄声说:“喂,他们在找你!”,
凌壮志心中一惊,举目一看,只见雷霆拐正举手指着花园书房,晋德大师等人却一齐向
著书房张望。
他断定方才雷霆拐等人向晋德大师谈及宋南霄时,必是正谈到他,因而,他心中非常后
侮方才没有注意。
蓦然,晋德大师等人,又转首向人群中望来。
凌壮志暗吃一惊,即将身形略微移动,但紫裳少女宫紫云,却看到了万绿萍。
恰在这时,四个庄丁已来收尸了。
晋德大师神色黯然地看了宋南霄的尸体一眼,似是想起什么,转首望着雷霆拐等人问:
“哪一位清楚宋施主的出身和师承?”
身穿灰衣劲装的老人,立即谦恭地说:“据宋大侠对老朽说,他是崆峒派现任掌门人乌
鹤仙长的俗家弟子……”
凌壮志一听乌鹤仙长,面色顿时一变,不由心中暗呼,乌鹤仙长不也是恩师的切齿仇人
之一吗?
继而一想,不由暗哼一声,心想,俗语说:有其师必有其徒,看来这话的确不假,由他
调教出来的宋南霄看,乌鹤仙长的为人,也可想而知了。
心念间,只见晋德大师听了灰衣老人的话,立即寿眉蹙在一起了,接着,转首望着阮自
芳说:“这件不幸的事,发生在贵庄上,就请少庄主明日火速派人通报乌鹤仙长知道,好在
各地英雄豪杰俱在此地,宋施主的死因,有目尽睹,乌鹤仙长虽然气量狭窄,他也无话好说
了。”
凌壮志一听,不由暗自冷冷一笑,乌鹤仙长果然是一个心胸狭窄,忌才善妒的恶道,因
而,他对师父说的话,愈加深信不疑了。
这时,收尸的庄丁已将宋南霄的尸体抬走,围立的群豪已有三五人散去,凌壮志觉得自
己该走了。
于是,他悄悄碰了一下万绿萍,低声说:“我们也走吧!”
万绿萍微颔螓首,两人沿花圃,并肩向花园圆门走去。
一个是绿衣背剑的娟秀侠女,一个是白影飘飘的俊美书生,附近发现的人,无不投以慕
羡的一瞥。
但目光不时瞟向万绿萍的紫裳少女宫紫云,看到两人并肩离去的亲昵形影,她那张绝代
容华的娇靥上,却不禁罩上一层难以言喻的神色。
和万绿萍并肩迈步中的凌壮志,他的脑海里,也正浮现着宫紫云的情形,他对宫紫云眉
目间的那丝熟悉的印象,一直念念不忘!
他决心设法查出她的真正来历和身世,他想:也许真是儿时的童伴。
他预定第一步先向晋德大师探询,因为,他一直认为晋德大师是位德高望重的武林长者,
有道的高僧。
一声嘹亮的鸡啼传来,凌壮志和万绿萍,两人同时看了一眼高挂东天的明亮晓星,天快
亮了,但远处却显得愈加黑暗。
两人进入花园,清新的空气中弥漫着更浓重的花香。
距离书房尚有数丈远,万绿萍的脚步不自觉地慢下来,她的心突然感到有些发慌,尤其
书房内是那么黑。
因而,她游目看了一眼花园,口不应心地柔声说:“表哥,拂晓前的花园景色如此美好,
我们就在此地谈谈吧!”
凌壮志也感到两人进房有些不便,因而立即愉快地说:“好呀,这才真正合乎‘晓星当
头照,晨风迎面吹,俪影双偎依,玉露润花蕊’的诗情画意呀!”
万绿萍一听,不由羞得红飞耳后,一声娇啐,举起纤纤如春葱似的玉手,就要去拧凌壮
志的嘴。
但就在她举手欲拧的同时,发现晋德大师和紫裳少女等人,已距花园圆门下不足五丈了,
因而芳心又有些懊恼地说:“他们来了!”
凌壮志早已看到,但他却佯装未见,这时故作吃惊,转首一看,晋德大师等人已走进园
门了。
晋德大师神色忧郁,浓眉微蹙,心情显得极为沉重;紫裳少女黛眉笼愁,心中像是蕴藏
着重重心事,那双秋水般的凤目,似无意,实有意地不时望向房前并立的凌壮志和万绿萍。
雷霆拐萧子清,紧眼在大师身后,似是接着前面的问题,继续问:“大师追问西庄围墙
上的庄丁,他们怎么说?”
晋德大师不由黯然说:“他们俱说曾发现这边房面上一点白影在前,捷逾飞矢奔电,一
道黑影在后,快如掠地流星,忽西忽东,后来直奔正南,但老衲赶至南庄围墙一问,庄丁们
都说根本没有看见。”
众人听了,不由惊异地轻噢了一声,同时沉默下来,但凌壮志却感到有些疑惑地心中暗
问:今夜向金刀毒燕下手的,莫非是两个人不成?
这时,众人已至房前,阮自芳抢先进入书房,燃起五支大油灯,室内顿时光明大放,铁
钩婆即向万绿萍一挥手,示意两人跟在她的身后。
众人落座后,那个青衣老人,似有所悟地说:“大师,那两人以绝快身法,闪电飞驰,
忽西忽东,分明是掩人眼目,故布玄虚,令人疑他已经离去,实则他两人仍在庄中,老朽断
定向宋南霄下手的必是那个身穿黑衣的人……”
话未说完,晋德大师再也忍不住哈哈笑了,接着含笑解释说:“后面那人就是身怀绝世
轻功百丈咫尺的宫姑娘。”
说着,举手指了指紫裳少女宫紫云。
众人一声惊啊,俱都惊异地望着紫裳少女。
雷霆拐首先一定神,急声问:“姑娘可追上那个白衫少年?”
宫紫云的娇靥一红,微摇螓首,略感羞涩地说道:“没有追上,因为我听到惨叫,立即
飞出长阁,那个白衫少年已在百丈以外了,后来追至仅差数十丈,他已走进了那处广大松
林。”
凌壮志决心要查出那个白衫少年究竟是谁,故而情不由已地急声问:“他奔的是什么方
向?”
紫裳少女宫紫云黛眉一蹙,对凌壮志的关切发问,似是感到有些惊异,因而,闪辉的凤
目望着凌壮志的俊面,久久才淡淡地说:“是石门方向。”
话声甫落,室内一片惊啊,俱都面色一变,即使凌壮志,也忍不住浑身一战。
晋德大师最为震惊,竟忍不住垂首合目,低声宣了一声佛号,焦急地说:“阿弥陀佛,
吾佛慈悲,但愿不是那孩子!”
宫紫云凤目中冷电一闪,立即惊异地问:“是谁?”
阮自芳立即抢先恭声说:“想是那位天山琼瑶子的衣钵传人展伟明!”
说罢,即将铁钩婆等人在大厅上对他父亲金刀毒燕说的一番话,及发现凌壮志手持寒玉
宝扇的事,重新说了一逼。
紫裳少女宫紫云黛眉一蹙,惊得轻“噢”了一声,随即缓缓站起来,直向坐着的凌壮志
身前走去。
晋德大师、雷霆拐,以及铁钩婆等人,俱都万分不解,目光一齐望着紫裳少女背影和神
色紧张的万绿萍,以及一脸迷惑的凌壮志。
紫裳少女宫紫云走至凌壮志面前,平静地说:“请把寒玉宝扇拿出来。”
众人一听,疑虑冰释,坐在凌壮志身边的万绿萍,也将一颗紧张的心放下来。
凌壮志觉得紫裳少女宫紫云的话,虽然说得平淡,但却含有命令的意味,心中虽然不悦,
但又不便反抗,于是,佯装诚惶诚恐地立起身来,连声应是,急忙将玉扇取出来。
岂知,紫裳少女宫紫云,接过宝扇,看也不看,立即嗔声说:“把手伸开!”
声虽不高,但却蕴藏着无比威严,凌壮志不由自己地将手伸开了。
紫裳少女宫紫云,低头一看,粉面立变,脱口一声娇叱,手中玉扇快如奔电,猛向凌壮
志的前胸璇玑穴点去。
情况骤变,事出突然,晋德大师等人脱口一声惊啊,轰的一声同时站起来。
事出突然,距离又近,加之凌壮志在心理上受了恩师告诫的限制,略微迟疑,紫裳少女
的玉扇已经点到,再想闪躲已来不及了。
只觉两眼一黑,周身乏力,翻身栽倒地上。
万绿萍一见,心痛如割,花容惨变,一声厉叱,翻腕掣出长剑,寒光一闪,猛刺宫紫云
的酥胸。
宫紫云见凌壮志浑然不知闪躲,心中大惑不解,正待伸手去扶凌壮志,万绿萍的剑已经
刺到。
于是,就用手中的寒玉宝扇,一式“巧打云板”,轻点刺来的剑身,同时,娇躯飘然退
后五步。
万绿萍急怒攻心,哪肯放松,再度一声厉叱:“还我表哥的命来!”
厉叱声中,进步欺身,耀眼匹练翻滚,一连攻出三剑。
紫裳少女宫紫云似是自觉理屈,一直闪躲封避,并未还手抢攻。
这时室内一片吆喝喊叫,纷纷闪避纵跃,顿时大乱。
晋德大师和铁钩婆俱都急声大叫“住手”,雷霆拐萧子清等人,神色紧张,早已手忙脚
乱。
只有卧虎庄少庄主俊面一郎阮自芳,身立一角,嘴哂狞笑,一脸得意之色。
晋德大师见万绿萍神情如狂,不由焦急地大声说:“萍姑娘快请住手,令表兄仅是晕厥,
没有生命之虑!”
万绿萍哪里肯听,玉腕连翻,依然一剑紧跟一剑。
雷霆拐见铁钩婆兀立不动,也焦急地大声说:“老钩婆,别愣着不动,还不制住令千
金。”
铁钩婆虽对宫紫云极为不满,但凌壮志究竟不是她的真正表侄,这时被萧子清一喊,倒
不能不管了。
于是小眼一瞪,脱口一声大喝:“死丫头,你疯啦,你先停下来看看,人死了再和她拼
嘛!”
说话之间,乘隙急上一步,手中护手铁钩,一招“拦江截水”,疾封而出。
当——的一声金铁交鸣声,溅起数点火花,万绿萍手中的长剑,立被铁钩婆的铁钩锁住。
晋德大师一见,急忙宣了声佛号,说:“阿弥陀佛